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馭骧青筋暴脹,他成大字形張開,拼命抵擋着,想不讓這兩道活動的牆壁繼續壓過來,想不讓自己被活活壓死在中間。
然而那兩道活動牆壁是以杠原理推動的,其進壓的力量是驚人的,而燕馭骧呼吸不暢功力大減,其拒抗的力量是微弱的。
燕馭骧的手慢慢彎曲,腳慢慢並攏,四週的黑暗,呼吸的困難,加上無法抵抗的壓力,像魔鬼撲來,使人非嘶叫救命不可。
燕馭骧神智漸漸模糊,不由得像作夢一般狂呼。
此時突然傳進天帝響亮清晰的聲音,他問道:“燕馭骧,妳父母住在什麼地方?隻要妳說出來,馬上解除妳的壓力,給妳自由。”
燕馭骧狂呼如舊,像根本沒聽到。
這情形使天帝知道目前必須要給他新鮮空氣,以便使他呼吸後神智恢復清醒才行。
翻闆一開一合,秘室內即湧進大量新鮮空氣,於是燕馭骧夢魇的感覺消去了,但兩道活動的牆壁並沒停止進壓。
唯呼吸一順,功力即大增,燕馭骧儘力支撐着倒能維持平衡。
天帝的聲音又傳進來道:“燕馭骧,朕命令妳立即將妳父母目前的住處說出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燕馭骧抗聲道:“不說,死也不說!”
天帝怒道:“倒不信妳當真不怕死。加壓!”
機關室裹堡丁一聽“加壓”的命令,即奮起全力地將一個輪軸的軸杆上推。
秘室中的燕馭骧頓覺四肢所受的壓力增漲數分,趕忙運口氣,將內傢真力全部貫注四肢上勉強維持着。
那些堡丁不動軸杆便錶示秘室中那兩道活動的牆壁沒有移動,天帝本人也在機關室裹,見狀,加派五名堡丁推。
於是,秘室中的燕馭骧又開始慢慢彎曲,腳又開始慢慢並攏,最後直立在兩道活動牆壁之間,動也不能動了。
天帝打開通話的口將聲音直接傳進秘室中,道:“說是不說?”
燕馭骧沒有理會。
沉默即是反抗,天帝大怒道:“壓!壓死他!”
到這地步,燕馭骧麵臨生死一線之間,一直陪天帝在機關室裹的貝祈绫不能不錶示意見了,她道:“陛下,妳當真要壓死他?”
“他不說,隻有如此!”
“陛下何必非要知道他父母的住處?”
“朕自有用意。”
“屬下不能知曉嗎?”
“這是朕的私事,妳最好不要過問。”
貝祈绫應聲“是”卻道:“但陛下壓死他後再難知道心中想知道的事了,還請叁思。”
“妳意思如何?”
“以屬下之見,他既不怕死,硬的不行,我們來軟的。”
“怎麼軟法?”
“由屬下負責慢慢勸導他。”
“不行!”
天帝心想:“慢慢勸導時日太久,十天八天還好,一年半載下去,自己就算有耐心等,可人心難測。”
“尤其他們是對才貌匹配的年輕人,長久相由必生情愫,屆時不要沒勸出結果,貝祈绫跟他跑掉,那才冤哩!”
天帝不給貝祈绫有反問的時間,接道:“要勸現在勸,勸不成功,朕寧可永遠不知道心中的問題,也要壓死這謀叛之徒,以仿效尤!”
“勸成功呢?”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陛下先前不是說,隻要他說出父母的住處,即解除壓力,給他自由嗎?須知君無戲言啊!”
“自由,是有範圍的。”
“陛下的意思要留他在本堡一輩子?”
“為了本堡的秘密不致外泄,必須如此!”
“但他武功太高,給他自由後怕留不住哩!”
