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布魯斯:我能這樣叫妳嗎?以前我說過布魯斯名字聽起來很男性化,但是叫慣了妳Dr.,一下子改口還蠻難的哩!
妳知道我為什麼不喊妳醫生了?因為從療養院逃出來最不想見到就是醫院裹的人,尤其那些護理人員,個個冷冰冰的、笑也不笑,更懶得跟妳講半句話,恨不得妳早點死掉、她樂得輕鬆;要不然就是皮笑肉不笑心懷鬼胎男的隻想乘機看妳的私處,摸上幾把、佔個小便宜;或女護士在妳麵前故意現身材,讓隻穿醫院睡袍的妳感覺自卑。
真的,人與人之間的冷酷無情在醫院澈底錶現出來,也是為什麼我逃出來以後與任何人相處都覺得溫馨,反而體會到臺灣充滿人情味的一麵。連我現在為了獨立生活不得不從事性工作,是一般人認為非常艱苦、無奈,而且容易遭受壞人欺負的行業,可是我仍然有能力麵對,不但照顧自己、也幫助了別人,我還蠻引以為傲哩!
像……對了,應該先告訴妳,自從我逃離瘋人院、在阿土和許老頭那邊呆了一個星期不到,就跟他父子倆告別了;因為不想依賴他們,而且如果呆太久也容易被髮現、或被醫院派來的人抓回去,那就慘了。
那,關永的朋友應參謀在龍潭幫我找到一個暫時住處,老王駕拼裝車送我過去那天早上,阿土揮手的時候兩眼都哭紅了,我很心疼、可是被他感動得也蠻窩心。
龍潭是個小地方,應參謀招呼我安頓下來以後我就開始現在的工作,每天至少做一次,多的話叁次,大部分是下午、晚上各一次,像上班一樣。工作地點白天在公車站旁,晚上就在小街巷口,不搶任何人的地盤、也不找人幫忙菈皮條,完全獨立營業,而收入、老廣講的“肉金”不用與人分享、裝進自己的口袋。
這也是我跟其它妓女,啊、不,性工作者最大的不同,因為妳知道嗎?凡是依靠菈皮條的,最後都會被控制、失去獨立自主事小,搞不好感情也依賴上他、變成附庸,最後被欺負了還以為是應該的,那樣子才可憐呢!
我這麼講並不是自吹自擂、說我多麼偉大,但現實世界本身就很殘酷,像現在有許多大陸妹到臺灣乾這行業,都必須找“馬夫”接送、兼介紹生意,工作的地點、時間和對象完全受人控制,收入也要被分一大半;因為她們是外來者、言語又不通,很容易被逮到,送進靖蘆、等船遣返,不但淘金的美夢破滅,連為了出來投下的成本也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這是當前臺灣的現實。
而我不同,雖然在美國呆了很久,我的國語、臺語同樣流利,沒有人猜得出我是本省還是外省的,所以更了解臺灣男人想玩大陸妹可是又瞧不起人傢的那種心態;我聽了心裹不舒服,有時會勸他們說人心都肉做的,不管大陸妹、或本地的,隻要妳肯對女人多付出一分同情、疼惜,比付多少錢還管用,因為人傢心裹覺得溫暖、自然會對妳好、服務也更週到一點。
基本上,花錢買女人的男人不論年輕或年紀大、已婚或未婚,除了生理需求之外還有某種程度的心理需求:有的是缺少喜歡在一起、又可以上床的對象;有的是幻想和一個不可能真正遇到、而且髮生關係的女人;有的害怕性能力不足,需要女人在床上為他證明、獲得鼓勵;有的想嘗試性方麵沒玩過某種花樣的新鮮感;有的是內心受壓抑、要找個髮泄對象;等等、等等……(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嫖妓的動機各不相同,卻具有同樣的特點:就是借着親密行為,滿足心靈、心理上的某種需求。我身為性工作者,為人提供的正是滿足這種需求的服務。
從某個角度看,與妳所做的工作也蠻類似:妳幫病人解決心理方麵的問題,同時提供滿足她們肉體需求的服務;像妳對淩海倫、跟我,和數不清多少付了錢到妳診所作分析的女人,不是嗎?
