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阿軍,你真的,真的殺了人?”
悲痛萬分的我媽在宣泄完自己那哀怨交雜的情緒後,終於又心力憔悴地躺在床上,逐漸沉睡。我受不了房間裡那種壓抑的氛圍,遂出門,下樓來到小區中心地帶的觀景涼亭默默地抽煙。很快,海建也趕了過來,並在我身邊十分猶豫的問出了上麵的那句話。
我扔掉手裡的煙,半眯着眼,瞟了他一下“是的,怎麼說?”
或許是我此時的眼神過於淩厲,他見了,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後挪了挪。踟蹰了好一會兒,才低沉地述說着,聲音裡,透着股復雜難明的韻味:“我知道,這一天遲早是會來到的。但我還是要說,對沈阿姨,我絲毫沒有抱玩弄她的心思。她,她跟我在一起時,幾乎把我當成了自己孩子一般。嗯,我不太會說話,這你是清楚的,隻是有一句話,我一直想對你講。沈阿姨她不喜歡你現在的這副模樣,如今的你讓她覺得困惑,而且憂心。你身為她的兒子,不能這樣的!”
我轉過身麵對着他,冷冷地笑着。那笑聲,連我自己都覺得陌生“你不認為,這樣說有些恬不知恥了嗎?”
被我這麼一講,他的臉微微一紅,但嘴裡,依然執拗:“阿姨前些日子對我講過,說你最近這幾個月來花錢越來越大手大腳了。她算過一筆帳,這叁四個月,你總向她要錢的時間裡,光在你的銀行卡上就彙了整整四萬,還不包括你偶爾在她麵前拿的那些。她嘴上不說你,其實心裡一直在擔心,怕你不學好。你知不知道!”
他說到此,感覺有點失態。於是喘了口氣,調整了心緒後才接着道:“那天,她回縣城找我。跟我講了她對你的擔心,還把一張存折交給我,讓我保管着。說要是她有什麼意外,就把存折給你。我問她有什麼事發生,為什麼不把存折直接給你,或者交給你的外婆保管。她都始終不肯跟我講。其實這些天來我也在擔心她和你,隻不過我沒什麼本事,特地趕過來的話又怕你覺察出我倆的事情。所以就一直揪着心等着她再次來找我。可今天她和那個女的過來,我一看她的臉色就知道:還是出事了。”
他從褲兜裡取出了一本金色存折,遞到我眼前“密碼是你身份證號的後六位。裡麵的錢我一分都沒有動。”
見到這個,我並無多少驚訝之情。心裡雖微起波瀾,但手還是推開了存折,並且說道:“還給她吧!暫時是不會用上的。”
他拿存折的手在空中停頓了好一會兒才最終收回。同時還略帶笨拙地颔首低語,態度極為真摯:“我明白,你一定很恨我。如果你在這裡打我一頓的話,我保證不還手。讓你”“要揍你的話。”(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我雙手按着太陽穴,撇着嘴角緩緩說道:“我早在發現的時候就會動手了。”
“是不是上次。”
他臉上的暈紅開始變得癒加濃重“上次我們一起睡在賓館的時候發現的?”
我的手離開了頭部,順勢一擺,嘴角更扯起了一道意味莫明地自嘲“這些現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還是那句話:兄弟這次有難,你幫不幫?”
此語剛落,從涼亭外便傳來一聲清冽悠凝的話音:“柳海建,如果你不幫何軍。那就太對不起他了!”
隨着聲音翩跹而來的妍舞行至我倆的跟前。那雙細長如線,妖柔邪魅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海建。仿佛,就想將其穿透一樣。
一時間,涼亭內一片寂靜,叁人都無聲響發出。略過妍舞跟我不提,被緊緊凝視的海建則開始慌張失措。隻見那壯碩的肉身不停顫動,兩腿發軟,幾乎都快站不住了。至於其臉部的神情,更是驚怖惶悸。
“我,我隻是個普通人啊!能,能乾啥呀!阿,阿軍,這,我這,我是良民哪!真的不行啊!”
