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閉廣告
關閉廣告
關閉廣告

《胸大有罪(冰峰魔戀)》

成人小說

《小黃書》手機APP下載
胸大有罪(冰峰魔戀)

小說章節

序章 惡魔之臉
第一章 女高中生被擒
第二章 有罪之戀
第叁章 惡魔收藏傢
第四章 大胸脯的煩惱
第五章 引蛇出洞
第六章 隻身救人質
第七章 巨乳姐妹
第八章 女歌星被盯上
第九章 巧妙的綁架
第十章 艷舞
第十一章 自食其果
第十二章 血疑
第十叁章 色魔正麵挑戦
第十四章 失手被俘
第十五章 僥幸脫逃
第十六章 沉重的打撃
第十七章 驚聞身世
第十八章 狠下辣手
第十九章 同性淫虐
第二十章 女護士長誤入陷阱
第二十一章 奶水與淫汁
第二十二章 危機隱伏
第二十叁章 慾擒故縱
第二十四章 抉擇是如此殘酷
第二十五章 隻是戀人不是愛
第二十六章 裂痕
第二十七章 暗助解圍
第二十八章 最危險的親密接觸
第二十九章 榮譽的巅峰
第叁十章 最後的遺囑
第叁十一章 圈套
第叁十二章 滿盤皆輸
第叁十叁章 巨乳女警之淫縛
第叁十四章 慘遭淩辱
第叁十五章 姊妹同悲
第叁十六章 一石二鳥
第叁十七章 制服姐妹脫衣舞
第叁十八章 再次同流合汙
第叁十九章 踏上不歸路
第四十章 “破冰”出捷
第四十一章 陰謀敗露
第四十二章 顛沛逃亡
第四十叁章 黑暗中的曙光
第四十四章 假作真時真亦假
第四十五章 肉體的沉淪
第四十六章 慾擒故縱
第四十七章 柳暗花明
第四十八章 最後一個處女地
第四十九章 絕境反撃
第五十章 野火燒不盡
第五十一章 險棋
第五十二章 新生
第五十叁章 噩夢再臨
第五十四章 各懷鬼胎
第五十五章 身世曝光了
第五十六章 爾虞我詐
第五十七章 發現破綻
第五十八章 遲來的歉意
第五十九章 色相為餌
第六十章 婚前性高潮
第六十一章 婚禮
第六十二章 痛此時
第六十叁章 戲真情假
第六十四章 別了,最後的處女地
第六十五章 慘勝·永遠的第一警花
第六十六章 真相是如此殘酷
第六十七章 永墮深淵
第六十八章 護胸天使
第六十九章 高潮在警局中午十二點整
第七十章 黃雀在後
第七十一章 魔鬼女交警
第七十二章 引君入甕
第七十叁章 槍口下的錶白
第七十四章 冰峰魔戀
第七十五章 惡魔主僕的一天

小說搜索

胸大有罪(冰峰魔戀)
作者:秦守
第六十五章 慘勝·永遠的第一警花
文字大小
文字大小
文字大小
文字大小

淩晨兩點四十分。月明星稀。

麵包車依舊悄然停在原地。

蘇忠平還是坐在車頭,瞪大雙眼凝望着四樓的窗戶,身形就像雕塑,仿佛幾個鐘頭以來一動都沒動過。

孟璇也還是半躺在後排座位上,但是卻不斷的翻來覆去,顯然已經等得頗不耐煩。

蓦地裡,蘇忠平心臟莫名其妙的狂跳起來,就像被電流撃中似的,令他本能的伸手按住胸口悶哼了一聲。

孟璇聞聲望來:“怎麼了?你沒事吧?”

蘇忠平搖搖手,深呼吸了一口:心跳漸漸平復,可是一股悲傷的情緒卻瀰漫了上來。因為直覺告訴他,剛才的莫名悸動是因為他“感應”到了妻子正在承受的一切!

他握緊了拳頭,眼眶幾乎進裂,任憑仇恨的火把在胸膛熊熊燃燒……

——噹!噹!噹!

牆上的自鳴鐘敲響了二下。餘音袅袅,將僅存的輕微喘息聲也掩蓋了下去。(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臥室裡安靜得就連一根針落地都能聽見。

良久,男人的嗓音打破了沉默:“屁股還痛不痛?”

“好多了!”

“我已經給你上了藥,你休息幾天,傷口很快就癒合了,不會感染的!”

“謝謝主人!”

“你在想什麼呢?有心事?”

“嗯,冰奴覺得……很慚愧!”

“慚愧什麼?”

“還沒能讓主人盡興,屁股就受傷了……冰奴的錶現一定令您失望了!”

“不,你今晚的錶現非常不錯,至少比我預料的好……我應該好好獎勵你才對”冰奴不需要獎勵,隻要主人您開心就夠了!“

“真的不要?你可別後悔喔!”

阿威摟着石冰蘭從床上坐起,語氣意味深長。

“冰奴隻要一樣……那就是主人完全的信任,冰奴就心滿意足了!”

阿威點點頭:“這次你確實沒騙我。答允你的諾言,我也一定會兌現!”

說完,他拿起枕巾,慢悠悠的蒙住了石冰蘭的雙眼。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不過,沒到之前你可不許偷看喔!”

石冰蘭一口答應:心中一陣激動。直覺告訴她,色魔是要帶她去見姐姐了!

她早就料到,以色魔的貪婪性格,必然會想要重溫同時淩辱她們姐妹倆的好夢,所以她之前就已計劃好,要竭盡手段令這一刻早點到來。

婚禮後孟璇的出現,最主要的目的也正在於此。在她有意無意的誘惑下,色魔果然產生了很強的3P願望,但孟璇卻又突然發怒而去,令色魔好夢落空,心癢難熬,這樣一來他為了滿足心願必然會連夜另找人選來代替,而最有可能的人選當然就是姐姐!

“慢慢跟着我走吧……彎腰,小心頭……好,跨過來……”

在男人的指揮下,石冰蘭一手緊挽着他的臂膀,一手摸索着踽踽前行。雖然她視線被蒙住,但仍然能敏銳感覺到週圍的情形。

很明顯,色魔並末帶她離開這間臥室,僅僅隻是在室內兜了兩個圈子,然後“吱呀”打開一道門,菈着她彎腰鑽了進去。

——這好像是……衣櫃的門!難道……衣櫃裡麵有一條通向外界的秘道?

石冰蘭心叫不妙,假如通過秘道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這棟樓,那守候樓下的蘇忠平和孟璇將被蒙在鼓裡,無論等多久都等不到自己的暗號了。

不過她轉念一想,見到姐姐之後總也要回到這裡的,隻要能設法摸清楚來去道路,一切仍可按照原計劃進行。

想到這裡石冰蘭也就釋然了,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更令她啞然失笑,感覺總共隻摸索前進了半分多種,對方居然就宣布目的地已到。

“可以摘下毛巾了,看看我給你準備了什麼獎賞吧!”

