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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喜冤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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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喜冤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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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喜冤傢
作者:不詳
第六章 伴花樓一時癡笑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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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紛更亂若麻,人生休走路頭差。

樽前有酒休辭醉,心上無憂慢賞花。

為何道慢賞花叁個字,隻因前一回因賞花惹起天樣大的愁煩來。這一回也有些不妙,故此說此叁個字。

且說來時臨安一個進士,姓王名羽,官至副使。為官斷事分明,不肯擅入人罪,受人私意。可惜這般好官,不曾修得些壽,早早死了。丟了萬貫傢私,付與孩兒王卞。這王卞長成二十歲,因方才滿得父喪,老夫人和氏正要與孩兒議一頭妻室,不能就緒。王卞與一窗友柏青,在傢中伴讀。二人情同道合,契若金蘭,終日不離左右。

一日,正值隆冬天氣,後園梅花正發,香氣襲人,公子聞之,喜不自勝。便道∶“柏兄,梅花香秀,香氣愛人。急宜賞玩,不可錯了花期。”分付王化傳上夫人,治辦酒肴於梅花樓上,與柏相公賞梅。柏青道∶“等得酒來,還有許久,和你先詠一着如何?”二人隨歩走入花園,見紅白相間,清香撲鼻。柏青道∶“對此名花豈無留贈,不免作詞數句,以助奇香。”王卞取了紙筆寫道∶佳卉放春,早花破凍。疑綿不暖,似玉而寒。瘦影樓窗,誰奇一枝綠萼;繁榮滿樹,忽看萬裡白雲。昏來月解寫真,曉起香為薰魄。燈憐韻勝,雪其神孤。皎潔鉛華,不向陽春鬥美;淒涼心事,縱教結子猶酸。真如淡服靓妝,奚減傾城嫣笑。爾乃天氣薄陰,寒風不勁,東郊北郭,靡不看來。

古驿頹垣,皆經詠遍。更闌人散,香魂與鶴相關。朝出暮歸,幽事為花不徹。帳助高人之夢,額成公主之桃。枕上春懷,琴邊詩典。仙去尚合,暗惜折來。何以為情,是用銀車玉桂,都尋歌舞名園。歲暮天涯,總立鄉園公案。忍教笛怨,更訴東風,賴是酒醒,能消落月。安得並刀叁尺,割去羅浮半邊。季冬望日,王卞戲書。

柏青接過手來看,稱讚不已。須臾列下酒肴,四麵開窗,清芬滿座。二人正方坐下,王化報道∶“蘇李二相公來拜。”王卞道∶“可請來同坐。”柏青將梅花詞籠入袖中。四人相見。四下坐開麵飲。吃至半酣,蘇友道∶“自古說道,遇飲酒時須飲酒,得高歌處且高歌。今日對此名花,豈堪默飲。久聞柏兄絲竹高於千古,若操琴恐手冷,求弄笛一番,不致梅花冷落。”柏青道∶“取笛來。”須臾笛到。拿在手中,調得純熟,吹將起來。清新可愛,真個玉笛一聲,柔腸叁斷。

正吹得清亮,隻得聽呀的一聲響,各人一看,恰是牆邊伴花樓上,開了兩扇窗榻。隻見兩個美人,慾笑含羞,側耳指說。掩掩遮遮,動人情興。那柏青放下笛,立起身來對看。王卞急止曰∶“不可,此乃白年伯之女。你今輕薄他,老伯聞知,成何體麵。”蘇友道∶“我聞白先生,隻有一位令愛,緣何有二位?”李友笑曰∶“他也道,我聞王公子止有一人,緣何倒有四人!”各人大笑起來。柏青道∶“他女人傢偷我梅香。”蘇友曰∶“還是你吹蕭引鳳。”大傢又笑。王卞道∶“他特來聽你妙音。反不湊巧,快坐了,吹與他聽。莫教他掃興而返。”柏青又吹起來。二女人聽了,歡喜自如。原來白小姐聽見吹蕭,侍女花仙,再叁要小姐同來,故此開窗而聽。小姐道∶“吹蕭的是何人?”花仙錯認道∶“正是王公子了。”小姐道∶“進去罷。”花仙道∶“說了王公子,便要回去。”小姐道∶”休胡說。”竟自去了。花仙獨自又看一回,竟不關窗,也自進去了。

