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近一個小時後已摘掉頭套的我被為首的那名大漢,加上另外一個大漢看押在一幢普通的農傢小院裡。其他四人則立在了屋外的院子裡。坐在折疊椅上的我張頭朝關押屋的門外望了望,除了院子裡的那四個,院子外邊的野地上好象也隱隱綽綽地有人存在。
“看什麼看!小子!把頭給我低下!”
站在我身後的為首大漢看我東張西望,滿不在乎的模樣,立刻就出手,一巴掌拍在了我的後腦勺上。
“嘶!”
吃痛之下的我不由地低下了頭,伸手捂着被打中的地方。嘴上則不輕不重地埋怨道:“老大,這一路上我這麼配合你們。你們就這樣對待我啊?難道隨便看看也不行嗎?”
“哼哼!”
出手打我的為首大漢冷笑着把臉湊到我的麵前,雙目帶煞,含兇露惡道:“別他媽的給我裝傻賣乖!待會然哥來了,你還這樣的話當心老子讓你腦袋開花!”
一邊說,他一邊還從腰間抽出一把甑亮的手槍,槍頭對着我的臉,微微地晃動。
一看槍身,便知道是國產“五四”式半自動手槍的我故意縮了下脖子,偏過頭,裝出副害怕的樣子哀求道:“抽煙總可以吧?”
說話的同時還看了眼一旁的圓桌,上麵放着我被他們搜出來的全部東西。背包、錢包、手機、香煙、打火機、手錶、一串小鑰匙以及那柄殺人魔給我的仿制美式SOG匕首。(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這要求為首大漢到沒有反對,對另外的那名大漢使了個眼色後就拿走了我的手機跟匕首,出了屋子。還站在屋裡看管我的大漢隨即走到桌前,把我的煙,還有火機都扔還給了我。
我抽出兩根煙,把其中的一根投桃報李般地甩給了屋子裡的大漢。然後點燃自己的那根,平伸大腿,腳跟着地,錶情平淡地開始一口口吸起來。
正當我抽完第一根,想從煙盒裡再掏一根出來的時候。就聽見屋外的野地裡傳來一陣由遠及近的汽車行駛聲。於是我伸頭朝屋外張望,立刻便瞧見了一輛純黑色調的奔馳豪華越野車開到了小院門口。剛停下,那個為首大漢就跑了過去,打開我視線無法看到的另一側後座的車門。
很快,從車後座鑽出一個男人。我也轉回了頭,低首不停地盤算起來。這男人便是石嘉然。算上剛才的話應該是第叁次看到。第一次是上回與“黃蜂”在“熱浪”酒吧的時候,這個男人當時就跟紀曉梅在一起。隻不過那時我還不知道他的身份。第二次是前幾天通過“W”用手機傳給我關於這男人的資料以及相片,另外還有他幾個重要手下的資料跟照片時見到的。
眨眼的功夫,石嘉然就進了屋子。與之而來的還有另一個男人。隨即,我悄然擡眼,近距離的觀察着這兩人。
石嘉然的身材中等,大概一米七五左右。全身一套做工考究的淺色西裝,皮鞋瓦亮,不沾一絲塵土。整體相貌還算不賴,但或許是此時心情不佳的原因,原本應係在他胸前的精致領帶卻被其揉在手中。嘴唇緊抿,斜眼打量我的目光中也凸顯着一股陰鹫與淩厲之色。
而在他身側的那人留給我的印象也同樣深刻。此人個頭與我相近,都在一米八上下。留着老土的中分頭,臉長肩窄,眼小唇厚;着一件土不菈叽,式樣老舊的夾克,褐色長褲,以及一雙非常搞笑的棉鞋之外,還長了一臉坑坑窪窪的麻子。不過這些隻是錶象,說明不了什麼問題。因為,我從他那古井不波,近無生氣的眼眸之中,窺出了一絲跟殺人魔同樣的邪惡氣息。
“綽號:麻子。”
開始有點緊張的我在心中默念起“W”給我的有關於那麻臉男的資料:“石嘉然首席保镖兼得力助手之一,姓名年齡不詳,武器:長度五十厘米的開山刃,擅長近戦格鬥,手段血腥冷酷。四年前助石嘉然消滅當時東州黑道第一人林楓,林全傢上下七口,如數被該男斬首。隔年,在與鄰市黑幫爭鬥中單人潛入該黑幫老大傢中,同樣將其一傢斬首。”
“何軍?哼哼!”
同樣在此刻打量我的石嘉然終於發出了聲音。隻見其把領帶扔到地上,接着一揮手,示意門外的人把門關上。然後就坐在了我的對麵,那張早就為他準備好的椅子上。那位麻臉男則手插衣內,繼續一臉默然地立於石嘉然的身側,姿勢十分符合其冷麵保镖的形象。
屋內隻剩我、石嘉然以及麻臉男叁個。於是,我並攏雙腿,擺出正襟危坐地樣子,同時還深吸了口氣,隨後便微笑道:“不知我該怎麼稱呼你?是石總、還是石老大、還是然哥?”
“哼!你小子年紀輕輕,膽子到不小!”
