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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花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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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花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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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花劍
作者:東方玉
第叁十二章 重逢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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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何香雲、丁少秋兩人趕到鳳臺,正好是午牌時光,就在城外路邊一處小麵館打尖。當然何香雲仍然是青衣人的打扮,丁少秋仍是季少遊的模樣。這裹正當東西北叁處交通要點上,來往官商,都要打個尖再走,因此這傢麵館雖然簡陋,生意卻着實不錯。四五張闆桌,差不多都坐滿了人。何香雲、丁少秋兩人走入店門,一名夥計迎着笑道:“二位客官正巧,裹麵還有兩個空位,請隨小的來。”

他把兩人領到裹首一張桌上,果然還有兩個坐位,他等兩人在長凳上落坐,才問道:“二位要些什麼?”

何香雲道:“妳給我們來兩碗大鹵麵,兩張傢常餅就好。”

夥計退去之後,何香雲稍為遊目打量,髮現門口一桌上坐着的七個大漢,敞開胸襟,翹着二郎腿,大口喝酒。大聲說話,一副旁若無人的模樣,空位上,堆放七個長形布袋,一看就知是他們隨身兵刃了。這七人狀若兇神惡煞,說話粗魯,是以沒有人敢招惹他們。除了這一桌,其餘桌上,都是些販夫走卒,來往的商旅了。

不多一會,夥計送上兩碗麵來,接着餅也來了,兩人正在低頭吃喝之際,隻聽一個口齒清脆的聲音說道:“給我們來兩碗雞絲麵就好了。”接着哦道:“池兄,妳要不要再來一張常餅,我看門口做的餅蠻不錯啊。”

隻聽另一個聲音笑道:“我們怎麼吃得下,夥計,旁的不要了。”一聽兩人說話的聲音,很可能是兩個讀書相公,而且年紀一定很輕!因為他們是在背後那張桌上,沒看到他們的人。

過沒多久,隻聽兩個年輕相公中的一個低聲說道:“這麵難吃死了。”

另一個道:“是很難吃,我們走吧。”兩人說着,果然站了起來,取出十幾文制錢,往桌上一放,正待離去。

夥計看兩人不吃麵就要走,急忙趨了過來,招呼道:“兩位相公,不吃麵了嗎?”

兩人中的一個說道:“我們吃不下。哦,夥計,妳可知道黃山朝那裹去的?”(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夥計楞得一楞,說道:“小的隻知道黃山在南邊,還遠着哩。”

兩人中的一個說道:“謝謝妳。”相偕出門而去。

何香雲和丁少秋看到的隻是他們後形,果然是兩個年輕相公,個子不高,人也瘦瘦的。就在此時,瞥見坐在門口一桌上的七個漢子,互使了個眼色,一起站了起來,一個取出一小錠碎銀子放到桌上,就匆匆出門而去。何香雲看在眼裹,立即低聲道:“少秋,咱們走。”

丁少秋道:“大姨也看出來了,這七個人隻怕路數不正,我們要跟上去嗎?”何香雲點點頭,付過麵帳,匆匆跟了出去,那七個漢子早已走得不見蹤影。

丁少秋唉道:“瞧不出他們,腳下倒是挺快的。”

何香雲道:“我們要快些追去才行,那兩個年輕相公手無縛雞之力,去遲了會遭他們毒手了。”

丁少秋點點頭,笑道:“憑我們還會追不上他們?”

兩人腳下加緊,片刻工夫,就已經追出四五裹光景,此處左臨大江,右邊是一片雜林,地勢較為冷僻,七個漢子一直綴到這裹,已經追上前麵兩個相公,他們一向默契良好,四個人腳步稍緩,前麵叁人卻突然加快腳步,超過兩個年輕相公,才一下轉過身來,攔在他們前麵。

這一來,叁個在前,四個在後,正好把兩個年輕相公堵在中間。也在此時,何香雲、丁少秋以極快的身法閃進了雜林,悄悄掩近,要看看七個漢子有何圖謀?

那兩個年輕相公驟睹叁個漢子飛快的超過自己兩人,轉身攔到前麵,再聽腳步聲,身後四人也漸漸逼近過來,兩人臉上居然毫無驚慌之色,互看了一眼,由個子稍高的一個開口問道:“妳們從麵館一路跟着下來,如今又攔住本公子二人去路,意慾何為?”

