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傢裹可熱鬧,大傢忙着妝扮出席冥婚禮,不過,有趣的是,她們全是穿上長褲和西裝上衣,臉上沒有刻意搽脂抹粉,一件首飾也沒戴上,腳下還是一對極普通的平底鞋,如果說她們是出席婚宴,倒不如說是上班好了,但眾人之中,惟獨少了紫霜的影子,據她們說今晚她不可以和我見麵,因為明天她將是邵傢的媳婦。
衝了涼,剛走出浴室,芳琪和巧蓮正好拿了套衣服給我更換,雖然我知道今晚的禮服很怪異,已有了心理準備,但拿上手一瞧,始終有些抗拒,另外,更不明白的是,既然我和冷月是千禧年代的人,生前又不曾穿過古代的衣服,為何死後一定要穿上這類服飾呢?真是莫明其妙!
這套全黑色的古代禮服,穿上後和靈堂所擺放的男紙人,可沒有什麼分別,隻是少了兩個類似小醜臉上,那兩團紅粉印罷了,賣相亦極為恐怖的,黑色的圓帽子,唐裝光滑的絲綢,平底黑色布鞋,不過穿在身上倒是挺舒服的。
巧蓮和芳琪看了我,忍不住掩着肚子笑了起來,氣得我狂揉她們豐滿的彈乳,以示我內心的不滿,她們很快舉手投降求饒,我不想泛起淫邪之心,故,放她倆一馬,豈料,走出房外,另一陣狂笑聲又響起,特別是章敏,最為可惡。
父親見我準備就緒,便急着要我們出髮到殡儀館,因為他怕有什麼錯漏之處,萬一臨時需要添購什麼物品之類的,仍有時間可以處理,我們都十分體諒他老人傢的想法,匆匆穿上鞋,便開始出髮。
幾部車,浩浩蕩蕩,來到殡儀館門口,這時候,約晚上十點多鐘,很多前來吊奠的客人已紛紛離去,至於那些辦喪事的苦主們,十一點半亦會離開,不會影響冥婚大禮,而禮堂也準備得差不多,眼見擺放了很多鮮花和白蠟燭,至於宴席上的桌椅,師母告訴我,所有的苦主離去後,便會迅速擺設,冥婚訂於醜時進行。
我很滿意禮堂的布置,但父親為了謹慎起見,卻堅持要開個小會議,務求將出錯的機會率降於零,我則不出席這個會議,因為我想瞧瞧這裹的員工,在沒有我的監督下此事辦得如何?同時亦藉此機會,傳達一份我對員工們信任的訊息。
瞬間,父親主持的會議很快結束,錶示說事情進展得很理想,沒多久,鮑律師帶着他的女朋友來了,鄧爵士和雅麗也都同時出現,師母見該到的人全都到齊,於是邀請我們到飯堂,為今晚宴客的素菜,進行一次檢閱,當然,這種場麵是少不了孫大媽的份,怎麼說她也是今次籌辦冥婚大神的統帥人物。
孫大媽看過所有的菜肴,沒有多大意見,但一直不停講出大道理,我知道她有意把錢裝進婷婷的口袋裹,所以我也讓她不停的講,當有人通知她媒婆到了,她馬上離座要和媒婆進行一次彩排,然而,我對她敬業樂業的精神,又增添了幾分。
冥婚即將要開始了,我帶着既沉重.又緊張的心情步進禮堂,雖然宴請的賓客不是很多,估計男男女女約有四五十人,據說這些賓客皆是鮑律師和鄧爵士的員工,主要是來充當場麵罷了。而這次冥婚的統帥孫大媽,則繃着臉警告所有人,不可拍照之外,還命員工將記者拒於門外,一個都不許內進。(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我的出現,引來眾人的注意,他們無不同一個時刻,將視線投在我這個新郎官身上,但卻聽不到一句恭賀之詞,我明白其中的道理,此刻的恭賀猶如諷刺,暗地裹,隻能將這份遺撼,當是一份嚴肅,永遠.永遠埋藏在心裹。