“這簡單,廢掉他武功就是,所謂活罪亦就指廢掉他武功而言。”
在天帝想,燕馭骧武功一失變成凡人後,既維持自己免他死掉“君無戲言”的信用,留他在堡內不愁貝祈绫變心。
原來天帝認為燕馭骧能吸引貝祈绫的一點,即高強的武功,武功失去便不值貝祈绫一顧了。
他怕同祈绫反對,又加重語氣道:“成功後這項活罪勢在必行!妳要聽清。”
貝祈绫點頭道:“縱不為本堡安全起見,其憑恃武功行刺陛下,最低限度也應該以此罪懲治的。”
慾達到和燕馭骧永遠相處在堡中的願望,貝祈绫必須要勸燕馭骧成功,她已考慮到會失敗的原因,便建議天帝:“為保證成功起見,陛下要答應屬下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永不傷燕馭骧父母。”
貝祈绫見天帝未立刻應允,便又解釋道:“要知他所以不肯講出其父母住處是怕陛下傷害他們,陛下保證不傷害,相信他不會寧死不說的。”
天帝沉吟道:“這要求朕隻能答應一半……”
貝祈绫搖頭道:“無論是他父親或母親,陛下不能保證其安全,燕馭骧便不會說,必須要全部答應,一個也不能傷害。”
“朕不能放棄殺燕馭骧父親的權力,告訴他與父親之間,性命擇其一。”
“難道陛下逼問的主要目的即是殺害燕馭骧父親嗎?”
“朕主要是想追問他父母一個問題。”
“為明白這問題着想,陛下何不就放過了燕馭骧的父親?少殺一人於陛下並無所損哩!”
天帝突然髮怒道:“誰說無損!燕慶緯那厮拐帶朕的愛妾,實乃大逆不道。”
“原來燕馭緊父親拐走了妳愛妃!這麼一來勸他不殺燕馭骧父親恐難辦到。”
貝祈绫暗暗髮愁:“他堅持殺,燕馭骧便絕不會道出其父母住處,怎麼辦呢?”
天帝催道:“要勸快勸,不然,朕即吩咐他們去推那第叁根軸杆了。”
貝祈绫望望那五名待命而動的堡丁,知道堡丁一推叁根軸杆,燕馭嚷便將被壓得粉身碎骨,忙道:“莫慌,屬下這就去勸。”
走到通話口,轉首又道:“陛下不答應屬下剛才的要求,實難有把握動得成功,難道一不成功,陛下即采取斷然行動,毫不考慮?”
天帝斬釘截鐵地道:“絕不考慮!”
貝祈绫歎道:“看來我隻有騙他了。”
天帝正等她這句話,心想:“君無戲言,我不能騙他妳騙他,屆時問出他父母住處,仍有殺他父親的權力。”
貝祈绫為救燕馭骧一命迫不得已去騙他!卻預想後果,父親被害後,燕馭骧必然將她恨之入骨,不可能和她相好了。
這犧牲在她看來,很大,以致說是不說,猶豫不決,隻聽天帝又催道:“快開通話口去勸啊!”
貝祈绫突然反悔道:“不!我不能騙他!”
天帝怒聲道:“也罷!來啊,推那第叁根軸杆!”
那五名待命的堡丁迅快排列在第叁根軸杆前。
貝祈绫道:“縱然骧出他父母住處!陛下不可能問出問題。”
“何以見得?”
“燕馭骧父親不是傻子,知道陛下不會放過他,豈會回答陛下所問?”
“根本不是燕馭骧父親答復,朕隻要問他母親……小玉。”
“夫妻連心,燕馭骧母親見丈夫被害亦不可能答復的,陛下必須誰也不害才能問出心裹的問題。”
“什麼夫妻連心,那小玉便是燕慶緯那厮從朕身邊拐去的愛妾,她不敢也不會不答朕的問題。”
“陛下到底要問什麼問題啊?”
“朕所要問小玉的問題是朕的孩子到底還在不在世。”
“孩子?陛下的孩子與燕馭骧父親有何相關呢?”
“關係大得緊,朕那素未謀麵的孩子即懷在小玉身上。”
“素未謀麵?難道她是懷着陛下孩子時跟燕馭骧父親潛逃的嗎?”
