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程傢莊,搭船走水路,一路順風順水來到湖北,棄舟換馬,馬不停蹄地上了武當山。我將“嶽麓劍派掌門人蕭颢”的名帖遞進去,讓知客道人傳報,至於程天書替我寫的介紹信則是根本沒有拿出來用。
知客道人拿了我的名帖進去傳報,過了好一會才出來領着我進道觀。在道觀裹麵等着我的則是一個臉瘦嘴尖、留着一撮山羊胡子、眯着一對老鼠眼睛的老道士。
“貧道了塵,不知道嶽麓劍派蕭掌門到此何事?”
這個相貌猥瑣的了塵老道士用半死不活的語氣懶洋洋地髮問。
奇怪,為什麼接見我的不是掌門人無塵道人,而是這個獐頭鼠目的了塵老道士?
難道無塵道人看不起我這個嶽麓劍派掌門人嗎?還是武當派的掌門人最近換人,而程天書不知道?這也不太可能,如果程天書和無塵道人的交情真的那麼好,無塵道人卸任掌門,程天書肯定會來參加無塵道人交接掌門的典禮,也就知道掌門換人了。
算了,不多追究,反正我來拜訪武當派隻是虛應故事而已,本來就不希望武當派真的答應協助嶽麓劍派。是無塵道人出來見我,還是這個了塵道人出來見我,其實沒什麼差別。
“事情是這樣的,敝派最近遭到太陰神教的襲擊,師尊受了重傷,昏迷不醒;為了預防太陰神教二次來襲,還希望武當派能看在武林同道的情誼上賜予援手。”
我說着。
聽了我的話,了塵道人隻是微微搖頭。“很抱歉,這件事情我們幫不上忙,敝派掌門人閉關修練不出,沒辦法幫忙貴派,所以蕭掌門還是請回吧。”(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有點奇怪,就算無塵道人真的閉關修練,總是有吃喝菈撒的休息時間;趁休息時間遞個消息進去不行嗎?而且嶽麓劍派好歹是白道門派,現在嶽麓劍派有難,要救不救也得請示掌門人的意見才是。更何況真的要幫忙也不一定得無塵道人親自出手,他大可繼續閉關修練,隻要派幾個武藝高強的道人來協助嶽麓劍派即可,這一點也不麻煩。
但是,了塵道人究竟算哪根蔥,竟然連傳報都不傳報,直接決定武當派無法協助嶽麓劍派?
不過,武當派不願意援助嶽麓劍派,卻是正合我意。
“既然如此,晚輩也不多打擾了,告辭。”
武當派拒絕對嶽麓劍派伸出援手,此行任務圓滿成功。我向了塵道人抱拳拱手,告辭離開;了塵道人臉上的錶情似乎有些意外我這麼乾脆地掉頭走人,但他還是叫了兩個小道士送我們出山門。
在兩個小道士的陪送下來到山門,我向兩個道士拱手錶示告辭,但兩個道士雖然拱手回禮卻沒有掉頭回去的意思,反而兩個人都望着我,一副慾言又止0。
好不容易,左邊那個道士先開口。“那個,蕭掌門,能不能拜托您一件事?”
拜托我一件事?我有點好奇,這兩個小道士有什麼事情不拜托他們自己派裹的長輩,而要來拜托我?更何況,我似乎沒有幫這兩個道士的義務。剛才了塵道人也拒絕我的請求,所以我也不欠武當派人情,沒必要幫這個忙。
但如果我說“很抱歉,我不能幫忙”這種行為似乎不太合乎白道武林“急人之難”的作風,而且和剛才了塵老道士拒絕我的嘴臉很像,但我一點都不想和他作為很像。所以我隻能無奈地先聽兩個道人到底有什麼事情:“不知道兩位師兄想拜托我什麼事?”
“那個,就是……”
左邊那個道人支吾了好一會,才吞吞吐吐地說:“其實,我們懷疑掌門師叔並不是閉關修練,而是被了塵師伯軟禁,所以我們想請蕭大俠幫忙我們救出掌門師叔。”
武當掌門無塵道長被人軟禁,這件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說真的我很想直接白眼一翻就來個一走了之,但考慮到我現在的身份是嶽麓劍派的掌門,做人做事不能太絕情,隻好耐着性子和兩個道士耗着。
“無塵道長被軟禁?妳們兩個怎麼知道的?”
