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個男人,其中一個衣不遮體,身無寸縷;另外兩個手持刀槍,虎視眈眈的遙指其人。試問如果你是那個赤身裸體的傢夥,會如何?
眼下,這個英國男人在度過了最初的慌亂後,便采取了他可能認為最正確的行動:雙肩微微一聳,將手擡至頭的左右兩側,手心向外,以示自己並無不良企圖。此外,麵對我那陰沉冷冽地逼問。他更是一臉淡然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何軍。還有這位拿槍的先生。我想兩位應該很清楚,這麼做會不會給你們自己帶來很大的麻煩。”
可能是因為無炎平常太過於低調的關係。理查德直到現在還不知道這個拿槍的人會是個跟我一樣的大學生。說完這句話,他甚至還誇張地晃了下自己那赤裸的下體。壯碩的,此刻依然有點勃起的陰莖隨之一搖,就如同那吊掛在水果鋪的大香蕉一樣。配合着他淡然而不屑的神情。頓時就讓我產生了一種要宰了他的強烈衝動。
“他在激怒你,別上當。”
正當我不禁想上前對其動粗時,無炎伸出左手菈住了我,同時出聲提醒。
我停下了想要邁出去的腳歩,惡狠狠地瞪着理查德“我保證!你會死的很慘!”
聽到我的狠話,他看都沒看我一眼。而是把目光都集中到了無炎的身上“好了,讓我們抛開不必要的廢話。坦率說吧,你們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我想,你一定不是英國軍人出身吧?卡爾,不,應該稱呼您斯科特?摩爾曼?理查德先生!”
端着槍,一直瞄準着理查德的無炎這時也微笑着道出了讓理查德立馬臉色大變的話。
“你,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這個英國男人的質問聲顯得非常驚駭。不用想也知道無炎所講的話戳中他的要害。
“很簡單。”
無炎撇了下嘴,接着道:“你們英國軍人在被俘之後,除了姓名、軍銜之外什麼都不講,對於威脅、拷打這些手段一點反應都不會有,隻是不斷地重復自己的名字、軍銜,好象念經一樣,不管對方如何折磨一點都不接招。可你剛才的錶現是什麼?試圖用我們東方古老的計謀激將法來惹怒我的同伴,然後在等其上前來時制服他,用其之命再來逼迫我放下手裡的武器。對不對?另外,您的真實姓名,我想在這個城市裡也並非隻有我才知道吧?”
聽完無炎的這番言論,理查德的臉色變得癒加蒼白。我可以明顯看清他的滿身裸露的白肉都在不自主地顫栗抖動。
“Shit!This damn yellow hybrid.He must have betrayed me!”半晌之後,我和無炎才聽見從他的嘴裡發出的咒罵聲。知道這話意思的我立刻回敬道:“你他媽的死到臨頭了還嘴硬!敢罵我們中國人是雜種!信不信我活剮了你!”
“別說了老鬼。”
無炎的神情也開始嚴肅了起來,嘴裡的話擲地有聲:“我不想跟你說是誰出賣了你。我隻想知道你手裡有什麼東西值得呂國強顧忌。還有,你用了什麼方法讓我同伴的母親甘心受你的姦淫。當然,你可以選擇保持沉默。但是”講到這兒,無炎便從身上的多功能戦術背心上取出兩支小巧的針管,在理查德的麵前展示了一下。隨後繼續冷聲道:“這個是我剛才摸進來時在客廳,你脫下放在那兒的褲子裡找到的。我想我的同伴跟他的母親就是被這個紮暈的吧?裡麵的藥物成分是純度很高的硫噴妥鈉?我猜應該是的。要不要我也用這個把你弄暈,然後帶到一個偏僻的地方。我們在好好的談談?放心,我有很多方法,既不會讓你很快的死去,也不會使你感受到活在這世界上是件多麼美好的事情。如果把它換成我們華夏文明的一句古語,那就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話一出,理查德那原本高大的身軀也禁不住向一縮,脊背死死地靠住衣櫃。嘴裡同時顫巍巍地道:“你不能這樣對待我!我是英國公民,在這裡是享有外交豁免權的!你們這樣私闖我的駐地,更是犯罪行為!”
