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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竊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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竊玉
第五章 新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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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掌事,”南宮星起身拱手,苦笑道,“晚輩似乎,是帶了禍星上門啊。”

唐遠明走到屍身腳邊,垂目凝視片刻,緩緩道:“我已安排人手盯了他七天,知道他衝進這邊,我就急忙趕來,卻沒想到……行濟啊行濟,你父親對唐門忠心耿耿,你究竟是為何要選擇這條絕路?究竟是什麼宏大心願,叫你連新娶的夫人都不顧了?”

“你早在查他?”

“不錯,青兒回來之後就變成那樣,行濟的交代疑點諸多不能服眾,昕兒至今下落不明,我豈能不管。”唐遠明深吸口氣,長嘆出來,朗聲道,“來人,將這裡收拾乾淨,莫要驚擾他人。”

他領着南宮星離開此處,出門前對一個少年弟子道:“去叫範霖兒,侍奉完公婆晨茶,便來養性園找我。”

那少年應聲而去,唐遠明略一沉吟,先帶着南宮星往練武場過去,叫停諸人,沉聲道:“這位少俠姓孟,單名一個凡字,乃昔年名俠,碎夢槍孟飛之子,唐門多事之秋,孟少俠特來相助,你們莫要怠慢了客人,懂麼?”

數十子弟齊齊拱手,高聲道:“是,多謝孟少俠相助!”

“晚輩自當盡力而為。”南宮星微笑抱拳,目光炯炯掃過,姑且算是打過了招呼。

除卻百花閣、天女門、萬凰宮叁傢完全以女子高手為主的勢力,江湖門派往往男子佔據絕大比例與絕對地位,唐門這樣沒有傳媳不傳女規矩的名門世傢,就已算是鳳毛麟角。

可即便如此,眼前練武場中,女兒傢也不過寥寥幾人罷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這一代並未出現月依那般出類拔萃的女弟子,孟少俠,不必多打量了,這邊請。”

知道自己又因為父親做下的好事而被暗諷一句,南宮星麵皮微熱,也隻能含笑接下,點頭跟上。

穿過一條綠樹成蔭的山道,來到一處極為幽靜的花園,想必,就是唐遠明所說的養性園。

在其中一處涼亭坐下,唐遠明撚起石桌旁一顆黑子,淡淡道:“孟少俠棋藝如何,願否手談一局?”

“晚輩琴棋書畫都隻學了個皮毛,不比傢父通才,豈敢班門弄斧。”

唐遠明一笑,展袍坐下,道:“你覺得,行濟為何急於自盡?”

南宮星略一思忖,推測道:“他死志極堅,言談之間卻頗有不甘,依晚輩猜想,他應該是不得不死。若是不死,便要受更大的苦楚,或是連累不願連累的人。”

唐遠明微微颔首,默然片刻,望着山道上出現的那一抹倩影,淡淡道:“興許,就是不願連累她吧。”

南宮星探頭望去,那匆匆上來的女子淚水漣漣,不住擡袖抹去,哭得梨花帶雨,仍掩不住楚楚動人的清麗容姿。

如此一個我見尤憐的美人,的確能讓唐行濟這樣的少年情根深種。

為愛妻而死,也算是這個年紀的江湖少年做得出的事。

“堂伯!”範霖兒蓮歩急移,一進亭中,便哀鳴一聲撲通跪倒,伏地叩首,悲泣道,“堂伯要為行濟報仇啊!他晨起還好端端的,怎麼……怎麼妾身奉茶的功夫,人……人就已經去了……”

看她哭得幾乎背過氣去,南宮星憐香惜玉心中不忍,可瓜田李下,人傢一個俏生生的小寡婦,可輪不到他來好言寬慰。

唐遠明並未開口,隻是出掌輕柔摩挲範霖兒的頭頂,等她雙肩起伏稍緩,才柔聲道:“行濟近來,可有什麼異樣之處?”

範霖兒抽抽搭搭擡起頭,蹙眉抿唇哀婉動人,苦思冥想片刻,用絹帕拭了拭淚,輕泣道:“妾身……實在想不出。行濟除了忙於門中大小事務,其餘一切如常,在妾身眼前,總是開開心心,前日還說,等……等門中事情稍歇,帶妾身好好調理一番身子,為……為唐傢添個後代。哪知道……哪知道他今日就撒手人寰……將妾身抛下不管了啊……”

“你那一房,最近可來過什麼生人?”又等片刻,見範霖兒歇過氣來,唐遠明才沉聲問道,“院子外的事,你一個不懂武功的婦道人傢想必不清楚,可你傢的事,我們也不好樁樁過問。你千萬好好思索回憶,好幫行濟早日報仇。”

範霖兒低頭思忖片刻,道:“五日前,行濟曾把我支開到公婆那邊,我回來後,桌上剩着四副茶具,丫鬟還沒顧得上收拾,但具體是何人……妾身真的沒有見到。”