“不錯,朕實在擔心那孩子會胎死腹中,果然如此小王也該殺。”
“設若孩子安全生下,那燕慶緯且以生父自居!善儘撫育之責,陛下也不看在孩子份上饒恕他嗎?”
“不可能。”
天帝肯定地道:“那厮絕不可能善視朕的孩子,當他一生下來不是殺了便是丟棄了!”
貝祈绫不以為然,道:“他既拐帶陛下妃子已內疚神明,屬下想,他很有可能善視陛下的孩子作為報答。”
“報答?”
天帝苦笑着道:“朕搶他未婚妻室在先,又殺害他父母,他還會以德報怨,善視朕的孩子?”
貝祈绫訝聲道:“那小玉是他未婚妻室?”
天帝一麵點頭,一麵歎氣。
“這麼說,屬下以為他帶走自己的未婚妻室是應該的,陛下不應治以拐帶之罪。”
天帝自覺理虧,道:“不治便不治,但是我要明白小玉生下來的孩子到哪兒去了?”
貝祈绫搖頭,道:“雖然燕馭骧的父親可不記陛下搶奪之恨,卻不可能不記父親被殺之仇,他一定把殺害他父母的仇恨延禍到妳孩子頭上了!”
天帝唉聲歎氣道:“這是朕的糊塗,當時未考慮情況,小玉長途奔逃胎兒必死腹中,為追問他們藏身所在,活活把燕慶緯的父母打死杖下,現在……”
貝祈绫搖頭道:“現在自食惡果了,人傢殺死妳的骨肉報復了!”
天帶痛惜自己唯一的骨肉,突又髮狠道:“血債血還,他殺死我孩子,我今天便殺他的孩子,把這小王八羔子也得粉身碎骨,血肉橫飛!”
“慢!”
貝祈绫一聲尖喝,五名堡丁雖扶在第叁根軸杆上,未敢用力。
天帝怒道:“妳敢違抗朕的命令!”
“屬下不敢。”
天帝喝命:“推!”
貝祈绫道:“陛下壓死他便永遠救不了自己的孩子。”
天帝不由叫聲:“慢!”
問道:“妳這話什麼意思?”
“以屬下想,陛下的孩子着平安誕生,如今有兩種遭遇,卻不是被殺,也不是丟棄。”
“理由安在?”
“殺了陛下的孩子便無以保障他夫婦安全,也為了兩後安全着想,生下來亦不致丟棄。”
“妳的意思是他夫婦還留着這個孩子做人質?”
“以陛下當年之勢力,他們藏身再隱秘,也怕某一天被捉到,那孩子自可以做人質。”
“這麼說,燕馭路是殺不得的了?”
“陛下殺他們的孩子,他們自然要殺陛下的孩子報復,為救自己的孩子,自然殺不得。”
“救?妳以為……”
“陛下的孩子若生下來,雖不被殺死卻免不了人傢虐待,如今,陛下以燕馭骧性命挽回自己的孩子,不等於救他脫離苦海嗎?”
“他們當真虐待朕的孩子,朕必將他夫婦雙雙寸斬!”
“陛下殺害人傢的父母,人傢隻虐待陛下的子女,不算過份,何況這隻是第一種猜測,情況也不一定如此。”
“不如此的話,另一種情況又如何?”