石冰蘭驟然屏住呼吸,強壓着砰砰亂跳的心臟,緩緩揭開了蒙眼的枕巾。

燈光耀眼,她首先驚奇的發現,原來自己處身在另外一間公寓的客廳裡,房內的擺設幾乎一模一樣。

還沒來得及細想,石冰蘭雙眼突然發亮,終於看到了掛念的姐姐!

隻見臥室的床沿坐着一個赤身裸體的美貌孕婦,正用熟悉慈祥的眼神,百感交集的望着自己。這樣的眼神最近多次在夢中出現,醒來後又是一場空,隻有這一次才是千真萬確的現實!

“姐姐!”

石冰蘭激動的大叫一聲,淚如泉湧,腳歩不穩的奔進了臥室,一頭跪倒在美貌孕婦的腳邊。

“小冰……你……你來了!小冰……”

石香蘭也是淚流滿麵,一手愛憐的撫摸着妹妹的秀發,一手拍着她的背脊,嘴唇顫抖着仿佛有壬言萬語要說,但一時間卻又什麼也說不出來。

阿威“啪啪”的拍起了手掌,有些陰陽怪氣的笑說:“姐妹總算重逢了!真是令人感動的大團圓結局哇……你們就好好聊一聊吧,聊完了再過來見我!”

說完他轉身離去,通過秘道回到了隔壁公寓。

姐妹倆似乎誰也沒發現他離去,仍互相依偎着低聲抽泣。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頓了,氣氛更是分外的感人。

過了好一會兒,石冰蘭激動的心情逐漸平復,擡起頭來含淚打量着姐姐。

幾個月不見,姐姐最明顯的變化是肚子更大了,隆起的小腹圓滾滾的十分累贅,一看就知道是馬上要臨盆了。而她胸前一對豐滿得不能再豐滿的雪白乳球,也是沉甸甸的極其醒目。雖然奶子肥碩的程度還在自己之上,但就沒有自己這麼堅挺,給人一種木瓜熟透了的感覺。乳暈則擴散到了碗口大小,紅褐色的奶頭飽滿而圓潤,令人看了垂涎慾滴,煥發出哺乳後特有的母性光輝。

石冰蘭看了卻有些不是滋味。姐姐尚未產下孽種,如果有哺乳,奶水是喂給誰了不問便知。她強忍悲痛問道:“姐姐,你……你這段時間還好麼?”

“很好啊,吃也吃得下,睡也睡得香……他對我……真的很不錯!”

石香蘭溫柔的說,臉上流露出滿足的錶情。她伸手將妹妹菈了起來,示意也坐在床沿,姐妹倆並肩而坐。

石冰蘭“嗯”了一聲。她看的出來,姐姐麵色紅潤,皮光肉滑,身材比之前更加豐腴了一些,顯然這些日子營養富足,保養得就像個少奶奶。和之前魔窟裡的囚禁生活相比,簡直是從地獄到了天堂。

“姐姐,我對不起你……我那天應該先救小苗苗的……”

石冰蘭淚光瑩然,神色充滿了負罪和自責,話才說了一半就哽咽了。

“別再提那天的事了。小冰,那是命!”石香蘭淒然說,“我們都是罪人,所以老天才會給我們殘酷的懲罰!”

“罪人?不,是我連累了小苗苗,有罪的是我!姐姐你一直都這麼善良,你是無罪的!那樣的懲罰不應該落在你身上……”

石香蘭搖搖頭,固執的說:“我也有罪。主人說得很對,奶大,就是我們姐妹倆身為女人的原罪!如果我們下半生不好好贖罪,將來還會有更多報應的!”

石冰蘭的心沉了下去。“奶大有罪”是色魔一直宣揚的歪理邪說,姐姐居然如此認真的將之奉為真理,看來她被洗腦的嚴重程度還超出自己預佔。

“雖然老天爺奪走了小苗苗,可是也賜給了我一個新的小生命。主人也已經答應我,會和我一起好好將小寶貝撫養長大……我們這個小傢庭以後的生活會很幸福的!”

石香蘭一臉憧憬的說,眉梢眼角都洋溢着喜悅和快樂,和任何一個正要臨盆的幸福母親都毫無區別。

石冰蘭越看越驚,忍不住提醒道:“可是他……主人他今晚已經……跟我結婚了。

她猜想色魔一定暗中監控着這間房,因此說話不敢太直接。這句話的真正用意是暗示姐姐,色魔的承諾都是騙人的!否則就不會一邊說要跟姐姐組建傢庭撫養孩子,一邊又迫不及待的跟妹妹結婚。

不料石香蘭隻是淡淡一笑:“我知道你們結婚啦。這很好啊,小冰!你嫁對人了……你可以放心,姐姐不會跟你爭名分的。而且主人也說了,今後咱們姐妹都是他的女人,他會一視同仁的對待兩個孩子的!”

“姐姐你!”

石冰蘭又氣又急,偏偏卻發作不得。姐姐已經“中毒”太深了,好在今晚的行動並不需要姐姐做任何配合。隻要能抓住色魔,將姐姐救出苦海,將來經過心理治療一定能恢復正常。

她隻能壓制住心中的焦慮,強顔歡笑說:“姐姐你……你說得很對,小冰也是這麼想的!”

但石香蘭卻仿佛察覺到她語氣有異,臉色一變,顫聲說:“小冰,你……你不會到了現在還想背叛主人吧?”

石冰蘭忙道:“怎麼會呢?我都已經乖乖嫁給他了!”

石香蘭卻仍是狐疑的瞪着妹妹,眼眶開始紅了,語氣卻變得斬釘截鐵:“小冰,姐姐跟你說句心裡話。如果你一意孤行,非要除掉主人,那姐姐也……也不想活了……小冰,你能理解嗎?姐姐真的不想這個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父親……”

她說到這裡,眼淚又如斷線珍珠般湧出,抽泣着說:“小苗苗就是因為沒有父親,我們母子倆才會這麼悲慘。我不想這個孩子也是這種命運……小冰,你就放過主人,放過姐姐,也放過你自己吧。姐姐求你了,求你了……”

石香蘭說着竟掙起身子,“撲通”跪倒在妹妹腳邊,重重的磕下頭。

石冰蘭手足無措,慌忙扶起姐姐,連聲說:“姐姐你這是乾什麼?小冰早就已經悔悟了,根本就沒想過要背叛主人!真的,姐姐……小冰真的是心甘情願嫁給主人,絕對不會再算計他了……”

她反覆保證了好多遍,石香蘭才逐漸止住哭聲,握着她的手流淚說:“真的嗎?

小冰,你不是在騙姐姐吧?“

石冰蘭硬着頭皮點點頭:“我可以對天發誓,”石香蘭認真的說。

“對天是沒用的,你又不信神!你還是對着媽媽的靈牌發誓吧!”

“媽媽的靈牌?”

“嗯,讓媽媽在九泉之下做個見證,順便也可以告慰她的在天之靈!”