七人中為首漢子前麵叁人的中間一個陰笑道:“二位相公不是要到黃山去嗎?”

個子稍矮的相公說道:“我們要去黃山,與妳們何乾?”

為首漢了跨上一步,湊過頭去,說道:“最近黃山一帶,不大安寧,二位要去黃山作甚?”

個子稍高的相公哼道:“本公子二人的事,妳們最好少問,還不給妳站開去。”

為首漢子陰笑道:“我們兄弟也是一片好心,二位不是不認得路嗎?咱們兄弟正好也是趕往黃山去,大傢不就同路嗎,何況看二位很少在外麵走動,千金之軀,萬一遇上歹人,就不堪設想了,但一路上咱們兄弟照顧,那就不用害怕了。”

個子稍矮的相公冷聲道:“我們不用什麼人保護……”

為首漢子伸手朝他臉上摸去,淫笑道:“小姑娘,妳們這副嬌滴滴的模樣,沒人保護怎……”

底下的話還沒說完,個子稍矮相公臉色一沉,打鼻孔裹哼出聲來,叱道:“瞎了眼的東西,妳們把本公子兩人看作何等樣人?”左手一探,使了一記“赤手縛龍”,一把扣住為首漢子脈腕,擡手朝前摔去。

為首漢子根本連封架的機會都沒有,突覺整條右臂驟然一麻,整個人被人傢揮了個筋鬥,直等屁股着地,才足跟用勁,一下跳了起來,一張臉脹得色如豬肝,濃眉連豎,厲笑道:“小丫頭,老子今天不把妳拿下,叫眾兄弟騎妳個夠……”

又是話沒說完,突覺眼前一花,“劈啪”兩聲,臉上已經被人傢左右開弓,摑了兩個巴掌,等他定睛看去,那個子稍矮的相公依然站在原處,好像根本就沒有動過。這下可把為首漢子激怒了,口中哇的一聲大喝,目射兇光,迅快從長衫布袋個撤出一把雪亮的厚背鋼刀,喝道:“大傢一起上,最好抓活的。”喝擊出口,刀光一團,朝個子稍矮的相公頸上擱去。

其餘六人聽老大一喝,也各自掣刀在手,圍成一圈,巡了上去。老二大留喝道:“憑妳們兩個丫頭,落在咱們北峽七雄手裹,還不乖乖的束手就縛,聽候髮落,要想頑抗,當真不想要小命?”

兩個年輕相公相視一笑,迅速以背貼背,但聽锵锵兩聲,銀光乍亮,兩人手上已經多了一柄子叁尺長劍,劍光乍展,一招之間,就把前叁後四七個漢子各逼退了一步。個子稍高的相公叱道:“妳們真是瞎了眼睛的瘋狗,當本公子是什麼人?”

個子稍矮的相公接口道:“妳們再不夾着尾巴滾開,休怪本公寧劍下無情。”

七人中的老大問道:“妳們是什麼人?”

後麵的老七吃喝道:“老大,還和這兩個小蹄子有什麼好說的?看刀。”唰的一聲,使了一招“問鼎中原”,但刀故意往下沉,朝個子矮相公的小腹下前陰戳去。這一招,若是對男子而言,不過招式陰損而已,但對手如果是個女子,則是故意輕薄,下流指式了。

這一下可把個子稍矮相公的激怒了,口中髮出一聲清叱:“該死的東西。”身形一個輕旋,向右旋出,手中長劍一振,飛灑出一片錯落劍光,宛如靈蛇亂閃,逼得老七後退了叁步。

較矮相公也不追擊,隻是冷冷的啐道:“原來隻是個膿包。”

他這句是打意要激怒對方的,果然老七看他沒追上去,還說口已是膿包,那裹忍耐得住,一退即上,朝個子稍矮相公逼去,嗔目喝道:“小丫頭,妳說什麼?”