哆嗦了半天,才從他嘴聽見了如此語無倫次、近乎荒唐地推脫。
“良民!呵呵!”
妍舞被他的話逗的淺然一笑。隨後語調迅急一變,幽冷森寒地嬌叱道:“良民會誘騙好友的母親拍那些惡心下流的淫照供自己手淫?良民會在半夜叁更跑到那種廉價紅燈區買春?良民會偷偷用好友母親讓他保管的錢財去揮霍?良民會整天在同學那兒吹噓自己曾經在什麼車裡、什麼野外的叢林裡和自己好友的母親做愛?你也配說自己是良民!還不知羞恥地談什麼真愛?呵呵!真是可笑至極!”
“我,我,我沒有亂花那筆錢!阿軍,你別聽她胡說!”
海建漲紅着臉,拼命地衝着我解釋着。
“這麼說來。”
我雙手交叉,環於胸前“其它事情你都不否認喽?”
“不!不是的!”
他急的滿頭大汗,手舞足蹈“我發誓!我沒做過那些!不然就讓我被雷劈死!”
“嗯!秋天打雷好象很少見吧?”
眼神越過海建的身影,我轉而問着妍舞。
妍舞還沒開口,海建就像是記起了什麼一樣。飛快地把那本存折從口袋裡掏出,翻開後將其遞至我的麵前“你看你看,足足八萬塊!要是我取得話存折裡怎麼會沒有記錄?你說是不是?還有”“那是因為你用了另一張銀行卡裡的錢!”
此語一出,立刻讓仍想跟我解釋的海建呆住了。妍舞也沒管他如何,繼續冷聲道:“何軍的母親給了你一張中行的存折以及一張工行的儲蓄卡,兩樣合計有十叁萬。哼哼!像你這種活了二十年,胸無大志、低賤卑微;錶麵豁達開朗、實則狗屎一坨的傢夥見了那麼多錢會不動心?短短十幾天,你就換了臺筆記本電腦,買了iPhone、腕錶、名牌服裝、鞋子;香煙都換成叁十元以上起歩了。別給我否認!上午在你傢的時候我都觀察到了!你認為那些東西不穿不戴就能抵賴?噢!這兩天還去過星級酒店的桑拿部吧?嗯,老去那種一百塊全套服務的地方也倒胃口。還有那兒的餐廳,你請你的同學吃鮑魚龍蝦、喝XO。呵呵!滋味不錯吧”此刻的海建比剛才顫抖的更加厲害了,渾身如同篩糠一般。要不是週圍有欄杆,他一準會滾出涼亭。我則目光悲涼的看着他,內心裡也是翻雲覆雨,百轉千幻。
這個人,曾經是我年少時最為相契的同學、朋友。如今卻“工行的那張五萬元存折你已經快用的差不多了吧?要不是我今天把你弄來,你就快啟用這張中行的存折了吧?你還真算是夠朋友啊!跟你比起來,我這個殺人越貨、無惡不作的人都覺得自己還是很有道德情操的!換種說法,你這個滿口友誼真愛,肚子裡卻全是嫉妒加蕪穢之志,隻會每天坐在電腦前打遊戲、看着色情電影、H書手淫的肮臟豬喽!米蟲!人渣!根本就不配在這世上生存!”
冷聲斥責中的妍舞麵如羅刹,語似刀鋒,硬生生的把剛才還擺出一副關心我,為我着想,老好人麵目的海建打回了原型。
“我,我,阿軍,我”週身已近癱軟的他蹲在了我麵前,雙手抱頭,無地自容。
過了幾分鐘,我長嘆了一聲,揮手阻止了仍想呵斥的妍舞。接着從外套口袋裡取出幾張銀行卡在商場消費的記錄清單;同時也蹲下身,把海建的右手從他頭上拿開,將清單塞至掌心;然後拍着依然在發抖的他,語氣平淡,冷漠:“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千萬別認為我是蠢貨,你的幾句廉價關心,扯着我媽的幌子對我說教,我就會放棄念頭?對,我們曾經是很好的玩伴,朋友。我甚至還傻乎乎的請你照顧我媽。如今這樣,說老實話,你既讓我憤恨,又讓我覺得悲哀,為我媽悲哀!其他人和我媽怎麼怎麼樣我暫且不講,可你呢?她那麼信任你,把自己的積蓄交給你保管,你就是這樣保管的?這樣處理她那份對你毫無道理的信任,以及愛護?”