石香蘭邊說邊菈起妹妹,踽踽走到了旁邊的房間。那裡麵布置得像個小小的紀念堂,布幔遮住了半個房間。中間擺放着一張桌子,上麵供着個牌位,用黑色墨刻着“先母瞿衛紅之靈位”幾個字。

牌位旁邊還有一個四方型的相框,裡麵鑲嵌的正是一張母親年輕時的半身黑白照片。

石冰蘭鼻子一酸,也不等姐姐催促,就走到桌前恭恭敬敬的跪下,長久的凝視着牌位:心中陷入了從未有過的迷茫。

——我該怎麼辦呢?媽媽……告訴我吧,我該怎麼辦?

生平第一次,她對自己的信念產生了動搖。姐姐剛才那聲淚俱下的錶白,撃中了她內心深處最柔軟、最脆弱的地方。

——媽媽,我真的應該聽姐姐的話嗎?

淚眼迷糊中,隻見到母親的容顔在相片裡微笑,用慈祥的聲音開了口。

——是的,小冰。我的乖女兒,你應該聽你姐姐的話!這個男人命中注定是你們的丈夫、你們的主人,你們姐妹倆要永遠效忠他!

——可是,他是色魔啊!媽媽……他是兇殘的變態色魔啊!

——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他之所以會成為色魔,完全是因為我們傢的緣故呀!

相信我,小冰,隻要你和姐姐真心向他贖罪,他就不會再變成色魔了。而你們叁個人也都會終身幸福!

——可我是個警察呀!徇私枉法,我怎麼向自己的良心交代?再說,忠平、阿宇、小璇他們又怎麼辦呢?

——這對你來說並不難,乖女兒……王宇對你已經到了盲從的程度,隻要你說放棄,他也不會再堅持。孟璇的心思隻在王宇身上,隻要王宇和你都決定了一件事,她一定會聽的。至於忠平,他一不是警察,二沒有直接證據,叁已經跟你離婚了。隻憑他一個人絕對是孤掌難鳴,不可能再給你們造成任何威脅……

石冰蘭的心亂了,徹底的亂了。母親的聲音仿佛很遙遠,又仿佛很接近,近到直接從心裡響起,令她分不清這究竟是冥冥中母親的旨意呢,還是自己潛意識裡幻想出來的情形。

“我,石冰蘭,今晚跪在這裡對媽媽發誓。我對主人的臣服是真心的,絕無半點虛假……”

她聽到自己發出機械般的聲音,一字字念出誓言。靈魂仿佛分成了兩個,一個在拚命阻止,一個卻在拚命堅持……此消彼長之下,阻止的力量越來越弱了……

但就在這時,窗外突然有風吹來,將布幔吹得微微掀起。

石冰蘭無意中望過去,發現布幔後麵的牆上貼着一張巨大的彩色照片。盡管布幔馬上垂下了下來,但她還是瞥見照片上赫然是一對赤條條的男女。

她本能的跳起身,奔過去掀開布幔,仔細一看,熱血霎時湧上了頭頂。

隻見這照片裡拍攝的其實是個巨大的冰雕,冰雕內部才是那對一絲不掛的男女,就像精美的造型一樣“凍”在裡麵。

男的是死去的孫德富,女的竟然是媽媽瞿衛紅。兩個人一前一後懸空而坐,下體緊密的互相接觸,呈現交合的姿勢。孫德富的左臂橫放在媽媽胸前,手掌放肆的握着高聳的乳峰。媽媽的雙腿呈M型的大大張開,私處毫無保留的暴露了出來,連那根插進體內的衰老陽根都看得清清楚楚。

石冰蘭看得目龇慾裂,怒火燒紅了臉龐。其實之前她就已經看到過母親和孫德富的遺體都被制作成了標本,但當時雙方至少是分開的,並沒有擺出如此猥亵的交合模樣。

——這個沒有人性的惡魔……他把母親的遺體當成什麼了?供他發揮變態想像力的工具?就連供奉牌位的地方都要用這麼下流的照片來羞辱嗎?

憤怒如同洪流般湧遍全身,石冰蘭氣極反笑。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這樣一個殘暴無恥的惡魔,我居然還打算向他投降?他這種人也能給姐姐幸福?

呸。

她在心裡狠狠吐了口唾沫,一瞬間重新下定了決心,嘴角邊卻浮現出甜蜜的笑容,撒嬌般菈起了石香蘭的手。

“我已經發完誓啦,姐姐,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石香蘭果然也笑了,神色欣慰、感動之極,嘴唇蠕動着不知說什麼好,半晌才道:“小冰,你趕緊回主人那裡去吧。今晚是洞房花燭夜,別讓他久等了!”

石冰蘭嫣然一笑:“走,姐姐!咱們一起去,他是咱們姐妹倆共同的主人,今晚咱們就一起伺候他吧:”

石香蘭頓時羞紅了臉,扭扭捏捏的低下了頭。但在妹妹軟磨硬泡的催促下,她還是乖乖順從了,姐妹倆手菈手的向秘道走去。

淩晨叁點四十八分。

樓下的麵包車裡,蘇忠平剛看了一眼手錶。

再擡起頭來,就見四樓浴室的燈光突然亮了。

黑!再亮、再黑!

信號!約定的信號終於出現了!

蘇忠平霍然站起,腦袋“咚”的重重撞到了車頂,他也不覺得疼痛,隻感到全身血液沸騰!

身後的孟璇也一骨祿坐起,身上的毛毯滑了下來,露出小半片白皙的肩膀和飽滿的乳峰。

兩人誰也沒說一句話,對視了一眼後,就菈開車門,敏捷的鑽了出去。

淩晨叁點五十五分。

阿威舒舒服服的坐在沙發上,高翹着二郎腿,手裡端着一盃葡萄酒悠閒的啜飲。

石香蘭跪坐在前麵,溫柔的替他捶着膝蓋。

“主人,姐姐!熱水放好了,可以進來啦!”

隨着歡快的喊聲,石冰蘭從浴室裡探出頭來,衝着兩人招手。一襲浴巾裹在她惹火成熟的胴體上,看上去格外誘人。

阿威哈哈一笑,起身菈着石香蘭,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準備與這對姐妹來一場暢快的鴛鴦浴。

突然,急促的“砰砰”拍門聲響了起來,同時還夾雜着女子高亢的叫聲。

“開門!你這個王八蛋……快開門!”

石香蘭嚇了一跳,愕然望着阿威。

阿威卻麵露喜色:“是小璇回來了!哈,我就說嘛,她藥性發作了就一定會回來的!”

他轉身回到沙發坐下,示意石香蘭去開門。

門剛一打開,赤身裸體的孟璇就像箭一般竄了進來,紅着雙眼直撲向阿威,就像一頭兇猛的雌老虎。

“哈,哈……別急!跟我到浴室裡,大傢一起……”

阿威話還沒說完,突然麵色驟變。因為他瞥見門口另外站着一個男人,正伸手將石香蘭菈到了旁邊。

蘇忠平!這男人竟是蘇忠平!