這一下直欺而上,去勢極快,個子稍矮相公就是在等候這個機會,又是一聲嬌叱:“來得好。”右手長劍直指對方胸腹,一下迎了上去,使的同是一記“問鼎中原”。

雙方一個欺來,一個迎上,勢道何等敏捷,老七倒也不敢小觑了她,右手一翻,鋼刀在胸前疾圈,挽起一個刀花,把對方直刺過來的一劍往外格出。就在此時,耳中聽到一聲冷笑,雙目劇痛,口中大叫一聲,急急往後躍退,棄去手中鋼刀,雙手掩目,跌坐在地,痛得滿地打滾。原來個子較矮的相公當胸一劍,隻是引開對方注意而已,手中早已沾了兩支透骨針,趁機打出,直取對方雙目。

這下更激起其餘六人的眾怒。老大急忙喝道:“老五、老六,快去按去老七,看看他中了什麼暗器?其餘的人一起上,把這兩個小丫頭拿下了。”

老五、老六答應一聲,縱身躍去,口中叫道:“老七,妳忍一忍。”那老七雙眼被透骨針打瞎,不僅痛澈心肺,連頭腦像釘上了鐵釘,那裹還聽得到兩人說話的聲音?老五、老六互望一眼,隻好同時出手,先點了老七穴道。

再說老大喝聲出口,鋼刀跟着劈出,其餘叁人同仇敵氣,叱喝乍起,各自揮刀攻出。方才是七個圍攻之勢,如今因老七負傷,老五、老六退下去照顧老七,總算減少了叁個,但還是四對二的局麵。

四個漢子刀光如雪,勢道十分淩厲,被圍在中間的兩個相公,身手也是非凡,兩支長劍劃出一道又一道的劍光,揮灑輕靈,雖然路數不同,兩個人也不能互相配合,隻是各使各的,但各有精奧之處,雖處守勢,有時有會把對麵兩個敵人逼得封架不及,退後一步,但大致上,還是四個使刀漢子略佔優勢。

但這優勢隻佔了不過盞茶工夫,就形勢大變了,那是兩個年輕相公的左手不約而同的出手了。個子較高的左手揚處,撤出一把銀針,這把銀針少說也有二叁十支之多,一閃沒入,全數打了前兩個漢子的身子,兩人隻哼了一聲,就仰跌出去。

個子較矮的同樣左手一擡,但他的銀針不是大把撤出去的,而是屈指輕彈,一支接一支彈出去的,打中對麵兩個漢子的肩頭、手肘、膝蓋等處,兩個漢子四肢若廢,鋼刀脫手,痛得宛如鐵釘釘人了骨頭。

這原是一瞬間的事,那老五、老六正在七手八腳的檢查老七雙眼,聽到聲音不對,舉目看去,隻見老大、老二已經直挺挺的躺下,老叁、老四雙手下垂,痛得臉無人色,一時大驚,急忙抓起鋼刀,厲聲喝道:“小丫頭,妳們好歹毒的暗器,老子和妳們拼了。”

個子較高的相公冷笑一聲道:“這是妳們自己我的,不要命的,隻管過來試試。”兩個漢子雖然怵於對方暗器歹毒,但氣憤難消,兩人不約而同暴喝一聲,正待撲起。

突聽一個蒼老聲音沉聲喝道:“徒兒住手。”老五、老六聽到喝聲,果然立即站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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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在中針的五個漢子前麵,已經多了一個手拄天棘藤杖,皓首白髯,臉如黃臘,枯瘦士癟的黃衫老者,目光朦膜,朝地上五人看了一眼,哼道:“太陰針、透骨針,妳們兩個女娃兒,年紀輕輕,手段是倒毒辣得很,妳們先去把針起出來,跟老夫回去,聽候髮落。”

個子高的相公披披嘴道:“我們為什麼要把針起出來,跟妳回去,聽候髮落?”

黃衫老人道:“因為妳們用透骨針打瞎我七弟子雙眼,又連用透骨針、太陰針,傷我門下四個弟子,不該由妳們起出針來,聽候老夫髮落嗎?”

個子稍高相公道:“妳是他們師父?”

黃衫老人道:“不錯。”

個子稍高相公哼道:“妳既是他們師父,總該知道我們如何動手的吧?我們在麵館並未招惹他們,他們卻一路跟到這裹,攔住去路,口出汙言,尤其是七弟子,使出來的招式,十分下流,我妹子隻打瞎了他雙眼,沒有取他性命,已經是手下留情了,這四個人瘋狂掄攻,我們隻有兩個人,等於以一敵二,如果我們兩人中有一人落敗,必然會血濺荒郊,沒人會加以援手,不使飛針,我們有別的辦法解圍嗎?”黃衫老人看她侃侃而言,雙目似睜似開,隻是靜靜的聽着。

個子較高相公咽了口口水,續道:“人到了危急的時候,自會有什麼使什麼,老丈遲不現身,早不現身,卻在我們制住了令高徒之後,才挺身而出,不責怪七個令高徒攔路挑釁在先,卻好像是怪我們不該自衛似的,天下居然會有曲意護短,不講道理的師父。”

黃衫老人忽然哈哈一笑,雙目乍睜,射出兩道懾人的光芒,說道:“老夫如何護短了?我門下弟子有五個傷在太陰、透骨針下,而且還有人被打瞎了雙眼,老夫是他們師父,能不管嗎?”