“No!No!No!”
隻見無炎搖着左手的食指“我想你一定沒有看過國際法。首先,你不是英國外交人員,並無權利享用這一國際條款;其次,也是最主要的,你絕對不希望因為此事而引起中國警察、甚至情報安全部門對你的重視吧。更何況,你的雇主也同樣不會願意花在你身上的錢就因為你的暴露而被浪費。如果一旦發生了那種情況,恐怕你那位在利物浦的未婚妻貝蒂以及你剛滿週歲的兒子錢伯斯的日子”後麵的話無炎並沒有再講下去。隻是換了副錶情,用其似笑非笑的眼神凝視着已快癱軟在地闆上的理查德。不難看出,這些話的真實性有多麼的高。但我一點也不吃驚,因為此番話語早在清晨我和他在雙龍山頂促膝相談時已經知曉。現在理查德的錶現則更能證明他對我說的,基本正確。
“好了,理查德先生。合作與否,Yes Or No?二選其一吧!”
片刻之後,無炎便繼續笑吟吟地盯着他,等待着答復。
牆上的鐘錶“滴答滴答”的走着。因為關着門窗的原因,室內的空氣有些汙濁。正當我快要沉不住氣,想再次出聲恫嚇半倚半坐在衣櫃邊,神情萎靡的理查德之時。他終於擡起頭,無力而又艱難地吐字道:“Yes。”
見其同意,無炎點了點頭。接着看了眼腕上散射出綠色熒光的軍用手錶後便開口道:“我們長話短說。首先,呂國強為什麼這麼忌憚你?跟你又是什麼關係?你到中國來的目的?”
“他”理查德的喉頭一陣蠕動,好象很困難地把痰咽下之後才慢慢道:“他跟我的雇主合作。不,準確的說呂和我一樣,也是被我的雇主雇傭的手下。隻不過他為雇主辦事要比我早很久。”
他說到此,擡眼望着窗戶。目光裡充斥着一種不加掩飾的緬懷之色,但嘴巴卻未見停頓:“幾年前,我還是一個欠下賭場十多萬英鎊,沒有房子,沒有女人,沒有未來的窮小子。就在我快被這種毫無希望的生活給逼瘋時,我的雇主派了個人找到了我。派來的傢夥對我聲稱我的債務已經被雇主還清,但需要我從今後開始替他效勞。就這樣,我先是被帶到了一處莊園,學習基本的自衛技巧以及特工知識。叁個月後從那裡出來,雇主不知通過了什麼方法,把我弄成了一個杜倫大學的畢業生”“Fuck!你他媽快說重點!別講這麼多廢話!我們不是來聽你講回憶錄的!”
被他這些絮絮叨叨的羅嗦話惹惱的我這時出聲低呵,打斷了他。
無炎拍了下我的肩頭,示意少安毋躁。接着又將目光對準了他,提醒他繼續。
他見此,喘了口氣後又開始說了:“後來我被雇主安排成留學生,來到中國。在你們首都的大學學了二年中文,從那時開始,雇主就慢慢地通過一些他人代發的國際郵件把我要做的事情逐歩地透露了出來。”
“來到東州,進東海大學。意圖接近並結交呂國強,替你的雇主監視他。以免呂國強侵吞你雇主的錢?”
說着此話的無炎雙眼內閃爍着智慧的光芒。
理查德點着頭,頓了頓之後繼續講述:“我花了兩年多的時間,才跟呂成為了朋友。他錶麵上看,待人確實友好,也很是真誠。但這些都是他的僞裝,他真正的麵目,則是個肮臟、貪婪、卑鄙、無恥的惡棍混蛋!”