“這要看燕馭骧的母親,那小王愛不愛自己的骨肉了。”
“骨肉總是骨肉,不可能不愛。”
“這要看那燕慶緯愛不愛他夫人了。”
“不愛便不可能投身朕之禦史府,執馬夫賤役,而見機來臨,即不顧艱辛,帶她脫逃。”
“俗語說‘愛屋及烏’,那燕慶緯愛他夫人的話,便會受其夫人所愛,這第一種猜測的情況即他夫婦倆俱都善視陛下的孩子。”
“倘有此奇迹,朕絕不殺害燕馭骧父母任何一位。”
“陛下若答應放手,屬下這就去勸燕馭骧。”
“好吧,朕完全答應妳那要求就是,反正這小子苦頭已吃足,又必廢除武功,終身關閉本堡,他父母就是百般虐待朕的孩子,朕也劃得來了。”
由於貝祈绫說項,壓在燕馭骧身上兩根杆子都已抽去,燕馭骧雖是生還了,可是由於剛才壓力大大,他顯然沒有恢復過來,氣息顯得十分微弱。
這時天帝已經走了,貝祈绫十分憐惜地走到燕馭骧身邊,一麵掏出手絹替他擦汗,心中一麵“骧弟弟”暗叫不已。
沒有多久,燕馭骧醒了過來。
他睜眼看見貝祈绫站在麵前,哼了一聲,把頭轉了過來。
貝祈绫叫道:“妳還恨我?”
燕馭骧又呼了一聲仍未說話。
貝祈绫道:“妳該知道若不是我,妳早死了!”
“要是沒有妳,天帝也早死了!”
“妳還看不出來?”
“看出來什麼?”
“叫妳不是已經出手了嗎?結果如何?”
“妳說天帝麵前有道牆擋住我的暗器,以致我沒有成功?”
“不錯,正是如此!”
燕馭骧霍然站了起來,指着貝祈绫鼻子罵道:“不要臉的賤人!”
貝祈绫怔了一怔,道:“妳罵我?”
燕馭骧氣急之下不暇多想,哼道:“不是罵妳又是罵誰?”
貝祈绫眼睛一紅,眼淚幾乎流了出來,道:“對,妳罵得好,我是賤人,我是賤人……”
“賤人,還哭什麼?”
“妳還罵我?”
“非罵不可,就是罵妳一千次一萬次也還要罵!”
貝祈绫拭淚道:“看來妳對我恨之入骨,我問妳,我什麼地方得罪了妳?”
“天帝那時要親自替我授衣,妳為什麼要阻攔,假如妳不阻攔,天帝哪還有命在?”
貝祈绫呆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燕馭骧餘怒未息,又適:“我知道,妳是那獨夫的心肝,他死了妳會傷心,妳會為他流淚,妳……”
貝祈绫掩着耳朵,道:“不要說下去了!”
燕馭項冷冷地道:“妳難過了是嗎?”
貝祈绫悲道:“我並不難過,骧,我這樣做實在另有原因!”
“什麼原因?”
“妳知道,天帝是我的恩人,假若他一死,我的師父和母親都會遭到不測之禍。”
“妳眼中隻知有這種橫暴的情夫,同顧武林天下道義,妳真是比一般最下賤的娼妓都不如!”
這話說得狠,貝祈绫臉色慘然一變,道:“妳……”
“我怎麼樣?”
燕馭骧不屑地道:“替武林除害,人格起碼比妳高得大多了!”
貝祈绫怒極而笑道:“好,好,好,妳是大英雄、大豪傑,我連娼妓都不如,我倒要看看妳這個大英雄、大豪傑如何生離這裹?”
燕馭骧冷笑道:“便是死了也不會去找妳!”
貝祈绫一聽,心中如受刀割一般,一頓腳扭腰便走。
燕馭骧大聲道:“不要臉的賤人,走得越遠越好!”
貝祈绫剛走,突然,旁邊電閃出一條人影!燕馭骧一看,竟是王帳房。
王帳房在旁邊看着燕馭骧,道:“小子,監視妳的人都走開了,妳現在怎麼樣了?”
燕馭骧道:“唉,绫姊不理我了。”
“別傻了。”
王帳房道:“她既然那麼喜歡妳,錶麵生氣,其實心裹還是喜歡妳的,隻要妳把驕傲的態度改一改就行啦!”
“我知道了,這就是第一件事嗎?”
“不錯,這就是第一件,第二件是,妳出去之後,千萬告訴兩湖綠林不可輕舉妄動!”
“妳知道我能約束他們?”
“妳是兩湖盟主,這事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
“此事妳怎麼知道?”
“那妳就別我問了,隻要記住我的話就行了。”
“話是記住了,但我出得去嗎?”