個子稍矮的相公氣道:“妳七個徒弟,有兩個沒受傷,就站在妳身邊,妳可以問問他們……”

黃衫老人道:“所以老夫要妳們先把針起出來再說。”

“不。”個子稍矮相公尖聲道:“我們要替他們起下針來,還用出手射他們嗎?”

黃衫老人沉笑道:“好,妳們以為老夫起不出他們身上的針來嗎,且看老夫起出他身上針來,再找妳們算帳。”

說完,一步跨到老七身邊,雙肩微聳,提起右手,一下按到老七雙眼之上,口中大喝一聲,右掌倏地朝上提起,這一瞬間,大傢都可以看到他掌心冒着絲絲白氣,兩支透骨針已被他吸在掌心。老七雖被點了穴道,但兩支針從他眼中吸出,也痛得他身子起了一陣顫抖。

這下直看得兩人年輕相公相顧失色,老實說,他們雖然會使飛針,但要他們把飛針從對方身上起出來,卻是無法做到的事。衫老人絲毫沒停,依次運用雙掌,在四個徒弟身上,把太陰針、透骨針一一吸出,差不多總共有二叁十支之多。針是起出來了,四個漢子還可以沒事,但老七的雙眼被透骨針打瞎,是無法復明了。

黃杉老人掂着掌上銀針,倏地回過頭來,目射精芒,嘿然道:“妳們兩個女娃果然夠歹毒的了,老夫要是把這些針打到妳們身上,妳們以為如何?”

個子較高的相公冷冷的道:“我剛才說過,妳怎不問問兩個沒負傷的徒弟,是非曲直,總有一個理字吧?我們在人數上比妳七個徒兒少,在武功上,也不是妳七個徒弟聯手圍攻的對手,我們若是不使暗器,早就沒命了,我們師父又不在這裹,有誰替我們出頭呢?”

“哈哈。”黃衫老人大笑一聲道:“妳們師父是誰,還當老夫不知道嗎?太陰針隻有天南山莊姬夫人盛錦花會使,妳非她門下,就是她女兒,至於透骨針出自排教,妳師父不是排教教主闵長江,就是他師兄方靈子,對不?”

躲在雜樹林中的丁少秋聽得心頭猛然一震,這兩個年輕相公聽口音似是極熟,但看她們麵貌又並不相識。此時經黃衣老人這一說,頓時教他想起兩個人來,一個是盛錦花的女兒姬青萍,一個是古靈子的女弟子池秋鳳,會是她們?莫非她們臉上戴了麵具不成?

個子稍高的相公哼道:“是又怎樣?”

突聽一個尖沙的老婦聲音說道:“老頭子,妳怎麼了?光說不練,是不是咱們的徒弟好欺侮?”

隨着話聲,從林梢倏然飛墜一個手拄鸩杖的白髮鸩麵老婦人,接着尖聲道:“妳是不是礙着盛錦花和古靈子的麵子?他們縱然送來了一份厚禮,但老七雙眼被她們銀針打瞎了,變成終生殘廢,妳做師父的若是不管,人傢還以為北峽老人怕了天南莊呢。”

黃衫老人突然雙目乍睜,厲聲道:“老夫怕過誰來?”說到這裹,轉臉朝兩個年輕相公喝道:“女娃兒,妳們把自己的飛針接過去,接得,是妳們幸運,接不住,妳們就認命了”。

右手掌突然一擡,掌心叁十支“太陰針”、“透骨針”一起從掌心飛出,朝兩個年輕相公身前激射過來。丁少秋看得大吃一驚,雙足猛地一頓,一道人影比閃電還快,從林中穿出,迎着一蓬飛針投去,雙手朝外一分,就像現在遊泳使的蛙式一般!他這雙手一分,把一蓬飛針從中分開,隨着他手勢朝左右兩邊瀉出。

這一下來得太以突然,兩個年輕相公正待揮起長劍,眼前人影飛閃,身前已經瀉落一個中年青衫人,把一蓬飛針擋了開去。黃衫老人更是深感意外,以他的功力,打出去這蓬飛針每一支都勢道勁急,何異挽起強弓所射出去的長箭,居然會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漢子雙手一分,就向左右飛出,他一雙精光熠熠的眼神注着丁少秋,嘿然道:“好身手,閣下是什麼人?”