“哼!狗咬狗。”
理查德給呂國強的評價,對此我是抱以嗤之以鼻的輕蔑態度。
“這點我是有證據的,何軍,還有這位先生。不信的話你可以打開我的電腦。密碼是XXXXXXXX,在F盤的隱藏加密文件內。裡麵就有你們想要知道的東西。”
靠在衣櫃邊的理查德也不反駁我的話,隻是低着腦袋,輕聲地跟我建議道。
我隨即走到了他的電腦旁,將它開啟,輸入密碼,正要打開那個隱藏文件時。他的話語又傳來了:“我能不能跟我的未婚妻通個電話?幾句就可以了。”
“等一會兒再說,好嗎?如果文件裡的東西是我們想要的話,很快,你就能和他們團聚了。”
無炎冷淡地拒絕了他。
““晴明”看來這次呂國強是在劫難逃了!”
拿着鼠標,點開文件閱覽的我一陣莫明地激動。裡麵的東西很多,大致分為照片、錄像、錄音叁種。這其中照片跟錄像都是在同一個地點拍攝的。有呂國強和一些平常在電視上才能見到的市委市政府領導的座談交流。但這隻是很少的一部分,更多的則是他跟那些平常在公眾麵前一本正經,威風凜凜的官員們與很多年輕貌美、身材妖娆的姑娘一起聲色犬馬,荒淫糜爛地群交場麵!
“這些都是在連山大酒店總統套房裡拍的。房間長年都是呂租下,從事這活動的。”
隨着一張張、一段段錄像的播放。理查德又再度打開了話匣:“裝那套視頻監視係統的是一年前雇主從香港招募來的專業人員乾的,我為他們提供的掩護。攝錄下來的東西能直接跟我的這臺電腦連接並輸入。後來我才知道,他們這種群交派對的事情已經持續了很長時間了。有一個你們中國所謂的市紀委書記、兩個副市長、一個市警察局長以及他的叁個下屬縣區的局長、還有另外一些東州各級的官員;總共有十五個人先後參加過。名單我也有,就存在那個命名為XXX的文本裡。”
我依其所言,打開了那個文本,看了眼上麵的一長串名字以及官職,心裡頗為難受。但很快,我便平靜了下來,用眼神對無炎示意着什麼。
心領神會的無炎見此接着對理查德發問:“你還沒告訴我的同伴關於他母親的事情,請你就此解釋一下。”
“這個”他看起來似乎有些猶豫,一副不想回答的模樣。但沒多久,他還是開口了:“這,這個是一年前我的雇主給我發布的指令所造成的。當時我已經知道了呂早就開始在侵吞雇主的錢。於是我跟雇主聯係,雇主就要求我盡快把這筆錢給弄到手。我隨即開始為他辦事,一點點地想從呂的嘴裡套出錢的秘密。也就是由此我和他的關係變得更加融洽,也跟着他去參加了幾次這樣的性愛派對。不然我是沒機會讓香港的那批人進總統套房安裝監視器”“說重點!別想再拖時間,沒人會來救你這個兩頭都想得利的傢夥!”
就在理查德喋喋不休,再度想展開長篇大論時。無炎的臉色也開始陰寒了下來,嘴裡的話更是字字帶冷,清冽如鋒。
“呃”理查德噎住了,連嗆了好幾口,才擡起頭,言語中透着點解釋的意思:“我沒,沒有兩頭都想得利,我隻是”“哼!隻是後來呂國強也摸準了你這個傢夥同樣貪財好色的毛病。反被他試探出其實你是被雇主派來監視他的人。然後你倆攤牌、妥協、最後勾結在一起準備分掉那筆錢。順便,你也向其提出讓他的妻子我同伴的母親以及他的學生關麗跟你上床的無恥要求。而那個同樣無恥的傢夥為了保住現在的身傢地位也同意了。於是你在玩弄過了關麗後,又趁着當我同伴英語傢教的機會,主動把呂的秘密暴露給了我同伴的母親,使其不得不就範。同時,你還打着另一番心思,就是讓我同伴的母親跟關麗雙管其下,共同去竊取獲知呂藏匿錢財的準確位置。然後悄悄取走錢,潛回英國,帶走自己的未婚妻和兒子在離開。是不是?”
無炎冷冷地將這個論斷抛出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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