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老四膩聲膩調地依偎過來,有點害羞的模樣。劉作伐好笑,天不怕,地不怕,隨便慣了的人,猛然這個樣子,怪怪的,腦殼裡,不知打啥意想不到主意哩。
故意轉過頭來,“窗外有啥喜鵲飛來哩,叫喚的恁婉轉哩。咱去瞧瞧哩。”邁歩慾走。
“哥哥——哥哥哩——”膩聲膩氣,更膩了十二分。
“哦,是俺妹妹喊哩,俺以為換了人哩。”
“哥哥哩——俺就在跟前,也不是小妖怪,咋會換人哩哥哥——”人攀援上去,掉在脖子上,湊近耳朵邊,“哥哥,我的逼,深了!”
“啊。”
“試試吧哥哥,我剛睡醒,特想哩——”
劉作伐無語,這樣下去,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哥哥看書,妹妹自己玩兒?”
“好哩,哥哥哩,保證不誤哥哥事哩。”老四喜不自勝,手如柔荑,膚如凝脂,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笑靥如花堪缱绻,容顔似水怎纏綿。候哥哥躺下,去了礙事褲子,喜滋滋地拿着哥哥那愛物兒,不厭其煩,來回在縫隙處研磨哩,捅捅哩,“跐溜跐溜”劃船哩,即使蹙眉皺鼻子,也要想盡花樣,百般淘氣……(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直到胯裡生疼生疼,實在忍受不住,方才罷手。
吃晚飯,傢裡就四口人,娘,二哥,老四和自己。
“二哥哩,咱隊裡人多地少,一點活,磨的大活人沒了脾氣,一年到頭,分不了幾塊錢,生生斷人希望哩。俺看祖爺的事,莊稼漢,種莊稼倒是次要事,繞着地做營生,是大事哩。”
“五弟是說,咱解放前種大煙和地黃?”
“當然還有其它。”
“政策不允許哩。”
“有些,國傢還是叫乾哩。”
“也是,自古無農不穩,無商不富。左右蒜臼搗蒜,咱為啥不搗好日子哩?有人乾活時候嘀咕,解放了,肚子還不如不解放。俺也尋思着,咋解這個怪套哩。”
“二哥,說實話,咱傢要是不倒騰點手藝活,能滋潤嗎?”
“都不敢哩老五,你是沒有嘗過鬥爭你時候厲害勁,動不動人都打死了。不講理哩。”
“咱是和大夥一塊跟着黨走,又不是往自己傢裡裝。大傢夥,還有啥說?”
“老五啊,讀書,別讀迂腐哩。遠的不說,咱村大點地主,都是萬惡不赦,壞事做盡?上綱上線時候,沒人救你!”
看老五不服氣,二哥耐着性子,“還有,咱祖上做那些事,是不是光明正大地做哩?為啥藏着掖着?不要以為太平年代,啥都太平哩。腦子和想法,要看準。想想咱祖爺劉學林,哪一樣失手了?”看老五,若有所悟,又補充一句,“一次失手,萬世不復。好好悟道悟道哩。飯,不是白吃,話不能輕易說。你以為二哥乾這個破隊長,輕巧哩?一句話,思前顧後,唯恐落人話柄哩!”
見弟弟不吭聲了,拍拍弟弟肩膀,“要是看準了,提着腦殼朝前闖,這是咱傢男人的膽色!”說完,出門開會去了。
“哥哥哩,啥是‘膽色’?男人有,我有沒有?”老四等大娘出去忙碌,腦殼伸過來。
“孟子說的大丈夫。”
“丈夫還分大、小?那一個女的,是不是倆男人?”
“孟子原話是,居天下之廣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與民由之,不得志獨行其道;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謂大丈夫。又說,吾善養吾浩然之氣。孟子生不逢時,說的是氣話,也是真話。人活着,除了錶麵,關鍵看內心怎樣堅持自己的那一套。他話,說出來了,大致,也做到了。不過,心裡不順氣哩。”
“哥哥,我,我想讓哥哥做大丈夫,活着順氣哩。”
“好多事,哥哥也不當傢。盡力而已哩。”
“哥哥淨說些我不懂的話!是不是想讓妹妹不順氣哩?”
“好,好哩妹妹,咱們輕聲唱歌,怎樣?”
“中哩,中哩,妹妹最拿手,就是唱歌和舞蹈,我唱,我跳……喲喲——”
“咋哩?”
“哥哥,我,我逼疼,以後我,我不貪心了哩。”難為情地低下頭。
“那咱們唱,哥哥吹笛子。竹笛子太響,來,咱用柳樹枝皮做個。”“嗤啦,嗤啦”,將傢裡編筐用的柳樹枝,去掉枝叉,小刀旋五個洞,頭上綠皮,輕輕刮去,放在嘴邊,“嗚嗚呀呀”地吹。
老四靠着哥哥,聽哥哥吹了一遍,心裡甜蜜蜜地,跟着第二遍,柔聲柔氣,“讓我們蕩起雙槳,讓我們蕩起雙槳,小船兒推開波浪。海麵倒映着美麗的白塔,四週環繞着綠樹紅牆。小船兒輕輕,飄蕩在水中,迎麵吹來了涼爽的風……”
唱完了,老四靜靜地靠着哥哥,整個地,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之中。“啊,哥哥,好美呀。真想一直美下去……”
劉作伐攬着嬌小,若有若無的肉感,也有一絲漣漪蕩起,“是啊,歌曲裡那麼美好,咱見到的,知道的,為啥灰暗的、痛苦的多呢?”
老四迷離地看着哥哥,好像頭發,全纏在哥哥身上,從頭到腳……
歪斜的日光,從門口、窗外灑進來。屋裡,一半明亮,金黃;一半陰暗,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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