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午後,一輛長行馬車,馳入了雲中山內。炎陽下,那趕車的滿頭大汗,長鞭揮動,喝叱連聲,不住地策馬前進。片刻之後,馬車馳入谷內。“落霞山莊”已然在望,那趕車的兀自揮鞭不歇,催馬疾行。蹄聲雷鳴,驚動了莊中之人,但聞那趕車的揚聲道:“南陽府司馬小姐。”
車聲隆隆,那馬車長驅直入,闖進莊內。這時,門前臺階上出現了幾個人,當先的一位中年美婦正是秦畹鳳,幾名僕婦跟隨在後。眨眼間,馬車衝到階前,馬缰陡然一菈,一陣馬嘶,馬車定住。隻見車簾掀動,躍下了兩名孝服女子,隨即挽扶一位雙眼紅腫、全身重孝的少女。
秦畹鳳凜然一驚,歩下階臺,道:“世妹,發生了什麼事故?”原來這位全身重孝的少女名叫司馬瓊,乃是武林名宿司馬長青的獨生愛女。司馬長青與華天虹的父親是八拜之交,所以司馬瓊年紀雖輕,卻與華天虹同輩,兩傢係屬世交,彼此早就見過。
司馬瓊一見秦畹鳳,頓時淚珠泉湧,俯身下拜,哭喊道:“大嫂……”言猶未了,突然暈倒在地。那兩名孝服女子急忙上前,挽扶起昏厥中的司馬瓊。
秦畹鳳身形一轉,舉手一招,道:“隨我來。”甫至內堂,廊下轉出一名婢女,道:“啟禀夫人,老太君有話,請司馬小姐精舍待茶。”
這時,司馬瓊業已悠悠醒來,秦畹鳳領着眾人,繞過回廊,通過一條長長的幽篁小徑,歩入一座蒼鬆環繞、靜谧異常的精舍,精舍乃是華天虹之母文太君的居處。這時,白君儀也在門前迎候,司馬瓊一見,心頭大為激動,眼望白君儀,叫了一聲“大嫂”,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白君儀和秦畹鳳忙將司馬瓊扶入靜室。文太君文慧芸坐在一張檀木椅上,未及開口,司馬瓊已經拜僕下去,淚落似雨,嚎啕大哭。
文太君戚容滿麵,鎮靜地道:“瓊兒,你身着重孝,莫非……”
司馬瓊仰麵哭嚎道:“伯母啊……爹爹……”突又昏厥過去。
秦畹鳳睹狀,扶起司馬瓊,安置椅上,屈指輕彈,連點司馬瓊胸前叁處大穴,司馬瓊呼出一口長氣,悠悠醒來,早有婢女奔到後房,取來一顆寧神順氣的藥丸,秦畹鳳親手喂與司馬瓊服下。這時,眾人已知司馬傢一定發生了奇慘變故,人人忐忑不安。
文太君道:“瓊兒,事情究竟發生在何人身上?你要節哀順變,定下心來,先將此中經過告知老身。”(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司馬瓊飲泣道:“爹爹和娘……兩人都……都慘死了。”
文太君瞿然一驚,道:“什麼?”司馬瓊口齒啟動,但卻泣不成聲,不禁捶胸頓足,又嚎啕大哭起來。眾人雖是早已感覺司馬傢必有不幸,這時聽司馬瓊親口說出噩耗,仍有不勝震驚之感。霎時間,人人垂首,靜室之中,但聞一片唏噓飲泣之聲。
司馬瓊倏然掙紮下地,跪在文太君的麵前,哭道:“瓊兒父母同遭慘死,萬祈伯母顧念兩傢情誼,替侄女做主。”
文太君老淚縱橫,沉聲嘆息,道:“仇,勢在必報,老身定然為你做主,隻是你悲恸過分,卻非所宜。”
司馬瓊哭道:“侄女痛不慾生……”
秦畹鳳雙目之內,淚光轉動,道:“妹妹節哀,先將經過情形,詳細述說一遍,咱們共議報仇的大計。”
司馬瓊想起父母的死狀,心如刀割,泣聲道:“娘睡在內室,爹爹睡在外間,兩人同時遇害,一夜之間啊。”
文太君暗暗忖道:“這孩子悲傷過甚,已是語無倫次了。”當下喟聲一嘆,道:“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司馬瓊舉袖拭麵,哽咽道:“四日之前。”
司馬瓊恨聲切齒道:“傷痕同在咽喉之上,那……那傷處齒痕歷歷,好似……好似被一種獸類咬傷。”
文太君白眉緊蹙,沉吟道:“九命劍客何等身手,區區獸類,焉能傷他的性命?”
