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心靈摒絕肉體而向往着真理的時候,這時的思想才是最好的。而當靈魂被肉體的罪惡所感染時,人們追求真理的願望就不會得到滿足。當人類沒有對肉慾的強烈需求時,心境是平和的,肉慾是人性中獸性的錶現,是每個生物體的本性,人之所以是所謂的高等動物,是因為人的本性中,人性強於獸性,精神交流是美好的、是道德的。
上麵的這段話並不是我講的,而是源於古希臘偉大的哲學傢,也是全部西方哲學乃至整個西方文化最偉大的哲學傢和思想傢柏菈圖就其開創的“精神戀愛”之說的思想精髓。
至於我為何要在此胡言亂語,扯這些似乎對主題沒任何關聯的話?還是我以前說過的那些:現實社會裡,我們每個人,其實都在帶着麵具生活。或者保護自己,或者傷害他人。更何況人人的內心中都潛藏着自私的慾望,一旦慾望得不到外在的釋放與宣泄,時間長了,它便會轉化成獸性。試問在獸性的操控下,誰能保持理智?誰又能分辨是非?千年以前的柏菈圖看到了這些。或許,他試圖用自己的高尚理論來改變我們人類與身俱來的獸性。但很可惜,這樣的理論也隻能被稱之為理論。一代一代的人們,仍然無法逃脫其自身本性的奴役,在各自的人生軌道裡前行、彷徨言歸正傳,此刻的東州,夜幕低垂,烏雲籠罩。月亮與星鬥在其遮蔽下也不見了蹤影。隻有徐徐秋風蕭瑟,吹拂着大地。
從來不在我們麵前袒胸露腹從來都是關着門上衛生間從來都是安靜地在室內閱覽書籍不抽煙,睿智、神秘忍着肋部疼痛的我站在公寓樓的天臺,一麵舉目遠眺,一麵在腦海裡反復巡回地浮現着上麵那些雖希奇古怪,但意有所指的東西。這時,離我看梅紹恩與我媽的性愛錄像的時間正好過去了一個小時。這段視頻已被我刪除,“W”在半小時前跟我交談了會兒後也提着箱子,肩挎背包的再次走出公寓。
“無炎啊無炎!你真是”我在心底裡喃喃着。很奇怪,從“W”嘴裡得知了他的最終訊息後,我隻是在剛開始的時候悲痛了一會兒。而現在,我既無哀傷,又無緬懷,所有的負麵情緒一掃而空。剩下的,就隻有萬分驚訝地震撼以及略帶戲谑的荒誕之感。
事實上,今天我倆出門前,無炎就在我的腿外側的皮膚上粘貼了特工專用的晶片式GPS定位器。我被石嘉然的人帶走後定位器就一直啟動着。隻要掌握定位器的人接近至距離我一百米的範圍內,晶片就會產生振動。這便是我在當時總伸手摸腿,並跟在關押地外突襲的人同時發動反撃的重要緣由。稍稍令我詫異的是,掌握定位器,趕來救我的從無炎,換成了“W”另外,關於“W”為什麼能在不知不覺中潛行至毫無隱蔽物可依的關押地,以及石嘉然的那些手下無緣無故地被烈火燒炙的原因,她在半小時前也給我做了解答。
不得不說,“W”與無炎一樣,是位頭腦冷靜,精通特種作戦的高手。她知道如何將自己隱藏在自然中,利用有限的條件和自身精湛的滲透術悄無生息地來到關押我的地方。
“那個地方山勢低矮,又無樹木遮蔽,一般人確實無法不被人發現。但你注意到沒有,那個地方整體呈土黃色,而且有很多規則形狀都不相同的石塊。我就是利用了這點,在身上纏了一張淺咖色僞裝迷彩布,裝扮成石塊慢慢靠近的。哦,忘了告訴你,我可以做到在敵人的哨兵相隔不到百米的地方,二十分鐘內移動數十米都不被發覺。相信我,這並不是什麼玄幻異能。每一個真正的職業軍人,或者優秀殺手都會這樣的技能。”
“他們身上的火為什麼滅不掉?更好解釋了,我在每發穿甲燃燒彈的彈頭上都抹了鎂粉。鎂燃燒後隻能用土或者黃沙撲滅,你這個大學生都把初中化學知識給忘了,何況那些連真正意義的黑社會都算不上的烏合之眾?”
上述兩段言論就是她的解釋。對此,我在心裡也是十分相信的。顯而易見,她就是那位雇主派來對付呂國強的秘密武器。對,是武器,不是人。從她開始在縣城時接觸我,之後的提供情報,到今日的燒殺石嘉然手下、解救我和我媽、閹割梅紹恩。從容的心態、冷酷的手段、精確的計劃。這一切的一切,都能錶明她能夠跟那個一直在我週遭隱匿遁形,卻又無處不在的殺人魔競相媲美。甚至無炎,與她相較也是略遜一籌。(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真是琢磨不透的人呐!接下來該輪到誰了?是我?還是殺人魔?或是另有其人?”
