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能夠說得出裴內斯般繁華的地方是在哪裡嗎?
英雄廣場、勝利大道、旭日街、卡羅騰大教堂、中心花園……這些全都是首都著名的地標,都是非常繁華喧鬧的地方。
但是如果有人問起裴內斯最漂亮的地方在哪裡呢?
毫無疑問,答案隻有一個——皇後大道,她被稱為裴內斯的項鏈。此刻利奇就坐在一輛馬車上,看着這條聞名遐迩的“項鏈”這條路很寬,足夠讓六輛馬車並排行駛,兩邊的人行道也特別寬,這和裴內斯狹窄陰沉的風格完全不相符合。
人行道上每隔十米種植着一棵月華樹,這個季節正是月華樹開花的時候,隻看到大片大片紛紅色的花綴滿了樹冠,紛紅的顔色完全掩蓋住了地下的綠色?如果隻有一棵樹還不至於有什麼感覺,但是這裡一排都是這樣的樹,那種美妙就不是隻字片語所能形容。
皇後大道的一邊是房屋,另外一邊是一條河。
這條河並不是很寬,最多也就叁十米左右,河而上橫跨着許多橋梁,幾乎每隔幾百米就有一座橋。
河岸邊是一片用條石鋪成的堤岸,靠河的一側有鐵索連成的圍欄。這片堤岸上有很多人,有些來去勿勿忙着趕路,不過更多的是悠閒的漫歩者。
堤岸邊上還有不少咖啡廳、小吃攤之類的地方,很多人坐在那裡。
皇後大道的另一邊是連成一片的房子,這些房子非常漂亮。(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這裡可沒有一幢普通平房,全都是裝飾優雅的十四後期到十五世紀初期的豪宅,那是一個浮華的時代,也是一個藝術和人文荟萃的時代。
馬車裡麵並不是隻有他一個人,莉娜也在,這個女人一改以往那種略顯頹廢的樣子,她的眼神之中居然帶着一絲猶豫和一絲憂鬱。馬車在這條大道上行駛了十幾分鐘,終於在莉娜一聲低喝中停了下來。
利奇看着車窗外而,馬車就停在一幢豪宅的門前。
那是一扇很大的鐵門,兩邊是磚砌的圍牆,那些磚塊居然還拼成非常漂亮的花樣,圍牆的頂端種植着一排黃棘,這些開着淡雅黃色和淡藍色小花的植物看上去非常優雅,不過那上麵細密的利刺絕對能夠讓任何試圖攀爬的人望而生畏。
莉娜走上前去敲了敲門,很快門上的觀察窗被打開了,緊接着裡麵傳來一個女人驚喜的聲音:“啊!是小姐回來啦。”
鐵門一下子打開了,開門的是一個將近五十歲的女傭人,這個女人看上去有些發福。
莉娜朝着房間裡麵探了探頭:“父親呢?”
“這個時候,老爺肯定散歩去了。”
女傭滿臉堆笑。
這是預料之中的答案,莉娜很清楚父親就像是一座時鐘,永遠是那樣有規則地運轉着。
她挑現在這個時間過來,其實就是不想進傢門,因為這個傢裡而有一個她討厭的人在。
“那麼我去找他。”
莉娜勉強笑了笑,她同樣也不喜歡這個傭人,這個女人看上去客客氣氣的,心思其實非常深沉,而且勢利得很!誰給她好處就倒向誰,一回頭絕對會把她賣了。
走到前而的馬路一拐,到了對而的河邊,順着堤岸繼續往下走。
利奇左顧右盼,這裡的風景非常有名,以前學校的大禮堂裡麵就掛着一幅風景畫,那上麵畫的正是這裡的風景。
越往前走,人就越多,漸漸地可以看到一個碼頭,碼頭邊上當然是最熱鬧的地方,那裡有一排的咖啡館和餐廳。莉娜招了招手示意利奇跟上,她徑直走進了一傢咖啡館。
門一開,就發出了叮當一聲輕響,門上述着一個鈴噹,一開門鈴噹就響了。
利奇跟着莉娜往裡走,這傢咖啡館看上去很普通,地方也不算很大,靠門有一張黑漆漆橡木櫃臺,櫃臺一頭有一個玻璃罩子,裡麵放着一碟碟的點心,另外一邊放着一個虹吸式的玻璃咖啡壺。
整個咖啡館裡麵隻有七張桌子,不過有一道後門通向外而。
莉娜穿過咖啡廳朝着後麵走去,從後門出去就看到一片平臺,平臺臨水而建,和碼頭連着,這裡也放着四張桌子。
這樣一個地方倒是挺雅致也挺悠閒,咖啡館裡麵一個人都沒有,但是這裡卻坐滿了人。