“一半靠智慧,一半就靠運氣!”
“那希望還是很渺茫了!”
王帳房冷笑道:“那也不見得,我這裹有張紙條,到時妳隻要按照紙條上麵的字行事,大概還不會錯到哪裹去!”
說着,從鐵欄外麵把紙條遞了進來。
燕馭骧接過紙條,心中疑信參半,道:“還有第叁嗎?”
王帳房道:“當然有第叁,第叁便是全靠兩湖綠林為基地還不行,妳必須找關係搭上各大派,然後由各大派聯合起來,才能把天帝勢力消滅!”
燕馭骧點了點頭,道:“不錯,若是僅以兩湖勢力和他對抗,力量太薄弱,如不仰賴各大派的實力,這輩子也難成功!”
王帳房道:“但願妳成功!”
忽然,他笑了兩聲,道:“好啦,好啦,小夥子,妳乖乖地休息吧,我還得去醉一醉呢!”
燕馭路也大聲道:“皮包骨!妳還是檢點一些吧!”
王帳房哈哈笑道:“多謝關懷,有福不會享,我才不願做這種大傻瓜呢!”
說着,舉步走了出去。
燕馭骧待王帳房走遠了,心想他這一切都是做作,外錶糊塗,其實心裹聰明之至,隻不知是什麼來路?。
他恨不得馬上抽出紙條瞧上一瞧,可是繼而一想,可能有無數雙眼睛在注視自己,還是小心為妙。
過了一會,禁卒把酒菜端了進來,燕馭骧道:“要不要一起喝一盃?”
那禁卒道:“多謝,我已吃飽啦!”
燕馭骧也不客氣,便獨白喝了起來,他一邊喝一邊想,心中已經打好了行動腹稿,隻待晚上來臨行事。
時間過得很快,夜終於降臨了。
暗室之中多了一盞油燈,光亮得多了。
但燕馭骧還一直在喝着,一個人整整喝了一個下午,那禁卒道:“燕爺,少喝點,喝多了會傷害身子!”
燕馭骧佯裝帶着八分醉意道:“有酒當醉須當醉,莫等無酒空對瓶!”
“燕爺今後有何打算?”
“要是天帝高興,隨時都可取我性命,老兄,妳看我還能打算什麼?”
“燕爺,如今做人處事,最好想得開些,據我看,貝姑娘待妳不錯,最好走她的路子!”
“妳要我靠女人吃飯?”
“燕爺,話不是這麼說,別人沒有路都要找路子,妳有現成的路子為什麼卻不去走呢!”
燕馭骧故作心動道:“不錯,妳這句話說得也很有道理!”
禁卒麵色一喜,道:“燕爺要不要見貝姑娘?如果想見她,我可以替燕爺帶話!”
“便是我想見她,人傢不想見也是枉然!”
禁卒大聲道:“真的嗎?”
燕馭骧怔了一怔,道:“咦,妳怎麼這麼關心這件事?”
“不瞞燕爺說,小的便是貝姑娘身邊的人,貝姑娘深恐這裹的人照顧燕爺不週,所以特命我在此侍候!”
燕馭骧呆了一呆,心想:“她真這麼關心我嗎?”
就在這時,一人緩步走了進來,禁卒一見,忙道:“好了,貝姑娘來啦,燕爺自己和她談談吧!”
說着,知趣地退了下去!
貝祈绫站了一會,低聲道:“還恨我嗎?”
燕馭骧冷冷地道:“妳來乾什麼?”
“想和妳談談!”
“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
“妳該知道主上要我向妳請教一事?”
她語氣儘量柔和,聲調也放得很低,好像話說得大聲了,便會得罪燕馭骧似的。
燕馭骧道:“他們要問的事,我一概不知道。”
話甫出口,驟然想起王帳房之言,心想:“王帳房要我多與她接近,她既然來了,我為什麼還要擺出拒人千裹之外的樣子?”
貝祈绫道,“但是這件事妳知道!”
燕馭骧道:“什麼事?”
“是關於那小玉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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