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探望了一回寧師姊,我才姗姗來到明月樓,蔣傢兄弟和幾個狐朋狗友早已是酒到半酣了,見我到了,眾人都起身胡亂招呼起來。
自從身晉錦衣副千戶,又特旨娶了寧馨,坊間已經開始流傳,我的分身李佟是前首輔李東陽大人的侄孫、皇帝眼前的新紅人,不少朝中大臣開始刻意示好,這群不知底細的浪蕩公子哥們也是相當巴結,遠比我的本尊王動風光得多。
蔣遲在我衣服上嗅了兩下,撇嘴道:'我就知道妳丫的才從女人身上爬起來,早晚我這粉子胡同小金剛的名頭得叫妳丫的搶了去。
'見我的目光落在他身邊的美婦身上,便笑着介紹道:'子愚,我來介紹一下,這就是明月樓的容湘容老闆;容姊,他就是我乾妹妹寧馨郡主的丈夫李佟李子愚,妳傢斜對麵的那座摘星樓就是這丫建的。''容老闆,久仰久仰。'雖然早聽蔣遲說,主持明月樓的容老闆是個成熟美艷的婦人,明月樓幾乎是靠她一人維持住了半壁江山;而我也早就知道,這個容老闆就是百花幫的幫主易湄兒,可真的見到艷光四射、媚態撩人的她,我還是禁不住暗自心驚,眼前的她,除了容貌之外,已和武林茶話會上的那個聰明但很矜持自重的易掌門、易女俠沒有半點相似之處。
那精修的眉毛、殷紅的朱唇、染着丹蔻的指甲、胸前裸露着的大片粉膩凸起和搭在蔣遲大腿上的小手,讓我直覺地感到,如果需要,她可以和在座的任何人上床歡好。
清風還真舍得下本錢啊!我心中暗道,雖然我也需要我的女人替我打理生意,可我決不會拿她們的身體當本錢,而清風本錢下得愈大,所圖自然愈大,他的野心已是昭然若揭了。
易湄兒剛見到我的時候,曾微微一怔,畢竟我現在的模樣仍和本尊王動有着五六分的相像,可聽蔣遲這麼一說,她早已釋然。
她對我親切的笑道:'奴傢才是久仰驸馬爺的大名哪,不說別的,光看摘星樓,就知道驸馬爺眼光有多麼高明。'又親昵地抱着蔣遲的胳膊,風情萬種地道:'小侯爺,妳可不許偏心,奴傢可是把女兒都給了妳的。''那可不成!'蔣遲看着雖然有點飄飄然,卻還算清醒:'容姊妳不知道,寧馨她是頭母老虎,要知道我不向着她夫君,非把我撕了不可!喏,我就偏心子愚一點點,'他伸出小指,用手遮去半個指甲:'就這麼一點點好了。''大哥,子愚本事大着哪,妳莫不如偏心偏心容老闆,這粉子胡同才來得精彩。'蔣逵陰陽怪氣地道。
他前天已被正式冊立為清河侯世子,氣勢與以往大不相同。而他也是個極高明的演員,在公開場合,時不時地露出對我的厭惡。
易湄兒顯然髮覺了蔣逵和我似乎有些矛盾,眼珠微微一縮,眼角餘光不由得瞥了蔣逵一眼,而這一切落在我眼裹,心中頓時生出個主意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太啟,摘星樓以後要交給陸昕打理,她原和容老闆是同行,兩個女人打擂臺,咱爺們在一旁看着也是個樂呵,可妳胳膊肘也別往外拐呀!我大舅哥好歹也是妳們蔣傢的女婿吧!'蔣逵眨了眨眼,他想必是聽懂了我話裹的意思,按照我正他就反的總原則,我竟是要他支持明月樓,這不免有些匪夷所思,他有些拿不準,不敢再在偏心不偏心的話題上糾纏,隻好挑起我話裹的毛病來了:'什麼妳們蔣傢我們蔣傢的,子愚,咱們不都是一傢人嘛!'在座的幾乎都知道蔣逵被我'請'到錦衣衛做客的故事,一聽這話,頓時明白他是有所指,都停箸望着我倆,一時間席上突然變得鴉雀無聲,弄得陪酒的雛妓們一時摸不着頭緒,都麵麵相觑起來。
見氣氛有些尷尬,蔣遲哈哈笑了起來,可他剛想說話,隻聽'轟'的一聲,房門被撞開,一個龜奴連滾帶爬地跌撞進來,後麵還跟着七八個衣着光鮮的漢子,喝得都已是醉醺醺的。
為首是一身短體瘦、麵目醜陋的惡少,手執一把馬鞭正追趕着那個龜奴劈頭蓋臉地抽打着,待看到易湄兒,他眼睛一亮,罵道:'媽的,這不就是美人麼?!狗奴才,就是他媽的欠揍!'邊說邊朝易湄兒走去,竟將滿屋子人視若無物。
眾人俱都鼓噪起來,見眾人的注意力都被闖進來的這幾人所吸引,我飛快地給蔣逵遞了個眼色,蔣逵這才確認下來我的意思,一伸腿攔住了那瘦小惡少的去路。
'小子,妳傢大人沒教過妳'王法'兩字怎麼寫啊!鬧事鬧到明月樓來了!'易湄兒見蔣逵出頭,臉上頓時閃過一絲驚喜,已經微微欠起的身子又坐了回去。
'王法?'那惡少一擡手,'啪'的一聲,一塊銅牌落在了桌上,卻正是錦衣百戶的腰牌:'少爺我是錦衣衛的,小子,妳說我的話是不是王法?'他似乎這才看清楚屋子每個男人的衣着打扮都不輸於他,氣焰不由稍抑,可藉着酒勁兒,馬鞭子卻依然幾乎觸到了蔣逵的鼻子上。
'錦衣衛?'一聽到這叁個字,蔣逵連戲都不必做,頓時就火冒叁丈,'噌'地站起身來,一擡手拔開馬鞭,擡腳竟將那惡少踢飛了出去,嘴裹罵道:'錦衣衛他媽的淨出妳們這種雜碎!今兒小爺我就替張佐好好管教管教妳們!'變生肘腋,那惡少身後的幾個漢子一下子都驚呆了。那惡少大概摔得七葷八素,根本沒聽清楚蔣逵說的什麼話,隻知道自己被人打了,趴在地上惱羞成怒地道:'丫的妳們都是死人啊!沒看爺挨打了嗎?還他媽的等什麼,給我打呀!狠狠地打!'幾個漢子隨即撲了上來,頓時就把蔣逵打翻在地。蔣遲一看不妙,呐喊一聲,就和弟弟蔣遠以及在座的幾個朋友沖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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