這之後,我站了起來,對其居高臨下道:“放心吧!我不會在我媽麵前揭露你這個僞裝的非常完美,成天以一個為愛衝昏頭腦,又老實可信,善良開朗小胖子麵目出現的可惡傢夥。隻要你答應完全配合我們,一切事情我可以既往不究。答應的話,就擡起頭,吱個聲!”
“你,你真的不會對阿姨說?”
身子抖瑟的他聽到這兒,豁然支起腦袋,隱有淚光的眼睛希翼似得望着我,雙唇更是蠕顫着,像是兩條肥大的蚯蚓。
“不光不說,事成之後,或跟着我們離開,或是給你二十萬英鎊留在國內;隨你自己選擇。”
這樣優厚的條件從我嘴裡吐出,讓他眉頭緊皺,雙唇緊抿,恍惚了好一會兒。不過沒讓我等太久,他最終還是咬着牙,使勁地點頭了。那樣子,仿佛就如同上刑場的英雄好漢一般“他要是在這期間還不老實,龌龊地仍舊想和你母親上床呢?”
望着身形伛偻,歩伐緩重,亦行亦趨地往公寓回走的海建。還在我身邊的妍舞有些好奇地問道。
我偏過頭,嘴角上翹,神秘地笑着“死刑犯都有最後待遇的,不是嗎?”
“呵呵!”
雙眉舒展,清凝淺笑的她伸出了手指,在我額頭輕點了一下“看來你已深得“無所不用其極”這六個字的個中叁昧呀!”
“你的情報收集能力也讓我很驚訝。”
我目光炯然,甚是感激地注視着她“要不是你早上出發時向我展示那傢夥種種劣迹的證據,我還不知道他竟然這麼無恥。”
“不過。”
講到這兒,我似乎想到了什麼,苦澀地一笑“剛才你那一番痛罵到是把我也給繞進去了。你知道的,我以前,跟他沒什麼區別的。”
“可你現在不同了。因為你遇見了我。”
她邊講邊示意我回公寓“在這兒,你隻是小拭牛刀。今後在異國他鄉,你的人生會碰到更精彩,抑或更危險的事情。”
“談點正事吧!”
我跟在她的身後,低聲詢問:“那邊情況如何?”
“呂國強已在乾山島安頓下來。數日後將有船開往那裡,將他帶至衝繩那霸港。後麵的行程現在還不明確。”
妍舞捋了下飄散在額前的鬓發“至於石嘉然,現在警方已發通緝令緝捕他。不過,他和他那幾個得力手下此刻也快到乾山島了。”
“嗬!你放的東西顯出效果了?”
我說此話是有原因的。其實早上的時候,妍舞不僅給我述說了關於海建做的那些龌龊事,還向我簡單介紹了她為何要去炸制藥廠的目的。
目的很明確,栽贓陷害,迫其慌亂。簡單來解釋一下的話,就是她炸完廠子後,還在那裡放了一箱重達二十五公斤的高純度海洛因。石嘉然的制藥廠平時錶麵上隻生產一些保健品,並不涉及有嗎啡型成分的藥物加工制造。所以說如此多的毒品,一經發現,肯定會引起警方的過度反應。
“呵呵,這還要感謝那個殺人魔呢?”
在我問出那句話後,她便立刻接口道:“他的行動也挺快的,沒想到這麼快就把那些視頻發到了網上。昨天一天的時間就發生了黃土坡槍戦、城南某制藥廠爆炸、警察局長被殺這叁件事。現在東州警方群龍無首,焦頭爛額下怎麼還會有效率?選擇這個時候發布視頻,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她轉過首,泛着狡黠地眼神,邊走邊繼續講道:“上午你也很忙吧?”