莉娜走到最靠邊的一張桌子前麵。那裡坐着一個老者和一個大叔。
老者看上去五十多歲,也是一頭紅發,作為莉娜的父親,他的年紀寶實在大了一些,旁邊的那位大叔一臉忠厚,帶着一副圓邊眼睛,很有學者氣質,打扮卻又像是政府文官,衣服的胳膊肘上釘着一塊皮革,那是長年坐辦公室的人為了不讓衣服磨損打的補丁。
莉娜看了一眼那位大叔。
就像很多沒有兄過世麵的小人物一樣,那位大叔滿臉堆笑,將屁股微微擡離椅子,欠了欠身,點了點頭。
那位大叔越客氣,莉娜就感覺越奇怪,父親可不是一個擅長交際的人,平日往來的也全都是騎士圈子裡麵的人,很少和其他的人打交道。
看這樣子也不像是散歩時遇上的,對陌生人,父親一向不加辭色,因為像他這樣身份地位的人物。常常會遇到別有用心的人,想盡各式各樣的辦法和他結交。為了避免麻煩,父親一直讓自己顯得古闆而不近情理。
“莉娜,妳怎麼來了?”
老者的臉上絲毫沒有顯露出看到女兒的喜悅,這倒不是因為他並不高興看到女兒,而是因為他已經習慣了喜怒不形於色。不是大悲大喜的事,很難讓他有感情流露:“還帶了-個小朋友過來?妳徒弟?”
“隻能算半個徒弟,他正式的師傅是黛娜。”
莉娜連忙回答,雖然她說話挺隨便,不過旁邊有兩個空位,她偏偏沒有坐下來,可見這個往日異常隨便的女人,在父親麵前也隻能循規蹈矩。
“站着乾什麼?坐吧。”
老者這才想起女兒一直站着。
看到老者沒打算介紹旁邊的這個大叔,莉娜也不敢問,她很清楚,父親這樣身份的人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這位大叔看似普通,但說不定是某國的秘密使者,兩個人看似在這裡喝咖啡,說不定是在為一項事關國傢命運的談判做準備。
“您有空嗎?”
莉娜問道。
老者點了點頭。
“我這半個徒弟碰到了-些麻煩,希望您能夠指點一下。”
莉娜開門見山說道:“不知道為什麼,除了衝撃波和震蕩波,他發不出任何攻撃技。”
“那肯定是因為境界不夠,時機到了,自然就沒有這種問題,少見多怪。”
老者看上去顯得有些不人高興。
“您以為我這麼差勁嗎?如果這麼簡單的話,我根本就不會來麻煩妳。”
莉娜有些生氣了,父親這種不冷不熱的態度未嘗不是給她臉色看:“我這半個徒弟絕對不簡單,不知道他的底細而輕視他的人,和他交手很可能會吃虧,就算王牌騎士或者榮譽騎士也一樣。”
老者原本一副淡然的模樣,這下子有點被震動了,他知道女兒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
再說王牌騎士敗在見習騎士手裡也不是沒有可能,戦場上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我有點興趣了。”
老者搖了搖桌子上的小鈴。
很快一個侍者走了過來。
“再來兩盃咖啡。”
莉娜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微笑,她知道父親的為人,這個古闆的傢夥能夠請客,說明他對某件事挺在意。
趁着咖啡還沒有來,她將事情一五一十說了一遍,當然其中有些內容已經被刪除,比如一群女人和利奇淫亂的事,打死她都不敢說。
老者靜靜地聽着,他始終沒有什麼反應,不過他的目光卻越來越亮。
聽完了女兒的描述,老者沉吟半晌,短時間裡麵他也想不出辦法。
他也沒有聽說過能夠反彈別人攻撃的武技。這絕對是一種極端強悍的防禦技,擁有這樣的絕技,就算發不出攻撃技又怎麼樣?
“做一個純粹的防禦者也不錯,一個強悍的防禦者有着無可估量的價值。”
老者勸解道。
“這種事誰都知道。”
莉娜嘆道:“可惜這個小子有一個漂亮的女朋友,妳知道會有什麼事發生,他已經和格洛德對上了,兩個人還打了一架,格洛德能夠用雙斜斬,妳肯定沒有想到吧。”
“哦?”
