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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俠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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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俠魂情

小說章節

第一章 母子恩愛雲雨會
第二章 多年夙願一朝償
第叁章 二娘教子叁人浪
第四章 纏綿绯恻姐弟戀
第五章 蓬門從此為君開
第六章 獻身以報赴江湖
第七章 依依不舍離別情
第八章 靈堂遇險謎中謎
第九章 丟卻性命也風流
第十章 至此方知江湖險
第十一章 佳人為何墮風塵
第十二章 道是無情卻有情
第十叁章 桃李爭春風流劫
第十四章 九陰淑女有慈心
第十五章 昔年倩女今長恨
第十六章 嬌娃俏婢齊獻身
第十七章 星宿魔教現江湖
第十八章 顛龍倒鳳樂歪歪
第十九章 冷艷烈花心意何
第二十章 鋒芒初露震群魔
第二十一章 淫母蕩女齊上陣
第二十二章 苗嶺叁仙送上門
第二十叁章 連番征戦樂淘淘
第二十四章 美人恩重情如海
第二十五章 鈎心鬥角鴻門宴
第二十六章 流水有情花有意
第二十七章 躍馬橫戈搗黃龍
第二十八章 連闖十關誰能擋
第二十九章 猛虎出柙勢難擋
第叁十章 命係天定不由人
第叁十一章 一鼓作氣再闖關
第叁十二章 誤打誤撞除淫賊
第叁十叁章 二嬌上門投懷抱
第叁十四章 情根深種胭脂淚
第叁十五章 嬌花嫩蕊願君憐
第叁十六章 開壇大典好猖狂
第叁十七章 用心險惡死莫贖
第叁十八章 女兒心事郎知否
第叁十九章 道長魔消江湖平
第四十章 肥水不流外人田
第四十一章 今朝久旱逢甘霖
第四十二章 誰人能解此中趣
第四十叁章 重溫舊夢樂悠悠
第四十四章 母女同歡樂趣多
第四十五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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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俠魂情
作者:gengren
第八章 靈堂遇險謎中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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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數日已過,這天傍晚時分,南陽府北門之外,來了雲中山的華傢二少爺。華雲龍風塵僕僕,卻掩不住他那俊美的形貌,寶馬輕裘,佩劍持扇,依舊是那副貴公子的模樣,一絲也不見勞頓疲乏之色。此時華燈初上,夜市剛剛開始,華雲龍控辔徐行,直向城中走去。

街上行人如織,那紅馬一如它的主人,高視闊歩,串鈴“叮當”,大搖大擺,一副目中無人的神態。須臾,紅馬在“高升閣”客棧門首停下,眾夥計前呼後擁,將華雲龍迎入店內。這“高升閣”乃是南陽城中首屈一指的客棧,華雲龍選定房間,盥洗過後,酒食業已送來,那店小二打了一躬,方待退去,華雲龍將手一招,說道:“夥計慢走,我有話問你。”

那店夥計趨前一歩,陪笑道:“公子爺要問什麼?”

華雲龍端起酒盃,飲了一口,道:“我向你打聽一個人。”

那店夥計滿臉堆笑,道:“公子爺打聽什麼人?”

華雲龍道:“此人大大有名,復姓司馬,諱叫長……”

那店夥計臉色一變,結結巴巴地道:“公子爺……”

華雲龍臉色陡沉,突然喝道:“簡單地講,司馬員外的府第在什麼地方?”

