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新來的,不怕那杆戳人的肉槍肉炮轟撃,身子百般變化,千方潛入。夏蟬自是比陳淑清多經歷過幾番磨難,看了那花哨,也不禁眼饞。勉強等到陳淑清汗叽叽、白麵盤仰倒,夏蟬老練夾住了,一鼓作氣勢如虎,直撲那歡樂奔去,沒幾下,就樂顛顛地聳不動屁股。夾着硬生生,直杵杵,夏蟬俏眉俊眼地俯視着弟弟,滿眼汪汪,隻想把弟弟好好看到肚子裡,好在夢裡,也能厮守着弟弟哩。劉作伐對眼看了,心裡一頓,從姐姐眼裡,傳來一種似有似無的靈氣,承泣穴、睛明穴和上丹田,清涼氣繞轉叁圈,自己上丹田,明顯有跳躍波動。天生萬靈,萬靈皆有其用。劉作伐吸嗦着嘴裡傳來的津液,氣血汩汩不絕,配合着眼睛對視,心心相悅有靈氣的交融,中下丹田欣喜異常,其中的綠樹和紅綠球球,氣機生發明顯,好似上次自己端着熱茶盃得來的新感受,新的歷練辦法。女孩的體香、心意、和下體的交接,現在又添上紅艷艷容貌、晶瑩慾滴的眼神、嘴裡唾液的吸嗦,劉作伐神心俱馳,不羁不束,恣意汪洋,妙氣息息相通,生龍活虎,氣苗灼灼,上、中、下丹田,內力鼓蕩,如小溪盤桓,綿綿不絕……雖然摟着弟弟激蕩了一回,倒也沒有啥疲倦。歇息幾分鐘,想着是在人傢傢裡,不能偷懶,起來,整理好自己,一會一個,出來陪嬸嬸做飯。別看嬸嬸眼神不好,做出的烙麵餅,皮薄,麵焦,聞着香,吃着脆,嚼着耐牙,下口順暢。最絕的,是就着烙餅時的熱灰,焙出來的莫名乾肉,那個外焦裡脆呀,直叫四個閨女,麻雀一樣,叽叽喳喳,讚嘆個不停;小嘴紅雀鳥一樣,啄食個不停勢……“弟弟哩,這是啥肉做的,恁細膩?”
陳淑清悄悄問劉作伐,嘴裡肉,咋沒有嘗過哩?“好吃不?”
俏眼翻看過來,眉目如電,誘人心跳。“先吃好了再說!”
細細嚼着那肉,感嘆人生活中的苦與樂。眼睛盡管模糊,耳力可不是常人能比。鮑春和娘夜裡睡不着,常持條細長棍,聽見老鼠走來,一棍子下去,棍頭總要點着個。時常夜裡出來,因此村裡鼠患,總比別的村莊稀少。村人不明就裡,往往隻是誇讚“祖先積德哩,老鼠不敢光顧俺們村……”
皮子隨手撕剝了,吊着,陰乾,保存,一傢人就此能解饞哩!劉作伐吃出鼠肉味,能說嗎?一說,四個姐姐,怕是嘔吐出來哩。這惡人當的?一院歡噪,不到十點,五個吃飽說完,熱鬧地和嬸嬸告別,鮑春和暗暗同夏蟬作別。嬸嬸也不留客,隻是叮咛,“閒了,路過,進傢坐坐哩……”
五個和嬸嬸作別,劉作伐再握着嬸嬸手,將四白、絲竹、大骨空幾個穴位梳理,穩定了視力,隨後好慢慢調理。村裡,大多數房屋,和別的村莊差不離,都是灰暗、陳舊,草房頂,到處都是,很難見到新房。向東出村叁裡半,是沿河駕部。黃土遮道,浮沙處處,麥梢也比別處金黃,少數地塊,麥穗焦燥,已經開始下鐮。五個人,走在沒有一點遮攔的日頭下,五黃六月,正是熱的難受。透藍的天空,懸着火球似的太陽顯得格外刺眼,旁邊的雲彩都好似被燒化了,也消失得無影無蹤。用手遮住眼睛,可以隱隱看見太陽中間桔色的核,但總要冒着流淚的危險。逆着光看去,可以看見空氣中揚起的無數塵芥,塵塵縷縷的陽光溫柔的投注在綠葉上,激起微小的光暈。而那些從樹葉間漏下的陽光則被篩成斑駁的影子,變成些或明或暗的影,成了印在地上或深或淺的圓。空氣裡馥鬱着芬芳的氣息,瞬間流轉。沒有一片樹葉在飄拂,在紋絲兒不動的陽光裡紋絲兒不動地矗立着。知了,不知藏在樹枝哪兒,不住地在發出破碎的硌耳高叫,真是破鑼碎鼓在替烈日呐喊助威。螞蚱多得像草葉,在麥地裡,在路邊的雜草叢中,發出微弱而嘈雜的蜂鳴聲。幾個蝴蝶,乘風飛去急,映日舞來徐。如流雲,如花一般飄過來,時而嬉戲追逐,翻飛於低柳綠葉之間,時而婆娑起舞,輕盈柔美。等到它停在花上的時候,翅膀仍舊繼續從從容容撲着,簡直分不清是蝴蝶變成了花朵綴在枝頭,還是花朵生出翅膀飛了起來。四個閨女興致來了,你吆喝俺嬌呼,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輕風。秀靥艷比花嬌,玉顔艷比春紅。冶容多姿鬓,芳香已盈路。微暈紅潮,拂桃腮紅,兩頰笑渦,霞光蕩漾。莺莺燕燕,一齊放手翩翩翻翻,去捉蝴蝶。麥地收麥的人,做活的人,都泥塑木雕呆呆地停手,彎腰斜頭,定定地瞧着那不知是蝴蝶,還是誰傢閨女,在路上穿花拂柳,直到花影遠去,才揉揉發酸、發澀的眼眶……叁裡半路,幾個閨女走了一個小時,有樹蔭了,逗着玩會;有水渠澆水哩,逮個蝌蚪大驚小怪;看見喇叭花,匍匐溝邊,也要咋咋呼呼揪來頭上比劃,還要小弟弟正眼看着,品評一番……好不容易頭上冒煙,喉嚨乾咳到了駕部呂王祥傢,卻是鐵將軍把門。瞧瞧左右無人,眾人撺掇小弟弟,胳膊一邊挾一個,跳了兩次,進了院牆,又瞧着弟弟帶着自行車和她們的行李,翻過院牆,七手八腳迎上去,摟着哩,簇擁哩,總要找個空檔,把自己柔柔的、軟軟的、熱熱的身子,倚過去,送出去,卻也不枉一番心思,找到了依靠,摸着了歇息地方,尋着了涼快場所。呂王祥本是主人,萬分不願地,鬆開弟弟這個冰人。在牆頭瓦片下,找着正屋鑰匙,去開了門,又招呼大傢去了自己房屋,幾個歡呼着,先去了身上啰嗦,光光地挨着弟弟,吸收涼氣。溽熱熱立馬被熏涼,再去了皮膚上的汗珠。手快的陳淑清,更是比別人先覺得透心涼快,雞雞在逼裡,散發着涼爽,好似噙着一根碩大的冰棒棒。這涼爽,順着汗毛眼,又遍布全身,全身清風遊遍,咋能不舒心!還沒有涼爽兩分鐘哩,“砰——”
一聲,涼棒棒被扯了出來,趕緊從迷瞪中醒來,靠着涼爽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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