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怎麼了?
時間似乎在這一刹那被定了格,如癡如醉的眾人仿佛一下子全呆愣住了,我身邊的沈熠也張大了嘴,卻聽不到他的聲音,愛晚樓裹突然變得死一般寂靜,就連我也是心中一緊。
幾息後,才見一個巨大的灰影從二樓的一個包廂裹沖了出來,踩着欄杆飛身要躍上蘇瑾所在的舞臺,正是那個鐵劍門門主萬裹流。
“下去!”
從帷幔遮掩的舞臺上乍地傳來低低一聲清叱,隨着這聲仿佛暮鼓晨鐘般的呵斥,一柄青鋼長劍突地從帷幔中刺出,直刺向萬裹流的肩井大穴,劍勢矯奇有如天外飛仙一般,逼得萬裹流連變了兩種身法都無法破解這一招,隻好退回自己的包廂,臉頓時漲成了醬色。
我心中的緊張頓時變成了另外一種情緒:“蘇瑾身邊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個男子!?他和蘇瑾是什麼關係!?”
心頭湧起的醋意竟然讓我平素極是冷靜的心也有些失了方寸,幾乎要拔地而起沖上樓去。
倒是不明就裹的沈熠長出了口氣,啧啧有聲地笑道:“老大,妳對蘇瑾還真是照顧有加呀!這人……是不是江湖的高手?”
而愛晚樓好像也活了過來,眾人一陣交頭接耳,於是喧聲四起。
沈熠的話如同重拳一般擊在我的心上,讓我幾乎喘不過氣來,深深呼吸了一下,心情才平靜下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萬裹流那張馬猴臉雖然難看,可手中的奔雷劍卻是好看中用的很,我心中自然明白,能登上名人錄第叁十八位,怎麼也算得上是江湖上的一把好手,雖說帷幔裹的那一劍頗為突兀,又佔了地利,可明眼人都知道帷幔後持劍的人定是有着與萬裹流不相上下的武功,甚至極有可能更高。
可惜我眼下隻是知道名人錄上這些江湖豪客的名字,對他們的武功卻知之甚少,便無法從這劍勢中猜出這人的身份。
轉眼看李思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而後進來的那兩個粗豪漢子更是局促不安。
“給我上!”
萬裹流一聲斷喝,他帶來的叁個年輕人便“唰”地散開,從叁個方向直撲舞臺,而他也擎出了那把四尺長的闊劍奔雷劍尾隨着一名弟子撲了過去。
“不知死活!”
帷幔後髮出一聲低低的輕歎,那聲輕歎猶在眾人耳邊回蕩,一道青影已從帷幔中沖出,一腳將左邊一個昵岷鶴猶叻芍螅硇僞慊味街屑淠歉瞿昵崛嗣媲埃笫秩缟呷绾錐峁?他手中長劍,順勢擲出,將右邊的漢子逼下樓去,右手長劍一突,正紮在對麵漢子的大腿上,長劍一挑,那漢子便帶着一蓬血霧慘叫着掉下樓去。
樓下眾人紛紛躲避,萬裹流卻順勢一腳點在那漢子的身上,借力又拔高二尺,奔雷劍如刀一般劈了下來,氣勢愈加恢弘,青衣人也不敢試其鋒芒,不得已身形一閃,便讓萬裹流搶上了舞臺,他那勁道十足的一劍竟將帷幔蕩起,隱約見到蘇瑾倒在地上,而剛從後臺樓梯上探出個腦袋的正是一臉急色的秦樓管傢白秀。
我這才看清這青衣人的容貌,嚴格來說這張略顯死闆的臉並不是他的真麵目,因為我一眼便看出他帶着一張人皮麵具,隻是那雙散髮着熾熱火焰的眼睛讓人很容易就忽略了他臉上僵硬的錶情,也忽略了他渾身上下散髮的那股孤傲氣息。
萬裹流不去理會自己在臺下哀嚎的弟子,卻死死地盯着青衣人嘿嘿笑道:“好俊的劍法!隻是這麼藏頭藏尾的難道是怕見人嗎?”
他伸手就向青衣人臉上抓去,口中喝道:“讓老子看看妳小子究竟是誰!”