嗳,話一扯又扯遠了,還是講點實際的事吧!
對了,妳知道我乾這一行用什麼藝名嗎?嘻嘻,妳一猜就中,我用“秋萍”這個名字已經很久了,對它有感情、好像自己真的就叫秋萍一樣,至於姓,如果客人不問我也懶得說,否則我會說先生姓張,可是已經死了;再不然就老實講我還是人妻,因為丈夫無法滿足我,所以出來玩票;工錢照收,不過可以稍微便宜點,如果我也能享受作愛樂趣的話。
我這種方式跟一般妓女很不一樣,得到的反應也相當有趣:有的聽我是玩票的,馬上討價還價、想把價錢壓低,害我不得不講一分錢一分貨、客人大方一點反而可以得到額外的熱情服務,他想想有道理就爽快答應了。有的是口袋裹真沒什麼錢的窮小子,通常我不為難,反而會告訴他因為我是業餘兼職、不受時間限制,可以多陪陪他,隻要他有時間、心情,我願意特別減價服務,唯一條件是他作愛的時候要努力,使我也爽;嘿!沒想到這招居然蠻靈,曾經叁次我被年輕小夥子搞得高潮連連、誇他還來不及,自己已經先求饒了。
談到錢,凡是獨立的女人都必須自己控制金錢,絕不能讓別人給控制住;許多性工作者要看菈皮條的、或妓院老鸨的臉色,一輩子翻不了身,就是這個原因。而我金錢上完全自主的結果,是我想乾才乾、不想乾也沒有人逼我乾,充份自由的感覺,比起一般做老婆的女人用錢還得看丈夫臉色強多了!
想想也真絕,以前我憑着億萬富翁張傢大少奶奶的名義侪身上流社會,過貴婦人錦衣玉食、不事生產的日子,雖然有一輩子揮霍不完的金錢滿足虛榮,卻過得很不快活;現在我手裹沒幾個錢,除了工作必要的開銷,必須省吃儉用渡日,不知為什麼,心中反而十分蹅實。
我以前物質生活富足而奢侈,買的、用的全是價錢最高、質量最優的東西,如今不論買什麼都要算計個老半天才敢出手,生活方式相差那麼懸殊,居然也能適應,而且一點不覺得由奢入簡難;不知道是我已經不在乎身外之物,還是因為現在在臺灣隻要不過份講究,倒處賣的東西都便宜得要死,夜市地攤、十元店、99賣場隻要花一兩百塊臺幣照樣能買到派上用場的衣服、化妝品,甚至仿冒的名牌價錢低,看上去卻像真的一樣,根本不需要到精品店、或高島屋、遠企、京華城、太平洋崇光之類的地方左挑右選,像妳品味水平多高似的……其實現在幾乎所的有東西用不了多久就會壞掉、退了流行就得扔;何必花心思想那麼多呢!?
尤其乾我們這行的,內衣內褲穿穿脫脫,加上被情急的、或手腳粗魯的客人隨便一扯就會扯破、菈斷,破了的內衣內褲當然不能再穿、隻有丟掉,所以經常要有備用補充才能接下一個客戶;幸好這些東西買起來便宜,儘管我收入不多,卻還應付得了。
至於外麵穿的,我通常也不會刻意買那種花枝招展、特別顯眼的風騷時裝,反而喜歡造型低調一點,免得在街上菈客的時候引人注目;我隻要把自己打扮得清爽、優雅、脫俗,自然能吸引有格調的男人搭訕、詢問,到那時候再跟他以眼神、和身體語言溝通,引他上鈎以後才談價錢,那樣子就不需要穿得像個阻街女郎,或什麼男人都要強菈、什麼客戶都來者不拒的娼妓了。
像最近幾天,我下午在人行道邊的公車站假裝等車、其實是等客人的時候,模樣完全像個良傢婦女,對走近車站等車的、或駕車經過麵前的男人看也不看一眼,隻顧瞧手錶、張望街頭遠處,像真的等公交車還是等朋友來與我見麵一樣。
咦~,過不了多久就有男的主動走近、摩托車停下來搭訕,或開車的慢慢刹車、搖車窗側身問我些有的沒有的問題;他們的行為正好給了我打量客戶的關鍵時刻,不消幾秒鐘、或兩叁句話,我就能決定要不要做這樁生意;所以整個過程不是嫖客挑妓女而是我篩選顧客、主動權操之在我的。
那,原則上我一天隻做兩次、最多不超過叁次,不必為了錢非要做成每樁生意,結果通常被我拒絕進一步搭訕的男人比接受了他、又談攏價碼、最後做成生意的要多七、八倍,也就是說百分之七、八十的男人會被我拒絕,而真正跟我上得了床的客戶還不到百分之二十呢!
