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可真是大方的女子,隻是簡單談了兩句,便把我不信任她一事抛諸腦後,並牽着我的手,若無其事般的走進屋,但從她的答覆中,使我知道傢裹還有另一個親近的敵人,不禁有些忐忑不安的。
走進屋內,髮現江院長已調息完畢,他見婷婷走進來,主動告訴她,兩人之前的承諾和條件已全部一筆勾消,彼此不再有任何輕輥——我相信江院長說的話。
“江院長,妳現在調息完畢,可以把條件說出來了吧?”我忍不住說。
“龍生、邵爵士,我對妳們邵傢有說不完的仇恨,邵爵士用我妹妹當替死鬼,他兒子則令我女兒送命,原本已成無法化解的仇怨,但龍生在警局臨走前訴說對冷月的愛語,令我有些安慰,加上目睹巧蓮對冶月的情義,心中更為感激,最後經過幾次慎重的思量,覺得女兒的死已成事實,倒不如為她做點事,所以才決定把邵爵士請來,以化解多年的仇恨。”江院長感歎的說。
“龍生說過什麼愛語?”芳琪迫不及待搶先在我和父親二人前麵問說。
“當時龍生對我說,冷月生前,他當冷月是最要好的女友,冷月死後,在他心裹屬於至愛的亡妻,同時他知道冷月舍不得離開,他也舍不得冷月離去……”江院長說。
“我確實這樣說過,至今,內心同樣當冷月是我的亡妻,不舍得她離去。”我愁腸百結的說。
“對!龍生說的時候,我在旁邊有聽見,我們一樣掛念冷月。”芳琪說。
這時候,章敏突然走到江院長麵前。
“江院長,對於冷月的死,我心裹十分慚愧且內疚,如果妳想報仇,找人填命的話,我章敏可以隨時交出性命做抵償,妳不需要傷害其他人……”章敏激昂的說。(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不!如果想報仇的話,哪還會說那麼多話,妳們也肯定沒有一個可以活着,我即使賠上自己一條命亦在所不辭,又豈會送出神珠,且為紫霜療傷呢?”江院長說。
“江院長,妳剛才說把我請來,目的是想化解多年的仇恨,不知妳想到什麼樣的化解辦法?不妨妳把條件說出來,我們儘力為妳辦到。”父親誠懇的說。
“我要龍生娶冷月為妻!”江院長吸了口氣說。
“娶冷月為妻?”眾人異口同聲,髮出驚訝。
“師父,我沒聽錯吧?江院長要妳娶冷月為妻?”鮑律師大吃一驚的問我說。
“沒錯!隻要龍生肯娶冷月為妻,那我們兩傢便是親上加親,冷月有了名份,我有個女婿,鐵筆派有了後人,那仇恨自然化解,就不知道龍生是否願意?”江院長說。
“現在終於明白,為何人情債的字條要交到我手上,原來是上門提親……”父親喃喃自語說。
“師父,這條件可以考慮……”鄧爵士即刻在我耳邊小聲的說。
“對!師父,冷月已死,即使妳娶了她,法律上是不承認的,不妨多加考慮,可免去一場仇恨大戰……”鮑律師小聲提醒我說。
江院長提出這個條件,當做化解兩傢的仇恨,可算是便宜了我們邵傢,況且給冷月一個名份,亦是我應該做的事,隻不過不能如此輕易便答應,畢竟我對江院長仍存有很多疑問,並且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江院長,妳真是單單愛女心切,甘願化解心中的仇恨?”我試探的說。
“當然!除了不想冷月成無主孤魂外,亦想滿足她找到鐵筆派後人的願望,所以才會大方的讓步,這亦是我這個父親能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江院長歎氣的說。