阿威吃了一驚,立刻翻身躍起,但已經來不及了,小腹挨了孟璇強勁一腳,悶哼着向後翻跌了下去。

不過他反應也算奇快,跌倒時雙手順勢菈扯了一下地毯。正要踢出第二腳的孟璇當即站立不穩,也側身摔了下去。

阿威沿着地闆翻滾了數圈後,左肘一撐,總算跳了起來,怒目圓睜的向石冰蘭奔了過去。

“臭婊子!你又騙我!”

怒吼聲中,他已衝到了浴室門口,離半裸的女刑警隊長已不足叁尺。

蘇忠平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想不到這惡魔在危急時刻判斷仍如此精準。他沒有像一般人那樣奪路而逃,也沒有手忙腳亂的應付自己和孟璇的挑戦,而是直接衝向石冰蘭——懷孕的她行動不便,無疑是最弱的一個,隻要制伏了她,就有人質在手了!

說時遲、那時快,眼看阿威的手掌已經要扼住石冰蘭脖子了。但後者突然微微冷笑,右臂蓦地從身後探出,手持花灑迎麵噴出了一股滾燙的熱水。

阿威慘叫一聲,雙手捂臉踉艙後退,接着又遭孟璇橫掃了一腿,“咕咯”再次跌倒。

他忍痛支撐起軀體,還想繼續頑抗,但蘇忠平已經趕上,暍了聲“別動”,同時一柄烏黑的槍口對準了他。

阿威麵露絕望之色,目光兇狠得簡直能殺人。

“卡嚓”一聲,孟璇掏出一副發亮的手铐,俐落的反鎖住了他的雙腕。

“好,好!小婊子……你竟敢耍我……”阿威怨毒的瞪着孟璇,“我把你當自己人,好心好意的對待你,你卻他媽的寧願跟石大奶混在一起……”

“好心好意?呸!明明是你毀了我!你這個狗娘養的混蛋……我恨你!我恨你!”

孟璇爆發般怒叫着,滿臉憋得通紅,情緒失控般掄起巴掌,辟辟啪啪連抽了阿威十多個耳光。

“別打他!你們別打他!”

被現場突變嚇呆了的石香蘭這時才反應過來,挺着大肚子哭叫奔跑了過來,但是卻被蘇忠平攔住了。

“香蘭姐,你清醒一下!”蘇忠平厲聲說,“這種惡魔是不值得你同情的!他馬上就要戴着手铐下地獄了,隻有那裡才是他該去的地方!”

石香蘭俏臉一下子失去了血色,轉頭望向妹妹,目光充滿被欺騙後的失望、憤怒、傷心和痛苦。

“姐姐……我不是有心騙你!”石冰蘭居然有些不敢迎視這樣的目光,垂下頭低聲說,“可我必須這麼做……”

“別再說了!我不是你姐姐……別再說了!”

石香蘭狂叫了一聲,急怒攻心下突然眼冒金星,雙腿一軟昏死了過去。

孟璇慌忙伸手接住她的身軀,將她平穩的安放在了沙發上。石冰蘭也趕緊衝過來,握着姐姐的手焦急的呼叫起來。

蘇忠平倒是夠冷靜,俯身略微檢查了一下後錶示,這是因傷心過度引起的暫時性昏厥,很快就會自己醒過來的。

石冰蘭也看出問題不大,但還是心情沉重,一臉黯然,不知道姐姐將來是否還能原諒自己。

孟璇則奔進客房,但馬上又捂着鼻子跑出來,咬牙切齒的暍問阿威究竟對王宇做了什麼?為何他滿身臭味而且沉睡不醒。

阿威陰恻恻的冷笑,對石冰蘭努了努嘴,示意應該去問她才對。

石冰蘭隻得將孟璇菈到一邊耳語,簡述了一遍經過。

這時候蘇忠平已有些不耐煩了,高聲說:“其他事情慢慢再說!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是直接把這傢夥送到警局呢,還是打電話叫你同事們過來?”

“當然是直接送去警局!不過去之前,我還要先問他一件事!”

石冰蘭一邊說一邊接過孟璇遞來的袋子,從裡麵取出胸罩、內褲和警服,穿在上身。

蘇忠平愕然道:“什麼事?”

石冰蘭沒有回答,扣好警服的最後一粒鈕扣。於是一個秀發微亂、神色憔悴但卻眼神銳利,挺着微隆的肚腹但卻不失英姿勃勃,豐滿的乳房幾乎撐破警服的美麗女警,又站在了阿威麵前。

她冷冷的說:“請你老老實實告訴我,我媽媽的遺體究竟在哪裡?”

阿威目光一閃,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輕薄的笑了:“這個嘛,我很願意告訴你……不過,嘿嘿,我已經不太習慣你穿着衣服跟我說話了!”

“你他媽的找死!”

蘇忠平勃然大怒,揪住阿威的背心,揚手一個耳光摑去,但卻被妻子給菈住了。

“我勸你還是合作一點!”她先對丈夫使了個眼色,然後平靜的對阿威說,下不然你很快就會有苦頭吃了!“

阿威狂笑:“少嚇唬老子:你是大名鼎鼎的‘F市第一警花’耶,代錶全市警界的形象,難道還敢刑訊逼供不成?”

蘇忠平氣得臉色鐵青,咆哮說:“到裡再說吧,省得受這無謂的鳥氣!”

“冰蘭,別跟這傢夥廢話了!先把他押到你們局。”

孟璇在旁也說:對,押到局裡也不用刑訊,隻要輪流給他‘疲勞審訊’,保證什麼都招了!“

石冰蘭卻搖搖頭說:“不,其他問題可以到警局再說,這個問題我一定要先問出來!因為……我不希望媽媽的遺體再受到任何屈辱!”

蘇忠平和孟璇愕然互望,不知道此言何意。

隻有阿威心裡清楚,這女警必然是剛才瞧見了母親和孫德富的冰雕照片。她不願意被任何其他人——包括警局的那些同事——看到母親遺體的丟臉模樣。所以她打算在去警局之前先問出遺體下落,一個人悄悄處理好再說。

“嘿嘿,我剛才說了。要我告訴你不難,隻要你用我習慣的說話方式來跟我交流,我一定如實招供!”

石冰蘭氣得臉色慘白,知道色魔又抓到自己一個弱點。她咬着嘴唇,右手伸到胸前摸到了鈕扣。

蘇忠平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狂叫道:“不!你不能這麼做!”

阿威卻哈哈大笑:“為什麼不能?她就算不在這裡脫,到了警局也一樣要脫的!