那店夥計微微一怔,隨即低聲說道:“東大街,出門向右走,第叁條街就是,府門前……”

華雲龍左手一揚,截口道:“夠啦。”接着取了一塊碎銀,遞給店夥計,道:“這個賞你。”那店夥計接過銀子,大喜過望,連連道謝而去。(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華雲龍自斟自酌,心中暗暗盤算,忖道:“司馬叔爺暴斃的消息傳遍江湖,在這南陽城中,怕不更是轟動一時的大事,但眾說紛纭,全是謠傳之言,誰也不知真兇是誰,要想找出那殺人的兇手,恐怕要大費週章。”

二鼓叁點,街上響起更梆之聲,華雲龍佩好寶劍,帶上房門,悄然上屋,直向東大街奔去。不需片刻,找到了司馬長青的宅第,飄然落在宅院之內。黑沉沉的宅院,寂然無聲,給人一種淒涼陰森的感覺。華雲龍繞向後宅,轉了一轉,看出宅內已無人居住,方始轉回前院,用手一推,院門應手而開。

歩入屋內,黑暗中,一陣刺鼻的油漆和石灰氣味撲入鼻內。他似乎嗅到死亡的氣味,激棱棱打了個寒顫,渾身汗毛直豎,急忙取出火,燃起火光。光亮下,觸目是一方素幔,幔後兩口棺材,幔前一座靈案,司馬長青夫婦的神主牌位放在正中,旁邊一盞油燈,近案一看,方知燈油已經燃盡,隻剩下兩堆燭淚。

華雲龍連連蹙眉,遊目四顧,發現尚有未曾焚化的金銀紙錠,當下燃起一堆紙錠,權當燈光之用。那司馬長青號稱“九命劍客”,年青時便有鼎鼎之名,是華雲龍祖父的盟弟。華雲龍暗暗忖道:“既已到此,理當拜祭一番。”當下便在棺前跪落,拜了幾拜,本想祝禱幾句,見到盆中紙錠燃盡,火焰將滅,連忙添注紙錠,也顧不得祝禱了。

蓦地砰然聲響,屋門被風吹開,一陣陰慘慘的涼風撲入屋內,刮得燃燒中的紙錠四下散飛,火焰一閃而滅。華雲龍吃了一驚,心頭猛然泛起一陣寒意,但在那紙灰飛散、火焰將滅之際,他好似見到靈幔之後,有一個婦女的影子。這時,華雲龍定下心神,擦了擦掌心的冷汗,沉聲說道:“靈幔後是哪一位?”

寂然片刻,雲幔後響起一個哀戚的聲音,道:“妾身尤氏,公子尊姓大名?”

華雲龍眉頭一蹙,道:“在下華雲龍,落霞山莊來的。”

隻聽那尤氏幽幽說道:“原來是二公子。”火光一閃而亮,素幔之後,轉出一位渾身重孝、滿臉悲戚之色的婦人。那婦人花信年華,容貌甚美,此時渾身素服,額上勒着一道白綾,癒發顯得清麗動人。

華雲龍立在靈案之前,舉目望去,見那尤氏右手掌燈,左手抱在懷中,似是抱着一個嬰兒,不覺心中一動,暗暗忖道:這尤氏身着重孝,定是司馬叔爺的親人,但不知她抱着的嬰兒是誰的孩子?思忖中,那尤氏已將油燈放置在靈案之上,緩緩轉過身來。

華雲龍目光一瞥她懷中所抱之物,心頭猛然一跳。原來那尤氏抱着的並非嬰兒,而是一頭黑貓。那黑貓毛色漆黑,油光閃亮,黯淡的燈光下,那雙靈活的眼睛金光奪目,令人心悸。隻見那尤氏裣衽一禮,緩緩說道:“二公子到此,是奉命而來麼?”

華雲龍急忙鎮定心神,還禮道:“在下奉傢祖母之命,特來拜祭司馬叔爺。”

尤氏道:“我傢姑娘已到寶莊了?”

華雲龍點一點頭,道:“不知夫人與司馬叔爺如何稱呼?”

尤氏垂目望地,道:“賤妾乃是老員外的侍妾。”

華雲龍暗暗忖道:“司馬叔爺尚無子嗣,蓄妾求子,也是人之常情。”當下重行大禮,道:“原來是二夫人,請恕晚輩失禮之罪。”

尤氏身形一側,道:“賤妾不敢當此大禮。”

華雲龍心念一轉,道:“府中隻剩下二夫人一人了麼?”

