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嘶——!啊!哎哎哎……雨兒妹妹,雨兒好妹妹……啊!我、我的親姑奶奶,我這傷口……被你洗得快能下鍋啦。啥時候是個頭啊?”
聽着任笑笑滿眼淚花的哀號,駱雨湖麵不改色,用縫衣針從她凝結血痂裡挑出兩根碎線,拿來燒酒,往棉布上一澆,擦兩下傷口,熱水衝淨,低頭將蠟燭擺近,繼續給那一條沒仔細處理的血縫挑揀雜物,淡淡道:“等找不到臟東西,給你包紮好,就完。”
任笑笑靠在床頭,瞄一眼自己被人傢夾在腋下的腿,唉聲嘆氣道:“我都說了,就是想看看你防得住我麼,不是為了偷你東西。我還尋思着,雨兒妹妹長得楚楚動人,興許那姓葉的還給了你了什麼定情信物,想看看呢。哎,我聽這兒住的人說,你倆晚上……哎呀呀呀呀呀——疼、疼!疼疼疼……肉皮,別掀開啊!”
駱雨湖用針尖分開切口,仔細觀察裡麵一番,道:“還好,裡頭挺乾淨。這個算是處理好了。你還有別的傷麼?”
“沒沒沒沒沒,再不敢有了。”任笑笑哆哆嗦嗦抽回腿,“不敢有了。”
駱雨湖把她腿拽回來夾住,“還沒擦洗,沒包紮呢。再等等。”
“甭、甭洗啦,洗那麼乾淨乾啥啊……不乾不淨,吃了沒……啊啊啊啊——!”五根腳趾都張開了花,任笑笑後腦勺邦的一聲撞在床頭,眼冒金星。
等用乾淨的布纏緊裡好,她摸着小腿,一頭汗津津兩眼淚汪汪,疑惑道:“雨兒,我……我尋常自己弄個小傷小痛啥的,沒這麼疼過啊,你……你傢男人的劍那麼鋒利,切着我的時候我都沒啥感覺,咋讓你一弄,我疼得渾身出汗,衣裳都濕透了。”
駱雨湖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微笑道:“主君的劍很快,切口銳利,裡麵若是有了臟東西,一不小心會連腿都爛掉。”
任笑笑眨巴兩下眼,“啊。所以呢?”(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所以我往燒酒裡加了些鹽,如此搓洗,臟汙定能去除乾淨。至於稍微痛些,笑笑姐是老江湖,五門傢的手藝無所不精,豈會跟我一般嬌氣呢。”
她單腳立地,陪着笑臉道:“好妹子,別跟我一個混不吝置氣啊。我這人嘴上就沒個把門兒的,整天瞎說八道,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這張嘴啊,那就是腚眼兒漏氣,整天放屁,真不是有意針對你。你寬宏大量,甭跟我小鼻子小眼的小人兒一般見識,成麼?”
駱雨湖瞥一眼旁邊桌上放着的《女論語》,對先前傢賊的調侃還是有些心緒難平,至於後頭那些夾槍帶棒的諷刺,她反而不怎麼放在心上。
跟葉飄零出來之前,她的確是個在傢待嫁的嬌小姐,細皮嫩肉一看就不像江湖人。
可像江湖人又有什麼好處?
這叫任笑笑的女人倒是像,手腳都有繭子,說話沒輕沒重,跟外麵閒漢搭話,都好意思問些閨闱秘事。
那些不知羞的事,怎麼能給外人亂嚼舌根。
不過駱雨湖心中雖有不滿,但看在葉飄零沒有否認那句“傢賊”份上,不願真鬧得太僵,清理收拾完,將墊血布一卷收好,微笑道:“你今後別隨便動我東西,我也沒什麼好跟你為難的。主君喜歡你,我便拿你當姐姐看待,主君不喜歡你,我和你非親非故,想來,也沒什麼好談。”
說罷,她揣好那本書,將東西往木盆裡一丟,端起往外走去,“你身上那麼多傷,早些歇下吧。”
任笑笑眼珠一轉,道:“我晚上睡覺輕,你倆要是準備鬧啥動靜,是不是給我找個棉花套子,我扯點塞住耳朵比較好?”
駱雨湖扭頭看她,淡定道:“你可以等我不叫了再睡。放心,不會太久的。”
任笑笑頓時來了興致,臉蛋都比剛才紅了幾分,“不會太久是多久啊?葉飄零是挺快的麼?跟他的劍一樣快?唰唰進去兩下,就完事兒啦?”
