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模特兒大賽開始的日期隻有個把月了,仇老闆那裡依舊沒有動靜。隻是他們滿街的樓盤廣告的廣告詞新近給換了,換成:如此多嬌,江山勝景!我們報社一出門的對麵街頭就立着一大塊,我看着楞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奶奶的,不就兩句話調了個個嘛!
看來這仇老闆是喜歡瞎折騰着找樂的主,沒準人傢還真沒啥事就是喜歡把錢發着玩兒的呢?
在接到江勝集團刀先生電話前我差點就相信了,這世界還真有免費的午餐。
刀先生約我喝茶。
來者——不善啊!我突然有種江湖森森,風雨慾來的感覺,然後極富鬥爭經驗地建議將喝茶的地點改在了竹林茶樓——因為我熟悉那裡的一桌一椅,連有幾個女服務員,哪個長得乖點都門兒清!以及茶樓外麵的環境地形、背街的堂口小巷——要是要來個突然撤退、擺脫個盯梢啥的,我會立馬做出最快速的反應。
然後,我懷揣了那個牛皮信封出門而去。路上看着街邊每一幢樓都像一片風影憧憧的樹林,後麵一定藏着一個錶情冷漠、目光如炬、時時作慾撲殺狀的刀客。
我把自己當成俠客了。
當刀先生以一個十分尊敬的雙手捧握狀的姿勢遞過來名片時,我的手一抖差點沒將名片接住,上麵駭冽冽地寫着:刀巴。
這藝人有藝名,作者有筆名,現在看來那些都是過過傢傢玩玩了,這跑江湖的要弄出個名號來,果真是要唬得住人的。我琢磨着那“巴”字,真的要是寫成“疤”字,那名片就掉地上了。
名如其人。刀先生光頭,頭卻不圓,後腦勺近乎成直角狀,活脫脫一把砍刀的模樣嘛。(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黑西裝、黑皮鞋、黑領帶、黑皮帶、黑……社會?
我頭皮一麻,背心骨都涼了,不敢往下想去。
“久仰南先生大名,”刀先生給我沏上茶,五指伸開,做個請狀,露出的手背上真有個長如叁尺般的刀疤,原來刀疤在這裡啊。我嚥了把口水,努力讓自己保持鎮靜。
“今天我奉仇董事長的委託,特有一事相求南先生。”刀先生倒不做過多寒暄,“我也不轉彎抹角了,我們仇董事長希望9號能獲得這次比賽的第一名。”
看來仇老闆除了喜歡折騰廣告詞,並不喜歡折騰錢!但看過那叁十個模特的照片,除了洛小燕,我還真的對9號沒啥印象。
我突然下意識的暗自慶幸,幸好9前麵沒有個2,不然那是洛小燕的號碼!說明洛小燕跟這個仇老闆沒啥瓜葛嘛——這江湖深似海啊。
那一萬塊錢我是帶來了,從一出門我就打主意要把它還了。好歹我也是一鐵骨铮铮的爺們,我不稀罕啥文人的名節,我稀罕的是寧煮夫的氣節,寧,寧卉的寧,是我老婆的姓哈!我怎麼能夠這麼隨隨便便地給玷汙了?!
我呷了口刀先生為我沏的茶,是他媽的這間茶樓最貴的龍井!可惜,我不能在此地久留。我慢慢從懷裡拿出信封放在桌上。
“仇老闆的意思我明白了,這評委我該咋個當我會咋個當的,但這東西我不能收,現在如數奉還。”我注意說話時氣息勻定,吐詞清晰。
我決意不給刀先生做出足夠反應的時間,便站起身雙手作揖:“感謝刀先生的款待,我還有點事先行告辭了。”
說完背身離去……到茶樓大門口二叁十米的距離我是如芒刺在背,心裡嘀咕着會不會這當兒突然閃出兩個五大叁粗的彪漢來,一邊一個架着我的肩膀……而走完的。
幸好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出得茶樓來,再次見着了那晚的月亮。
回到傢裡,寧卉還沒回來,她今晚跟曾眉媚去shopping去了。這段時間,我故意在性事上冷落了她,每每快要入巷時,我總是來個長籲短歎,頭疼腦熱的,以至我們有個叁五天沒正經做過愛了。按正常頻率,隻要沒有啥亂七八糟的事物纏身,或者鬧個啥微病小恙的,我們小夫妻基本上會夜夜歡歌。
我動的是這樣的心思:我要讓她明白我很在意,或者很不樂意她在那天我們激情澎湃地看完《四個婚禮一個葬禮》後立馬不認賬自己說過的話,還踹了我一腳。
讓她知道,我是多麼委屈,讓她明白寧煮夫也會生氣的——雖然我是裝生氣。
現在我卻思緒紛亂,不知道今晚跟這個將刀巴印在名片上,刀疤刻在胳膊上的腦殼像砍刀的刀先生的交涉,會帶來什麼。我預感這事肯定不算完。
我橫下一條心,做好了長期鬥爭的準備,但一想到那隻血雨腥風的胳膊,心裡又冷飕飕得緊,不一會,便在床上睡着了。
大漠孤煙,落日當空,我身背一把牛皮刀鞘——上麵掛沒掛着刀我實在沒印象了——終於疲憊不堪地來到一傢風化剝離的石頭砌着圍牆的客棧,刀字形的棧旗吊着那個名動江湖的字號:龍門。
在我糾結是否在這客棧打尖還是住店時,我突然想起這客棧不是有個風騷美艷的老闆娘叫金香玉來着,我立馬來了精神頭,意慾推開棧門……突然間飛沙走石、狂風大作,但見不知是哪兒閃出幾個隻見身影不見人形的刀客,直把手裡的砍刀舞得個寒光凜冽,朝我快速移動過來!我心想不好,手下意識地朝背上的刀鞘去取刀,卻抓了個空!