天已將晚,各人痛飲一回,俱各醉了,一齊下樓。各人散別。柏青回房慾睡,又記着白傢窗子未關,放心不下。拿了笛與王化道∶“我因睡不着,再去看看梅花來睡。”王化道∶“外邊風冷。”柏青道∶“不妨。”他竟至牆邊一望,樓窗還是開的。他便坐在牆邊假山石上,取笛又吹將起來,花仙正走上樓,打點伏侍小姐去睡,聽得笛響,想道∶“王公子渾了,我趁小姐未曾上來,待我妝做小姐,喚他一喚,弄這書呆,看他怎樣瘋顛。待我笑笑兒着。”便靠在窗檻上,輕輕咳杖了一聲。柏青見了,喜出望外。他朝着窗一個大肥喏。花仙笑道∶“待我哄這書呆。”偶然袖中帶得黃柑一枚,擲到柏青身邊。連忙拾起一看,好不歡喜,急向袖中去摸,恰有青果數枚,待要丟上去,恐輕小打不到。道有了,摸着《梅花賦》,將幾個青果,包做一包,丟入樓窗。恰也有些湊巧,竟投在樓闆上,響了一聲。花仙撿了,正要打開來看,隻聽得叫喚,花仙應了一聲,關了窗,竟去了。柏青見閉了窗,如失了珍寶一般。正在癡迷之間,隻見王化走來,叫道∶“相公,夜深風冷,且去睡罷。”柏青把樓上望了一望,竟進書房。又把那黃柑在燈下看了又看,竟自着迷一般。正是∶隻因世上美人麵,壞卻人間君子心。

坐至叁更,方自上床睡,兀自夢中幾番驚叫。(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且說花仙睡到次早起來。到密處打開包兒,看見幾枚青果,取來袖了。打開字兒,從頭一看,是一篇《梅花賦》。想到小姐倒喜詞賦看,隻說風吹到樓窗口,拾來的,與他看看也好。將來籠了,自己去梳洗,伏侍小姐。一應完了,小姐道∶“今日繡花手冷,做什麼消遣方好?”花仙往袖中取出花箋,放在桌上道∶“看看如何?”小姐從頭看遍,見王卞戲書,問花仙何以到此,花仙道∶“旋風剛剛吹送到樓窗檻上,我見了,取來的。”小姐道∶“王公子倒也是個清品,不枉了缙紳傢子弟。”花仙道∶“小姐,昨晚笛聲哀怨,也不減鶴喚猿啼,何不也做一詞消遣,有何不可?”小姐道∶“這也使得。”即濃磨香墨,展過花箋,寫道∶梅花吐秀。羌笛傳香,此時倦客登樓,何處鄰人邀笛。悲從氣出,寧知失志之流。巧作龍嗚,縱是從羌而起。蕭條楊柳,早已驚秋。歷亂梅花,非同寄遠,而寂聊清商之節,纖妙綠水之音。河內故人,賦成懷遠。平陽逆旅,奏是思歸。猿臂引而猿吟,鶴胫次而鶴唳。嶽陽樓上,春心飛滿洞庭;揚子津頭,別淚多如江水。況玉钗敲斷,鐵馬嘶殘。思婦瑣窗,恨計程之未到。征人沙碛,托夢以相求。便是一聲,已堪腸斷。那禁叁弄,更入花來。故雖郭氏長生,魂隨東女。石傢宋偉,怨切趙王。為寂寂之歌,作鳴鳴之調。城精猶能有意,山鬼讵獨無情。豈若名利不關,麥隴騎歸日暮。歲時作樂,杏花叫徹天明。信口無腔,未涉采菱延露。橫吹相和,不離野曲林歌。非驚多愁少睡之人,何有感慨悲歌之淚。

寫罷看了一回。花仙拿了一盃茶來,送與小姐。折了《梅花賦》,遞與花仙∶“不可與宜春這丫頭看見。”花仙接了,道∶“曉得。”

且說柏青,到次日天未明,就假做看梅花,就去看樓窗子。一日走上幾十次。

到晚又同了王卞,將晚酒擺在花樓上吃。將笛又吹上幾回。這晚,花仙伏侍小姐在下邊吃晚飯,故不曾開窗嗅他。柏青吹了一個黃昏,不見動靜,進房睡了。次日又去,不住的走。

其日王老夫人着孩兒往娘舅傢探望,王卞到書房,別了柏青道∶“小弟探親,恐今日不回,有失奉陪。”柏青道∶“請便。”王卞去了。柏青倒快活起來。未到晚,老夫人打點晚飯出來。王化接了,擺下。柏青道∶“可擺在梅花樹下,待我對花而飲,不然沒興。”王化隻得掇了桌兒,擺在樹下。他便自飲自篩,自吹自樂。

天色晚了,花仙又上樓伏侍。聽見笛響,他走到後邊,把窗開了一看,隻見柏青一人坐着吹蕭。花仙道∶“聞這王公子,年過二十,尚無妻室。想因孤枕難熬,前晚嗅壞了他。故夜夜在此着魔,待我再咳杖一聲,看他怎麼。”便杖了一聲。柏青擡頭看見小姐在窗前杖響,大了膽,朝著作一個深揖。花仙故意將手招他。柏青看着這樣高樓,如何可上。心上急了,連忙去把花樓梯子,重重的拿了,靠着牆,竟走上來。花仙見了,笑道∶“明日罷。”忙把樓窗關了。柏青聽見說明日罷,走了下來道∶“好了,今日進去,一定是明日了。”他把梯子竟不掇開,自傢歡天喜地的吃了幾盃酒,拿了蕭,到書房歇了。王化收拾殘肴剩酒,也不知樓梯一事,竟自睡了。