司馬瓊聽文太君語氣之內,頗有懷疑之意,放聲哭道:“爹娘的靈柩尚未落葬……”突然記起一事,話聲微頓,接道:“哦……兇手有一樣錶記留下……”
文太君瞿然道:“什麼錶記?”
司馬瓊垂淚道:“是一個小小的碧玉鼎。”說話中探手入懷,取出一個直徑寸許、高約兩寸、碧綠晶瑩的袖珍玉鼎。
刹那間,文太君、秦畹鳳和白君儀,不覺聳然色變,神情之間,激動不已。這片刻間,靜室中沉寂如死,落針可聞,文太君等叁人麵麵相觑,六道目光,不時朝司馬瓊手中的玉鼎瞥視一眼,神色中流露着憂慮、迷惘、焦急、駭異,似是這一瞬間,叁人的心情矛盾萬分,復雜之極。一片神秘而沉悶的氣氛,籠罩在這靜室之內,其他人不明真相,又不敢出言動問,不禁惴惴難安,大為緊張起來。
突然間,司馬瓊放聲哭道:“什麼道理啊,難道武林之中,還有華傢畏懼的人麼?”說罷之後,無助的悲哀頓襲心頭,越發哀哀痛哭不已。
文太君柔聲說道:“孩子,老身曾經答應過你,為你的爹娘報仇雪恨……”
司馬瓊哭着嘶聲道:“伯母告訴瓊兒是誰?這玉鼎代錶什麼人啊?”
文太君神色凝重,緩緩說道:“江湖中事,波谲雲詭,險詐重重,單隻根據這小小一件信物,實不足認定兇手是誰。”
秦畹鳳藹然道:“她老人傢一言既出,縱然毀傢赴難,也要替司馬叔父昭雪冤屈,報仇雪恨。”
司馬瓊突然意識到“天子劍”華天虹沒見着,不由問道:“怎麼沒見着大哥?”
文太君黯然一嘆,道:“你大哥命薄,十年前突發重病去了。”
“什麼?”司馬瓊呆住了,“天子劍”華天虹居然在十年前就去世了,這對她又是一個多麼大的打撃啊,靜室又陷入了沉默。
白君儀突然一顧秦畹鳳,道:“鳳姐姐,你能確定這玉鼎是否赝品麼?”
秦畹鳳微微一怔,道:“瓊妹,將那玉鼎借給愚姐瞧瞧。”
司馬瓊忙將“玉鼎”遞了過去,秦畹鳳接過,仔細看了一看,將那“玉鼎”放置幾上,突然咬破右手中指,一股鮮血泉湧而下,注入了“玉鼎”之內。那“玉鼎”直徑不過寸許,容量有限,頃刻間,鮮血注滿了鼎內,秦畹鳳目不轉睛,凝視“玉鼎”。
在座之人,見秦畹鳳將鮮血注入鼎內,俱都不勝訝異,一個個目凝神光,緊緊盯在那小小“玉鼎”之上。良久,那“玉鼎”的外錶仍然碧綠晶瑩,毫無異狀,可是,秦畹鳳的臉色卻越來越蒼白,身子竟然微微顫抖起來。原來那玉鼎外麵,逐漸顯露出幾行細細的紅絲,逐漸地,那紅絲癒來癒為顯著,終於變成四行殷紅刺目、每行五字的詩文——“情根是仇恨,寶劍慰芳魂;一掬傷心淚,寄與薄幸人。”
秦畹鳳看清詩文,說道:“不錯,是真的。”
這時靜室中鴉雀無聲,文太君閉目而坐,陷於沉思之中,其餘的人也都是思潮起伏,隻是各有所思,誰也不開口講話。
突然間,司馬瓊芳心一沉,一種幻滅的感覺,倏然襲向心頭。以往,她將華天虹母子二人看作神明一般,在她想象之中,華天虹母子是至高無上、無所不能的,因此當她父母雙雙遇害之後,未及下葬,就兼程趕來“落霞山莊”。在她想來,隻要見到華氏母子,為父母報仇之事,定然迎刃而解。
可是,如今她猶豫了,“天子劍”華天虹居然早逝,而且事情好像並非如她想像的那麼簡單,雖然一時之間還猜不透其中的道理,但卻隱約感到,報仇之事一定甚為渺茫,絕非一舉便能成功。忽見文太君雙目一睜,兩道寒電般的精光照射過來,緩緩說道:“瓊兒,我華傢與你司馬傢的交情,你知道得詳細麼?”
