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闆着臉的媒婆出了西門傢。她們一個是官傢的(多了買賣女囚的權利)一個是私傢的。如果在平時,兩人的火並程度絕不亞於第二次世界大戰。為了爭奪客源,她們可以用儘一切明槍暗箭,背地裹說壞話,當麵翻白眼,如果聽到對方把親事說散了,那是要買酒慶賀的。
今天,老死不相往來的同行聯手了,因為她們有着共同的利益。
到了街上,陶媽媽和薛嫂的錶情莫名其妙輕鬆起來,隻見兩人私下討論了一路,薛嫂像是解釋什麼問題,突然兩人停住了腳步,緊接着掉轉方向,不再去衙門了。
接下來的時間,倆媒婆在大街上轉悠開了,走街串巷,一圈一圈兒,陶媽媽道:“奇怪,一個響闆(當時走街串巷算命的手裹敲響闆)的也沒有。”
薛嫂眼睛亮了一下,指着遠處路南一個卦肆,“那裹有!”
兩個媒婆急匆匆趕往卦攤。
這個卦攤一看便知是常年經營,青布帳幔已有了舊色,當然也可能傢裹的舊布做的。但是,兩塊長大的布條上書寫的大字,透出行傢風範:子平推貴賤,鐵筆判榮枯;有人來算命,直言不容情。
子平是一種星相命學,根據人的生辰八字推算人的一生運程的科學統計方法。傳說現代的一些人憑這個相術可以準確地算出單親傢庭失去的是父親還是母親,百不失一。
薛嫂與陶媽媽走進帳子裹,對裹麵的能寫快算靈先生(行業內容)一起道了萬福,嚴肅的坐在桌前凳子上。
測算命運總讓人有些沉重,薛嫂恭敬的說道:“有勞先生算算女命合婚(為女人看男女配不配)”(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那算命先生眉毛挑了一下,“大嬸,恕我直言,看妳麵相不該再找夫傢了。”
陶媽媽差點笑出來,卻見薛嫂紅着臉掏出婚帖,“我們是保山媒人,給這個女子算的。”
算命先生臉上略顯尷尬,接過婚帖,認真看起來,突然先生眉頭皺的緊緊的,“嗯?唉——”
歎口氣搖了搖頭。薛嫂、陶媽媽的心都揪揪着,好不容易看着算命先生的臉色和緩下來。冷不風,先生又搖搖頭,“可歎,可歎!”
薛嫂不耐煩問道:“先生是不是很差呀?”
算命先生擡起頭,微笑道:“不要擔心。”
“那妳剛才歎氣。”
“我歎她要克死二夫——”
陶媽媽聽這話也有些坐不住,剛才薛嫂已經講過孟玉樓的身世,簡直是孟烏鴉啊!嫁誰誰死,幾年就克死兩個老公,人一生有多少老公等着妳去克啊,縣太爺知道了還不拶死我!
“這門婚事怎麼樣?”
薛嫂耐不住性子問道。
算命先生沒說話,站起來拿出一支毛筆,沾墨在桌上白紙上寫道:嬌姿不失江梅態,叁揭紅羅兩畫眉。會看馬首升騰日,脫卻寅皮任意移。寫完,眼中含着深意,問薛嫂和陶媽媽道:“二位看明白了嗎?”
陶媽媽一拍手,“哎呀,這個字真好看!”
薛嫂白了陶媽媽一眼道:“先生給我們講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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