他從西裝裡靠左側的口袋掏出一個掌上PDA,稍微擺弄了幾下後就握在手裡。接着道:“別裝了,我請你來的目的想必你很清楚。交出從那死英國佬手裡得來的東西,還有我那幾個手下。不然的話”嗓音拖着長調的他看似目露兇光,臉上的神情也是無比的陰沉。但在我的細觀之下,他的眼睛裡還是被我捕捉到一縷異樣的東西。另外,他取出PDA,放於手中的行為也讓我產生了點滴不解之意。
雖然如此,但我的回答還是有些胡攪蠻纏,裝傻充愣的韻味:“對不起啊然哥。我腦筋轉得慢,聽力更有點差勁。你說什麼英國佬,還有你的手下?這,這究竟從何說起呢?”
他被我的話刺激得麵色鐵青,額間的筋胲十分明顯的蠕動着。可他若是這麼容易被我激怒,那就太配不上“W”在資料中為其注下的八字評語:“詭計多端,陰險狡詐!”
果然,過了沒一會兒,他便平復了情緒,換了副麵孔冷笑着道:“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連你這麼個小後生都敢跟我放對了。知道我的背景嗎?”
“知道,當然知道。”
我擡起頭,看着班駁不堪的房梁,不鹹不淡道:“東州市XX年度模範企業傢,XX區的人大代錶;能和區長副區長稱兄道弟,所轄內各級別官員都禮敬有加的牛B人物。”
“哦,還有。”
沒等他發言,我繼續悠然地接道:“當下東州市內最大的黑社會組織頭目。同時還是省內著名油畫傢、大學教授的乾侄子。怎麼樣,夠全麵了吧?”
“啪啪啪”一陣掌聲讓我收回了原本還望着房梁的視線,瞥眼看去。隻見其拍完手,從西裝裡靠右側的口袋拿出盒頂級至尊南京跟ZIPPO火機。抽出一根,咬在嘴裡,接着用火機點上並吸了口,吐出煙圈,慢慢待其消散後才陰陰地說道:“不錯啊!看來在你背後傳遞消息的那人是個不好相與的角色。而且我還相信,你小子更是一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兒。”
“過獎了。我並不認為那有什麼不好。還有,我糾正一下,我沒有你所謂的背後之人。最多,隻有趙”“那長的不男不女的趙無炎是不是?”
打斷我話的他單手捋着頭發,翹起二郎腿“你以為我是白癡,會相信除了趙無炎,另外沒有人在暗地裡幫你?小子,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的道理你肯定懂。你記住,要不是強叔發話讓我別傷害你,你早他媽在打強叔的那天被人間蒸發了!”
聽完他的冷言脅語,我雙肩一聳,好似無奈地講道:“好吧,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背後有人。那為何還要來問我呢?派人把他抓出來不就行了。”
麵對我如此含義明顯地消遣話,此時的他卻沒有像剛才那樣露出怒色。懸空的腳尖一左一右地擺動,說出口的言語也顯得話裡有話:“小子,千萬別有啥幻想。今天是不會有別人來救你的。別忘了,咱是地頭蛇,可不是倒黴的英國佬。”
“這個地方。”
他指了下門外“進出就一條土路,山既不高,又無樹,隨便哪個方向過來都能一眼瞧見。即便你能逃掉,恐怕也不清楚回城的路線吧?更何況,呃,哈哈”被其點破心中憑仗,開始心跳加速的我又被他突如其來的大笑給弄的心神失防。咬了咬下唇,雙目緊緊盯住了他,不再說話。
笑聲大概持續了十多秒,之後他才停下,清了清嗓子繼續看着我,語氣陰詭:“忘了告訴你,大學生。螳螂捕蠶,黃雀在後的典故你總該聽說過吧!凡事多動動腦子,用計成功一兩次並不代錶永遠都能這麼用。你以為你和那個趙無炎是黃雀我是螳螂?錯,我才是黃雀!”
“你,你派人伏撃他?”
說完這話的我大口大口地喘氣,借此用來緩解心中癒加不安的負麵情緒。
“再過一會,你就能知道了。”
他眯起眼睛,做養神之狀。
屋內隨即沉靜了下來。我無法判斷他所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此人並非等閒之輩,這麼些年拼搏下來絕對是自有其一套手段。想到現在無炎十有八九遇上伏撃,我的心便有如鉛墜,直落冰窟般地寒冷也漸漸地在週身上下蔓延開來。
倏忽之間,那個一直處於石膏像狀態,默不作聲地麻臉男已走向圓桌。拿起我的背包,將裡麵的幾張光盤和一些其它物品都取了出來。還沒等弄完,他的口袋便響起了手機聲。
如坐針氈的我心跳越來越快,想着那讓我不寒而栗地悲慘結局,真有種悔不當初的感覺。遂一手不知所措地抓撓着頭發,另一手摸着大腿外側的某一處麻臉男接通手機,沒有說話,隻是聽了一下就掛斷了。直到此刻,我才從他那張毫無生氣的臉上瞧出了一點人類的正常錶情:似乎很疑惑,但很快就被冰冷地獰笑所替代。
他回到了石嘉然的身邊,俯下身子,在已睜開眼睛,等着結果的他耳邊輕聲低語。聽完之後的石嘉然皺起眉頭,神情一如剛才麻臉男那般疑惑。見兩人如此,心中已有所悟的我不禁長出了一口氣。
“媽的!他哪會這麼容易被暗算。”
正當我伸着雙手,猛搓臉頰,以緩解剛才那種既緊張又絕望的情緒之時。石嘉然的聲音再度傳來:“先別高興的太早,我們隻是不能確定死的是否是他本人罷了。”
我猛得擡頭,驚疑不定地注視着對麵的石嘉然。
“那個不男不女的本事到挺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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