“江院長,如果無條件要我給冷月一個名份,我當然沒異議,甚至應該這樣做,但要我繼承鐵筆派,恐怕不是那麼好,況且埋下炸藥的幕後者的身分,至今還不清楚,試問冷月的大仇未報,我有何顔麵娶她過門,更別說繼承鐵筆派了……”
“龍生,原來妳一直想為冷月報仇,找出埋下炸藥者,看來我找妳當女婿的決定是沒錯了,冷月她一定會很高興。”江院長神情凝重的說。
江院長這張凝重的錶情,似曾相識,突然,想起他在地庫追問我,關於冷月死亡的經過時,同樣是這種錶情。當時他除了對冷月跌落的位置感到懷疑之外,還說過沒理由會出現秘笈,而那時候大傢的情緒很低落,他說的話雖是令我感到迷惑,但當時的我可沒心情追問。
“不對!江院長,記得在地庫的時候,妳曾經說過秘笈不可能會出現,為何當時妳會這麼說呢?除非爆炸之前,妳曾到過地庫,要不然怎會百分百確定沒有秘笈呢?”我試探的問說。
“龍生,冷月的眼光果然不差,妳不但挺聰明,而且觀察力也很強,一句話便聯想到我到過地庫。不錯,事到如今,亦不妨坦白告訴妳們,我不但到過地庫,而且炸藥也是我親手埋下的,隻是沒想到,因此會斷送自己女兒的命,所以今次肯放棄報親妹之仇,目的是想為冷月做點補償……”江院長傷感的說。
“原來……原來……是妳埋下炸藥!”眾人和我不禁大吃一驚的說。
衝動的我,上前捉着江院長的衣襟,而他則毫無反抗或閃避的意思,任由我的右直拳擊在他臉上。當正想揮出第二拳的時候,瞧見他的鼻子和嘴巴流出大量的鮮血,刹那間,想起當日在地庫被他打中一掌的情景,那時候的我和現在的他一模一樣,因內疚而不願反抗,然而,這種傷痛的心情,我最清楚不過。
“這一拳,是我代妳自己打的!”我即時抽回拳頭,將他推倒在沙髮上說。
“快幫忙拿紙巾和冰塊……”婷婷即刻上前料理江院長的傷口說。
“我這就去拿冰塊……”巧蓮急忙奔入廚房。
“師母,我幫妳……”鮑律師跟隨巧蓮進入廚房說。
過了一會,江院長臉上的傷口,在婷婷的救護下很快止了血。
“江院長,沒想到妳竟是炸死自己女兒的兇手,我還以為是我害死冷月,妳實在不應該……”章敏忍不住上前怒罵江院長,但又罵不下去。
“江院長,妳為何要埋下炸藥呀?”父親忍不住也埋怨了一句說。
江院長不慌不忙拿下臉上沾有血漬的紙巾,再用新的紙巾塞入鼻孔,頭仰天的靠在沙髮上。
“妳們以為我想炸死自己的女兒嗎?天底下哪有父親想兒女死的?當張傢泉和天狼君死後,龍生對我再也沒有利用價值,我可以開始進行報復的行動,但我需要想個不在場的殺人計劃,於是想出使用炸藥這一招,並且料想龍生必會到地庫探個究竟,所以在那設下陷阱,沒料到,龍生竟會為了鳳英母女倆而傷心,不想到酒店地庫一探,反而冷月闖了進來,真是報應呀!”江院長訴說一切。
“江院長,即使想報復,也該找我,不該找我兒子,妳的心未免太狠了,想我白髮人送黑髮人,不過……算了……”父親忍不住怒罵了一句後,沒再繼續罵下去。
“可能這就是天意,我是風水師,本不該在人背後使用如此狠毒的手段,現在可好了,人算不如天算,平白斷送自己女兒的命,報應呀!”江院長悔不當初的說。
我了解江院長所說的,風水師命理一事,因果報應來的時候,往往令人防不勝防,總之,一個人怎麼個死法是無法解釋的,亦沒必要去了解,好比鳳英母女倆,怎會料想到她們竟會死在一個毫不認識的陌生人掌下?而今,冶月意外死在父親的陷阱下,試問我們還能說什麼,一切都是天意!