尤氏悠悠一嘆,道:“姑娘離傢之日,已將婢僕悉數遣散,賤妾感念老員外的恩德,獨自在此守靈。”

華雲龍肅然起敬,道:“二夫人重情尚義,晚輩敬佩萬分。”

尤氏一聲嘆息,似慾謙遜幾句,忽然低頭沉吟,半晌方道:“二公子趕來寒舍,除了祭奠我傢員外,還有別的事麼?”

華雲龍道:“晚輩奉傢父之命,趕來南陽,一者拜靈,二者查緝兇手。”

尤氏秀眉一蹙,道:“華大俠並不親自下山?”

原來江湖上無人知“天子劍”華天虹已於十年前過世,這也是華傢有意對外秘而不宣。因此華雲龍道:“傢父已將查緝兇手之責交付晚輩了。”尤氏聞言之下,臉上掠過一絲異樣的神色,但隻一瞬,重又恢復了哀惋淒冷的模樣。

華雲龍暗暗忖道:她是看我年輕,料我本事有限,不堪當此重任了。轉念之中,覺得尤氏懷中那黑貓,雙目金光閃閃,一直盯着自己,充滿了敵意,不禁朗聲一笑,道:“夫人愛貓?”

尤氏道:“傢破人亡,孤零一身,這黑兒是妾身唯一的伴侶了。”華雲龍暗道,原來那黑貓也有名字,倒也有趣。

但聽尤氏道:“我傢員外是武林知名之士,一身技藝,雖然比不上令尊大人,但也算得一流高手,能夠謀害我傢員外的人,自非泛泛之輩,華大俠不肯出山,隻派二公子前來查案,未免……”她似不願多講,話未說完,突然一嘆而止。

華雲龍微微一笑,道:“夫人放心,晚輩縱然不才,竭盡所能,自信必能報命。”

尤氏一嘆,道:“二公子既然成竹在胸,妾身也無話可說。”

華雲龍道:“尚望夫人指點。”

尤氏冷冷地道:“妾身所知之事,我傢姑娘諒必早已陳述明白。”

華雲龍暗暗忖道,看來這尤氏遭逢大變,性情頗為偏激。心中在想,口中說道:“晚輩聽說,司馬叔爺慘遭非命,傷痕在咽喉上……”

尤氏接口道:“老夫人也是一樣。”

華雲龍道:“靈柩尚未固封,晚輩想看看傷處的情形。”

尤氏漠然道:“左麵是老員外的靈柩,右麵是夫人的。”話聲中,拿起案上的油燈,移歩朝棺木行去。

華雲龍到了左麵靈柩之側,雙手把住棺蓋,準備揭開。尤氏立在華雲龍右邊,左手抱着那“黑兒”,右手高舉油燈照亮。華雲龍正要揭開棺蓋,鼻尖突然嗅到一種淡淡的粉香。那是一種極品宮粉,珍貴異常,尋常人傢,有錢也難買到。華雲龍出身世傢,自幼風流,專門愛在脂粉堆中厮混,對婦女常用的脂粉自然十分內行。他微微一怔,嗅了嗅,發覺那香味來自尤氏身上,不禁暗暗好笑,心想:難怪這尤氏能討司馬叔爺歡心,原來確有可人之處。

忽聽尤氏道:“二公子為何遲疑了?”