柏青一夜無眠,到次早,坐在書房細想道∶“白小姐為何一見留情,十分有意,他多分疑我是王公子了。況有梅花賦上邊王卞名學,故此容易。徜若今晚僥幸,隻可將機就計方可。徜若說出本姓,變卦起來,倒不便了。”準備了一日,幾十次走到園中。王化見他不住走,且說他着了花魔,再不知花仙一段情由勾引至此。

未晚之際,公子不回。夫人照每日規矩,次第將晚酒送出。王化也不問,竟依前排在梅花樹下。柏青拿了這管笛,又如昨夜吹將起來。這晚恰好宜春上伴花樓,耳內聽得園中吹響,他便開了樓窗一看,隻見一個戴飄巾絨服的後生,拿管笛兒吹着。宜春這丫頭,極口快的一個醜貨,便朝着柏青,不管一些好歹,亂叫道∶“再吹個我聽”。柏青着魔的了,隻道叫他,丟下了笛,竟上樓梯。宜春見了,動也不動,不住的看着。柏青竟至窗口,與宜春打個照麵。宜春叫道∶“王相公,上來何乾?”柏青見叫王相公,知是侍兒口角,便起疑心,在這晚是十八了,月色已上,仔細一看,十分醜惡。便朝着宜春麵上道∶“啐,真着鬼了。”便下梯走。宜春見他啐了一口,便惱將起來道∶“我好意叫他,隻道他要這物件,問他為何啐我一口。”想道∶“是了,大分是花仙在此,與他有了情。故有梯子靠牆,隻道我是花仙,上來勾當。見了我這般麵貌,有些不如意,便奚落我了。不要慌,待我在老爺麵前,搬他一場是非,方知我的手段。”說罷竟進去了。

且說花仙上樓,鬼窗兒開了,心下想道,何人開的窗。一望,隻見王公子在那裡坐着,花仙想道∶“這呆子隻管在此,恐後來被外人知道,怎生是好。不免生一個計較,絕了他念頭方好。”正在那裡想計,不想柏青早已看見正是小姐在窗口隱約,竟上梯來,不想下麵叫響,花仙應一聲去了。柏青走到樓上,見是一個空樓,他悄悄又走到前邊一望,方見小姐臥房在前樓。他不敢放肆,道千辛萬苦,上得樓來,難道又去了不成。小姐雖然下去,免不得就來,不免在此榻上睡下等他便了。

且說王化見夜深了,不見柏青,叫了幾聲,又不見應。想道大分進書房去了。

收拾完備,竟往廚下料理。

這宜春見白公獨在前廳看月,他走到白爺前道∶“老爺,宜春在小姐後樓,拾了兩張字兒,花花綠綠,不認得。送老爺看看。”白公接下,倒外書房燈下一看,見《梅花詞》。是王卞寫的。《笛賦》乃女兒筆迹,大怒。叫宜春,宜春恰好又往後樓去看那窗子關也未曾,早在榻上看見王公子,吃了一驚。連忙又至白公書房。

恰好叫着,道∶“來了。”白公道∶“你可知來什麼?”宜春道∶“老爺問。不得不說了。恐夫人小姐要見怪,故不敢說。”白公是個謹慎的人,道∶“不妨。我不與小姐夫人知道便了。”宜春道∶“老爺,這兩張紙,是小姐與花仙藏好的。道不可與宜春知道。我聽見了,故此偷來的。上邊想是寫我的,不必說了。方才後園王衙笛響,我去開窗一聽,隻見王公子傍了牆,走到窗前。見了我,啐了一聲,又下去了。方才去看樓窗,如今他倒高臥在伴花樓上,打酣着哩”。白公吃一驚道∶“小姐在哪裡?”宜春說∶“小姐與夫人在房裡,宜春不曾上樓。”白公心下想道∶“大分小妮子與王卞做下一手了,不必言矣。若一撩亂起來,非惟有沾傢門,亦且官箴壞了。且住,我想王卞大膽,竟上樓來,也非一次了。律有明條,夜深無故入人傢,非姦即盜。登時打死勿論。也罷,我有傢人王七,心粗膽大,以殺伐為兒戲。趁此機會,殺了他,把他屍首放在他自己園中。他傢又不知是我傢殺的,一來絕了後患。二來不露缙紳之醜。此為上計。”叫宜春∶“快喚王七來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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