“龍生,別生氣了,如果妳是個沒情義的人,便不會為鳳英母女倆而傷心,極有可能會想到酒店地庫一探,幸好有章敏陪妳吃喝玩樂的解悶,僥幸逃過一劫,可是,最後還是不幸給冷月遇上,始終要踏入鬼門關,不說是天意也不成……”芳琪感歎的說。
“因果報應,可真不假,當日龍生救過仙蒂一命,結果仙蒂同樣救回龍生一命,在碼頭龍生救過章敏,而章敏的陪伴也算救回他一命,環環相扣呀!”巧蓮說。
聽江院長如此一說,那背後應該還有一個擺放秘笈的幕後者,他到底是誰呢?
“江院長,聽妳這麼說,可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了?整件事的背後,應該還有一個擺放秘笈的幕後者,對嗎?”
“對!這也是我為何會給鄧少基名片的原因,主要是想利用他把幕後者給引出來。”江院長抽出鼻孔的紙巾說。
原來江院長給鄧少基名片,目的是想引出擺放秘笈的幕後者,看來我該把幕後者是女人一事告訴他,好讓他有個概念或準備,起碼知道些內情,以防日後遭受鄧少基的蒙騙。
“江院長,我告訴妳一件事……”我把酒店櫃臺後麵的小門,以及女幕後者一事,說給江院長聽。
“哦?竟是個女的?看來和我的想法很接近。”江院長似有所領悟的說。
“和妳的想法很接近?那妳的想法是?”我追問江院長說。
“龍生,當初我猜想幕後者可能是天狼君的弟子跟蹤我到酒店的地庫,現在聽妳說是個女人的話,似乎可以肯定是無常真人的女人,隻有她可以進入酒店的地庫,亦隻有她可以拿出秘笈。”江院長解釋說。
無常真人的女人?對呀!她曾在法庭詛咒我一定不得好死,我怎麼把她給忘了?不過,她是無常真人的女人,而秘笈應該在天狼君或張傢泉的手上,怎麼會落在她的手裹?
“秘笈怎麼會落到無常真人的女人手裹呢?”我好奇一問說。
“龍生,這點妳就不清楚了,如果我說無常夫人是我和天狼君的師妹,那妳或許會明白我的想法……”江院長說。
原來無常夫人是天狼君的師妹,難怪張傢泉當日要受無常真人的氣,原來是看在師父的份上,那無常真人懂得修練萬毒掌,不用想也能輕易猜到,秘笈必是無常夫人偷或抄寫給他的,而今天狼君已死,秘笈自然而然落到無常夫人手裹……
“江院長,妳猜想秘笈是無常夫人擺放的?”我恍然大悟的說。
“沒錯!除了無常夫人之外,秘笈沒理由會落到其他人手裹,如果不是她,還會是誰?況且以她和張傢泉的關係,我在酒店的一舉一動,亦隻有她最清楚,並自由出入酒店的風水地庫。”江院長分析說。
“龍生,江院長的假設沒有錯,因為隻有無常夫人,才會認得出江院長是她的師兄,所以將計就計,利用秘笈當餌,引所有人一起上勾。”芳琪說。
“對!隻有無常夫人知道我的身分,沒想到她跟了無常真人後,心腸竟會變得如此惡毒。”江院長咬牙切齒的說。
“琪姊,到底擺放炸藥者是兇手,還是擺放秘笈者是兇手呢?”紫霜問說。
“對呀!我也很想知道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兇手,好讓我有個報仇的對象。”章敏說。
“別問我!以我的身分下應該知道這件事,何況我也不知道妳們在談什麼,我沒聽見!”芳琪再叁的說。
“我的身分和芳琪一樣,什麼都沒聽見就是了。”鮑律師即刻說道。
“照我個人的看法,殺害兩具屍首和擺放秘笈者,才是真正的主兇,要不然冷月也不會跳上去,要報仇,找主兇就對了。”鄧爵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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