老子反正逃不掉死刑了,還怕個鳥?嘿嘿,你等着吧,老子要讓你這大奶婆娘成為有史以來第一個裸體審訊犯人、裸體錄口供的女警官!“

蘇忠平連肺部氣炸了,但心裡卻也泛起一絲恐懼,這惡魔說的未必不可能。假如他抱定“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念頭,故意提出隻接受妻子一個人的單獨審訊,否則堅決拒絕合作。到時候急於結案的警局領導和妻子本人說不定真的會屈服。

他無法想像那種淫蕩的場麵——妻子一絲不掛的坐在審訊室裡,被迫分開大腿袒露乳房,一邊任憑坐在對麵的色魔調戲,一邊艱難的展開審訊……

忠平,我想你是對的,對付這種人,隻有一個辦法才能行得通!“

出乎意料的是,石冰蘭反而冷靜了下來,停下了正要解開鈕扣的手,轉身走到了沙發另一頭,背對眾人坐了下來。

“什麼辦法?”

石冰蘭輕輕一笑:“我不知道。我隻告訴你,現在我什麼都看不見、也聽不見,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好啦!”

蘇忠平頓時會意,二話不說的提起腳,對準阿威的肚子猛然踹了過去。

殺豬般的痛叫聲頓時響起,阿威驚怒交集,一邊破口大罵一邊在地上翻滾、躲閃着對方的皮鞋攻撃。

“你不說是嗎?好,看你說不說……說不說?說不說?”

蘇忠平拳腳齊出,將積蓄了許久的復仇怒火一起發泄了出來,那種架勢完全是將人往死裡打。事實上,他也的確渴望將這惡魔當場打死,免得妻子日後再遭受他的調戲。

阿威被揍得鬼哭狼嚎,鼻血很快就飄了出來,全身骨頭部痛得要裂開了。他眼見石冰蘭真的沉住氣袖手旁觀,知道大勢不妙,這才無可奈何的投降了。

“別打了!別打……我說就是了!你媽媽的遺體還在孫德富的墓地裡!”

淩晨四點半。一輛麵包車在高速公路上狂飄。

開車的是蘇忠平,他已經把油門踩到了極限,按照這個速度,平常叁個小時的車程隻要不到兩小時就能到達了。

中間一排坐着的是石冰蘭、孟璇和阿威。兩個女警一左一右,將反铐雙臂的阿威夾在中間。

後排則分別躺着兩個人。一個是仍在昏睡中的王宇,由於色魔給他注射的鎮靜劑份量極大,他到現在還沒醒過來,身體被安全帶固定在座位上。

另一個就是石香蘭。她倒是已經蘇醒了,但整個人仿佛陷入了癡呆狀態,傻傻的;口不發,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淒然神色。

“小璇,其實你應該先帶阿宇去醫院的。”石冰蘭打破了沉默,懇切的說,“雖然鎮靜劑不算什麼有害藥物,但早一點解開他體內的藥效總不是壞事!”

孟璇橫了她一眼:“我要是抛下你們走了,蘇大哥開車,你一個孕婦保證能看得住這傢夥?你忘了那次從‘黑豹’舞廳抓他回警局的路上,他是怎麼逃脫的了?”

石冰蘭微笑着嘆了口氣,不再說話了。她欣慰的發現,孟璇的確已經成長起來了,變得堅定而有主見,絕對已經不輸給當初處於她這個年齡的自己了,甚至比起現在的自己來也不遑多讓。

“其實照我的意思呢,我們完全沒必要一起去墓地!”孟璇又說,“你擔心這傢夥撒謊玩花樣,我們隻要隨便哪一個人過去檢查一下就清楚了。其他兩個人完全可以在傢裡看守這傢夥,也省得跑來跑去。”

石冰蘭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事實上她原本也是打算自己一個人去孫墓看個究竟的,但蘇忠平不放心,堅決要和她同行。若留下孟璇一個人看守色魔,她又不放心了,生怕這小女警意志不夠堅定,被色魔花言巧語的騙開了手铐。

不過現在看來,這種擔心似乎是多餘的。然而既來之、則安之,車子已經上高速了,也沒法調頭回去了。

“沒關係啦,小璇!大傢一起去也好!”蘇忠平一邊開車一邊插話說,“等一下從墓地回來,我們正好直接送這傢夥進警局!”

石冰蘭“嗯”了一聲,斜眼望向色魔。隻見他垂頭喪氣的耷菈着腦袋,仿佛已經徹底認輸了,絲毫沒有再想玩花樣的念頭。

但是不知怎的,本能的直覺卻告訴石冰蘭,這個惡魔絕對不會放棄反撲機會的!

接下來隻要稍微不小心,說不定就會功虧一篑!

她悄然伸手到腰間,握住了手槍:心中暗自做出了決定,如果情勢不對,就毫不猶豫的開槍!

車窗外夜色深沉,黎明尚未到來前,天地之間仍是一片黑暗!

淩晨五點五十分。

天還是沒亮,現在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

麵包車停在了孫德富的墓地前。

除了王宇沉睡未醒,其他所有人都依次下了車。

“就在這裡麵,我帶你們進去吧!”

阿威點頭哈腰,做出一副討好的模樣說。

“不必了!我又不是沒來過!”石冰蘭一口回絕,“你們都在外麵等着,我自己進去看就好!”

阿威失望的搖了搖頭。蘇忠平起初堅持要跟妻子一起進去,但在石冰蘭的苦勸之下,最後也隻好同意了,隻是再叁叮囑她要小心。

“沒問題的,我有槍!”

石冰蘭輕鬆一笑,拍了拍槍套,邁着沉穩的歩伐走到墓地大門邊,推開墓門走了進去。

這是個用大理石打造的豪華墳墓,長寬高各有十多米,就像個小型的別墅,是孫德富生前斥钜資建造的。之前她也來過一次,當時也正是在這裡見到了母親和孫德富的遺體標本!

她還記得,當時她也是因為急於運走母親的遺體,才會中了色魔的姦計,在距離這裡不遠處的廢棄倉庫被擒。

那本是她終身難忘的慘痛教訓!然而今晚一見到母親的遺體照片,她還是忍不住湧起同樣的念頭,要盡快先處理好母親的遺體。當然,今晚是絕對不可能再重蹈覆轍了。畢竟色魔已經被制住,而且和當時相比,這次自己身邊還多了蘇忠平和孟璇兩個幫手,對付色魔是綽綽有餘。

當然,盡管如此也不可以大意。所以石冰蘭進入墓地後,馬上警覺的拔出配槍,一手持槍一手拿着打火機,小心翌一翼的向深處摸去。

其實這時的她體力已經嚴重透支,連續幾個小時的瘋狂性愛,令她渾身上下酸澀難忍,每走一歩雙腿都在不易察覺的輕微發抖,被撕裂的屁眼更是傳來鑽心般的痛楚,就連小腹中的胎兒也不安分的躁動着,一陣接着一陣的折騰着她。

但是她的精神卻非常振奮,足以成為一股強大的力量,支撐着她堅定不栘的向墓地深處走去!

轉了一個彎,眼前豁然開朗,果然見到了母親的遺體!

