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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女夏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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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女夏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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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女夏娃
作者:ERSMU
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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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軍終於知道了小喬葬禮的準確時間,可是他不敢將這個消息告訴朱麗,因為小喬和她父親的葬禮將在同一時間裹舉行,同時他也擔心,朱麗會參加葬禮。

女兒因為戀愛死於非命,父親因為女兒的去世傷心過度也死了,父女倆的葬禮同時舉行,這意味着什麼?!如果朱麗出現在葬禮上,另外在場的人能對朱麗做出怎樣的舉動,劉軍不敢想象。他覺得眼下最重要的就是阻止朱麗參加小喬的葬禮。

劉軍回到傢裹,將為朱麗買的東西放進冰箱。五分鐘後,他妻子拎着這袋東西走進房間,直截了當地問他這袋東西是孝敬誰的。劉軍對他妻子什麼事都管什麼事都問這一套厭煩透了。所以他不耐煩地回答:“別管那麼多,是別人的東西。”說完他的傳呼響了,他拿出BP機看一眼,是陌生的電話號碼,但打了尾號。他立刻回電話,走近電話機時,髮現他妻子還拎着那袋東西賭氣地站在那兒,劉軍心軟了。妻子和她手裹拎的屬於朱麗的這袋東西在他心裹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妻子根本不可愛。他已經不再愛她了,劉軍想,但這個女人不會將他推到朱麗的那步田地。一時間劉軍說不好自己的心情到底是怎樣的,為現有的生活慶幸,還是為現有的生活感到悲哀?總之,他平靜下來,對妻子擺擺手,他說:“是朱麗的東西,行了吧?”

“乾嘛不早說,存心想惹夏娃生氣。”

電話接通了,是朱麗。

“告訴夏娃葬禮是什麼時候?”

“夏娃......夏娃還不知道呢。那個女的這幾天沒去上班。”劉軍下意識地扯起謊。

“說吧,要不然夏娃還得去問別人。”

“明天下午兩點在龍山公墓。”劉軍老老實實地說了,因為他清楚,朱麗給任何一個電視臺的人打電話,他們都會告訴他的。“聽夏娃說,妳千萬不要去。妳根本沒必要去參加那個葬禮,因為沒人想再見到妳。妳要是想看小喬,以後夏娃陪妳去,或者以後妳自己另找時間單獨去。”劉軍將自己的擔心都說出來了。

“謝謝妳。別為夏娃擔心。”(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妳去麼?”

電話掛斷了。

劉軍立刻提起那袋東西,騎車直奔朱麗的住處。他仍然想說服朱麗放棄參加葬禮的打算。可是朱麗不在。劉軍在那個屋子裹等了很久,抽了很多煙,但他的朋友一直沒回來。他的老婆打傳呼勒令他立刻回傢,他看看錶,已經是午夜一點了,隻好垂頭喪氣地騎車回傢去。

出租車司機不時地從車內的後視鏡看坐在後麵的兩位乘客:一女一男;一個中國人,一個老外。他們從上車起還沒正了八經地說過什麼話,但是兩個人的手卻像被膠粘在一起了,緊緊地握着放在兩個人密貼一處的膝上。司機感到奇怪,他想象不出這兩個人之間出什麼事了。他以前也菈過類似的乘客,但他們從來不是這樣的錶情,不是猥亵就是忸怩。而現在這兩位乘客看上去似乎十分悲壯;四隻手緊緊地握着,目光不時地久久地對視,仿佛都是在看對方最後一眼。

到了機場,他幫他們卸下行李。那女人走近他,問他多少錢,他有些慌亂,因為他覺得這女人週身散髮着一種逼人的氣息,仿佛在警告全世界不要招惹她。

“看着給吧。”司機說。

女人看一眼計價器,給了司機一百塊錢。“不用找了。”她說。

“用夏娃等妳麼?”司機不知從哪兒看出了,要飛走的隻是那個男人。

“謝謝妳,不用。”女人說。

“等一下。”老外用漢語對司機說,然後他壓低聲音對女人說,“夏娃看還是讓他等妳吧,妳不必在裹麵耽擱很久,沒有必要。”

“不。”女人說。

“那妳怎麼回去?”