華雲龍莞爾一笑,雙掌用力,便待揭開棺蓋,突然,他心頭一動,忖道:不對,這尤氏既然為夫守制,為何還用脂粉?司馬叔爺死去十餘日,殘留在身上的脂粉,應無這般濃重。轉念至此,不覺又忖道:“嗯,完全不對,一個新喪夫主,哀傷逾恒的女子,懷中抱着一頭黑貓,成何體統?”他本是精靈古怪的少年,先前未曾動疑,倒也不覺得什麼,此刻疑心一動,頓時感到破綻百出,事事可疑,大大的不合常情。

但聽尤氏嘆息道:“老員外死狀極慘,二公子不看也罷。”

華雲龍隨聲應道:“正是,正是。”突然話鋒一轉,又道:“靈堂之內,應該有一盞長明燈才是。”

尤氏先是一怔,隨即幽幽一嘆,道:“賤妾遭此大變,六神無主,一切都忘了。”

華雲龍心中暗道:眼淚總不該忘掉,我可沒有見着你的淚水。他突然大聲喝道:“夫人留神,晚輩開棺了。”雙手用力,猛地掀開了棺蓋。

棺蓋一開,撲鼻一陣石灰氣味,在那濃烈的石灰氣味當中,尚還夾雜着一股淡淡的花香。華雲龍嗅覺之靈,高人一等,鼻端一觸那混雜的氣味,心頭已是雪亮,當下敞聲怪叫道:“哎呀,好香,好香。”皺起鼻頭,猛然嗅了幾嗅。

那尤氏愣了一愣,奇怪棺木內散發的毒氣怎會毒不倒這纨绔小兒,不禁大驚失色,右手一沉,油燈猛向華雲龍臉上砸去,左腿一擡,襲向華雲龍的腰際。華雲龍哈哈大笑,右手一撩,霍地抓住尤氏的臂膀,將那尤氏往棺木按去。

棺蓋揭開後,尤氏一直閉住呼吸,這時手臂奇痛,驚急交迸,脫口一聲嬌呼,一股毒氣撲入鼻端,霎時昏死過去。這乃是一瞬間的事,華雲龍對付尤氏,綽綽有餘。哪知突然之間,一股勁風憑空而至,襲到了身後。華雲龍駭然一驚,一時間不容細想,身形一縱,閃電一般竄了開去。隻聽“嗤”的一聲,華雲龍背上的衣衫,已被撕去了一片。

這時,靈堂中黑暗如漆,伸手不見五指。華雲龍人未站定,那股勁風已復跟蹤襲到,華雲龍匆匆橫閃一歩,避過了那勁風的偷襲。他出身武林世傢,對那閃避讓位的功夫自有獨到之處。這一刻,他已辨出偷襲自己的,正是那尤氏抱在懷中的“黑兒”。他不禁又好氣又好笑,眼看那兩道黃澄澄的光亮再一次竄了過來,連忙身形微側,一腳踢去。那黑貓原是西域異種,久經調教,善於撲鬥。華雲龍一腳踢去,居然未曾踢中,那黑貓撲地一轉,反向華雲龍右腿襲來。

華雲龍哈哈一笑,道:“小畜牲,少爺今日非生擒你不可。”他童心大起,雙腿一屈,蹲了下去,左手摸着背上破裂的衣衫,右手疾若電掣,直向那黑貓頸上抓去。

蓦地,靈幔之後響起一聲尖厲的哨音。哨音十分短促,那黑兒聞得哨音,頓時貼地一轉,直往靈幔之後竄去。華雲龍大喝一聲:“哪裡逃。”撲身一撈,抓住了黑兒的尾巴,不料那黑兒身子一扭,一口咬來,嚇得華雲龍大叫一聲,縮手不迭。

隻聽一陣急促的歩履之聲,轉瞬便歸於靜寂。華雲龍閃電般撲了過去,發覺靈幔後有座小門,門後一條甬道,追出甬道,敵人已失蹤影,那黑兒也已不知去向。華雲龍怔了怔,遊目四顧,一無所見,突然想起自稱“尤氏”的女子仍然昏倒在靈堂之中,連忙返回靈堂,亮起火折,一看之下,哪裡還有“尤氏”有影子,顯然就在這眨眼之間,已被同伴救走了。

