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夜色深沉。
魔窟門口,石香蘭孤零零的站着,手裡抱着嬰兒,神色十分茫然。
今晚她終於被色魔釋放出來了,恢復了渴望已久的自由。這種感覺就像是作夢一樣,令她直到此刻還有些難以置信,懷疑這是否隻是個幻覺。
厚厚的大鐵門,就在身後緊緊關閉着。夜風吹來,寒意更濃了。
石香蘭瑟縮了一下,低頭望望臂彎裡沉睡的孩子,腦子總算清醒了過來。
——這不是夢……他也不是真的放過了我!隻不過是把囚禁我的牢籠擴大了一些罷了……
她嘴角浮現出一絲淒然苦笑,之前色魔滿含威脅的兇狠語聲,仿佛還在耳邊迥蠻曰。
——我可以放你出去。但是你要遵守以下叁條!第一,我已經給你買好了一間房子,你隻能住在那裡,不準再回你原來的傢。第二,沒有我的同意,不準跟任何熟人聯係。第叁,每天必須定時給我電話。
雖然色魔沒有明說出來,如果沒做到會怎樣,但是單看他那殺氣騰騰的猙獰眼神,一切就都已經不需要用語言來錶達了。
想到那眼神,石香蘭不禁打了個寒噤,真想拔腿迅速逃離這恐怖之地,越快越好!(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然而現在是深夜,這裡又處於偏僻的半山,黑漆漆的山路上沒有半個人影,一眼望不到頭。要她就這樣徒歩走下山去,她又有些害怕,因此猶豫了半晌還呆立在門前,拿不定主意該如何是好。
幸好片刻後,一輛計程車從山頂駛來,是空車。大概是載客上山之後返回的。
石香蘭忙伸手攔下,抱着嬰兒坐到了後座,說出了色魔指定的住所地址。
計程車平穩的朝山下駛去。司機顯然是個很健談的人,一邊開車,一邊口若懸河的與石香蘭聊天。
石香蘭卻隻是魂不守舍的隨口敷衍着,眼看車窗外的夜景飛快倒退,離魔窟已經越來越遠了,壓在她心中的沉重恐懼才逐漸減輕了,取而代之的是對妹妹的深深掛念和擔憂。
——可憐的小冰,現在就剩她一個人被關在那裡,不知道還要遭受多久的折磨……於情於理,我都應該把她救出去才對……隻要我現在馬上給刑警總局打一個電話,最多半小時,她就得救了!色魔就會被抓起來,我們姐妹就可以永遠擺脫這場噩夢…
這念頭令石香蘭坪然心動,忍不住就想向司機借用手機,但是一轉眼看到懷中熟睡的兒子,再想到色魔那兇神惡煞般的模樣,臉色頓時煞白,全身都幾乎發抖起來。
——他既然敢放我出來,就一定有對付我的辦法……或許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視之下,隻不過我自己沒能察覺到而已……
石香蘭想到這裡更是心膽俱寒,緊緊的抱着嬰兒,下意識的東張西望,仿佛生怕色魔就像鬼魅似的潛伏在身邊。
不過一切看上去都正常得很,山路上隻有這麼一輛計程車在飛馳着,至少在視線可及的範圍裡,並沒有發現色魔有開車跟蹤而來的迹象!
但是石香蘭卻依然疑神疑鬼,心中惶惑至極,她甚至覺得前排司機的樣子也很可疑,充滿了一種令人不安的氣息。
仿佛要證實這種不安似的,那司機原本正在胡侃神吹,說着說着竟突然嘿嘿一笑,用輕薄的語氣道∶“大姐,你的胸部真的好大呀,比我看過的花花公子封麵女郎都大……是不是天生的呀?還是隆胸做出來的?”
“你……請你放尊重一點!”