老者的眼睛又是一亮,頗為讚許地點了點頭:“我聽說過那個小傢夥是個天才。”
“這個也是。”
莉娜撥弄着利奇的頭發:“他把雙斜斬擋下來了,空手擋的。”
老者一直緊繃着的臉終於顯得和善了許多,不過他的眉頭也皺得更緊。
這件事挺麻煩。
改進功法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而且短時間裡而根本無法完成。
他同樣也沒有辦法阻止決鬥,那等於挑戦傳統規則,難度絕對比改進功法大許多倍。
老者很不想示弱,但是現在就算不想示弱也不行了。
“老兄都已經聽到了。”
老者轉頭朝着旁邊那個大叔說道。
那個大叔挺忠厚地點了點頭,一張臉似笑非笑。好像有幾分谄媚,又好像有幾分惶恐,完全是受寵若驚的樣子。
莉娜和利奇麵而相觑,莉娜很清楚父親的為人,父親既然叫身邊這位為“老兄”至少說明兩件事,首先是這位的年紀肯定比父親要大,其次是這位絕對不簡單。
和莉娜相比,利奇倒是見怪不怪,他見過的騎士沒有一個是完全正常的,全都或多或少有古怪之處,這位想必也是因為功法的緣故所以才會變成這樣。
“那就拜托了。”
老者連忙站了起來,既然把難題丟給了這位,他也沒臉繼續待下去。再待下去的話,就等於他也等着聆聽這位的教誨,這個臉可丟不起。
轉頭朝着莉娜,老者把臉一闆:“有事才知道來找我,平時怎麼就不想到回傢看看?我虧待過妳嗎?”
莉娜平白無故被訓斥一頓,也不敢反駁,父親在氣頭上,挨頓揍可不值得,她是一個聰明人,知道什麼時候應該服軟。
老者告辭離開,菈着女兒一起回傢,隻留下利奇和那個大叔相對而坐。
“別緊張,我隻是一傢圖書館的管理員,因為看的書多了一些,知道的東西也多了一些,所以伽蘭德先生才會讓我試試幫妳的忙。”
那個大叔仍舊是局促不安的小人物模樣。
“您能幫忙嗎?”
利奇倒是對這位挺有信心,以前的經驗已經告訴他,性格越是奇怪的人,很可能越有辦法。
在小隊裡,脾氣最怪的恐怕就數莉娜、諾菈和羅賓叁個人,事實也證明,她們叁個人確實與眾不同。
“對症下藥,妳必須把妳修煉的功法告訴教,全部。”
那位大叔把雙手放在桌子上,就像是一個政府文官幫忙民眾咨詢問題一樣,對利奇說道:“我知道剛才話裡麵還隱瞞了很多東西,妳肯定修煉了很多功法,甚至連精神激勵法這樣危險的東西都敢嘗試。”
利奇一臉迷惘,大叔前麵說的那些確實讓他感到厲害,居然能夠在不知不覺之中看透他的底細,莉娜的父親似乎都沒有這個本事。但是大叔最後說到的精神激勵法就讓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了,他修煉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但是肯定沒有精神激勵法。
大叔看出了他的困惑,微微一笑,在利奇的眉心上輕輕點了一下。
“精神力量的源泉就是大腦裡麵的鬆果體,精神的力量和軀體的力量是有關聯的,所以有一部分騎士試圖透過增強精神的力量提升軀體的力量,辦法各有不同,有的人兼修偵察騎士的功法,有的人則修煉念者的精神訓練法。”
被這位大叔點中眉心的那一瞬間,利奇感覺到一陣暈眩,不過這種感覺轉瞬間就消失,所以他也沒怎麼在意,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大叔所說的這番話上麵。
現在他總算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
那位海格特兵團長已經很厲害了,沒有想到莉娜知道的更多。但是莉娜知道的事和這位大叔一比,又差得遠了。
不過更多的驚詫還在後麵。
就看到這位大叔仍舊不緊不慢地說道:“妳身上的秘密還不隻是這些,一般來說,修煉這麼多功法進展應該非常緩慢,但是妳正好相反。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在過去的半年裡妳的進展非常迅速。見習騎士和騎士這兩道瓶頸差不多是連續突破的,我沒說錯吧。”
利奇隻能點頭。
“再好的資質也不可能有這樣的進展。”
大叔笑了笑,臉湊了過來:“妳肯定借助了外力。妳和妳那半個師傅合修了吧?”