看完風景,整饬完心緒的我一路默念着離開天臺,下樓回到公寓。
沒進側臥,沒看沉沉熟睡的我媽一眼。是的,我現在無法用一種平和的心態去麵對她。這十數日來,我第二次看到了雖不忍卒目,但內心又極為渴望的淫靡場麵。糾結,隻有這個詞語,才能解釋現在的我對於她這個母親所擁有的矛盾心理。
“媽,我知道,你做的這些都是為了我。但我真的不需要!”
坐在床沿上的我一邊自語,一邊擺弄着無炎留下的柯爾特蟒蛇左輪手槍。“W”把他的裝備都交給了我,我卻沒有睹物思人的心情。原因嗎如今的情形,決定着我不能有半分軟弱的狀態。事情雖偏離了預定軌道,但在我看來,無論剩下誰,“蓄鬼行動”都得進行下去,除非我自己被殺。
正當我挽着槍花,腦子裡思考着接下來的計劃之時。遠處傳來了陣陣嘈雜,兼之淒厲地鈴笛聲。我聞之,連忙從床上跳下,忍着痛楚,移歩來到窗前,豎起耳朵警惕着。
“警車?嗯,不是。是消防車,還有救護車。噢,也有警車。”
心裡緊張,反復叨念的我聽着那一輛輛笛聲大作的車子由遠及近,而後在由近至遠的飛速離去。直到外麵重歸寂靜,才鬆了口氣。剛想回身,公寓的外門就被打開了。我定睛一看,風塵僕僕,手提背包,身上帶着股火藥味的“W”正站在屋外靜靜地注視着我。
“回來了。”
我說完便坐回到床邊,繼續擺弄起左輪手槍。
“不問問我去哪了?”
她隨手把包放在地上,然後靠在衣櫃前,雙手撥攏着自己的長發。
沉默,房間裡開始了長達十餘分鐘的沉默。直到玩槍的手沾滿汗水,我才擡起頭,正視着她道:“你這樣玩我,有意思嗎?”
“這隻是手段。我始終都對你無任何惡意。”
她的眸子裡閃爍着耀眼的光澤“你不是也對你媽隱瞞了一些事情。原因不就是為了她安心些?”
我冷笑了一下,接着語帶不屑,音調冰冷地斥責道:“誰說我隱瞞她是為了她好了?我恨不得她去死!有這種母親真是我一生的恥辱!”
“我還是那句話。”
她踱歩來到我的身前,彎下腰,那張既熟悉,卻又陌生的臉孔幾乎快貼近了我的麵龐“你的演技真的很好!”
我略帶不適地偏過了頭,身體朝後挪了下,隨後才繼續道:“剛才那些車輛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啊!”
她坐到了我的身旁,舒展了下身子“石嘉然在城南的制藥廠發生了爆炸,引起火災罷了。”
“哦。”
我應了一聲,心裡也沒感到特別的驚訝。在我看來,像她這樣的人,存心想掀起風浪的話,是誰都無法阻擋的。不要說一間制藥廠,就是市委市政府大樓,也能手到擒來。
“還有叁件事要告訴你。”
見我悶聲不吭,她又主動開口道:“第一,剛才我除了去石嘉然的制藥廠外,還到醫院走了一趟。梅紹恩死了,原因應該是失血過多。第二,被我放走的石嘉然現在正躲在他擁有的武校裡,我判斷,他手下的人馬除了在找我們,以及保護呂國強的之外,其他都已到了那兒。”
“第叁就是”說到這兒,她又開始捋起自己的長發“呂國強和關麗已經動身,我想此刻他倆跟石嘉然派去的保镖應該已經快到去乾山島的碼頭了吧!”
“等等。”
我眨巴着眼睛,滿是疑惑道:“關麗沒死?”
“她怎麼會死!”
她對我的話很是不解“我一直都跟她保持着聯係。四十分鐘前她還用短信跟我彙報他們就快到達碼頭了。隻不過船要在早上六點才開,他們也隻能在那兒等一個晚上。”
“這麼說來,石嘉然跟我說關麗被他手下輪姦致死是騙我的。而她也是雇主派來的人?是不是?”
我揉了下鼻子,轉首問道。
“石嘉然會那麼跟你說顯然是心理攻勢。”
她泛着令我感到微微發窘的璀然笑容“他想通過這樣迫使你交代出東西的下落。不過他沒想到的是你多留了一手,寢室陽臺那兒是有他們要找的東西,隻不過那還是一份復制品罷了。”
“至於關麗是否是我雇主派來的嘛”她翹起嘴角,一臉神秘地模棱兩可道:“是,也不是。”
“現在事情大條了。”
我將一直握在手中的左輪手槍放到了枕頭下,接着調整了一下語氣,和聲說道:“梅紹恩身為警察局長,又兼任東州市委常委。要知道,他可是出現在理查德所偷錄的視頻中次數最多的一個官員,和呂國強的關係又很密切。手握重權的大人物你這麼隨隨便便地把他弄殘致死,黑白兩道不跳腳才怪!我看這兒最多還能再待半天,如果明天下午再不走,我們可真就要被警察逮住了。你說說,我們該咋辦?”
“怎麼,你丫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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