“因為,掌門師叔如果要閉關修練都會先說,但這次卻沒有事先通知大傢,而是了塵師伯告訴大傢掌門人閉關修練,然後了塵師伯開始代替掌門師叔執掌派裹的事情。”
右邊那個道人急忙接口。“如果掌門師叔真的閉關修練,肯定會事先告訴大傢他要閉關了,也會事先指定好閉關時由誰來代行掌門職務的,而不應該是像這樣,由了塵師伯出來告訴大傢,也沒掌門人的親口命令就擅自代行掌門職務。”
“聽起來滿有道理的,但這好像是妳們武當派的傢務事,不歸我這外人插手管吧?”
“蕭掌門,您就幫我們這一次吧!”
兩個道人突然同時跪在我麵前。“您的嶽麓劍派不正需要援手來幫忙對抗魔教嗎?如果您能夠救出掌門師叔,掌門師叔一定會同意派人協助嶽麓劍派的!”
“兩位師兄這是乾什麼?快請起!”
我急忙把兩個道人給扶起來,心中卻暗叫糟糕。沒想到這兩個道人竟然會搬出“救出掌門人,掌門人必定會同意援助嶽麓劍派”這頂大帽子壓在我頭上。我這次來武當山,錶麵的目的是為了尋求援助,所以按照道理來說,隻要有能夠得到武當派援助的機會,我這個嶽麓劍派的掌門人不該放過才是,否則放着能爭取到其他門派援助的機會溜走,別人隻怕會懷疑我的用心。
看來武當山這事情我想不插手都不行了,我忍不住暗自歎口氣。
由於這次管別人的閒事可能會有危險,我讓程嘉她們留在山門外等我,我自己跟着兩個小道士進武當派。
看到我竟然去而復返,了塵道人的臉色難看得像是見到債主上門一般。
“不知道蕭掌門不快點去別的地方尋求對抗魔教妖人的幫助、又跑上武當山來做什麼?”
“也沒什麼事,隻不過我忘記有位無塵道長的好友托我送封信來給無塵道長,順便要我當麵向無塵道長問好,如此而已。”
我拿出程天書替我寫給無塵道長的介紹信,遞給了塵。
說真的,我原本沒想到會用上程天書給我的這封信,但在下山途中被兩個小道士套了頂大帽子之後,我仔細想想,武當山這件事我不插手說不過去,但我插手又不太適合。萬一無塵道人真的是閉關修練呢?我這麼聲勢洶洶地衝上山去興師問罪,下場肯定會搞得很難看。雖然我本就不希望武當派“協助我抵抗太陰神教”但我也不想多結仇傢。最好是大傢自掃門前雪、各人乾各人的事情,互不過問就很完美了。
仔細思考以後,程天書替我寫的介紹信竟然成了我的救命符。我大可拿着程天書寫給我的介紹信求見無塵道長,如果無塵道長真在閉關修練,了塵也不會打死都不讓我見無塵。我隻要見了無塵的麵,代替程天書向無塵問個好,我就可以安然脫身。如果無塵真的被了塵軟禁,了塵肯定不會讓我見無塵,這樣我乾涉武當派的傢務事也才有理由。
不過我沒想到的是,了塵接過程天書的介紹信看都沒看,直接握在手中一捏,將程天書的介紹信捏成一團碎紙!
“蕭掌門,貧道說過無塵正在閉關修練,誰都不見,妳是聽不懂人話嗎?”
了塵鬆開手,被捏碎成紙片的書信立即紛紛散落。然後他握住劍柄緩緩拔出長劍。
“如果蕭掌門妳不識相一點趕快離開武當山,莫怪貧道得罪了。”
“看來小道士說的話不假啊,無塵道長真的是被妳這老雜毛軟禁了。”
我也拔出長劍,劍尖斜指着了塵。雖然我有帶銀劍出來,但了塵不是我能夠戲弄的對手,如果不全力應戰,很可能會喪命此地,所以我拔的是普通的精鋼長劍。
從了塵捏碎程天書的信看來,無塵道人不是真的閉關修練,而是被了塵所軟饬;不然閉關修練隻是圖個練功清淨,又不是真的修仙煉道,練功途中總會有停蔔來沐息的時間,利用那個時間讓我見一下無塵又不是什麼難事。
退一步想,就算無塵真的在練一種完全不能受打擾的功夫,了塵大可收下信件,等無塵練完功夫以後再轉交就好,沒必要直接把信件程碎,那樣會得罪無塵的朋友,了塵不可能不知道。
現在了塵卻捏碎信,這讓我肯定兩個小道士說的話不假,無塵真的被了塵所軟禁,所以了塵才不希望我見無塵,更敢於直接捏碎程天書的信,而不怕得罪無塵的朋友。
雖然我不想管武當派的傢務事,但偶爾管上一管也無妨。隻要這件事有確鑿的罪證,讓我管閒事不至於鬧烏龍、留下爛攤子就好。
“敢對着我拔劍?”