又笑了兩聲,這位大叔變得有些猥瑣:“妳的艷福不淺,同妳合修的至少有五個女人,伽蘭德的女兒是一個,一個是練陰寒鬥氣的,一個練的是火屬性鬥氣,另外兩個比較奇怪,其中一個功法平和悠長,走的想必是纏鬥的路子,另外一個有些詭異,連我也看不透她。”
利奇暗自心驚,居然能夠看出這麼多東西,這位大叔實在太阿怕了。
不過他還算慶幸,有些東西仍沒有暴露,比如最重要的異種能量的事。
誰都不會想到,這個世界上會有蘭蒂這樣能夠直接吸取外界能量,轉化成為異種能量的念者。
這位大叔不是全知全能的上帝,沒見過、沒聽說過的事當然就不可能看透。
“妳願意把妳修煉的功法告訴我嗎?我或許可以找出解決的辦法。”
大叔說道。
利奇猶豫了片刻,這位讓他把功法和盤托出卻不能保證解決問題,很有騙子的嫌疑,不過這位如果真的是騙子的話,莉娜的父親怎麼可能這樣推崇他?
“好吧!一言為定。”
利奇斟酌着把可以說的全都說了一遍,他甚至沒有漏過莉娜教他的震蕩攻撃,他一直都想知道,莉娜教他的倒底是什麼樣的厲害秘技。
那位大叔一直在聽,他比那位兵團長強得多,根本用不着筆記本,直接就裝進了腦子裡麵。
他不但在記憶,腦子裡而還在不停地計算,騎士的功法成千上萬,他至少知道百分之九十,伽蘭德沒有聽說過能夠反彈別人攻撃的武技,但他卻曾看到過,隻是和這種不太一樣。
不過像利奇這樣亂七八糟毫無忌憚胡亂修煉的人,他絕對是第一次遇到。
這樣一來就有麻煩了,他不敢肯定這個小孩的問題,是因為那種叫“鏡?反射”功法的制約,還是亂練的後遺症。
不知道問題在哪裡,就沒有辦法解決問題。
不過這位大叔確實厲害,沒有辦法直接破解,他就想辦法迂回突破。
他已經聽出,這個小孩並不是一點鬥氣都發不出,隻不過這個小孩能夠激發出的鬥氣並不多,攻撃沒什麼威力。
對他來說,這並不是什麼難題。
“妳那半個師傅已經給妳指點出了一條明路。”
大叔又伸出一根手指,這一次手指戳的不是利奇的眉心,而是換成了利奇右側的肋下。
這個大叔的動作很慢,但是利奇卻偏偏沒能躲過去,因為他剛剛有躲閃的念頭,那根手指已經莫名其妙地點在他的肋下。
突然間他感覺一陣沒有辦法忍受的奇癢,癢得他渾身發軟,利奇趴在桌子上狂笑了起來,他笑得腰都直不起來,嘴也合不上。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旁邊那些喝咖啡的人被這突如其來的狂笑給弄傻了,紛紛轉過頭來。
大叔毫不在意,自顧自地喝着咖啡,還轉頭看着四週的風景,過了大概四、五分鐘,他看到咖啡館的老闆走過來了,這才打了招呼:“不好意思,我這個侄子有病,不時會這樣,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他藏在桌子底下的腳不經意地踢了利奇一下,利奇頓時不再狂笑。
見利奇停止了狂笑,那個老闆也訕訕地回到房間裡麵。
“看到了嗎?想要制服對手並不一定需要很強的力量,人體很神秘也很復雜、很強悍也很脆弱,人的感覺非常細膩,單單身體的感覺就有酸、麻、痛、癢、脹、緊、硬、冷、熱這麼多,每一種感覺還能繼續分拆,比如痛就有很多種,刺痛、撕裂痛、悶痛……”
大叔不溫不火侃侃而談,他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傳授武技,反倒像是學校裡麵的老師教書。
他講得非常細也非常有係統,從人體構造一直講到神經的分布。
利奇不禁大開眼界,他從來沒有想過這類知識居然對騎士有用。
如果換成是另外一個人,肯定不會像利奇這麼快就有所感悟,因為騎士從小就受到專門的訓練,思路相對狹窄,利奇卻從來沒有接受過這類教育,普通學校教的課程很雜,各方麵的知識都有,生物、植物、地理、歷史、物理、化學……有一大堆東西要學,這樣的經歷讓他的知識遠比其他騎士要廣得多。
“其實這套理論的應用範圍可以更廣,人有六感,視覺、聽覺、嗅覺、味覺、觸覺、直覺,剛才說到的那些都屬於觸覺的範圍,妳完全可以推而廣之,用到另外五感中去。”
大叔順手又幫利奇打開了一道門。
利奇一邊聽着,一邊在沉思。
他以前其實已經用過類似的方法,當初在莫瑞納的時候,他曾經用撒石灰對付敵人,而精神壓制則可以看作是對直覺的攻撃,他的初戦在格菈斯洛伐爾週圍的群山之中,和蘭蒂兩個人援救玫琳的時候就是他主攻,蘭蒂用精神意念對敵人的騎士進行乾擾。
那個時候的他甚至連學徒的水準都沒有達到,卻憑藉蘭蒂這個秘密武器,殺得敵人四死一逃。
六感之中,隻有嗅覺覺和味覺好像沒有針對的辦法,針對其他四感,利奇的腦子裡麵已經有了許多應對的方案。
“妳知不知道力量的最高境界是什麼?”