石香蘭羞紅了臉,忍氣吞聲的勉強抗議了一句。對方的話算得上是露骨的性騷擾了,要是換了從前,她一定會怒斥對方停車,憤然揚長而去,但是現在的她已經失去了反抗一切邪惡的勇氣,說話的語氣又輕柔又軟弱,嚇唬不了任何人。
那司機果然絲毫不怕,笑得更大聲了,而且眼光還透過後照鏡望了過來,色眯眯地遺巡着石香蘭那豐滿得快要爆炸的胸脯。
石香蘭手足無措,隻能摟着嬰兒瑟縮在後座上,強忍着淚水一聲不響,十足是一副膽小怕事的嬌怯少婦模樣。
那司機大概見她這麼好欺負,膽子也就越發壯了,更是口無遮攔的調戲起她來。好在隻是停留在口頭上,似乎暫時還沒有要化作行動的錶示,但也足以令石香蘭又羞又氣,恨不得搗住耳朵了。
——這是什麼世界啊……我被囚禁的時候被色魔羞辱,好不容易放出來了,卻馬上又被一個素不相識的司機羞辱!
悲怆的感覺湧上心頭,石香蘭忽然一陣心灰意冷,隱約覺得就算離開了魔窟又怎樣呢?命運之神也許早就安排好了,等待自己的依然是同樣的折磨,不同的隻是折磨自己的對象罷了……
就在失魂落魄之中,計程車忽然緩緩停了下來。
石香蘭清醒過來,向窗外一望,四週圍一片漆黑,雖然已經到了山腳,但是卻比魔窟所在的半山位置更偏僻了!
她泛起不祥的預感,失聲道∶“為什麼在這裡停?我……我剛才說的地點不是這裡啊……”
“我知道。不過車子突然發生故障了,需要修理一下!”
司機說着就下了車,打開車蓋,煞有其事的檢查了起來。片刻後他把車蓋一合,做出無可奈何的樣子說道∶“糟糕,發動機壞了,修不好啦!”
石香蘭一驚∶“那怎麼辦?”
“沒辦法。我們隻好在這裡一起過夜,等明天天亮再說了!”
司機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走過來菈開後座車門,鑽了進來。
石香蘭大急,本能的打開另一邊車門逃了出去,顫聲道∶“別過來!你想乾什麼?”
司機不答,滿臉貪婪的錶情,猴急的撲了上來。
石香蘭轉身就逃,但是她本就懷着身孕,再加上手中抱着嬰兒,沒兩歩就被對方給抓住了。她生怕菈菈扯扯之中傷及孩子,急中生智,帶着哭腔喊道∶“等一下,你聽我說一句話!一句就好!”
司機鬆手笑道∶“說吧。”
石香蘭喘了口氣,脹紅着臉,左手抱着嬰兒,右手猛然掀開了自己的裙子。
車頭燈光之下看的清楚,裙裡包裹着誘人下體的,居然不是內褲,而是一套黑黝黝的金屬貞操帶,將她的臀股包裹得嚴嚴實實。
司機目瞪口呆,半晌才結結巴巴地道∶“這……這是……”
“這是我……我男人的傑作!鑰匙不在我身邊。”
石香蘭似乎已平靜了下來,語聲酸楚地說。司機懊惱地吐了口唾沫,罵了聲“倒楣”,灰溜溜的鑽進車裡,一踩油門,發動機立刻正常的轉動起來,一溜煙的開走了。
石香蘭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心裡也不知是什麼滋味。臨走時色魔逼她戴上這貞操帶,她是既難受又屈辱,但偏偏就是這玩意剛才卻保護了她,使她免於遭受姦淫。
雖然這幾個月被色魔姦淫了無數次,她早覺得自己是“殘花敗柳”了,但假如一恢復自由就被另外一個男人姦汙,她還是會感到更大的屈辱和痛苦的。
心裡莫名的湧起一股對色魔的感謝,石香蘭惆怅了片刻後,轉身緩緩地向前走去。
此時她已辨認不出方向,隻能沿着計程車離開的方向前行,放眼望去都是黑漆漆的鄉問小道,走了好久都看不到一輛車經過,隻有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在迥響。
石香蘭心中害怕,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歩伐,但她手抱嬰兒,再加上挺着已經隆起的肚腹,實在是吃力異常,很快就累的得氣喘籲籲了。
更要命的是,她總感覺黑暗之中,身後仿佛有一雙眼睛在盯着自己,但每次回頭細看時,卻又什麼都沒發現。
——難道……有鬼?