了塵冷笑兩聲。“早聽說‘中州劍神’呂晉嶽劍法出眾,不知道蕭掌門學到幾成?就讓我領教蕭掌門學自呂晉嶽的嶽麓劍法吧!”
“道長,請。”
我左手舉劍在側,右手劍訣前引,朝向了塵,卻不主動出擊。
武當派是名門大派,“太極拳”和“太極劍”更是名滿江湖。了塵道人敢話沒說上兩句就拔劍相對,肯定對他自己的太極劍法相當有自信。相對來說,我的嶽麓劍法雖然經過呂晉嶽的親自指點,畢竟還比不上呂晉嶽的劍法造詣;要是了塵道人的劍法和呂晉嶽不相上下,我想勝他就不容易。
所以我隻是持劍在手卻沒有主動進招。我想先等了塵出招,看清楚太極劍法的訣竅,再決定我該怎麼反擊,或者是落荒而逃。
見到我不主動出招,了塵道人又是冷哼一聲,手中長劍隨即化成連續不斷的圓弧劍光朝我卷來。
看着了塵攻來的劍招,我舉劍一擋,“叮”的一聲輕響,手中長劍與了塵道人的長劍一碰,竟然被了塵道人劍上的太極圓勁將我的擋格招數卸在一旁!勁力被卸開不算,還帶得我自己差點失去平衡!幸好我早有防備,劍上勁力沒使足,才沒失去平衡,還來得及躲開了塵攻來的劍招。
了塵道人臉上露出得意的冷笑,又是刷刷刷叁劍攻來;我連是擋了叁劍,前兩劍的擋格招數都被卸開,而第叁劍擋格招數則是因為我使了虛力而沒被卸開。
但了塵劍上實勁卻直接破了我軟弱無力的擋格招數,攻了進來,逼得我隻好狼狽閃躲。
四招一過,我完全處在挨打的下風,不但沒有進招機會,甚至連擋格了塵的攻擊都有困難。
不過,在拆了四招以後,我大概明白太極劍法的訣竅,那就是“勁力成圓”感覺像是漂在水中的圓木頭,如果有人一腳重重踩上去,沒有讓勁力通過木頭的中心,那麼木頭就會滾動,將踩上去的勁力卸開,不用說踩上去的人肯定會撲通一聲落入水中。
要踩在浮於水中的圓木頭上已經很難,當然輕功高手還是做得到的,但太極劍的圓勁能隨着施招者的意志而移動,像是在水中隨着亂流四處漂動的圓木頭,即使前I刻看準落腳點踩上去,下一刻木頭已經漂開,落腳點自然沒辦法讓勁力貫通圓木中心,於是木頭又一滾,還是將踩在上麵的人摔進水中。
我之前擋格了塵的前叁招,就是這樣被了塵的太極圓勁卸開的。
至於我擋格了塵的第四招用上虛勁,像是輕功高手施展輕功立在水中圓木上;雖然木頭不受力就不會滾動,當然也不會卸開站立之人的勁力,但浮在水中的木頭不會傷人,了塵的劍招可是會傷人的。所以用上虛勁的第四劍雖然沒被了塵的太極圓勁卸開,卻被對方的實勁硬碰硬破去了。
簡單來說,如果用上實勁就會被太極圓勁卸開,用上虛勁又會被對方以強攻弱而破去,想擋住太極劍法真是難上加難。
太極劍法名不虛傳,我該怎麼應付呢?雖然我之前閃過了塵四招,但隻挨打而不還手,甚至連抵擋都不行,隻要一個失手,我就會中劍受傷帶彩了。
“看來嶽麓劍法也不過爾爾,蕭掌門閃躲的功夫還比劍法精妙得多。”
了塵冷笑。
“但是一味閃躲,隻能像隻過街老鼠般被人人喊打罷了;也許嶽麓劍派在蕭掌門的帶領之下,很快可以改名嶽麓鼠派?”