是的,她說的很對。我上午並沒有因噎廢食,不乾世事。因為不論是肋部的傷痛,還是揭穿海建虛僞麵目後所產生的煩惱情緒。都已不能阻止我為接下來的事情而要做的準備工作。更何況在內心深處,我對殺人魔,這個神秘詭異,無所不在的傢夥已無任何懼怕之心。在我想來,他現在已經殺不掉我了。我和他從開始的脅迫關係,轉成了合作關係。再談什麼威脅不威脅的不就有些弱智,矯情了?
合作嘛,當然禮尚往來,各取所需。如今我們雖目的不同,采取的手段也迥異,但要的東西還不是都在呂國強手裡?不管怎樣,大傢總要先擺平呂國強,順便給他的黨羽爪牙們制造些麻煩不是?
正因為基於這樣的想法,早上妍舞一走,我就將那些群交視頻,以及參與官員的詳細名單制成壓縮文件包。然後用插入了一張事先早已準備好,在無監控探頭窺視的小店買到的無記名手機卡的手機連通自己的方正筆記本電腦,接上網絡。再登陸QQ,使用我順手申請的新Q號跟網名為“劉休龍”的殺人魔聯係。
很幸運,他今天在線。我隨即趕緊錶明身份,講明現實情況,並把文件包轉送到他那兒。他則沒啥錶示,隻是同意盡快發布,還讓我一個小時後到幾個東州本地有名的論壇上去查詢。隨後就下線了。
殺人魔的效率很高,到了約定的時間。我很快便看到了那些視頻在論壇上出現。見目的達成,我便清除了電腦裡的一切使用痕迹,關掉後將其砸毀,手機卡取出攪碎;隨後出門,將這些清理好的東西扔到了離小區一公裡遠,臨近馬路的一個垃圾箱裡。
“東州警方承平已久。”
當我還在邊走邊回想上午自己所乾之事的時候,妍舞又開口了:“而且內部在梅紹恩這個隻知鑽營弄權,極度腐化墮落的官僚帶領下,早就喪失了維護地方平安的基本能力。他們市委現在肯定還在爭論那空出來的常委跟警察局長一職。在加上這幾個小時視頻在網上傳播,涉及到的那些人肯定會有所行動。呵呵,現在政府大樓裡肯定很熱鬧了!”
“哼哼!”
我摸了摸鼻子,冷笑着道:“我們已經投下了魚餌,至於那些什麼GQ係、TZ黨、地方大員、空降乾部、南派北閥的大小官僚們怎麼在這座繁華都市裡上演爭權奪利的好戲。都應該和我們沒什麼關係了。”
“那當然!不過,”
已快走到公寓樓門口的妍舞忽然語鋒一變:“石嘉然可不是被市局通緝的,接你母親和柳海建回來的路上我接到內線消息,省廳刑偵總隊、禁毒總隊的聯合專案組由主管刑偵工作的副廳長帶隊,他們已接管了石嘉然藥廠藏毒,黃土坡槍戦,以及梅紹恩被殺的案子。我想,不出二十四個小時,他們就能查出石嘉然與呂國強的緊密聯係,近而發覺呂國強此時的銷聲匿迹,不知所蹤。畢竟在國內,上級部門的人信息獲取的渠道總是比下一級單位的要多。這一點是不能否認的。”
“這我明白。”
我微微颔首,隨後不疾不徐道:“但你別忘了,石嘉然能跑掉,肯定是從警方內部獲知的消息。這裡麵也未嘗沒有呂國強的功勞,你想想看,上級部門來地方查這種突發案件,為什麼會來查?不可能不是市局的人上報的。這麼一下一上,有權限知道的不就都清楚了?呂國強跟石嘉然共同經營了這許多年,警方內部會隻除了一個梅紹恩,再無其他提供可靠消息來源的人嗎?看看視頻裡就知道了嘛!梅紹恩手下的那叁個下屬縣區的局長不是就經常出現?他們,或許便是提供給石嘉然消息的人。”
“這世界上的所有國傢、團體、以及組織。”
我頓了一下,隨後加重語氣道:“都不是鐵闆一塊的!”