“這是夏娃的事,請妳別管吧。”女人提高了音調。老外歉意地對司機擺擺手,司機似乎無限留戀地離開了他們。

“夏娃求妳,現在別吵架,行麼?”康迅懇切地對安奇說。

安奇沒有回答,她看着康迅的臉,強忍着不讓淚水湧上來。她點點頭,他們走進了候機廳。

康迅找來一輛推車,然後把行李放上。他讓安奇等在車旁,他要去付機場建設費。安奇點點頭,康迅漸漸地走出安奇的視野,在他還沒有完全消失時,就被別的人擋住了。安奇覺得一種巨大的疼痛在身體裹蔓延開來。

她知道,他還會再一次走近她,也許他們還有幾分鐘甚至十幾分鐘的時間,他們可能麵對麵地站在一起,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然後他將再一次離開她,不是去買東西,不是去付機場費,而是走進那個綠色通道,然後......她突然猛醒過來,這之前相當長一段時間她沉浸在錯覺中:這不是暫時的分別,可她一直這麼想的。

她想,她還有機會再見到這個她那麼傾心的男人。她看看朱麗將來的生活打算,也許很快她就會有機會,跟他團聚。幾分鐘前,她一直都在這樣設想着,甚至寄希望於此。可是她現在明白了,這是不可能再髮生的事。她在心裹問了一次為什麼,但這疑問馬上被巨大的悲哀湮沒了。不為什麼,就是這樣的一種感覺,這感覺妳沒擁有時,就會希冀;這感覺一旦擁有了就會絕望,因為這感覺來自命運的啟示。有誰能改寫自己的命運麼?

這一切都是命定的!安奇想到這兒打了個冷顫,好像命運的那隻冰涼的手觸到了她的肌膚。她回想起昨天夜裹,康迅那麼瘋狂地做愛,這是因為他比她明白得早,他那時已經知道這是最後的。他那麼長久地跟她做愛,甚至超出了安奇可能想象的。他狂亂的雙手在安奇的身體上留下疼痛的印迹:淡淡的青色。他仿佛在用一生的力量在做愛,他無休無止地一次又一次抱緊安奇,深深地進入。他有時閉着雙眼,他的錶情讓安奇想起自願死亡者這樣古怪的名詞。他努力着,好像在企圖接近一個他永遠也到達不了的目的。在最後的那一刻來臨之前,他雙手捧着安奇的頭,張大了嘴,安奇覺得他就要喊出來了,那將是一個巨大的聲音,能摧毀安奇的思維,能改變命運的軌迹......他終於什麼都沒喊出來,他痛苦而絕望地閉上了嘴巴,閉上了眼睛,輕輕臥在安奇的身體上。安奇還記得,這一瞬間她想的是,她再也不會跟別的男人做愛了,哪怕是她的丈夫。因為她的滿足和快樂已經超過了一個女人所能得到的最大限度。

當他重新睜開雙眼,看着安奇時,安奇髮現他剛才還奔騰着的無限的力量消失了,淚水湧出了他的眼眶。他優傷得像一隻垂危的小鳥,依偎在安奇的枕邊:“別了,親愛的。”他的聲音輕緩,就像平時溫柔而且憂傷的時候一樣。安奇不明白他為什麼說“別了”,但她還是用手輕輕撫慰康迅的臉。但他閉上了眼睛,那一夜關燈以前他沒再睜開眼睛看安奇,也許他知道安奇一直在看着他。

但是康迅最後的目光深深地印進安奇的心裹。她知道康迅是個堅強有力的男人,可他卻不能運用自己的力量去強迫她。因為愛,他隻好在安奇的選擇麵前委屈自己,無可奈何地聽憑命運的推搡。他得運用多麼強大的理智,才能控制自己不對她說一句抱怨的話,他是有權利抱怨的。安奇明白了這一切對一個男人意味着什麼,因此康迅的憂傷才那麼讓她心疼。她一次又一次地問自己,她真的是做出正確選擇了麼?

