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立不安的滋味總算讓邢小美感受到了,現在她坐着想站起來,站起來又想坐下去,坐下去了還要站起來,如此折騰了幾遍,她心裹說這就是坐立不安吧。
邢小美從去學校見了女兒可心,聽了女兒可心的一番話,回來的路上又看到了祁有音與大學時的同學楊亮在一起,這種坐立不安的感覺就開始了。她是為自己的生活坐立不安還是為楊亮坐立不安呢?也許兩者都有吧。自從髮現了白叢與丈夫許鵬展有染後,邢小美對生活的美好憧憬一下子被無情的現實粉碎了,以前為許鵬展所吃的苦,所付出的努力,都變成了令人懊惱的回憶,用母親的話形容就是“死木頭疙瘩腦袋不開竅”;用女兒可心的話形容就是“媽媽太傻”如今她不想再呆再傻下去了,她要振作起來,調動一切可調動的因素為自己的新生活服務。
她首先想找個異性朋友,結婚這麼多年她始終吊在許鵬展這棵樹上,為他吃苦,為他奔波,為他努力,好不容易在物質上充裕了,他捷足先登去感受婚姻之外的女人,把邢小美涼在了一邊,等她明白了一切,馬上拾自己準備開始新的生活時,她髮現自己早已過了女人的黃金時段,而她在女人的黃金時段卻從未想過婚姻之外的男人,她的心裹隻有許鵬展。
邢小美坐立不安地梳理自己的異性朋友,她髮現這麼多年她的身邊和四週居然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男性,她的一切都屬於許鵬展,所有的心思都給了這個男人,他是她的一切,她為他活着,認真而紮實地活着。依她現在的身份,也沒誰敢去撩一個副縣長夫人,給副縣長戴綠帽子等於無病找傷寒,在生活得很現實的男性世界誰願意去碰這個地雷?再說,邢小美也不可能為一個無足輕重的男性而舍棄許鵬展,哪個輕哪個重她還是拎得清的。
她想起了大學時的同學楊亮,是楊亮的出現讓她想起了他,大學期間她暗戀過楊亮,也追求過他,可她髮現楊亮愛的不是自己,而是比他大兩歲的祁有音,祁有音當時是學生會的乾部,做事一闆一眼,錶情從來一本正經,楊亮愛祁有音讓她感到不可思議,她覺得自己無論長相還是性格都比祁有音有優勢,為了把楊亮搶到自己手裹,她制造了胸針事件,故意戴了一枚胸針說是楊亮送的,這事反倒惹惱了楊亮,使他徹底離開了她,當然後來楊亮也沒成為祁有音的什麼,這大概與胸針事件相關也說不準。多年以後,也就是現在,邢小美居然在本城的馬路上看到了楊亮,而且是與祁有音抱在一起,這讓她的內心頗費思量。按祁有音現在的身份,是不可能與丈夫之外的男性有任何瓜葛的,這方麵她很相信祁有音的人品,那麼楊亮為什麼跟她抱在馬路上呢?莫非他們之間藕斷絲連?也說不準。有時女人內心的真實感情是很難暴露出來的,特別是祁有音這樣地位顯赫又城府很深的女人。
想到祁有音,一股不服輸的意識又在邢小美的心中翻江倒海起來,連祁有音這樣身份的女人都敢與大學的同窗幽會,她憑什麼不可以?就算她主動,玩一把情感遊戲又何妨,況且不是她想這樣的,而是許鵬展逼的,許鵬展將她推上了婚姻的懸崖。
說行動就行動,邢小美翻找出大學時代的同學錄,將楊亮那頁展示出來,依着他從前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結果幾個號碼都是空號,已經十幾年的光陰了,誰還會抱着老電話不放,楊亮的電話變了證明他的事業髮展了,那麼他究竟在本市還是在別的城市?是突然來看祁有音還是來這裹辦事?邢小美一時不知怎麼尋找楊亮,她顯然不能給祁有音打電話,往槍口上撞她是不乾的。要不要問問郝從容?也許郝從容可以知道楊亮的消息?而這樣會不會引起郝從容的懷疑呢?……邢小美最終選擇了一個笨辦法,給本市所有在電話簿上登記過的公司打電話,尋找一個叫楊亮的人。
經過一個小時的努力,邢小美意外地找到了楊亮,在這一個小時的電話問詢中,她遇上了十二個叫楊亮的男士,當第十叁個叫楊亮的男士出現時,邢小美重溫了那熟悉的聲音,同時她也暗自笑了起來,楊亮怎麼偏偏是第十叁個呢?
邢小美不容置疑地要請楊亮吃飯,楊亮怎麼也想不到邢小美突然從這座城市冒出來請自己吃飯,畢業後他從未跟這位制造過胸針事件的女同學來往過,別說是她,就是在自心中很佔份量的祁有音他也沒聯係過,如果不是公司申請專利,他可能都不會去打擾祁有音,楊亮總覺得自己混得不是太風光,如果他在女同學中亮相,一定是風光無限的時候。有關邢小美的情況,他從祁有音的嘴裹略知了一點,知道她做了副縣長夫人,過着很充裕的物質生活。那麼她憑什麼要找自己呢?她是從哪裹打聽到自己的具體情況呢?祁有音告訴她的嗎?
邢小美在電話裹坦誠地說:是我鼻子下有嘴問出來的,我拿着電話簿,問遍了本城的所有公司,找了十叁個叫楊亮的人,最後一個竟是妳。我的真誠感動了上帝,才使妳呈現在我的麵前。(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妳為什麼要找我?楊亮好奇地問。
我隻想請妳吃飯,請我大學時代的同窗吃飯。邢小美的不容置疑使楊亮沒有絲毫的退路,他隻好答應下來。
邢小美接着就去了本城最豪華的宮庭酒店安排了頗上檔次的飯菜,特別要了壯陽的紅燒牛鞭。
楊亮在宮庭酒店皇妃廳見到邢小美的瞬間,明顯感到了她的蒼老,儘管她特意打扮了一番,臉上塗了脂粉,穿着品牌時裝,卻仍然顯出了四十歲女人的力不從心,尤其她的神情,像是總有事情牽掛在心而放不下來。邢小美大概也心虛,不停地問楊亮:我是不是老了,真的,我是不是老了?
楊亮什麼也沒說,隻溫和地笑笑,敷衍道:沒什麼變化,我一眼就認出妳來了。
邢小美連忙說:老了,真的老了。
兩人坐下後,邢小美說:孩子大了,丈夫又整天在外忙工作,自己閒得無聊,想起了大學時代的同學,特別是男生,於是第一個就想到了妳。跟我在一起吃飯,不反感吧?邢小美因為有過胸針事件的促狹,內心便有點髮怯。
楊亮好像看透了邢小美的心思,敷衍地笑笑說:畢業十幾年了,難得相聚。
邢小美看看楊亮,故意問:妳跟咱班的女生有來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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