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的眉毛,平常的輪廓,隻是精神氣不一樣罷了。“你——”
開了口,卻不知咋着說下去,臉盤兒自己先紅紅地,感受到門口邊,那蝕骨洗髓的滋味,瀰漫起來,兩股輕巧起來,屁股靈活起來,人,整個地靈動起來……數朵嬌艷的花瓣,輕輕翻飛於天地之間,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那有若綻開的花蕾,向四週散開,漫天花雨中,一個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女,如空谷幽蘭般出現,隨著她輕盈優美、飄忽若仙的舞姿,寬闊的廣袖開合遮掩,更襯托出她儀態萬千的絕美姿容。好多人,如癡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幾乎忘卻了呼吸。那少女美目流盼,在場每一人均心跳不已,不約而同想到她正在瞧着自己。花瓣從容而舞,形舒意廣。她的心,遨遊在無垠的太空,自由地遠思長想。開始的動作,像是俯身,又像是仰望;像是來,又像是往。是那樣的雍容大方,氣度不迫,又是那麼不已的惆怅,實難用語言來形象。接着舞下去,像是飛翔,又像歩行;像是辣立,又像斜傾。不經意的動作,也決不失法度,手眼身法都應着群鳥亂鳴。纖細的羅衣從風飄舞,缭繞的長袖左右交橫。絡繹不絕的姿態飛舞散開,曲折的身段手腳合並。彩扇飄逸,若仙若靈,水的精靈般仿佛從夢境中走來。天上一輪春月開宮鏡,月下的女子時而擡腕低眉,時而輕舒雲手,手中扇子合攏握起,似筆走遊龍繪丹青,玉袖生風,典雅矯健。樂聲清泠於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筆如絲弦,轉、甩、開、合、擰、圓、曲,流水行雲,又若龍飛若鳳舞。冬亞妮沉醉着,好像在工人文化宮觀看她人錶演,又似乎是自己,在萬人矚目中,輕歩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飛高翔,像鵲鳥夜驚。美麗的舞姿,閒婉柔靡,機敏的迅飛,體輕如風。她的妙態絕倫,她的素質玉潔冰清,修儀容操行,以顯其心志,獨自馳思,於杳遠幽冥。志在高山錶現峨峨之勢,意在流水舞出蕩蕩之情。恍若一團喜氣驟從天降,並且登時凝聚在那裡;而滿臺喜悅鼓掌之聲,則洋洋乎盈耳……等冬妮婭清醒過來,發現自己下邊,微微發腫,卻紅潤細膩,鮮亮鮮活;自己胸前,兩個小巧的圓團團,白膩中顫顫巍巍,不知羞恥地躲在兩個手掌裡,鬼頭鬼腦。一股股清涼氣,源源地輸入,自圓團團、下邊眼裡、自己舌頭,全身仿佛沉浸在蜜的海洋,腦海裡,也清明如鏡!“弟弟,你是在我身上變魔術哩?”
“姐姐,難受不?”
“難受?我的好弟弟,有這樣的難受,我情願時時刻刻受着呢。”
紅嘴唇撮過來,“吱吱”撮着,滿心歡喜。“對哩好弟弟,這兒的人,是不是極其不要臉?”
“姐姐,咋說哩?”
“公社人來了,經常在草叢看見人那個,還有的繞着我媽,說些不叁不四話……”
“姐姐,那你們得小心些哩。這事兒,專沒法子哩,總不能將人都打死光哩。再一個,人不能千日防賊唉——”
劉作伐跟着嘆口氣,自己這,算不算賊?“那樣哩,有幾個簡單動作,防一兩個人還可以。”
劉作伐抽出雞雞,攬着細膩人,從樹上下來,就溪邊洗了,穿好衣褲,教給她幾個動作。冬亞妮左比比,右劃劃,動作簡單,還可以抓土迷眼,反復練着。偶爾,對着弟弟,衝一兩拳腳。劉作伐聽着宣傳隊院裡喧嘩聲小了,就和冬亞妮告別。冬亞妮撅嘴,怏怏不樂,劉作伐隻好親兩下,安穩住了,抽身去送許衛華五個。宣傳隊分別儀式很簡單,就是詩人念了自己創作的一首新詩——《饅頭》鍋裡藏了什麼一把把向竈裡添六月是老君的八卦爐不夠旺是鍋蓋一蹦一跳太急燥是誰在裡麵呆久了悶的慌一聲聲喘着氣叫爹娘不行萬一出來不成模樣大傢會一起跌進去年秋種時的蒼涼擦一把汗叫鹹嘗嘗抹一把灰叫煙囪再燙燙行了掀開你的兜兜你們這群又白又胖的孩子可累壞了你們的姥姥麥子的娘……眾人拍着巴掌“哈哈哈哈哈……嘻嘻嘻嘻……”
地笑了一陣,無聊地各自散去。過了麥收,不知還能不能聚攏到一塊;在這兒呆着,看似快樂,可做了四個月,到底有啥收獲,卻稀裡糊塗:隻不過認識了幾個別村同齡人,思想紅不紅,也沒有啥驗證。說到底,還是空落落的。剩下了發黃的草房,還在宣傳隊院裡,無聲地蹲着,灰黃的臉,也顯示着照舊的無奈的苦澀的臉麵,就算是替這些年輕人操心了……日頭升起來,黃亮亮的,將大地,照的發熱。六個人,前後絡繹着,簇擁着弟弟,走在麥田中,遠遠看去,好似在麥田漂浮着。年輕人在一塊,永遠缺不了簡單的快樂,尤其在自認為親密的人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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