司馬瓊微微一愣,嗫嚅道:“侄女知道爹爹與華伯父是八拜之交。”
文太君沉聲道:“那是說刎頸之交了。”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叁十餘年前,正邪兩派有“北衝會”一場決戦,結果正派俠士傷亡殆盡,你華伯父也在那一戦中不幸喪命。當日,老身含悲忍痛,負傷突圍,此後十年中,老身與你華大哥隱伏湖山,臥薪嘗膽,母子二人,苦練絕藝,十餘年後復出,再與群邪週旋,直到“子午谷”一戦,我白道人士始才重見天日。”
司馬瓊淒然道:“伯母與華大哥的俠行義舉,侄女早已聽爹爹說過,爹爹在世之日,是極為敬佩的。”
文太君淡淡一笑,道:“敬佩二字,那也休提。老身隻望你能明白,我華傢沒有貪生惜命之人。”
司馬瓊點頭道:“這一點侄女早就知道了。”
文太君肅然道:“那就好了,一年之內,老身負責將兇手的首級交付與你,你就在“落霞山莊”安心學藝。”司馬瓊連連稱是,盈盈拜倒。
但聽文太君道:“你連日悲恸,神傷過甚,加以車馬之勞,再不歇息,恐有大病臨身。”轉麵一望華美娟叁姐妹,接道:“爾等一起退下,陪同瓊姑姑安置居處去吧。”司馬瓊聞言,隻得行禮退出,華美娟也領着兩位妹妹退出精舍,陪同司馬瓊而去。
靜室之中,隻剩下文太君婆媳,文太君沉默了片刻,突然長長一聲嘆息,自語道:“這萬斤重擔,隻好落在龍兒肩上了。”
秦畹鳳和白君儀俱是大吃一驚,道:“娘……”
文太君戚然說道:“除此之外,別無良策,這是無可奈何之事。”
白君儀呆呆坐在椅上,眼淚如斷線珠子,簌簌不絕,順頰而下:“娘,龍兒頑劣成性,讓他一人獨闖江湖,那是太危險了。”
文太君深深浩嘆一聲,道:“龍兒雖是頑劣成性,但他身兼數傢之長,以他的年歲,也該闖蕩天下、有所作為了。”
白君儀泣道:“此事不能讓媳婦去解決麼?”
文太君戚然道:“唉,你能解決得了,我作婆婆的也能解決了。”目光一轉,朝秦畹鳳道:“你去將那副軟甲取來。”秦畹鳳轉身出門而去,不一會兒,拿着一件護身軟甲回來。
不一會兒,一陣歩履之聲,傳入了室內。隻聽一個清朗歡暢的聲音,高聲叫道:“奶奶召喚我麼?龍兒回來了。”語聲甫盡,一位輕袍緩帶、俊美無俦的少年手搖折扇,笑吟吟走了進來,自然就是華雲龍。這時,華雲龍興高采烈地走入室內,忽然發覺情勢不對,白君儀臉上尚有淚痕,不禁暗暗心驚。
文太君道:“龍兒,南陽府你司馬叔爺傢中,發生了重大變故,你尚不知麼?”
華雲龍微微一驚,搖首道:“不知道,孩兒與小蓮她們在後麵山峰玩耍,聽到有人說奶奶在找我,就匆匆趕來了……”
文太君似有無窮感慨,唏噓良久,始才喟然一嘆,緩緩說道:“龍兒記住,你那司馬叔爺與叔祖母,兩人在睡夢中遇害,傷痕同在咽喉,齒痕歷歷,似是被一種獸類咬死。”
華雲龍劍眉聳動,駭然存疑道:“有這等事?司馬叔爺成名數十年,以他的身手,武林之中,已是難有敵手……”
文太君接道:“人上有人,天外有天,難有敵手這句話,講得過於武斷。龍兒,天下之大,奇人輩出,在江湖上活動的人物,不過是一小部分,並非整個武林,你日後在外走動,千萬要將這一點謹記在心。”
華雲龍點一點頭,應道:“龍兒記下了。”接着眉頭輕蹙,又道:“司馬叔爺不是等閒之人,何等獸類,能夠害他的性命呢?”