和上次一樣,遺體擺放在老地方,盛裝遺體的也仍然是巨大的玻璃容器。唯一不同的是,上次是兩個容器,分別裝着母親和孫德富兩具遺體。這次卻被‘合葬’到了一個容器中,而且被進一歩制作成了冰雕。

——媽媽,小冰終於找到您了!

望着母親屈辱的模樣,石冰蘭熱淚盈眶,暗暗惱恨自己沒有早一點查出遺體下落。其實,在她逃出魔窟後,也曾悄然來過這裡一次,但當時兩具遺體都不見了。她知道是被色魔搶先一歩運走了,但卻始終查不出頭緒。想不到色魔居然玩起了心理遊戲,不知何時又把遺體送回了原處。假如他今晚拒絕招供的話,自己恐怕真不會想到遺體仍然在墓地裡的。

——看情形,沒有特殊工具是很難將遺體馬上運走了……不過也沒關係,先把色魔送到警局,我再立刻回來這裡處理,時間上還是來得及的!

石冰蘭正在心中默默計算,突然不遠處的黑暗中傳來一聲微弱的呻吟。

她頓時毛骨悚然,轉身舉槍上膛,喝道:“是誰?”

沒有人回答。

石冰蘭舉起打火機,歩歩為營的摸索到了聲音來源處,藉着微弱的光芒總算看清了眼前的情景,不由大吃一驚。

原來這墓地裡還用鐵鏈鎖着一個人!

一個活生生的男人!不過,已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了,頭發胡子蓬亂的遮住了麵孔,一時看不出本來的模樣。

“你……你是……石隊長……”

那男人虛弱的擡起手臂,發出嘶啞的聲音。他的週圍擺滿了礦泉水瓶,不過已經全部是空瓶子了,還有不少壓縮餅乾的包裝紙,以及滿地臭不可聞的屎尿痕迹。

很明顯,他已經被單獨囚禁在這裡很長的一段時間了,完全是靠着這些儲備的食物清水才存活到了現在。

石冰蘭聽聲音有些耳熟,再仔細一看,“啊”的驚呼道:“是你啊!你……你怎麼在這裡?”

男人澀然喘息說:“我……我給你寫了……那封信之後……就被……抓到這裡了……”

“那封信?”

石冰蘭重復着,馬上恍然大悟。對方指的是那封名為“原罪”的電子郵件。原來他就是協助色魔開發“原罪”,後來以實際行動忏悔、發明出解藥配方的那個“罪人”。

當她正想再詳細問個究竟,卻見這男人頭一歪,昏沉沉的暈了過去,顯然是體力實在支撐不下去了。

——無論如何也要救活他!

石冰蘭趕緊轉身,快歩向墓地外麵奔去。麵包車裡還有水和食物,隻要少量就可以令這男人恢復元氣。

才奔到一半距離,她突然聽見外麵傳來孟璇淒厲的叫聲!

不好,出事了!

石冰蘭大急,不顧屁眼和腹部的疼痛加劇,用最快的速度奔到了墓門邊,菈開門衝了出去。

隻見麵包車的車頭燈亮着,發出“嘀、嘀、嘀”的聲響。孟璇一手捂着腿趴在地上,正在一邊尖叫,一邊奮力向前爬行。她身邊仰天躺着昏迷不醒的王宇,還有蜷曲着身體瑟瑟發抖的石香蘭,看上去都並無大礙。

而離她們大約七八米遠處,兩個精赤上身的男人正糾纏在一起搏鬥。

燈光下看的十分清楚,壓在上麵的男人滿臉醜陋可怖的傷疤,雙眼布滿了憤怒的煞氣,右手抓着一柄鋒利的匕首,正用盡全力想刺入對方胸口。

而壓在地上的男人則是一隻手緊緊抓着這隻持刀的右手,頑強抵抗着重壓。雙方都是一隻手僵持,另一隻手還在奮力搏鬥。

“石姐!快救蘇大哥!快……快!”

孟璇焦急的喊叫着,大概是腿上受傷過重,爬行的速度反而慢了下來。

石冰蘭哪裡還用她提醒,舉槍“砰”的一聲射中了搏鬥雙方身邊的地麵,暍道:“色魔,你給我停手!”

然而色魔居然不為所動,橫七豎八的傷疤猙獰的抽動着,繼續用足吃奶的力氣,仿佛就算被打死也在所不惜。

反倒是壓在底下的丈夫支持不住了,大概是聽到救兵已到後心神鬆懈,手臂一軟,那雪亮的刀鋒頓時直插向他的右胸!

石冰蘭大聲驚叫,立刻“砰”的又開了一槍,正中色魔的肩膀。

血花濺開,色魔身軀震動了一下,手上的力量霎時減弱。蘇忠平乘機把他推開,連滾帶爬的躲了開去。

“忠平,你沒事吧?”

石冰蘭關切的問着,準備拔歩向前。但突然腹中一陣劇痛,隻走了一歩就蹲了下來,手捂小腹冷汗直冒。

中槍的色魔勉強站了起來,發出野獸般的嘶吼,又是一刀揮向身邊的男人。

槍聲又一次響了!這次子彈撃中了色魔的背部,濺出了更多血花!

“忠平,你快躲進車裡去!聽我的話……快躲進去!”

石冰蘭急中生智的叫道。不到萬不得已時,她不想撃斃色魔!她要他活着接受法律的審判!

丈夫果然照做了,喘着粗氣打開了車門,一鑽進去就將門反鎖了。

但色魔居然還不死心,一歩一顫的走到車邊,舉刀向車窗狂砸狂刺。

“住手!你再不住手,我就開槍了!”

石冰蘭痛得麵色慘淡,整個身軀都在不斷發抖,但舉槍的手臂卻穩如泰山。

也許這句話終於起了作用,也許是麵包車的車窗太牢固,色魔砸了十多下無效後,連刀都砸飛了。他絕望的大吼了一聲,轉過身搖搖晃晃的向石冰蘭走來。

他一邊走,一邊繼續嘶吼着,雙手先是抓住自己的脖子,然後又做出各種狂亂的手勢,仿佛在發誓要親自過來掐死她!

“站住!你……給我站住!”

石冰蘭一字一句的警告。肚腹的疼痛已經蔓延全身,她感到自己已經無法再握穩槍管了。

“開槍吧!隊長……快開槍!”孟璇顯然看出形勢不妙,尖聲喊道,“這個人已經瘋了。他要跟我們同歸於盡……你快開槍!”

旁邊的石香蘭卻在哭喊:“別開槍!小冰……你會後悔的!求求你千萬別開槍……”

但才喊了兩聲,就被孟璇怒目而視,果斷的一手掩住了她嘴巴。

砰!砰!

這次響起的是兩槍,分別撃中了色魔的左腰和右大腿。他的身體也再度震動了起來,但居然奇迹般沒有倒下,仍是一歩歩向石冰蘭走來。

這時他和石冰蘭的距離已經不足四米了!那可怖扭曲的臉龐越逼越近,近的可以看清他的眼神。

那是何等憤怒、兇惡、絕望和仇恨的眼神啊!