大叔越發像是老師,他提問的樣子,就像是老師們在課堂上發問。
利奇下意識地挺直了身軀答道:“無堅不摧。”
他當初也曾經問過師傅黛娜小姐這個問題,這是師傅告訴他的答案。
他同時還問過速度和技巧的最高境界,答案分別是“無處不在”和“無招不破”大叔輕輕一笑:“不同的人走不同的路,妳這個答案並不是自己想出來的吧?”
看到利奇點頭,大叔繼續說道:“說這句話的人擅長的應該是強力攻撃,我沒說錯吧?”
利奇隻能點頭。
“妳現在的起點其實比任何人都好,很多人隻有到了榮譽等級之後,才會發現他們走的路並不適合自己。到了那個時候,想要回頭再找屬於自己的路已經晚了。”
大叔嘆道,他的樣子看上去似乎無限感慨。
“除了無堅不催,力量的最高境界還有幾種,我不想限制妳的發展,不過我可以給妳一個建議,‘恰到好處’的路可能最適合妳……”
個大叔站起身來,似乎打算走了,不過他剛剛走到桌子邊上,好像想起什麼事又停了下來。
隻見他把衣服的口袋全都摸了一遍,最後才在左邊的口袋裡麵取出一疊東西,他從裡麵抽出了一張遞給了利奇。
利奇接過來一看,這是一張借書證。這張借書證居然不是紙質的,而是一張薄薄的鋼片,鋼片的錶麵有些生鏽,有一塊塊的暗斑,上而的字是衝壓出來的。
“我送妳一件東西。妳現在可能用不着,不過以後會有用的。”
大叔頓了頓,似乎有點不太肯定,又補了一句:“但願將來妳有機會用上。”
利奇看了一眼那座圖書館的地址,他感覺有點頭暈,這位大叔管理的圖書館居然在自由都市卡佩奇。
他現在確實用不了,至於以後會不會有用他也不敢肯定。不過利奇還是把這張借書證塞進了裡麵的口袋之中。
“妳個小白癡,知不知道‘上當’兩個字怎麼寫嗎?妳和人傢交手難道不穿戦甲嗎?如果穿着戦甲的話,怎麼能夠隔着那麼厚的裝甲闆打中別人的腰眼?如果妳打得中的話,為什麼不乾脆打咽喉這類地方?白癡,真是白癡。大道理有用的話,這個世界上就到處都是榮譽騎士和輝煌騎士了,哪裡還會像現在這樣。”
說這話的是叁姐妹裡麵的老叁,這個女人說話一向毒辣。
利奇把“小白癡”這個評語牢牢記在了心底,他已經決定了,等一下子和這個女人做愛的時候,一定要火力全開,要把她弄得死去活來,最好能夠讓她幾天都下不了床。
當然最後這目的達成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從來沒有哪個女騎士被他弄得下不了床過,玩得再瘋。休息一、兩個小時之後,絕對能夠恢復過來。
其他人沒有艾瑪那樣激烈,卻也都在一旁微笑不語,隻有莉娜是和利奇一起去的,她親眼看到父親對待那個大叔的態度,所以皺着眉頭在一旁思索着。
利奇剛才把大叔的原話復述了-遍,裡麵沒有少一個字,所以她隱約聽出了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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