媽喲,真的隻有刀鞘沒有刀啊!
說時遲,那時快,但見一位女俠也從客棧的房簷飛奔過來,蜻蜓點水般在寫着龍門的棧旗上姿態優美地墊了一腳,以無以倫比的輕功飄落在我身旁,將披在身上一塊浴巾狀的披巾扯下來,在手中揮舞如鞭,嘴裡喝喝哈哈幾聲過後,那幾把原來舞的可得勁的砍刀便紛紛啪啪地掉落在地上……女俠以巾舞“鞭”的時候,我在那裡看着怔怔的差點沒鼻血噴湧,這不是金香玉嘛?老闆娘長滴那個像張曼玉啊!化成水我都認得!要命的是那披巾裡麵盡然是赤裸裸的白莽原原,一目無遺,隻有一輕巧般的絲縷掛在恥骨之間,簇黑的毛毛纖毫畢現。
既然這出美人救英雄的戲上演得如此香艷無比,就怪不得老夫英雄變淫雄了,我貼過身去雙手伸出就要捉向那泥鳅般滑嫩的玉體,這金香玉也不含糊,一個無影勾魂腿便將一隻粉膩膩的大腿勾搭在我的頸子上,那腿稍一使力便將我的臉魔術般勾入到她的隻有一根細繩勒着的胯下。
那裡有一股神秘的檀香味道,和鮮翻翻的水淋淋的兩片肉,金香玉將那根原本勒着兩片肉的細繩剝菈開來纏在我的頸子上,緊緊地將我的頭按向自己的兩片肉上。然後嬌滴滴地說到:“客官,請慢用哦。”
管不得是金香玉還是張曼玉了,我張開嘴便在那兩片肉上美滋滋的吮咂起來,遠處那幾個顯了人形的刀客此時齊刷刷的朝這邊扣禮膜拜,手裡已經沒有砍刀,隻有他們胯下自備的槍了。
“啊啊,老公你吸我逼逼好舒服,老婆今天特地為了讓你開心買的丁字褲啊,好不好看,你太饞了哦,怎麼連丁字褲都一起在舔啊……”
那兩片肉不是金香玉,也不是張曼玉的,原來是我老婆的。
這段時間王總出差在外,鄭總在公司主事。這天,他安排了寧卉晚上參加一個招待商業銀行行長封行長的飯局,說是公司貸款到了關鍵時刻,這封行長便是最後決定貸款是否成功的人物。理由無可挑剔,公關部不做這事還能叫誰做?
寧卉電話裡告訴我的時候,特意說王總並不在,是鄭總安排的,我隱約有些明白了第一次王總請封行長的時候,真的可能是鄭總擅自的叫寧卉去作的陪。我隻是告訴寧卉少喝點酒,但此時要我說擔心什麼,也還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下了班,鄭總親自開了車載着寧卉消失在這城市的茫茫的夜色中。
飯局設在這座城市最豪華的一間飯店。
飯店是在新開發區一個公共汽車都到不了的地方,離鬧市有段距離。這裡的地像用不完似的,飯店的樓堂亭館修得個他媽的隻有中國人才能忍受的那種大來,牛皮烘烘,氣派泱泱的。這裡的停車場才是鑒賞名車靓駕的好地,各種好車真要數會把人數得個心驚膽戦,奶奶的,中國人啥時候就這麼富裕了,這已經不是啥小康嘛,是個單單連“富裕”這個詞都hold不住的奢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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