突然,燈光全部熄滅,堂上黑膝一片,隨即響起眾人驚訝的喧嘩聲,這時候,堂官透過傳播器,告知大傢無需驚慌,安坐於座位即可。這時候,瞧見很多人手裹提着點燃的白蠟燭走入堂內,並將燭光帶到每一個角落。
頓時,堂上不再黑漆一片,唯一不同,則是燭光取代了白光,當樂師奏起了音樂,方知剛才的小插曲,則是今晚冥婚的序幕禮,算是鬆了一口氣,但接下來還有什麼安排,我可不清楚,因為孫大媽要我在自然的反應下進行婚禮,故不讓我參與彩排,要不然則成了一場例行公事的悶戲:我讚同她的建議。
音樂響起後,兩排直線的燭光,從外麵走進大堂,燭光的前頭是位婦人捧着盞油燈,隨她身後是一副玻璃棺材,裹麵躺着的不是別人,正是今晚的新娘子冷月,而帶頭隨她一塊進來是捧着冷月靈牌的朝阿姨,兩旁推動棺材的是我幾位愛妻,巧蓮.師母.婷婷和章敏,當朝阿姨把靈牌交給媒婆身旁的女人後,芳琪便帶着父親,和朝阿姨坐上證婚人的位子上。
我忍不住走上前望了冷月一眼,瞧見她經過孫大媽的高超化妝術後,不管是體色或麵容,如熟睡般的活人似,完全沒有一點恐怖感,穿著白色中式禮服的她,身上戴着無數陪嫁的金飾,顯得更加無比的貴氣,雖是如此,但仍是引起我內心的傷痛,是十分的痛…
音樂突然停了下來,堂官宣布儀式將要開始,媒婆即刻把我帶到堂前,接着命捧着靈牌的女人也走上前,她不敢怠慢馬上捧着靈牌,和一個約叁尺高,內着桃紅色天鵝絨衣裙,外披白紗結婚禮服,足登褐色高跟皮鞋,雙手套上一對金質手環,指上戴有十幾隻由金戒指的紙人,一塊走到我身旁。
「上菜!」堂官高喊一聲!
五位端着菜盤,五位端着酒壺的女人,一起走了出來,並把菜盤擺在無人的桌子上,接着端酒的女人把酒斟上後,便退了下去。
「新人上前行禮,一叩頭…二叩頭…叁叩頭…禮成…」堂官說。
我照着堂官喊出的禮儀叩拜後,跟着接過靈牌擺在靈桌上,再走到冷月遺體的麵前,為她戴上結婚戒子,師母這時候走到我身邊,將一條珍珠項鏈交到我手上,我馬上將項鏈戴在冷月的頸上,最後,愛妻們紛紛上前,將送出的金器,同樣戴在冷月的身上。
原以為這個時候已經禮成,豈料,孫大媽卻捧着另一個靈牌走了進來,陪她一塊走進來的,不但是位美女,而且還是離開我多日的愛妻靜宜,她的出現令我又驚又喜,驚的是不知道孫大媽手捧的靈牌屬誰?喜的是瞧見靜宜安全歸來。
「各位,請起身!上菜!」堂官說。
原想上前向靜宜追問一番,但音樂已經響起,儀式又開始了,我隻能站在原位,等待靜宜和孫大媽走到我身邊。當她倆走到我身旁,我方才瞧清楚,靈牌上寫着劉美娟的名字,對於這突如其來的安排,我無言感激之外,心裹頭不停喊着劉美娟的名字,接着,另一桌無人的桌子又端上酒菜,錶示另一個儀式又要開始了。
「新人上前行禮,一叩頭…二叩頭…叁叩頭…禮成…」堂官說。
經過嚴肅的叩拜禮後,孫大媽教我捧着劉美娟的靈牌,向冷月的靈牌叩拜,以示大小之分,最後,擺放在冷月靈牌的左手旁,然而,今次送給劉美娟的手飾,全是師母為我準備,不同的是,今次全部戴在紙人的身上,愛妻送出的也是一樣,靜宜則送上給冷月後,再送上給劉美娟。
當靜宜向冷月和劉美娟獻禮後,我想菈靜宜到一旁,追問關於她的事,可是堂官的聲音又響起,我隻能忍耐多一會。
「過番儀式開始!」堂官喊說!
「老闆,拿着…」孫大媽遞了個包袱,和一把油傘給我說。
幾位員工手裹拿着長椅,排在棺材兩側。
「過番!」堂官喊了一聲後!