棺蓋早被掀開,一陣陣濃烈的石灰氣味,混雜着那股淡淡的桂花香味,散發開來,令人慾嘔。華雲龍閉住呼吸,朝棺內屍體望去,司馬長青的屍體,經過化裝,此刻已看不出可疑之處。華雲龍伸手掀開衣領,始見咽喉上麵有一個酒盃大小的窟窿,那窟窿齒痕宛然,歷歷如新,顯然確是被動物咬斷喉管,氣絕而死。蓦聞“嗖”的一聲,靈案下竄起一條人影,疾若勁矢,直往門外竄去。

華雲龍縱聲大笑,道:“哈哈,你們好大的膽子,也太小看你傢二爺了。”他顧不得蓋上棺蓋,縱身疾躍,如影隨形一般,追出了廳門。

星光下,隻見那人影體態窈窕,婀娜多姿,一身玄色勁裝,腰際斜插一柄短劍,原來竟是一位年方二八、楚楚動人的少女。華雲龍伸手在那少女肩頭一拍,道:“喂,還不乖乖地站住?”

那玄衣少女歩履踉跄,連竄數歩,幾乎跌僕在地,所幸麵前是道院牆,她伸手扶住牆壁,始才將身軀站穩。她忽然取出手帕,捂住小嘴,連連咳嗽,連眼淚也咳了出來。原來這少女屏住呼吸,躲在靈案之下,那靈案有桌圍罩着,不易為人發覺,但因閉氣過久,被棺木中散發的毒氣侵入眼內,少女抵受不住,被迫衝了出來。

華雲龍雙目炯炯,朝那玄衣少女上下打量,心中暗道:這丫頭麵薄腰細,袅袅婷婷,倒是個美人胚子。他心頭在想,口中笑道:“二爺並未傷你啊,你乾嗎落淚?”

那玄衣少女臉上泛起一抹紅暈,突然抽出短劍,沉聲道:“姑娘與司馬傢命案無關,咱們河水不犯井水,你讓我走。”

華雲龍朗聲大笑,道:“既與命案無關,你躲在靈堂之中乾什麼?”玄衣少女冷冷一哼,嬌軀一晃,便朝大門掠去。華雲龍哈哈笑道:“話未講明,何必急於要走?”身形一閃,擋住了少女的去路。

玄衣少女似算定他會如此,短劍一振,忽然刺去,同時雙足一頓,倒射而起,嬌軀撲向院牆。華雲龍大笑聲中,舉手一抓,抓住了短劍的劍尖。這短劍光華閃閃,乃是一柄截金斷玉的寶刃。華雲龍抓在手中,恍若無物。那少女身形業已縱起,卻舍不得丟棄兵刃,隻得真氣一沉,落下地來。

華雲龍將手一鬆,笑道:“姑娘尊姓,芳名可否見示?”

玄衣少女驚急交加,道:“我已聲明在先,與司馬傢命案無關,你何必多問?”

華雲龍笑容滿麵,道:“在下生平最愛與女孩子交往,姑娘若不講個清楚,那就別想離去了。”

玄衣少女微微一怔,道:“哼,名門之後,原來竟是輕薄之徒。”

華雲龍放聲大笑,道:“在下麼,嘿嘿……”

玄衣少女冷冷說道:“你又怎樣?”

華雲龍一本正經道:“行為怪僻乖張,哪管世人誹謗。姑娘,你遇着了華傢二爺,你是倒黴定了。”

玄衣少女聞言一愣,心中暗道:這姓華的刁鑽古怪,武功卻深不可測,我打他不過,脫身不得,如何是好?心中盤算,苦無脫身之策。突然間,一股奇異的感覺泛起心頭,不禁臉上一熱,螓首低垂,羞不自勝。原來華雲龍貌似潘安,俊美無俦,是個十足的美男子。那玄衣少女年方二八,自來少與異性接觸,但情窦已開,此刻突然發覺對方是個俊美少年,不禁大為局促,一顆芳心,怦怦亂跳,莫名其妙地羞赧不已。

華雲龍睹狀之下,莞爾一笑,忽然從懷中取出描金折扇,“唰”的一聲打了開來,搖了兩搖,道:“姑娘貴姓芳名?”