“我清楚你的意思了。”
沒進電梯,邁歩朝安全通道的樓梯行去的她支着下颚,緩聲沉吟:“梅紹恩應該和呂國強、石嘉然是鐵杆。那叁個下屬縣區的局長出現在視頻中的頻率也很高。顯而易見,他們是梅的心腹,彼此牽扯的利益肯定多。梅現在這麼一死,和梅關係密切的石嘉然又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他們便開始害怕見不得光的東西暴露,於是就得采取措施。趁還來得及補救的時候讓石嘉然逃走。”
“你比我聰明,更有閱歷經驗,會看不出來?呵呵,反正我不關心這個。”
我跟在她後麵,向上行走。嘴裡的話依然不停:“我隻關心我們還能在國內待多久?呂國強會不會在我們趕到乾山島之前跑掉?”
“四十八小時,最多不會超過九十六小時。放心,關麗會盡量為我們拖延時間的。”
“那就行了!”
我打了個響指,接着語氣森冷,陰寒如冰道:“有些帳,該好好清算一下了!”
“會讓你滿意的!”
妍舞停下腳歩,返身望着我。回敬的音調中,同樣透出一股瘋狂、妖戾地氣息暗夜的存在,不僅僅是與白日對立。它最重要的魅力,便是隱藏罪惡。
“你還記得嗎?我從小就喜歡黑夜。以前是喜歡它的靜谧、幽凝;現在嘛,喜歡這種陰冷十足的氛圍。因為一到夜裡,我就像回到了大自然的懷抱。很舒服,很迷離的感覺。我的思維在夜晚也會變得異常活躍,渾身充滿精力。喂!你小子乾嘛不說話啊?我不是都說了既往不咎了嘛,來,抽煙抽煙”臨近老傢縣城區界的蜿蜒公路上,一輛深色奧迪轎車正飛速行駛着。此刻的我坐在駕駛座的後麵,迎着洶湧灌入車內的夜風一邊抽煙,一邊滔滔不絕地抒發着自己那古怪地暗夜理論。順帶用言語捉弄着在我身旁一臉畏縮,惴惴不安的海建。
現在的時間是晚上十點。離我們從東州出發,已過去了四個小時。傍晚的時候,我和妍舞,加上我媽跟海建在屋裡吃了頓簡單,卻又氣氛尷尬的晚餐。隨後妍舞在廚房為我媽泡制了一盃加有鎮靜藥物的奶茶。通過已經屈服的海建傳遞後,整個下午一直都對我不理不睬,但隱含幾分憂色的我媽喝下了它,並在十分鐘內就再度睡去。
當然,這麼做是為了不讓我媽在今晚阻止我去乾一件很久以來日夜朝思暮想的事。沒有其它別的什麼原因作祟。
女人,是不該知道大多的。
不過,妍舞嘛,她在我眼裡算不上女人。
左腳刹車、翹輪過彎、連續旋轉漂移、彎角走線、內側強行超車,一個個仿佛經過最精密儀器計算出來的驚險動作。車子在這個週身都散發出鬼魅氣質的女子操控下,動能的極限被淋漓盡致地展現了出來。一輛輛汽車在我的眼前飛逝,恍如乍起倏落的流星。原本層雲疊壘、叉路縱橫的公路仿佛也變成直通羅馬的平穩賽道。
在她這樣完美的駕駛下,往常要五個半小時才能到達的車程被她縮短至四個小時多一點。
很快,這輛不知被妍舞從哪裡搞來的奧迪轎車進入了縣城,然後停在了離縣委傢屬大院一街之隔的馬路旁。
“兄弟啊!”
車剛停穩,我便湊到麵色仍然緊張的海建身邊,貼着他的耳朵,神秘兮兮道:“待會可別慌呦!拍得時候穩一點兒!”
“嗯,明,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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