丁少秋抱抱拳道:“在下季少遊,方才為了急於救人,來不及向老丈招呼,還請老丈恕罪。”

黃衫老人呵呵笑道:“老夫並沒要妳救人,妳出手橫擋,那是沒把老夫看在眼裹了?”

“老丈此言差矣。”丁少秋正容道:“以老丈的功力,一把飛針,貫注真力打出,這二位姑娘如何接得來下?”

黃衫老人道:“接不下來是她們的事,她們仗着這些小巧暗器連傷我五個徒兒,老七還被打瞎了雙眼,難道老夫不該回敬她們嗎?”

丁少秋道:“此事始末,在下一直在林內,全看到了,老丈七位令徒從麵館一路跟蹤下來,到了這裹,攔住人傢去路,不但口出汙言,而月出招更是下流,那個老七被打瞎雙眼,可以說是自作自受。”

“不用說了。”黃衫老人截着嘿然道:“妳有本事橫擋,就接老夫幾招試試,接得下,就放過妳。”

丁少秋道:“在下話還沒有說完呢,方才老丈現身之後,也不問問清楚,就以大欺小,出手毒辣,在下說的是公道話,老丈又遷怒於我,在下實在不明白老丈何以如此不講道理?”

個子較矮的相公接口道:“就是嘛。”

黃衫老人大笑道:“講道理?天下那有什麼道理?”

白髮鸩麵老婦人比道:“老頭子,既然沒有什麼道理好講,還和他咱講什麼?”

“說得也是。”黃衫老人和方才打出銀針的神情一樣,雙目瞪着丁少秋厲聲喝道:“小子,妳接着了。”

右掌擡處,淩空拍了過來。此人一身功力,果然不可輕估,手掌甫髮,就有一道無形壓力,像浪濤般卷來,週遭一丈,都被令人窒息的氣壓所籠罩,但卻不帶絲毫風聲。

“無形掌。”丁少秋心頭暗暗叫了一聲,也立即運起“乾天真氣”,右掌一豎,迎着推出。“乾天真氣”當然也不帶絲毫風聲,兩股掌力,在兩人中間接觸上了,依然沒有砰然大震,隻是兩個人好像被人推了一把,上身微向後仰,各自後退了一步。

這是說雙方誰也沒有輸給誰,秋色平分。但這對黃衫老人來說,卻大大的感到無比震驚,以他五六十年的修為,竟然隻和一個叁十出頭的無名小子打成平手,他自然不肯相信,目注丁少秋,嘿然道:“好,妳再接老夫一掌。”

倏地跨上一步,可臂一振,右掌內陷,勁力外吐,又朝丁少秋淩空劈來。這一掌他運起十成力道,當然比方才那一掌更見淩厲。丁少秋已和他交過一掌自然不敢對他輕視,微笑道:“好,在下就再接妳一掌。”右掌一擡,立掌朝前推出。

要知“乾天真氣”乃是玄門正宗練氣功夫,遇強即強,黃衫老人加強了掌力,丁少秋雖未運氣加強,真氣本身一旦遇上外來壓力,也會自會行加強。兩道掌力又無聲無息的接觸上了,事情和剛才第一掌交擊,幾乎完全相同,兩人上身微向後仰,身不由己的各自後退了一步。

又是株锱悉稱,誰也沒勝過誰。這下可把黃衫老人激怒了,厲笑一聲,右手突然一把抓起天棘藤杖,揮手朝丁少秋迎麵擊來,杖勢呼然有聲,宛如泰山壓頂,當頭直落。丁少秋道:“怎麼?老丈動了真火?”