玄衣少女秀目一擡,閃電般瞥了華雲龍一眼,低聲說道:“素不相識,何必稱名道姓。”

華雲龍呵呵一笑,道:“姑娘不願道出姓名,在下也不勉強。”他忽然收起折扇,將手一擺,作了個相請的姿勢,接道:“靈堂中講話。”

玄衣少女微微一怔,道:“那棺木之中,藏有劇毒,公子不懼,小女子卻承受不起。”話聲中,口氣已自軟了。

華雲龍道:“你怎知棺中藏有劇毒?”

玄衣少女道:“我已來此多次,這裡的布置,我在暗中看得非常清楚。”

華雲龍道:“姑娘到此乾什麼?”

玄衣少女臉上掠過一片淒涼之色,道:“小女子另有苦衷,總之,與司馬傢的命案無關就是了。”

華雲龍微一沉吟,道:“好,我將棺蓋蓋上,你隨我來。”司馬長青的命案一無線索可循,他發現這位玄衣少女,怎肯輕易放過,話聲未落,領先走入大廳之內。廳中一片漆黑,華雲龍亮起火折,扶起棺蓋,重新蓋好,朗聲道:“姑娘可以進來了。”

玄衣少女站在廳外,見他談笑自若,絲毫不懼棺中散發的毒氣,不禁大為詫異,移動腳歩,慾待進入廳內,突然心頭一顫,陡又扭頭疾奔而去。華雲龍縱聲笑道:“我說你逃不了,何必偏偏要逃?”那玄衣少女輕輕一躍,跳上了牆頭,陡感腰上一緊,已被華雲龍攔腰抱住。

華雲龍哈哈一笑,道:“非是在下要討便宜,隻怪姑娘太不聽話了。”

玄衣少女嬌靥一紅,羞不自勝,突然臉色陡沉,冷冷說道:“華公子,小女子武功低弱,卻非行止不端、不知自重的人。”

華雲龍放聲大笑,撒開手,舉手齊額,肅然道:“姑娘請息雷霆之怒,小生一時糊塗,這廂陪罪了。”他果真一揖到地。

弄得玄衣少女哭笑不得,歇了一下,始才冷冷說道:“不敢當,公子若是別無指教,賤妾告退。”華雲龍心中暗道,此女明明來歷不正,卻裝得一本正經,此中必有姦詐。他心中轉念,口中說道:“司馬大俠慘遭非命,在下奉傢父之命緝拿兇手,僥幸遇上了姑娘這條線索,在下豈能輕易放過?”

玄衣少女冷笑一聲,道:“原來公子懷疑賤妾是那兇手的黨羽?”

華雲龍含笑說道:“在下僅求姑娘指點,豈敢含沙射影、誣賴好人。”他一時講那玄衣少女是條“線索”,一時又講她是個好人,其實反反覆覆,隻有一個主意,那是定要從這少女身上獲取一些端倪。

玄衣少女自然清楚這一點,因之她玉臉含霜,緊緊盯着華雲龍,神色極為忿怒。玉女含忿,另有一番逗人遐思的嬌媚。華雲龍縱然不涉遐思,卻是笑臉盈盈,飽餐了一頓秀色。那玄衣少女見他不愠不怒,隻是癡癡含笑,卻也對他無可奈何。她想了一下,忽然臉容一整,肅然道:“華公子,你當真定要緝拿殺害司馬大俠的兇手麼?”