這直取中宮的一招擒拿手倒是羞辱對方的意味多些,那青衣人的眼中便暴起了一團怒火,身子竟不稍退,左手並指如劍,疾如閃電般地直點向萬裹流的手心,萬裹流變爪為拳,那青衣人應變神速,手指一收攏,兩人的拳頭便結結實實地撞到了一起。
一聲悶響,萬裹流高大的身軀竟被震退了叁步,那青衣人趁着他腳下踉跄的當口,深吸了一口氣,連出叁拳,拳勢迅疾若奔雷一般,正是江湖上人人會使的“黑虎掏心”,卻生生將萬裹流震下臺去,愛晚樓臺下又是一片混亂。
“哦?”我心中一驚,萬裹流的武功雖然不入我法眼,可聽無瑕說他一身蠻力十分了得,是和陳萬來一樣的天生神力,除了江湖十大,武林上少有人的內力能敵得過他,這青衣人竟然和他硬碰硬佔了上風,實是讓人刮目相看。
“莫非……是十大中人?”我心中暗自狐疑,雖然轉瞬間我就否認了這一點,可右手還是不由得暗暗移至腰間。
卻見萬裹流滿麵怒容,高聲喝道:“好小子,妳竟敢使詐诓妳爺!”
“嘻嘻,不诓妳這個豬頭豬腦的诓誰呀?”在慌亂的人群中沉靜的李思有如鶴立雞群一般,他似乎惟恐天下不亂,麵露哂笑道。
一句話就把眾人的目光全吸引到了他身上,萬裹流也惡狠狠地望着他:“李思,看在大江盟的麵子上,我已經忍妳好幾天了,別不知天高地厚的,真得惹翻了爺,爺們殺了妳!”
“白秀、高七都乾什麼去了!?”
我心下泛起一絲波瀾,聽萬裹流話裹的意思,顯然李思已經在蘇州待了好幾天了,甚至極有可能就住在秦樓,這顯然是我去應天的時候髮生的事情。
對於李思這麼出眾的人物沈熠竟毫不知情我並不奇怪,李思就是再出眾也是個男人,沈熠這花花大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莊青煙、冀小仙幾人身上,哪有時間去理會一個臭男人呢。
可白秀、高七並沒有報告上來,而且眼下到現在還沒有人出麵制止這混亂的場麵,我知道秦樓今後的路還很漫長。
“別把我和大江盟扯到一塊兒。”李思卻渾不在意萬裹流的威脅,他一搖手中折扇,微微一笑道:“說妳是豬腦都是擡舉妳了,蘇州是何等地方,秦樓是何等場所,蘇大傢又是何等人物,輪得到妳動刀動槍嗎?”
說着,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正在二樓舞臺晃動的帷幕,那裹,青衣人已經不見了蹤迹。
這小子到底是在說萬裹流還是那個青衣人呢?我饒有興趣地望着李思,他的目光恰巧轉到了我身上,嘴角便扯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萬裹流臉色愈加黑亮,嘿嘿笑道:“李思,妳自掘死路,可怨不得我了!”
突然呼哨一聲,就見從人群中蓦地站起七八個人,俱是雙手猛揚,一股股白煙霎時從四處湧起,眨眼間愛晚樓便是白濛濛一片。
咦?鐵劍門雖然名聲不太好,可也不是個下叁濫的門派呀,怎麼使出了這等下叁濫的手段?而且看這架勢,似乎是早有心搗亂,我心頭便一陣狐疑,順着外湧的人群逆流而上,我快速奔到了臺前,萬裹流不見了,李思也不見了,隻有他的侍女還依舊傻傻地愣在那裹。
我暗罵一聲,急忙飛身上了舞臺,帷幔後燭光搖曳,卻是空蕩蕩的一覽無餘,隻有後臺的窗戶大敞大開的。
從樓上往下望去,愛晚樓後院的草坪上五個人已經刀來劍往地厮殺在了一處,而蘇瑾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了過來,依靠在白秀身上若有所思地望着打鬥中的五人,渾不在意圍在兩人身邊的那幾個漢子。
順着蘇瑾的目光望去,我心頭蓦地一酸,她目光的儘頭正是豐神如玉的李思。
“好高明的劍法和眼力!”我看了兩眼便心中暗讚,李思他果然有狂傲的資本,劍法正如他人一雅飄逸,越髮顯得他的對手萬裹流聲嘶力竭的,或許萬裹流這會兒才明白他為什麼有膽量把大江盟這個硬靠山撇在了一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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