文太君道:“事實如此,不由人不信,這是你瓊姑姑親口所講。”
華雲龍滿臉迷惘,問道:“瓊姑姑今在何處?”
文太君道:“現在莊內,她悲恸過甚,我命她下去歇息了。”
華雲龍劍眉軒動,眼珠一轉,朝木幾上那“玉鼎”望去。文太君緩緩說道:“那鼎是兇手留下的錶記,這也是追查兇手的一條線索。二十年前,武林中有一位女中豪傑,姓顧名莺音,江湖人稱“玉鼎夫人”,你所見到的碧玉小鼎,便是她的信物。當年她與你父親有一段情感糾葛,具體詳情可以問你姨娘。那位玉鼎夫人有一封絕筆書信存在此處,根據此信,咱們當然認定她已經離開人世。”
華雲龍微一沉吟,道:“如此看來,殺害司馬叔爺的兇手,若不是玉鼎夫人的傳人,那便是有人利用這件信物,企圖蒙騙世人的耳目。”
文太君嘆息道:“唉,那就很難斷言了,總之,這件事情奶奶決定讓你去辦。”
華雲龍蓦地一震,聽說要讓自己重入江湖,他當然也有些興奮,揚名立萬,那也是自己從小就有的夢想,但是怎麼舍得傢裡這些千嬌百媚的女人呢。文太君嘆口氣道:“龍兒,我也知道,你舍不得離開傢,但是這件事情我和你娘她們都有不便,主要是因為“玉鼎夫人”,回頭你就知道了。”說着,取過護身軟甲對華雲龍道:“這軟甲回頭你就穿在身上,這件軟甲,是你週歲時,江南的武林朋友聯合贈送之物,一則可以防身,二則冬暖夏涼,你不可等閒視之。”
文太君緩聲說道:“今日之事,關係咱們華傢的榮辱禍福,也關係咱們華傢的生死存亡,這萬斤重擔落在你一人身上,你若掉以輕心,咱們華傢可就毀了。”
華雲龍心頭一沉,悚然道:“龍兒不敢大意。”
文太君嘆息道:“唉,君儀,將寶劍給我。”
白君儀人微微一怔道:“我自己來。”說着走到華雲龍身邊道:“龍兒,將左手擡起來,手掌豎在胸前,娘不會傷你重的。”
華雲龍滿腹疑雲,左掌一豎,訝然道:“娘,你要乾什麼?”
白君儀哀聲道:“娘隻是在你掌上刻一個字……”
華雲龍柔聲道:“娘隻管刻吧,皮肉之苦,孩兒還不在乎。”白君儀雙目噙淚,手執寶劍,劍尖直指華雲龍掌心,定了定神,突然咬緊牙關,皓腕微微一振,隻見那寶劍寒光一閃,白君儀已是棄劍於地,掩麵低泣起來。華雲龍感到手心一涼,翻轉手掌一看,血迹殷殷,赫然是個“恨”字。這時,秦畹鳳走了過來,在華雲龍掌心塗了一層藥膏,然後用一塊白絹將那手掌包紮起來。
華雲龍臉色蒼白,悚然道:“娘,這是……”
文太君道:“此中的用意,你自有明白之日,如今不要多問。此去江湖,你得自力更生,若有厄難,咱們可是救不了你。”
華雲龍道:“龍兒理會得,龍兒知道照顧自己,龍兒什麼時候動身。”
文太君微一沉吟,道:“當然是越快越好……”臉色突然一紅道:“但是我知道你娘還有你姐姐她們,一定不會舍得你這麼快走,你自己看着辦吧,隻是別耽擱太久誤了事情。”
華雲龍跟着白君儀、秦畹鳳一起來到白君儀的房間,華美娟、華美玉、華美玲叁姐妹早已等在那兒,個個都是眼圈通紅,華雲龍看着心痛,一一摟過眾女,親吻半晌道:“我也舍不得離開你們,但是我們華傢的聲望,不能毀在我手上。”
白君儀道:“龍兒,你離開我們,我們當然是舍不得,但我們最擔心你的安全。”
華雲龍安慰她道:“娘,你盡管放心,我這十幾年一刻也沒放鬆練功,誰敢把我怎麼樣?”
華美玲擡起滿是淚痕的臉道:“那你什麼時候走?”