華雲龍雙拳一拱道:“在下奉命,若是不能緝獲兇手,澄清疑案,無法回傢復命。”

玄衣少女冷冷一笑,道:“好,小女子助你一臂之力。”話聲一落,轉身便向廳外奔去。

華雲龍疑雲滿腹,但知這位玄衣少女縱非兇手黨羽,也必是深知內幕的人,當下邁開大歩,隨同奔去。兩人出了城,約莫奔行了有半個時辰,來到一處蔓草叢生的荒野。忽然,荒野蔓草間,出現了一座孤立的茅屋。

茅屋孤零零掩映在蔓草叢中,四無道路,景色十分淒涼,更籠罩着一層詭秘的氣氛。

玄衣少女,直奔茅屋門前,伸手叩門,道:“薛娘開門。”

茅屋之內,燈光一閃,一個嘶啞的聲音問道:“是小姐麼?”

玄衣少女冷冷地道:“當然是我。”

茅屋中沉寂了片刻,忽又聽得那嘶啞的聲音道:“另外一人是誰?”

玄衣少女怒聲道:“叫你開門,何必多問。”華雲龍早已聽出,屋中講話之人早已站在門後,但那木門緊緊關閉,遲遲不見啟動。玄衣少女似是怒不可遏,冷聲喝道:“你找死麼?”玉掌一揚,猛力拍去。

但聽“呀”的一聲,木門應掌而開。燈光一暗一明,但見茅屋一明兩暗,當門是間草堂,隻有一張破舊的木凳和兩把竹椅,陳設十分簡陋。草堂無人,那玄衣少女氣衝衝奔向暗間,言道:“薛娘,你……”

華雲龍接口說道:“姑娘不必找了,薛娘在這裡。”

隻聽一聲冷哼,道:“不錯,老身在此,閣下的耳目倒也聰靈。”聲落人現,門後閃出一條人影,擋住了華雲龍瞧向暗間的視線。

華雲龍凝目而望,不料目光一觸薛娘的臉孔,不覺渾身一震,一股涼氣起自足底,冒上胸口,機伶伶打了一個寒噤。這並非華雲龍識得那薛娘,而是那薛娘年紀不過四十出頭,滿頭青絲,肌膚如玉,倒也整齊光潔,可是,她那臉上傷痕累累,十餘條色澤艷紅、溝壑一般的創痕,布滿麵頰,縱橫交錯,皮肉外翻,望去恐怖之極。此刻薛娘站在華雲龍的麵前,目光滿含猜疑之色。

玄衣少女聞言轉回草堂,峻聲叱道:“薛娘,你真要找死麼?還不退下奉茶。”那薛娘也不回頭,又呆呆地瞧了華雲龍一陣,始才移動腳歩,朝後麵廚下走去。

華雲龍心神稍定,暗暗留意薛娘走路,見她雙足着地,與常人毫無不同,也不像施展輕功的樣子,隻是落地無聲,仿佛身子沒有重量。華雲龍雖然膽大,此時此地,也有點提心吊膽,暗暗捏一把冷汗。玄衣少女將手一擺,冷冷說道:“華公子請坐。”

華雲龍心神一定,嘻笑道:“請坐,姑娘也坐。”

兩人分別在兩張竹椅上坐下,隻聽玄衣少女肅然道:“華公子是否知道一幫、一會、一教的事?”

華雲龍暗暗皺眉,道:“那是十年以前的事了。”

玄衣少女冷冷說道:“聞說昔年有一個“神旗幫”,一個“風雲會”,一個“通天教”,叁足鼎立,各霸一方。公子出身武林世傢,對於這些掌故,應該十分清楚了?”

華雲龍微微一笑,道:““風雲會”與“通天教”早已覆滅,“神旗幫”也已解散。二十年前的舊事,姑娘為何忽然問起?”

玄衣少女答非所問,道:“其後有一個“九陰教”,公子知道麼?”

華雲龍道:“也曾聽人說起,聞說那“九陰教”屢經挫敗,亦已風流雲散、冰消瓦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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