駱雨湖的手指頓時在木盆邊上捏緊,擠出個笑,道:“也就一兩個時辰吧。”
任笑笑的貓兒眼瞪得溜圓,“啥?我說妹子,牛不是這麼吹的啊。本姑娘雖說肉身還是個雛兒,可天南海北積累的見識那絕對是身經百戦的等級。”
她壓低聲音,道:“跟你說個悄悄話兒,你可別讓我哥知道。”
駱雨湖眉頭微皺,不想跟她牽扯太多,又不好直接走開。
任笑笑卻自顧自說了下去,賊兮兮道:“我二哥跟我嫂子辦那事兒的時候,我還偷偷看過呢。我哥一身橫練功夫,那肉跟鐵打的一樣,給我嫂子弄得那一通亂叫啊,最後也就半個時辰多點兒。我知道你把你男人當天一樣供着,咱翻一番,算他比我哥強雙倍,也就一個時辰嘛。”
駱雨湖搖搖頭,“強不出雙倍,但和你哥哥不一樣。和你知道的其他男人,應當也都不一樣。”
她知道,葉飄零每次交歡,宣泄的並不隻是情慾。
一次出精的歡喜,遠遠不夠。
但這種事,她不會對任笑笑講明。
之前她費盡心思展現情意,說動主君不再顧忌,放開手腳盡情“用”她,那一身激情餘痕,此刻還沒恢復過來。
而她看得出,葉飄零今日的連番苦戦,造成的影響若不及時清除,留在身上、血肉中、骨子裡,八成會叫她那些微小助力前功盡棄。
因此,若這咋咋呼呼的女人明刀明槍要來纏着她的主君,她不介意誘她今晚就先捐出身子,雪中送炭。
她擡手阻止任笑笑好奇追問,故作不耐,道:“主君什麼情形,我比你清楚。你信不信,與我無關。你願當他的傢賊,早晚便有機會知道。你不必浪費心思討好我,我要去擦洗一下,侍奉主君,你請自便。”
任笑笑麵色绯紅,斜眼瞄她,扶着牆追到門口,小聲問:“你今晚……還真要和他日屄啊?我瞧你……看着也乏得很嘛。”
駱雨湖微笑道:“主君為了你們大開殺戒,需得放鬆一下。這不僅是我分內之事,我也十分歡喜,心甘情願。為了主君不太操勞,我要節約體力,就不在此與你絮叨了。失陪。”
任笑笑沒再追出去,留在屋內轉了兩圈,活動活動大腿,確認疼勁兒過去,能跑能跳能施展輕功,眼珠一轉,禁不住盤算起來。
她越想,心裡越是納悶。怎麼這雨兒不僅一點兒不妒忌,還一副想要算計她,讓她今晚忍不住去偷看,送羊入虎口的樣子呢?
莫非……葉飄零真是個活牲口,拿劍殺人的時候刷刷刷灑一地下水,拿屌肏人的時候啪啪啪乾一片尿水?
任笑笑本就是給淫賊都能下迷藥想要試試看的性子,如今眼饞葉飄零的“姿色”,又被駱雨湖勾起了心裡的好奇,當真是心癢難耐。
下五門的女子談起房事本就百無禁忌,日常叫罵中更是屄不離口,屌不離舌,任笑笑就是從她們罵人的話裡猜測,也知道男人那根雞巴絕不能細短快軟,就是要粗長慢硬,金槍不倒,才可引以為豪。
葉飄零生得好看,身段壯實緊湊,那肌肉鐵皮塗色似的,讓她光想摸摸舔舔,要真還是個金槍不倒的驢寶貝,那她豈能錯過?
這一番嘗足了滋味,回頭見了那幫騷娘們,吹牛都有底氣。
她思來想去,摸摸身上傷口,應當不礙事,一咬牙,吹了蠟燭悄悄溜去門邊。
可剛打開一條縫,就發現,駱雨湖都還沒走出多遠,就站在籬笆門邊,看着外頭另一個麵沉如水的標致女郎。
任笑笑記得,外麵那個跟捉姦夫人一樣錶情的娘們是百花閣的林夢昙,明日要跟他們一起上路——這個“他們”本沒有她,可她都成了傢賊,自然要跟着傢裡的主子跑,二哥什麼的,不要也罷。二哥有了嫂子後,不也老對她橫挑鼻子豎挑眼麼?
她豎起耳朵聽,外頭兩人卻好一會兒沒說話。
等到任笑笑都有點着急,駱雨湖才開口道:“林姑娘,深夜到訪,是有要緊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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