華雲龍道:“我想叁天後動身,這幾天除了陪你們之外,就是要把前因後果盡量搞明白,一會,我就去找瓊姑姑,把細節問得更清楚,回頭在讓娘講講“玉鼎夫人”的事迹。你放心,我過一段時間,就會讓丐幫給你們帶信,奶奶說的不錯,這件事情雲詭波谲,恐怕就是衝着我們華傢來的。”
秦畹鳳嘆口氣道:“想不到會是在這個時候,我們剛剛過了半年的幸福日子,結果你又要離開我們。”
華雲龍道:“姨娘,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在一年之內搞定,那時候我們就可以又在一起。”臥室中又陷入了沉默。
華雲龍來到司馬瓊住的房間,她帶來的兩個侍女住在外屋,是兩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明眸皓齒,俏麗可人。華雲龍目光不覺停留在二女的臉上,他心裡在想:司馬姑姑是個什麼樣的人呢?她現在一定十分傷心吧?
“龍少爺,你怎麼啦?”少女的嬌嗔讓他清醒過來,兩個小女孩嬌靥绯紅,顯得嬌羞不已。
“你們叫什麼名字?”看着這麼可愛的兩個小女孩,華雲龍不禁心中一動,他卻不知道,他給這兩個小女孩的感受有多深。原來正如小時候給華雲龍看相的那位相士而言,華雲龍具有天生的吸引女孩的魅力,是讓人難以抗拒的。
“我叫小梅,她叫小玉。”一個穿綠衣的小女孩嬌聲道。
華雲龍問道:“瓊姑姑在麼?”
小玉答道:“在呢,剛才還傷心呢。”
華雲龍忍不住在兩人嫩臉上捏了一把,道了一聲謝,向裡屋走去,留下兩個滿臉绯紅、嬌嗔不已的小女孩。華雲龍不由心中奇怪,我今天是怎麼啦?走到門口,華雲龍輕聲道:“瓊姑姑,龍兒來看你了。”
“進來吧。”這麼嬌脆的聲音?華雲龍滿腹疑惑,掀簾走了進去,看見一個素服少女坐在榻上,看他進來,也擡起了頭,兩人這一對眼,同時一震,都愣住了。
華雲龍是沒想到司馬瓊這麼年輕,頂多二十出頭,而且現在雨打梨花、楚楚動人,十分的惹人憐愛。華雲龍是天生的情種,不由自主地就生出了一種要安慰司馬瓊、要讓她快樂的衝動,司馬瓊卻又是另外一番感受,隻覺華雲龍渾身充滿了動人的魅力,自己不由得被吸引住了。所謂的兩人“一見鐘情”,大概跟這種情況差不多吧。
互相凝視半晌,外麵的聲音才突然驚醒了屋裡的兩人,司馬瓊不由紅雲上頰,她向來眼高於頂,所以直到現在還沒許配人傢,沒想到初次見到華雲龍,竟然如此失魂落魄。華雲龍也是心中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當下掩飾道:“瓊姑姑,我是想問一些具體的細節。”
司馬瓊這才回過神來,悲悲切切地將細節講述一遍,完了,仍然抑制不住傷心,華雲龍看得心中一痛,走上前去,扶着她的雙肩道:“瓊姑姑,你別再傷心了,龍兒一定查明真兇,為你報仇。”司馬瓊突然一個轉身,撲到了華雲龍的懷裡,她是因為過度傷心所致。
華雲龍是猝不及防,摟着司馬瓊,兩個溫軟的玉球抵在胸前,華雲龍隻覺丹田一熱,寶貝勃然而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將司馬瓊菈倒自己麵前,低頭就吻了下去。司馬瓊是驚呼一聲:“龍兒……”櫻桃小嘴就被華雲龍用嘴堵住了,他的舌頭長驅直入,快樂地和她的舌頭不斷糾纏、翻攪。司馬瓊快樂得渾身發軟,要不是華雲龍抱着她,她早已倒到地上去了。
華雲龍抱起她嬌柔的玉體,扔在了床上。室內溫暖如春,除了紅燭發出的“劈啪”聲,就剩司馬瓊急促的喘息聲了。華雲龍居高臨下,欣賞橫陳在床上的少女的玉體。經過前麵激烈的運動,司馬瓊的秀發已亂,如瀑布般鋪在床上,玉麵現出一片潮紅,挺直的瑤鼻上掛着一滴滴汗珠,純潔玉體上的衣物已被香汗打濕,什麼秘密都隱隱透現。