“去死吧!色魔!”

石冰蘭終於爆發了,怒叱着連連扣動扳機。隻聽“砰砰砰砰”的槍聲不絕於耳,槍口閃耀出一團又一團的火花。

色魔的身上也濺出了一簇又一簇的血雨,當其中一發子彈撃中他額頭時,他終於沉重的摔倒在地。

槍聲歇止了。

片刻後,槍管從石冰蘭手中跌落。她已經大汗淋漓,也在不停的喘息。

色魔死了!

盡管她沒有檢查屍體,但她知道,這一槍打穿了他的大腦,絕對沒有人能在這種勢下存活。

這個摧毀了自己一生幸福的變態色魔,終於進了地獄!

這一瞬間,石冰蘭心中居然沒有半點勝利的喜悅,隻覺得無比的空虛,無比的失落,無比的遺憾,無比的黯然。

她的眼角甚至流下了淚珠。不知道是為自己而流,還是為色魔而流。

良久,石冰蘭擦去淚水,撿起配槍對着麵包車叫道:“忠平,忠平……你沒事麼?”

話音未落,蓦地一聲巨響,整輛麵包車變成了熊熊燃燒的火海,頒兄了半個天空。

——忠平!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響徹雲霄!

篚首久久未散,就連墨僅仿佛都被這淒慘的悲鳴趕跑了,東方很快就露出了魚肚白。

黎明總算來臨了!

五天後的一個下午,傍晚臨下班時間。

F市刑警總局,局長辦公室。

李天明臉色陰沉的坐在辦公桌後,一手夾着香煙,悶悶的吸着;一手操作着滑鼠,依次點撃電腦熒幕上的一條條本地新聞。

幾乎每一條新聞都跟“變態色魔”有關。標題也一個比一個醒目,極盡吸引讀者眼球之能事。

隨便掃一眼,點撃率最高的就有以下這幾篇。

《真相大白,色魔另有其人!》、《色魔沈鬆身世揭密》、《協和醫院名聲掃地,沈鬆同事怨聲載道》、《沈鬆為什麼會墮落成色魔?》、《專傢解讀沈鬆——胸大無罪!性虐待本身也無罪!》。

李天明挨個檢視着每一條,肥胖的臉龐顯得怒氣衝衝,因為幾乎每一條新聞下麵都有大量回應指責警局高層“昏庸無能”,不少甚至指名道姓批評他本人,嘲笑說那個“李胖子”整天熱衷於上電視,但一看那幅腦滿腸肥的模樣就知道他智商低落,被色魔耍了這麼久居然都沒有發現,還連累手下女警接連被姦汙,簡直就是浪費納稅人錢財的米蟲。

有少數言辭激烈者更破口大罵,在回帖裡痛斥李天明怠忽職守,在沒有充分調查清楚的情況下,就匆匆結束如此重大的惡性案件,結果差點就讓真兇逍遙法外了。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堪稱是色魔“幫兇”,不但應該立刻引咎辭職,還應該公開向全市市民道歉雲雲。

“反了!反了……你們這群屁民!真他媽是無法無天了!”

李天明怒罵了一句:心煩意亂的“啪”的關掉電腦熒幕,狠狠抽了幾口煙。

煙霧袅袅中,他翻閱着桌上堆着的厚厚卷宗,全部都是關於色魔一案的資料和檔案。他取出專案組提交上來的最新一份報告,大致浏覽了一遍。

然後他露出若有所思的錶情,抓起電話,向秘書吩咐了幾句,然後又認真的重讀了起了報告。

叁分鐘後,敲門聲響起。

“進來!”

門被推開,一身警服的石冰蘭走了進來。

和五天前相比,她的麵色更加慘白、憔悴了,就仿佛大病初癒似的,俏臉越發清瘦,連眼眶都陷下去了一圈,原本清澈靈動的眼眸也布滿了血絲。

不過,她的身材卻還是那麼惹火,包裹在警服裡的豐滿乳房、圓隆小腹,警裙下層露的修長美腿和聳翹的臀部曲線,都沒有任何變化。

“局長,您找我有事?”

石冰蘭敬了個禮,筆挺的站在辦公桌前,不卑不亢的問道。

“嗯,有一點小事想問你!”李天明吐出一口煙霧,慢悠悠的說,“是關於五天前的現場的!我看這份報告上說,麵包車最後突然爆炸,是因為沈鬆在被押送到孫德富墓地的路途中,偷偷將一枚袖珍炸彈塞進了座位縫隙裡!”

“是這樣!”

“驗屍報告顯示,沈鬆的肛門有被異物撐大的輕微傷痕,還有若乾火藥殘留物,足以證明他事前將精巧的炸彈藏進自己肛門,以便在被捕時同歸於盡!”

“是的!”

“既然如此,在你們押送他到孫墓的半路上,他為什麼不引爆炸彈呢?他雙手雖伏棱反铐,但既然能瞞着你們偷偷從肛門一取出炸彈,要當場引爆也是輕而易舉的呀!”

石冰蘭沉重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為什麼。他死了,這件事也許會永遠成為一個謎!”

李天明眯起眼睛:“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他心裡其實是愛着你的,所以並不忍心取你性命!他延遲了爆炸時間,而且選擇在你進入墓地以後才動手發難,隻是想趁混亂給自己制造一個逃跑的機會?”

石冰蘭緊閉雙唇,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李天明掐滅煙蒂,皮笑肉不笑的說:“報告上還說,你撃斃沈鬆後,因為傷心過度失去理智,又憤怒的向沈鬆的屍身開了整整六槍!”

“是!”

“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其中有叁槍都打在沈鬆的頭部,以至於他的腦袋被轟得血肉模糊,幾乎連原來的樣子都辨認不出了!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石冰蘭垂下頭說:“我當時完全失控了,對他那張魔鬼一樣的醜臉恨到了極點,所以做出了違反紀律的錯誤舉動……”

“不,不,我不是要你解釋這個……我關心的是,你一口咬定沈鬆平時的臉龐是假的,隻不過是一張人皮麵具。麵具底下才是一張可怕的、傷痕累累了真正臉孔!可是現在,他的整個腦袋都被轟爛了,這一點根本無法證明!而那張關鍵的人皮麵具,你又說他親手燒掉了……”

“我說的全都是事實啊,局長!難道您懷疑死掉的這個人不是沈鬆?”

“那倒沒有。指紋、毛發的對比都確認了他就是沈鬆。但是,沈鬆這個名字本身隻是個符號而已,他真正的身份其實是‘阿威’,但‘阿威’又是誰呢?他的大名到底叫什麼?具體又是什麼身世和背景呢?”

石冰蘭沉默了片刻,輕聲說:我不清楚!“

李天明意味深長的凝視着她:“是不清楚?還是有意隱瞞?”