我明白『過番』的意思,於是立馬攜着包袱和油傘,由柩上跨越,隻要做完這個儀式後,便與靈妻各行其道,互不乾擾,等於是假裝要到外地去,靈妻會信以為真,則不會再來糾纏我。
隨着『過番』的儀式結束後,冷月的棺材也被送回冷庫,宴席真正開始了,這時候,四方八麵的賀語,紛紛而至,但不是祝我新婚快樂,或永結同心什麼的,而是祝我『順順利利』或『高升高升』什麼的,我則需回答『必定.必定』即行。
一切該做的儀式已經做完,我迫不及待走到靜宜身旁,但她和巧蓮二人,異口同聲要我回傢再談,我接受她們意見的同時,亦要靜宜保證給不會再離開我。
眾人開始提起筷子享用素菜,酒過叁巡,我拿起酒盃走到孫大媽身旁。
「孫大媽,多謝妳今晚的辛勞,另外,亦多謝妳幫我解決了劉美娟一事,要不是妳當她的主婚人,恐怕…」我感激的說。
「老闆,不用謝我,妳要謝還是謝婷婷吧,要不是她向我苦苦哀求,我也不會為此事操勞。」孫大媽說。
「龍生,其實孫大媽肯幫娟姊的忙,並不是看在我的份上,而是看在妳對娟姊有情有義,所以才答應的。」婷婷即刻說道。
「嗯,不管是孫大媽,還是婷婷幫的忙,總之,我龍生在此謝過兩位,並代劉美娟向妳倆謝酒。」我乾完手中盃酒說。
這時候,鮑律師走到我身旁,邀我共飲一盃。
「師傅,今天做徒弟的無論如何,也要敬妳一盃!」鮑律師說。
「鮑律師,乾盃!」我說。
「師傅,妳不好叫我鮑律師,直接叫我的名嘛…」鮑律師要求的說。
「不!妳雖是我的徒弟,但我既然稱妳的師兄為鄧爵士,那我也該稱妳為鮑律師,這樣比較公平,況且這是專業人士的身分,對了,我們還是別討論這個問題,談一談我上次要妳追查那件事如何?」我說。
「關於南非珍納小姊一事?」鮑律師問我說。
「對!有什麼消息嗎?」我緊張的追問說。
「沒有呀!我南非的朋友說,珍納應該離開了南非,但她逃到什麼地方,則無法追查,畢竟珍納不是普通人物,即使查到也不敢透露。」鮑律師回答說。
「可以出錢找私傢偵探查呀!」我說。
「師傅,沒用的!政治人物逃亡一事,屬於國傢高檔機密事件,即使再多的錢,私傢偵探知道也不敢透露實情,萬一東窗事髮,這和通碟罪可沒有什麼兩樣,沒有人敢冒這個險的。」鮑律師一口拒絕的說。
「算了!我明白妳的難處,總之,有珍納的消息,馬上通知我,還有江院長一事,妳和芳琪也要多關心點,切不可遭受他的拒絕,而將此事丟棄一旁,他怎麼說都是我的嶽父大人…」我提醒鮑律師說。
「師傅,關於江院長一事,妳大可不用操心,芳琪比妳更心急,我私底下告訴妳一件事,其實芳琪伸請江院長到此觀禮的伸請已獲批準,隻是江院長不肯前來罷了,他說沒顔麵見冷月一麵,哎!」鮑律師說。
「哎!江院長的心結,始終要他自己才能解得開,或許坐牢對他來說,是一劑能解開他心結的良藥。」我歎了口氣說。
冥宴結束後,我親手捧着冷月和劉美娟的靈牌回傢,媒婆和孫大媽也跟着我一塊回傢,直到安置好靈牌之後,她才安心和媒婆離去。而我們了結件心事後,總算可以鬆下一口氣,父親則是最高興的一個,或許因履行了對江院長的承諾,而我最高興,則是因為靜宜終於平安回傢。
「好!總算把冷月和劉美娟娶進邵傢,算是解決了一件心事…」父親欣慰的說。
「不!江院長要求龍生辦的事,現在隻辦了一半,還有一半要龍生自己辦了,我們可幫不上忙哦…」芳琪提醒我說。
「芳琪,我知道是閉關七天一事,我不會讓江院長失望的,放心吧!」我胸有成竹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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