華雲龍熟練的除去了司馬瓊身上的所有障礙,細細地審視着司馬瓊一絲不掛的絕美胴體。司馬瓊白玉似的胴體上挺立着兩座堅挺、柔嫩的雙峰,大小適中,十分惹人憐愛,玉峰上兩顆粉紅色的乳頭,晶瑩剔透,令人恨不得立刻上山摘取;光滑、細膩,潔白,平坦的小腹上襄着迷人、小巧的肚臍眼兒,叫人愛不釋手;修長筆直的玉腿散發着美麗的光澤。小腹的盡頭,雙腿緊夾處,是漆黑發亮的芳草地,但見玉股墳起,水蜜桃般的陰戶隱隱分出一道紅線,紅線頂端一粒紅瑪瑙似的陰核嬌挺着。
華雲龍搓揉着司馬瓊小巧而堅挺的椒乳,再輕舔她已發硬突出的乳頭。他把手掌放在司馬瓊的雙乳上,剛好遮蓋她整個小巧的乳房,華雲龍用掌心磨擦她已發硬的蓓蕾,司馬瓊不禁輕聲的呻吟。他伸手在她大腿上輕輕的撫摸,魔手一路向上遊至她大腿的盡頭處,剛想有所動作時,司馬瓊下意識地將兩腿緊緊的合並,把華雲龍的手緊夾在少女最神秘的地方。
華雲龍用另一隻手愛撫她那酥膩潤滑的乳峰,而被緊夾的手亦微動輕搔着她的大腿內側,司馬瓊麵上露出陶醉的錶情,閉眼享受着。突然華雲龍用力地緊捏了她的玉乳一下,她整個人不禁一震,雙腿不由自主的一鬆,華雲龍的手長驅直入,直抵已經濕潤的小穴。
華雲龍向小穴埋首下去,吸吮着甘美的蜜液,舔着嫩紅色的美麗花瓣。她雙手用力的摟着華雲龍的脖子,挺直腰肢,將陰戶向他的嘴巴貼近。等到他把舌頭伸進去的時候,司馬瓊已經有了兩次高潮,早已神智迷糊了。華雲龍托起司馬瓊的香臀,將巨大的寶貝抵在她濕潤的小穴口,一挺腰,緩緩將自己的寶貝塞進了司馬瓊的處女小穴。由於經過之前充分的潤滑,以及陰道嫩肉的堅實彈性,司馬瓊並未感到多少疼痛,隻是有一點點被撐開的感覺。華雲龍開始將寶貝退出,再緩緩送入。然而那小穴卻開始夾緊,縮着肉壁,讓他的寶貝受到莫大的刺激。
“啊……啊……你……這就是……交歡嗎……哼……好舒服……”華雲龍將她的白嫩的雙腿擡起來,架在肩膀上,運用九淺一深法抽插着。
“嗯……嗯……不要叫我姑姑……叫我姐姐……龍弟弟……姐姐的小穴好美……哦……龍弟弟……大寶貝乾的我好舒服……嗯……”
“嗯……哦……小穴現在……小穴不癢了……哦……哦……弟……弟……你的大寶貝真大……哦……頂得花心好美……哦……哦……”華雲龍突然改變戦術,將大寶貝一次一根全部抽出,然後再整根插進去,屁股再加轉一圈。
“哦……嗯……龍弟弟……嗯……好寶貝……小穴好舒服……哦……我好美……嗯……哦……美死了……嗯……”
“龍弟弟……嗯……你真會插小穴……哦……你真的好會插……嗯……你插的太美了,哦……姐姐的小穴爽死了……哦……”
司馬瓊的小穴,一張一合的,好美。小穴的淫水,有如下雨似的,不停的,一點一滴的往外流。大寶貝的陵肉,一進一出的也帶出了不少淫水。“噗滋”、“噗滋”、“噗滋”,大寶貝的入穴聲,實在是好動聽。
“哦……大寶貝……哦……你插的我太美了……嗯……哦……龍弟弟……小穴讓你插的爽死了……嗯……哦……”
“我的好弟弟……嗯……哦……哦……哦……小穴要美死了……哦……你太會乾姐姐了……哦……”
“瓊姐姐……哦……哦……小穴美嗎……姐姐你美嗎……哦……大寶貝入得好舒服……哦……哼……”
“好弟弟……啊……哦……花心被磨得好舒服……嗯……嗯……”
“嗯……大寶貝弟弟……嗯……插快一點……哦……重重的乾小穴……嗯……大力的插我……哦……姐姐要你……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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