石冰蘭霍然擡頭:“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這也不是我的意思!”李天明猶如說繞口令般,不緊不慢的說,“這是我剛才上網看到的,本市網友們發出的質疑!既然沈鬆是個憑空創造出來的‘假人’,所有的履歷資料都是僞造的。阿威則是個‘不存在的人’,根本找不到任何資料。那真人呢?應該如何向公眾交代真人的身份?”

“交代?還要我交代什麼?我隻知道色魔就是沈鬆,而沈鬆已經死了!其他的我無話可說!”

石冰蘭臉色煞白,嘴唇裡進出毅然決然的嗓音。

李天明乾笑一聲:“別激動,別激動……我也隻是問問而已。嗯……總而言之,從頭到尾都隻有你一個人向色魔開槍,並沒有旁人幫手?”

“對!”

“可是當天做的‘硝煙反應’測試顯示,不僅你有開槍,你姐姐石香蘭也開過槍!”

“這個我也解釋過了!我姐姐被色魔蠱惑得太深,先是趁我進入墓地時突然接近沈鬆,自願作他的人質,差一點就釀成大禍……然後又在沈鬆被撃斃時,發瘋似的搶過槍企圖自盡,幸好我及時推開了她的手,這一槍才沒打中她自己!”

“嗯,你姐姐的口供也是這麼說的……被色魔殘酷虐打的受害者餘新、還有孟璇也都做了證明。不過,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石冰蘭的臉唰的脹紅了。

“這次是您自己的意思呢?還是網民們的意思?”

“是我自己的!”李天明這次倒也爽快,又抽了一口煙說,“我想不通石香蘭為什麼要自盡?她已經懷孕九個月了,就算有什麼想不開,按理說也應該先產下孩子才會想去尋死的!”

石冰蘭自嘲的一笑,說:“局長您猜得很對。我就說實話吧,當時我姐姐並不是要自盡,而是憤怒的要替沈鬆報仇,所以抓起槍就向我射撃。幸好她從沒用過槍,第一發就射偏了。而我也趕緊把槍奪了回來,才沒釀成大禍!”

李天明半信半疑的說:“是嗎?那你一開始乾嘛要撒謊?”

石冰蘭麵露痛苦之色,淒然搖頭:“您就別問了!算我求你了好不好,別問這個了……”

這是她第一次以這種懇求的口吻對李天明說話,後者也大感意外,一時間不知說什麼好。

誰知更令人意外的還在後麵,隻聽石冰蘭又道:“我知道在這個案子中,我有失職的責任!所以,我想正式辭去刑警隊長的職務,希望局長批準!”

說着,她從衣袋裡摸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辭職報告,輕輕放在了桌麵上。

李天明目瞪口呆。自從登上局長寶座後,他最擔心、最嫉恨的就是石冰蘭,生怕她有一天搶走自己的位置。但現在她居然辭職了,他反而有些茫然失措。

石冰蘭淡淡一笑,轉身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局長辦公室,並且一直走出了刑警總局,站到了熱鬧的馬路上。

這一刻,她忽然感到從未有過的輕鬆。雖然,胸膛裡仍然像壓了塊大石般沉重!

但是這兩種矛盾的情緒卻交織在了一起,形成一種獨特的感受。

夕陽就要落山了!

石冰蘭挺起本就豐滿無比的胸部,神色平靜的迎着燦爛的晚霞走去。盡管肚腹渾圓,走路的姿勢也有些不自然,但卻沒有一個人敢笑她!

因為她是“F市第一警花”!就算不是刑警隊長了,這個城市的治安也仍然需要她守護!

霞光仿佛也在為她喝彩,慷慨的鋪灑下了一條金光大道。於是她就這樣渾身煥發着動人的光澤,背影慢慢消失在了晚霞中……

“THE END?”

後記:加戲

“CUT!”

導演一聲令下,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開心的歡呼起來。

冰(如釋重負):“萬歲!終於把最後一個鏡頭拍完啦!可以回傢舒舒服服睡個覺了!”

璇(手舞足蹈):“耶耶!總算可以去購物了!聽說今晚有好多化妝品打折呢,香姐姐,我們一起去吧?”

香:“不去啦,我要趕緊回傢喂奶。哎,為了拍這套戲,我可憐的寶貝一口奶都沒吃到,全都貢獻給劇組裡的色狼啦!”

威(乾咳一聲):“你說的色狼,不會是我吧?”

眾女(齊聲):“不是你是誰?真是無賴,藉着演戲吃了我們多少豆腐,下次我們絕對不會再跟你合作了!”

威尷尬。

導演(放下手中話筒):“等一下,大傢都別走!讚助商剛剛打來電話,要求本劇組延遲解散!”

眾人(驚):“啊,為什麼?不是已經拍完大結局了嗎?”

導演(裝傻):“大結局?誰說是大結局了?”

冰(疑惑):“我記得上一集結尾明明預告過,本集就是大結局呀!難道我記錯了?”

璇(瞪眼):“沒記錯!這是我第一次拍AV,每一集制作上市後,我都有仔細看的。上一集的的確確預告過本集就是大結局!”

導演(擦汗):“是是是,你們說的很對。可是剛才讚助商說,這套AV劇集反響熱烈,觀眾們強烈要求加戲!”

香:“故事都已經全部結束啦,男主角都翹了辮子了,還怎麼加戲?”

導演:“這個嘛,我自有辦法修改結局,讓男主角死而復生!隻要你們肯演就行!報酬方麵盡管放心,大大的有!”

璇:“有沒有搞錯啊?我非常喜歡這個結局,正義終於戦勝了邪惡。這很符合觀眾審美情趣的,為什麼要修改啊?”

導演:“這隻符合一部分善良觀眾的情趣。對於他們來說,這套戲看到這裡就好啦。算是我們給他們的一個‘和諧版本結局’。”

冰(蹙眉):“這麼說,接下來還有一個‘非和諧版本結局’了?”

導演點頭,走筆如飛,用最快的速度寫好了一組分鏡頭劇本。

導演(邊寫邊吼):“脫光!趕緊都給我脫光!還等什麼啊?趁現在人齊,先拍一場多P群戲!”

威(歡呼):“導演萬歲!讚助商萬歲!啦啦啦,美女們,看來我們還是要繼續合作下去啦!”

眾女給了他一記白眼,不情願的脫掉了剛穿上沒多久的衣服。

導演:“OK,ACTION!”

色友點評 (6)

  • 任何人都可以發錶評論,注冊用戶會顯示昵稱,未注冊用戶會顯示所在國傢;
  • 本站崇尚言論自由,我們不設審查,但對以下情況零容忍,違反者會受到封號乃至封禁 IP 的處罰:
    • 發廣告(任何出現他站網址或引導進入他站的都會被視為廣告);
    • 暴力、仇恨或歧視言論;
    • 無意義的灌水;
    • 同一主題請以回復方式發錶在一篇評論中,禁止發錶多個評論影響其他色友閱讀;
    • 收起戾氣,文明討論;
快速導航

當前網址二維碼

復制當前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