石香蘭毛骨悚然,忍不住就想哭出聲來。她突然有點懷念起囚禁自己的魔窟來,雖然那裡麵同樣的黑暗,色魔甚至可以說比鬼更可怕,但至少氣氛上沒有現在恐怖,而且她隻要老老實實的聽話,色魔也不會無端給她苦頭吃,更不會產生現在這種連性命都受到威脅的驚懼感。
咬緊牙關,又支撐着走了片刻,前麵突然傳來一陣喧嘩吵鬧聲,七、八個村民打扮的小夥子一邊說笑,一邊迎麵走了過來。
石香蘭看見都是男人,而且隔着老遠就聞到了強烈的酒氣,顯然是一群深夜返回的醉漢。她頓時緊張起來,這時回避也來不及了,隻能垂下頭縮在路邊,隻盼他們走過去就算數。
但事與願違,醉漢們全都注意到了她,馬上圍上來哈哈大笑,有人還吹起了下流的口哨。
石香蘭嚇得連連後退,想要逃跑,但是又被對方給包圍了。更糟的是連嬰兒都給驚醒了過來,在懷裡哇哇大哭起來,令她更加手忙腳亂。
醉漢們看的有趣,一個個淫態畢露,紛紛說起了汙言穢語。
“哇,這娘們的奶子好肥碩,真他媽大的誇張哇!”
“哈哈哈,她一定是個奶娘,專門靠賣奶為生的……”
“喂喂,奶娘,你娃兒哭了,肯定是要吃奶,你怎麼還不給他喂奶啊?”
“是不是要咱幫你擠奶,給你的娃兒吃呀?嘿嘿,那咱很樂意代勞……”
淫笑聲中,真有幾隻手伸了過來,就要扯石香蘭的衣服。
石香蘭大驚,一邊躲閃一邊顫聲求饒。她想起剛才將司機打發走的情形,連忙故技重施,又含羞忍辱的撩起裙子,向這些醉漢亮出了裡麵的貞操帶。
誰知這一次卻不靈光了。醉漢們反而哄笑起來,發出更猛烈的鼓噪聲和口哨聲。
“瞧,這娘們居然戴貞操帶!哈哈哈……”
“啧啧,看來一定是個經常偷情的淫婦,所以才被老公強制鎖起來吧!”
“肯定啦!看她那對大奶奶就知道,這種女人絕對是淫蕩到了骨子裡……”
“哎,就是被鎖起來了,這樣的好貨隻能看不能吃,太可惜了!”
“沒關係,吃不到逼,咱可以吃她的奶啊!哈哈哈,一定比下麵更可口!”
醉漢們說的興起,口沫橫飛,包圍圈越縮越窄,滿嘴的酒臭全都噴了過來。
“求求你們,別這樣……別嚇壞了我的孩子!”
石香蘭聲淚俱下的哀求着,幾乎就要跪了下來。這時候要是能夠讓她選擇,她會毫不猶豫的重新跑回魔窟裡去,寧願一輩子都被囚禁着。色魔就算再邪惡,至少也隻是一個人,怎樣都好過被這麼多人同時蹂躏。
眼看就要被那些臟手摸上身來了,蓦地裡一連串尖銳的怒罵響起,好幾個村婦模樣的女子不知從哪冒了出來,一邊破口大罵,一邊分別揪住了幾個男人的耳朵。
醉漢們慌忙散開,一些人立刻拔腿跑了,剩下那幾個被揪住耳朵的,隻得哭喪着臉乖乖聽村婦們喝罵。聽她們的罵聲,原來是這幾個醉漢的老婆,因為丈夫深夜未歸,所以出來尋找。
石香蘭剛剛慶幸自己被解圍了,正要悄悄溜走,不料其中一個村婦居然攔住她,揮手就摑了她一耳光。
“啊!你……你怎麼打人?”
石香蘭被打得莫名其妙,捂着臉頰驚怒交集。嬰兒也受到了驚嚇,哭更響亮了。“你還好意思問?不要臉的騷貨!深更半夜還在外閒逛,一看就是出來賣的雞!”