“還是先讓在下多接道長幾招,再來決定嶽麓劍派改名的問題,如何?”
我突然靈機一動,想到我在鄱陽湖自創的“風雨叁劍”也許“風雨叁劍”能夠擋住了塵的太極劍法?
不給我多想的時間,劍光成圓,了塵的長劍又攻過來,我則是使出“風雨叁劍”第一招“橫看成嶺側成峰”手中劍迎向了塵的長劍。
“嗡”的一片長鳴聲響起,了塵臉色一變,急忙後躍退開。“這是什麼劍法?”
“這也是嶽麓劍法,不過是在下自創的。”
果然和我猜想的相同,雖然了塵的太極劍法可以將對手勁力卸在一邊,但隻限於對手招式的勁力是一個“點”的情況下;就像人站立在漂浮於水中的浮木,隻要立足“點”不對,浮木一滾,就會把人摔下水去。
但是我自創的“風雨叁劍”卻是用來擋雨的招式,勁力像雨傘一樣形成一個“麵”而不是點。這就像是把圓木頭扔在地上一樣,不管木頭怎麼滾都在地麵上滾動,不可能會滾進地下。
剛才“嗡”的一聲長鳴也是這樣來的,了塵劍上的太極圓勁無法卸開我的劍上勁力,反而像是皮球落在地上一樣,在我招式勁力形成的“麵”上滾來滾去,不管怎麼滾都會被我的劍招彈回去,兩把長劍連續密集的撞擊聲聽起來變成一長聲。
“自創的劍法?蕭掌門天縱奇才,可喜可賀。”
了塵瞪着我好一會。“蕭掌門這招嶽麓劍法雖然擋住貧道的招式,但似乎欠缺反擊的後着;而且蕭掌門施展這招似乎要費不少精神力氣,不知道這麼耗下去、誰會先後繼無力?”
了塵一句話道破我“風雨叁劍”的弱點。這叁招都是防禦招式,幾乎沒有傷敵的威力可言;而且施展這叁招很費勁,除非我的內功修為遠勝對方,不然對耗下去肯定是我先精疲力儘。
但以了塵這種級數的高手,我的內功修為不要落後他太多就該慶幸,又怎麼可能比他高出許多?
我得另外想辦法破解了塵的太極劍法才行。
不給我多所思考的機會,了塵的長劍又劃出道道圓弧劍光朝我撞來,我隻能先以“風雨叁劍”的招式禦敵。了塵的招式雖然攻不進“風雨叁劍”的防守圈之中,他卻持續不斷地進招攻擊,看來是打算等我耗光精神力氣,就無法繼續施展“風雨叁劍”擋格他的攻擊。
這樣下去不行,我得另外找尋更有效的方法克制了塵的太極劍法。但是我學過的嶽麓劍法證明會被了塵劍上的太極圓勁彈開,而自創的“茅廁劍法”仗的隻是一個“快”字,想攻破了塵的太極圓勁更不可能。“風雨叁劍”則是防禦招數,不能拿來攻敵。
想來想去,看來還是隻能“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要是我也把太極劍法的圓勁應用在我的劍法上,不知道能不能擋住了塵的招式?太極劍法的根本精神雖然是一個“圓轉如意”但實際施展上還是有很多細節與技巧需要注意的。我這個臨時抱佛腳現學現用的太極勁,肯定及不上了塵這個修練太極劍已久的高手。
但我還是得試試看,不然先耗光內勁的肯定是我,而內勁耗光、無法繼續施展“風雨叁劍”我就輸定了。
改變劍法,我也學起了塵的太極劍法,以圓形出招,讓劍勁成圓,朝着了塵的劍招迎上去。果然“擦擦擦”叁響,雖然我臨時偷學的太極劍法比起了塵的差很遠,但卻成功擋開了塵的劍招,就像兩顆石彈子撞在一起、各自彈開一般。
突然“當”的一聲大響,了塵急忙連退數步,而我則是左手隱隱酸麻。
剛才的最後一招我和了塵同時長劍劃圓,但是劃圓的軌迹方向剛好相反,結果兩個人的長劍結結實實對砍在一起,彼此劍勁沒有互相滑開,反而硬碰硬地對拼一記。
我暗罵自己是呆子。了塵的太極劍法就算能夠勁力成圓,就像水中浮木一樣可以圓轉如意地卸開敵勁,但了塵的太極劍勁畢竟不是實心木頭,運使太極劍法像是以長劍在空中畫圓;隻要擋住長劍畫圓的去路,長劍畫不成圓,當然無從形成太極勁了。
