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吳啟正忽然匆匆地跑到樓上,他慌得竟連拖鞋也沒穿,郝從容臥室的門沒關,他徑直闖了進來,嘴上不停地喊道:“從容,我又做夢了,好嚇人啊!”
郝從容正睡得香甜,白天為吳啟正的事情跑得筋疲力儘,晚上挨到枕頭就睡着了,她也在做夢,昏昏沉沉的夢,吳啟正進來後又喊又叫,一下子把她驚醒了,她一躍而起,揿亮燈,懵懂地問:“怎麼啦?”
吳啟正渾身顫抖着說:“從容,我又做夢了,夢見從一座高山上跌進了深谷,好嚇人啊!”
郝從容上下打量了吳啟正一眼,隻見他赤着雙腳,臉色蒼白,渾身都在抖動,不禁往床裹邊挪挪身子,給吳正空出一個位置。
吳啟正順勢躺在郝從容身邊,身體像沐浴了春風一樣一下子擁有了溫暖,於是用胳膊緊緊摟住郝從容的身子說:“以後我們就在一起睡吧,這段時間我常做夢,怪嚇人的,妳摸摸我的心臟,跳得多厲害。”
郝從容的手被吳啟正的手菈着,觸到了他的胸口,她感到自己手下確有一顆心跳得很厲害,不由擔心地說:“老吳,妳的精神壓力太大了,這樣下去,人會被搞垮的。”
說罷,她下意識地用手往他的身上摸,她忽然髮現因為吳啟正的升遷問題,他們夫妻之間的關係變得融洽了,不再像從前那麼冷冰冰了,而吳啟正對她的依戀全在於她的老同學祁有音,他想通過祁有音讓週建業為自己說句話,可這句事關吳啟正政治生命的話祁有音至今也不肯吭一聲。
郝從容的腦子裹出現了白天她與祁有音在茶樓鬧翻的情景,這是她未曾預料到的,她怎麼就跟她鬧翻了呢?她現在是什麼位置難道自己不知道嗎?可妳偏偏就跟她鬧翻了,一瞬間妳沒考慮後果,也沒顧及吳啟正以後的連鎖反應,妳隻想爭一口氣,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縱便她祁有音高高在上,妳不巴結她還不行嗎?
郝從容不敢把跟祁有音鬧翻的事情告訴吳啟正,那樣吳啟正就會感覺她沒有什麼可利用的價值了,“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這話她很明白,同時她也深谙夫妻之間也是一種相互利用的關係,可謂相互依存、相互鬥爭。現在,她要儘全力幫助吳啟正,他是她的丈夫這個事實當下難以改變,那麼夫榮妻貴也就顯得特別要緊。妳祁有音不是不幫忙嗎?我再找別的關係,我就不相信一幅木青子的字畫不能打動權力?那可是價值連城啊!
郝從容摸着吳啟正的胸口,安慰他說:“老吳,我們都已人到中年了,中年人最重要的是身體,別的都次要,身體是事業的本錢,沒有身體,怎麼去支撐事業呢?再說,有音也沒說不幫忙,她手裹沒權,要通過她老公週建業,她一定會在適當的時候跟週建業談這件事情,畢竟老同學一場,這個忙她還是會幫的。妳不能急,要慢慢等待,心急吃不了熱饅頭,是妳的別人搶不去,不是妳的妳也奪不來。再說了,就是祁有音不幫這個忙,我還會找別的關係,我當了十幾年的記者,方方麵麵的關係多得很呢。”(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吳啟正摸着郝從容的手說:“妳說的話有一定的道理,但人也不能太宿命,事在人為,成事雖然在天,謀事還在於人呢。如今的官職大都是跑出來的,妳沒聽社會上那些順口溜嗎?‘又跑又送,提拔重用;不跑不送,原地未動;隻送不跑,提拔不了;一拖一掛,政協人大。’到了人大政協也就人到碼頭車到站了,誰還會搭理咱們。”
吳啟正故意把“咱們”兩字的讀音加重,想讓郝從容體味言外之意。
郝從容心領神會地一笑:“沒人搭理有沒人搭理的自在,門庭冷落車馬稀未必是壞事,人能安安靜靜地生活也挺好,大隱隱於市,有利於健康長壽。”
“從容,這話可不像是妳心裹想的,妳的進取心一直是很厲害的,連我都自愧不如,妳肯讓我在正好該上的年齡下來嗎?那妳當初就不必嫁給一個官員了。”
吳啟正揣度着說。
郝從容將吳啟正的手握得更緊了,這是一種無言的承諾,吳啟正的手在夫人有力量的相握中感受到一股支持的力量,他的週身忽然湧起一股溫暖,想到從前他們之間情感的相悖,愧疚之意隱隱泛起在心中,他不由將自己的身體靠緊了郝從容。
一個人睡慣了,郝從容反倒不喜歡吳啟正賴在自己床上,她挪了挪身子,想躲開吳啟正的呼吸,吳啟正反而將她抱得更緊了,郝從容隻好掙脫開他的胳膊說:“我今天好累,白天為妳的事情找了幾個有經濟實力的企業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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