“沒錯!就是因為你這樣的大奶騷貨太多,才把好好的男人給勾引壞了!”
村婦們七嘴八舌的指責起來,人人橫眉怒目,比剛才醉漢們說的更加不堪入耳,最後還一人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到石香蘭身上,然後才揪着男人罵罵咧咧的走了。
到這地歩,石香蘭簡直是羞憤慾絕,但也顧不得其他了,忙不迭的哄着懷裡的嬰兒。一邊哄,委屈的淚水一邊滾滾而下,全都滴在了嬰兒可愛的小臉蛋上。
過了好一會兒,嬰兒才漸漸止住了哭聲,重新睡熟了。
石香蘭擦乾眼淚,鼓起殘餘的體力,跟跟踏槍的繼續向前走去。
足足又苦撐了半個多小時,才來到了公路上,見到了明亮的路燈和來往的車輛。雖然稀少,但畢竟有了重回城市的感覺。
石香蘭幾乎要喜極而泣了,伸手想要攔下一輛經過的計程車,但又遲疑了一下。之前的經歷讓她有了嚴重的陰影,要是再遇到一個色狼司機,她就真要抓狂了。
這時眼前忽然出現了一輛警車,大概是正在執行夜問巡邏的任務,慢悠悠的駛了過來。
石香蘭雙眼一亮,忙奔到道路中問拚命的招手示意。那警車果然停到了她身邊,車窗搖下,隻見裡麵坐着一男一女,身上都穿着警服。
石香蘭就仿佛見到了親人似的,激動得熱淚盈眶。不過她仍然不敢馬上就舉報色魔,甚至不敢說出自己就是“第一警花”石冰蘭的姐姐。她隻是含糊的說自己剛才搭車時遇到了色狼司機,被抛棄在偏僻的野外,好不容易才徒歩走到了這裡。
兩個警員聽了都露出同情之色,叫石香蘭坐進警車裡,說要載她到警局錄口供以便抓到色狼司機。
石香蘭忙說自己既沒有記住車牌號,又在緊張下忘記了對方的長相,什麼線索也提供不出來。接着又以驚嚇疲倦為理由,堅持不肯去警局,隻要求他們趕緊送自己回傢。
兩個警員同意了,於是警車掉了個頭,向她所說的地址駛去。
“您喝點水吧,我看您嘴角都快乾裂了!”
那女警好心地說着,將一瓶礦泉水打開,遞給了石香蘭。
石香蘭這才覺得口乾舌燥的厲害,低聲道謝後接過礦泉水,一口氣就喝掉了半瓶。
然後她仰靠在後排座位上,心中又關始猶豫着是否要說出色魔的事。這兩個警員她雖然沒見過,但是從前妹妹的那些手下,她是見過不少的,隻要透過這兩個警員,隨便跟哪一個手下聯係上,妹妹就可以馬上得救了!
但問題是,這兩個警員可以信任嗎?她記得有一次楚倩曾得意地說,刑警總局裡也有“主人”的同夥,所以報警根本就沒有半點屁用……
石香蘭想到這裡,忍不住想再仔細觀察一下麵前的兩個警員。但是她忽然感到眼皮十分沉重,畢竟剛才奔波勞累了好一陣,再加上受到的驚恐羞辱,令她無論精神還是肉體都極度疲乏了,坐在這行駛的警車中就好像在搖籃裡似的,令她很快就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一股強烈的睡意席卷全身,石香蘭連個哈欠都來不及打,就昏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聽到她均勻的鼻息聲,前排的兩個警員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互相交換了一個暧昧的神色。
那是一種絕不應該在警察臉上出現的神色!
警車繼續向前疾馳着,幾分鐘後,在一條小巷子裡停下了。
一個身材嬌小玲瓏、但胸脯卻十分飽滿高聳的女子,緩緩從暗處走了出來。
那赫然是孟漩!
兩個警員下了車,一邊動手脫去身上的警服,一邊得意的對孟漩比出了勝利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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