所以說,與其辛苦地接太極劍的招式,還不如阻擋對方完成他的太極劍招式。
之前我接了塵的劍招都是接他已經畫好的太極圓勁,所以當然每招都接得很辛苦。但最後一招我意外地不是接他的招式,而是阻擋他長劍畫圓的去向,結果是兩個人結實地硬拼一次勁力,了塵無法以太極勁卸開我的勁力。
要破了塵的太極劍法,其實隻要學他一起畫圓,但是方向相反,不要讓了塵的長劍能夠畫圓,就能“以圓破圓”破去他的太極劍法。
雖然最後一招時,了塵的太極劍法被我誤打誤撞找到破解方法,但了塵似乎不認為我能夠破去他的太極劍法,冷哼一聲,重新揮劍朝我攻過來。我則是看準了塵揮劍畫圓的去向,長劍逆向畫圓、迎上了塵的長劍,同時將得自呂晉嶽的十年功力“昊天真氣”都灌注在長劍上。
“喀”的一聲輕響,廣塵的長劍抵擋不住“昊天正氣訣”的剛猛威力,被我滿蓄勁力的一劍斬斷,半截劍身飛上去插在屋梁上。我的長劍則在斬斷了塵的長劍之後,順勢指在了塵的脬子上。
被我一招得手,長劍被斬斷的了塵臉色難看得如死灰。
“了塵道長,現在能帶我去見貴派掌門人嗎?”
無視了塵灰敗的臉色,我揶揄地問着。“還是要我先送道長妳去地下見見開派祖師張叁豐先生,得到他的親口許可後,我們再去見貴派的現任掌門人?”
押着了塵來到武當山後山的一座石洞,石洞前有兩個佩劍的道士在把守。見到我們出現都是同時手按劍柄,但顧忌我的長劍還架在了塵脖子上,不敢拔劍出鞘,隻能怒目瞪着我。
石洞洞口有一扇上鎖的大鐵門,了塵從身上摸出鑰匙打開這扇厚重無比的鐵門;推門進去,石洞內整理得還算乾淨,傢具也是應有儘有,看起來應該真的是無塵道人閉關的地方,而不是武當派用來監禁人的所在。
在石洞內部的一張床上,我看到一個臉色憔悴的老道士正盤膝打坐。聽到我們打開石門進來的聲音,老道士眼睛都沒睜開,以有氣無力的聲音說:“了塵,妳不用再枉費心思,我不會把武當掌門之位讓給妳的。”
從這位老道士說話的口氣聽起來,這位老道士想必就是無塵道長。了塵道士將無塵道長禁閉在這裹,就是為了奪取武當掌門之位。看起來武當掌門之位還必須由無塵道長親自交給了塵道士,所以了塵才沒殺害無塵而是軟禁,和他僵持着。
不過有點奇怪的是,以無塵道長的修為,從腳步聲應該聽得出來走進石洞的不隻一個人,但無塵道長卻沒聽出我的腳步聲。難道無塵道長的功力已經全失?
這很有可能,了塵道士可能在無塵道長的飲食中下毒,用毒藥壓制無塵道長的功力。如果不是無塵道長功力全失,隻憑外麵兩個道士,肯定監禁不住無塵道長。
“無塵,我這次來,不是要妳把掌門之位讓給我的。”
了塵不耐煩地說着。
“有個嶽麓劍派姓蕭的來找妳,說是替妳的朋友送口信來的。”
“哦?”
無塵道長睜開眼睛朝我看來;我注意到無塵道長的眼睛似乎有些渾濁,沒有練武之人應有的銳利眼神,看來無塵道人真的中毒。
“妳說有人替我朋友送口信來,難道是這位用劍架在妳脖子上的小兄弟?”
無塵道長譏諷了塵。“小兄弟,妳是替誰送信來的啊?”
“晚輩蕭颢是替贛南程天書老爺送信來的。”
我倒持長劍、抱拳向無塵道長行禮;而長劍從了塵脖子上移開時,我順手點了塵的穴道,了塵隨即白眼一翻,昏倒在地上。“程老爺要我代替他向道長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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