“五日前……”唐遠明眼簾半垂,沉吟道,“我知道了。你且下去,守好公婆,行濟的身後事,自有兄長父母從簡操辦。你……年紀尚輕,過門也不算太久,唐門是江湖宗派,不必如尋常人傢那般顧慮太多。人生還長,你且早作打算。我可保證,唐門不會與你為難。”

這話,竟是暗示範霖兒可以考慮改嫁之事。

她臉色微變,惶惶拜倒,淒然道:“堂伯,妾身與行濟兩情相悅舉案齊眉,雖婚期不久,心中卻再難容下他人,公婆隻消給個清冷小院,我必當為行濟持身堅守。”

“隨後再議吧。”唐遠明淡淡道,“你若想起什麼,隨時可叫人通傳給我,此事乾係重大,莫要心存僥幸藏私隱瞞。否則將來查出端倪,你想守寡,唐門也沒你的地方。”

範霖兒連稱不敢,承諾數遍一定仔細回想,這才弱柳扶風般緩緩下去。

等那弱質纖纖的背影消失不見,唐遠明才嘆道:“你可覺得我對待這未亡人,有些過分?”

南宮星微微一笑,道:“前輩這麼待她,若不是想她心寒早日改嫁,就必定是她有什麼可疑之處。”

“唐門雖是世傢,對小輩婚配卻一貫開明,江湖中人不拘小節,甚少講究什麼門當戶對,偶有聯姻,也是兩廂情願。範霖兒與行濟經人說媒,此前並未見麵。範傢是殷實小戶,女兒嫁入唐傢,可以算是高攀。”唐遠明語速越發緩慢,道,“新婚之後,倆人如膠似漆,伉俪感情甚笃,直至如今。”

南宮星皺眉道:“晚輩愚鈍,並未察覺出有何不妥。”

“婚後不久,行濟便去了湖林城。回來之後,今日便死在了你的麵前。”唐遠明冷冷道,“若範霖兒沒有問題,那該從何查起呢?”

“預設結果,萬一按骥描圖,豈不是冤枉了唐門一個好媳婦?再說,她不是一點武功也不懂麼?”

唐遠明看向天邊山巒輪廓,淡淡道:“若隻把目光局限在習武之人身上,唐門的事,你怕是幫不上忙,還是盡早離去吧。”

“晚輩是想幫忙,”南宮星笑道,“可此刻初來乍到,總不能叫我去糾纏一個新死了丈夫的寡婦。”

“你不妨想想,行濟特地死在你麵前,還不一定是自己的主意,那麼,那個要他來死的人,想必已經揣測過你會做什麼。”

南宮星皺眉沉吟,心中轉過一個個念頭。

單隻為切斷線索,唐行濟並不是非死不可,這是唐門地界,他隻要安分守己不露破綻,誰也不能拿他怎樣,真到了出事之時,以唐門的毒術,現場求死也來得及。

若為嫁禍,則手段實在糟糕,這等死法,莫說唐遠明就在門外,換成誰過來查驗,也不至於栽到他南宮星頭上。

究竟為何,他當真想不出來,越想就越是好奇,禁不住想要抽絲剝繭,細細查探一番。

“我會查查他為什麼要死。”

“從哪兒查?”

南宮星略一猶豫,道:“從他傢。”

“那若你聽說了行濟新娶了妻,會從他傢的誰查起?”

南宮星嘆道:“範霖兒。”

“所以,你的確不可去糾纏這個新死了丈夫的寡婦。”唐遠明淡淡道,“我叫她來,替你問過,此事你有了大概印象。那便到此為止,暫且不去管它就是。”

“什麼?”南宮星一愣,未料到竟然在此有個如此大的轉折,“不去管它?”

唐遠明點頭道:“你上山之時,心中想的都是何事?”

“唐昕、唐青,玉捕頭的案子。”

“此刻呢?”

南宮星一愣,緩緩道:“唐行濟。”

“若我所料不錯,不管此事與範霖兒有無直接乾係,那邊等着你的,必定是個錯綜復雜的布局,叫你摸不到頭腦,也找不出頭緒。”唐遠明的指尖在黑色棋子上緩緩打轉,口中道,“你我都想不出行濟為何要死,興許正是因為,‘他為何要死’這個問題本身,就是他不得不死的原因。”

南宮星心頭一震,豁然開朗,“所以,唐行濟死前特地提起阿昕,就是多上了一重保障。”

“不錯,事有輕重緩急,昕兒下落始終沒有線索。若是行濟一直都在,你心中不急,未必不會先去辦別的事情。而如今行濟死了,你心中對昕兒的執念必定更強,那麼,卷入也將更深。”

南宮星苦笑道:“那按前輩意思,晚輩如今該做什麼?”

“做敵人最不想你做的事。”唐遠明冷笑道,“他們不惜犧牲掉行濟也要阻攔你做的事,還能有什麼?”

“可晚輩才剛剛拜山……”

唐遠明一拂衣袖,走到亭外,“你已拜完。現下,就已是我找來幫忙的青年才俊。你若能暫且放下他們塞給你的東西,就跟我走。”

“是去中堂麼?”