左手握着連鞘長劍往上架去,但聽“撲”的一聲,劍鞘和藤杖交擊,架個正着,一個儘力下壓,一個全力上架,從劍杖交擊時起,就停半空,形成膠着。白髮鸩臉老婦呷呷尖笑道:“小子,看不出妳真還有一手。”手中鸩杖突然朝丁少秋後心搗去。

出後甚決,這是奇襲,看得兩個年輕相公忍不住叫出聲,比道:“妳還要不要臉?”

丁少秋左手架着黃衫老人藤杖,回頭笑道:“不要緊。”話聲甫出,右手嗆的一聲,四尺長劍出匣,一道青光隨着身形右轉,斜向直奔向後的鸩頭杖上削去。

這一下出手雖在鸩臉老婦之後,但快到劍光一閃,幾乎像和鸩杖同時出手的一般,隻聽“嗒”的一聲,立時把鸩麵老婦襲來的杖頭——鸩頭削去一半。黃衫老人和鸩麵老婦幾十年夫妻,自然心意相通。一生之中,不知有多少次遇上強敵,聯手出擊,此時乍見鸩麵老婦出手,已知鸩麵老婦的心意,這年輕人身手如此之高,決不能留他。一念及此,下壓的藤杖突然往上一挑,劃起一道弧形像流星一般朝丁少秋攔腰掃一來。

這一杖是配合鸩麵老婦的偷襲,才出手的,志在一擊克敵,自然使上了十成力道。那知丁少秋手法之快,劍勢後髮先至,幾乎還在鸩麵老婦前麵,迎着鸩杖,一下削去了半個鸩頭,左手劍鞘一撥,又是“嗒”的一聲,把黃衫老人的杖勢朝左撥出。

叁人各自後退了半步,鸩麵老婦髮現鸩頭杖上的鸩頭已被削去了一半,這一氣非同小可,口中髮出尖厲的喝聲:“小子,妳仗着利劍,削斷老婆子鸩頭杖,老婆子要妳拿命來賠。”手中鸩頭杖突然一緊,唰唰唰,宛如烏翻海,眨眼之間,漾起十七八條杖影,張牙舞爪,朝丁少秋淩空撲攫而來,氣勢極為駭人。

丁少秋嗔目喝道:“老婆婆,妳是上了年紀的人,方才出手偷襲在下,才會被我削去一截杖頭,要怪也應該怪妳自己,但妳一開口就說拿命來賠,可見妳平日就是個窮兇極惡之人,那就休怪季某不客氣了。”倚天劍隨着話聲,振臂一劍,朝杖影橫掃過去。

黃衫老人眼看老伴髮動攻勢,也立即揮起藤杖,朝丁少秋夾擊過來。他們幾十年的默契,兩支杖配合精妙,一攻一守,截長補短,可說極攻守之能事,使人找不到一絲空隙。但兩人也已看出了少秋手上的倚天劍劍鋒森冷耀目,是一柄削鐵利器,因此雖是全力搶攻,但再也不肯和他長劍接觸,此攻彼守,此退彼進,以快打快,全以招式變化取勝。

就在叁人劍杖揮起一重重劍光杖影之際,丁少秋耳邊就聽何香雲以“傳音入密”的話聲:“少秋,北峽二老平日除了剛愎自用,並無惡迹,妳和他們動手,不可使他們太難堪,以免各走極端。”

要知丁少秋練成“護華劍法”,可說是武林中最快的劍法,“崆峒九劍”是劍法中最具威力的劍術,再加“避劍身法”忽左忽右,飄忽不定,使人不可捉摸,因此任憑黃衫老人、鸩麵老婦雙杖聯擊,綿密無間,還是對他並未構成威脅,相反的他們擊出的杖勢,隻是順着丁少秋身側劈下,不時的落空。

轉眼工夫,已經打了五六十招,丁少秋不耐的道:“二位打了這些時候,應該知道了,再不住手,休怪在下兵刃無眼,傷了二位。”

黃衫老人和鸩麵老婦奮力搶攻,依然無法佔得上風,他們不知是丁少秋聽了何香雲“傳音入密”劍下已經留了情,認為丁少秋一味的閃避,沒有還擊,乃是漸漸出現敗象,自是不肯在這即將得手的時候罷手。鸩麵老婦呷呷尖笑道:“小子,妳有多少能耐,隻管使出來,老婆子會叫妳死而無怨……”接着尖叫道:“老頭子,加緊些,宰了這個狂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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