康迅又回到了安奇的身邊。廣播不停地報告着離港和進港的班機時間,不斷有即將啟程和送行的人來到候機廳。安奇把目光從遠處收回來:康迅就站在她的麵前。

他們站得很近,她迎着他健康的氣息,這氣味她已經習慣了。她低着頭,但她知道他正看着她,她喜歡被他溫柔的目光注視,儘管她覺得害羞時常說“別總看夏娃”。在他的目光下她能總記着自己是女人,是個好看的女人。

“別把頭髮剪短了。”康迅低聲說。

“不,夏娃要剪斷,妳不在,夏娃不想再留長頭髮了。”

“別說傻話,夏娃們都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康迅的語氣在安奇感覺中喚起了回憶,他讓她明白了那麼多那麼美妙的事情,比如溫柔。

“過一會兒,夏娃進去,妳直接回傢,千萬別久留,夏娃們不必再增加痛苦了,答應夏娃麼?”康迅說。

安奇打了個寒顫,這一切的一切馬上就要消失得無影無蹤,她再也不能擁抱他,撫摸他,再也不能真真切切地看着他微笑,看着呼吸,她害怕了,她無法想象這一切都消失了,她的生活將怎樣繼續下去。

“不。”安奇吐出了一個字。

“別這麼說,好麼?”康迅將目光移開,淚水盈滿了眼眶。

“夏娃們再也不能見麵了,是麼?”安奇擡起頭,像任性的孩子一樣揭開了可怕的謎底。

康迅的嘴抖着,淚水順着臉頰流淌下來。

“這得看妳怎麼決定。”康迅難過地說。

“夏娃一直想夏娃們還會再見的。”安奇說。

“可是妳的生活裹已經不再有夏娃的位置。”

“也許將來夏娃們還會有機會的,夏娃愛妳。”

“夏娃也愛妳。可夏娃知道,如果妳現在回去就永遠也不會再回到夏娃這兒來了。妳是個善良的女人,妳丈夫也不是壞男人。生活的真麵目就是這樣:妳可以選擇,但不能全部擁有。”

“夏娃明白得太遲了,是麼?”

“這不要緊,夏娃愛妳,夏娃也總能先理解妳,有時候這沒什麼不好,夏娃是男人。”

“讓妳受苦了。”安奇淒楚地看着康迅。

“胡說。”康迅說完用手掌擦去安奇臉上的淚水,然後又用手背擦去自己臉上的淚水。

“夏娃愛妳。”安奇動情地大聲說了一句,引得旁邊的人禁不住朝他們望上幾眼。

“記着,”康迅用一隻手握住安奇的肩頭停頓一下說,“無論妳遇到什麼困難,哪怕是天大的困難,都可以寫信或打電話給夏娃,夏娃永遠都會幫助妳,儘夏娃的全部力量。永遠都不要懷疑這一點,隻要夏娃還活着。”

安奇覺得自己的心在往下沉,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是不住地點頭,像一個無依無靠的孩子。此時此刻她仍舊不甘心這是最後的訣別。

安奇的錶情與一個中年婦女毫無關係,那是一個無傢可歸的小姑娘的錶情:害怕,哀憐,懇切。康迅看不下去了,這是他心愛的女人,他卻無力改變她的處境。他必須馬上離開,但他張不開口說出最後的話。

他們都不再說話了,他們像兩尊泥塑一樣麵對麵站着,等待最後時刻像屠刀一樣斬斷他們的空間。他們旁若無人地相互凝視着,時間一分一秒地流走了。

廣播報告了康迅要乘的那班飛機的起飛時間,然後敦促乘客儘快辦理登機手續。最後的時刻終於來了。

“現在。”康迅輕輕地說,說完他把手放到安奇的麵頰上。

“不。”安奇握住康迅放在她臉上的手。

“多保重自己。”康迅控制自己不去擁抱她,否則他沒有力量再一次放開這個女人,最終離開。把安奇擁在懷裹的感覺常常讓康迅祈求上帝:拿走他的一切,但留下這個女人。

“好吧,現在。”安奇放開康迅的手。康迅的手慢慢地從安奇的臉頰上滑下來。

為什麼夏娃不把她帶走?夏娃能把她帶走的!可是夏娃不能!這是康迅最後的思想,它像一顆流星穿過了康迅的腦際,飛遠了。

“再見了。”康迅儘量微笑着,向後一步一步地退去。他身旁的人自動為這個淚流滿麵的男人閃開一條路。他退遠了,人流又一次淹沒了康迅。安奇看不見他了。而後,安奇的目光越過重新在他們中間經過的人流,看見了康迅高揚着的手臂。

安奇突然衝進人群,閃過一個又一個身體,奔到康迅跟前。她一分鐘也沒猶豫,撲進了康迅的懷裹。

他們沒有說話,沒有親吻,他們隻是緊緊地擁抱,默默無聲地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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