“不,是去此山中的唐門暗牢。”

“哦?暗牢?”

“你既已想通,自然能幫上忙。能幫上忙,你就可以先見見玉若嫣。”唐遠明的唇角浮現出一絲不可捉摸的笑意,“見了她,你就更不會再想範霖兒。”

此話不假。

南宮星此前和玉若嫣有過一麵之緣,以他萬花叢中任君采撷的經驗,和時常能見到母親和幾位姨娘絕色仙姿的眼界,能令他一眼乍看就怦然心動的美人着實不多。

他口味其實頗雜,什麼類型的美女都來者不拒。但身為男子,對體內蘊藏着野性和倔強的女人,總會更想征服一些。

雍素錦便是此類。她氣質陰邪,狡詐嗜血,卻仍掩不住週身散發的撩人味道,那種對世間男子不屑一顧,但又並非清冷冰峰高不可攀的感覺,堪稱獵艷之人的死穴。

而玉若嫣,就是一個無暇的雍素錦。

她正氣凜然,英姿絕世,言笑淡然而不顯冷漠,鶴立雞群又不露傲慢,即便是公門勁裝不施脂粉,在湖林血戦那樣的混亂局麵中,依舊能吸去大部分男人的目光。

見過她的男人,怕是很難不去意淫,她含羞帶怯露出女兒嬌態的模樣。

所以,唐遠明說得還不全對。

南宮星還沒見到玉若嫣,就已將範霖兒抛在了腦後。

而且,他還有了個大膽的主意。

“六扇門的高手沒在此處設防麼?”踏進暗牢入口,南宮星回頭一望,好奇問道。

“他們太紮眼,若是在此地戒備森嚴,叁天不過,玉若嫣的下落就會人盡皆知。”唐遠明連開兩道機關,領着南宮星穿過唐門高手把守的一條走廊,微笑道,“而且,此地有個極好的守衛,勝過六扇門不知多少名捕。”

“是誰?”

“便是她。”唐遠明推開石門,說道。

這的確是個極好的守衛——想要劫囚之人,怕是怎麼也想不到,玉若嫣所在的牢房不僅沒有任何桎梏,吃穿住用一應俱全,她的腰側,還掛着一把佩劍。

南宮星看着屋內雙目如電橫掃過來的玉若嫣,笑道:“你們就不怕她跑了麼?”

唐遠明拂袖將身後石門關上,淡淡道:“她若想跑,案發當日就已走了。那小小別苑隻有幾個鎮南王府的隨行侍衛在,加起來也不是她的對手。”

“那她為何不去親自查案?”南宮星看着玉若嫣,似是說給唐遠明聽,“本朝公門高手,除了一個譚淩山,還沒誰聲望能在玉捕頭之上吧?”

玉若嫣目光閃動,並未開口。

唐遠明答道:“因為她覺得此案不需要查,殺人者,就是她。她認罪伏法,旁人還有什麼辦法。”

“那她為何要殺世子,總該有個動機。”

“沒有理由,至少,她不肯說。”

“這倒奇了,這案子明明蹊跷無比,說不定還有個真兇逍遙法外,玉捕頭嫉惡如仇,竟會主動包庇?”

玉若嫣信歩走到角落,坐在木凳之上,終於開口道:“南宮星,你不必和唐掌事一唱一和,激我交代,我所有可說的,皆已寫成供狀,隻是問話,不必再來。”

唐遠明看着南宮星,微一挑眉,給他遞了一個眼神,意思大約是,你瞧,這事兒就是這麼難辦。

南宮星微微一笑,在桌邊坐下,拿起一個茶盃,一邊用指肚摩挲,一邊道:“我猜,這事兒興許還有一種可能。”

“哦?”唐遠明心領神會,搭腔道,“願聞其詳。”

“世子和玉捕頭感情極好,如今世子命喪她手,她心灰意冷,不願獨活,又覺辜負了鎮南王養育之恩,便寧肯以自己這條命,讓鎮南王如願報仇。”

這當然不太可能,但唐遠明還是拊掌道:“有理,我等隻往案子本身去想,卻忘了此中還有人情。案發之時玉捕頭不着寸縷,可見與世子雖未成婚,早已是交頸鴛鴦。興許小兩口床笫之間起了不快,失手害了性命,所以一心求死?”

“那倒未必。若真是失手所致,當場一命還一命也就是了。我仍覺得,此案另有一位真兇。隻是那人和玉捕頭關係非同一般,加上玉捕頭死志漸堅,也就包庇不談了。”南宮星悠悠長嘆一聲,道,“可惜鎮南王,一生心血培養一位世子,善心義舉教出一個好兒媳,如今……一朝盡皆成空啊。將來玉捕頭伏法,鎮南王自以為大仇得報,可實際上真兇逍遙法外,也不知道老王爺被這般蒙蔽,來日撒手人寰,九泉相逢,玉捕頭會不會感到幾分羞愧。”

玉若嫣閉上雙目,淡淡道:“我已說了,你們不必激我。世子是我所殺,此外,並無真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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