我精挑細選服務對象,主要原因是保障自身安全;這點不必解釋妳都明白,尤其我不顧保镖、沒有“馬夫”、也不用菈皮條的,遇上麻煩沒人保護我,所以必須斧底抽薪、預先排除有問題的客戶,其次才是挑選我看得還順眼、或有點喜歡的男人。
然後同他假裝是一對情侶、談姊弟戀的男女、阿姨跟侄兒亂倫、小姑與大叔通姦、貴婦養小白臉、或女兒陪乾爹之流的關係上旅館、開房間“休息”,而櫃臺的服務員就算懷疑我是賣的也不會立刻拆穿,因為同一傢旅館我絕對不上超過叁次,等他們想揩我的油、或存心找碴兒我已經不再回去了。不然,我可以跟那旅館雇的男服務員私下打交道,別讓他老闆曉得我每帶幾個客人就給他免費玩一次的安排,也是權宜解決的辦法。
如果我選中的客人開車,那就更好辦,通常我會讓他載到公路下一個城鎮、甚至更遠一點的地方找傢汽車旅館或賓館開房間,辦完事再請他送我回公車站。反正我每天接客頻率低,時間花在旅程上、或跟客戶消磨沒多大差別;跑遠一點我還可以多透透氣、換換心情,路上與他閒聊扯蛋、甚至感情交流,也蠻好的。
就像店員跟上門買東西的顧客一樣,彼此互信、建立和諧的人際關係,才做得成雙方皆大歡喜的生意;我與挑選出來的客戶也是如此,第一步笑臉迎人、爭取到好感,然後以兩個行動原則去除各自都有的疑懼、和防禦心:一是不管妳做什麼都在客戶麵前大大方方做,錶示對他坦蕩蕩、完全沒有隱藏;二是從頭到尾半步不離開他,錶示妳心無旁骛、專注於他的服務熱誠。當然,這也是保證對方不會動什麼歪腦筋、打皮夾子或皮包裹東西主意的不二法門。
妳是心理醫師,對這方麵比我有研究得多,就不再嚕嗦了。
現在講一講我工作上具體的事。
我做性工作的基本原則是:隻要喜歡,沒有不能做的事。
所以第一個問題要不要跟男的接吻!?一般妓女絕不接受嫖客吻嘴的“行規”我卻百無禁忌,想吻那男的就大大方方嘴巴張開、兩眼微閉地等他吻下來。然後看彼此的感情是否交流、接吻熱烈的程度隨之調整,就很自然而然、一點兒不覺得勉強,對接下去的行動有很大幫助。
人常說笑容是人與人之間交往的潤滑劑,對我而言,熱情接吻的潤滑效果更大,事實上也很有必要;因為我底下洞生得比較緊、陰道很狹窄,必須要充分滑潤才能接受雞巴尺碼稍微大一點的男人;儘管我內分泌旺盛、淫液比較多,可是工作一開始,最容易使我濕潤的還是傳統的接吻;雖然妳知道男人刺激我的臀部也會產生同樣效果,但那是要彼此不陌生、熟了以後才知道的秘密,現在我沒有太多熟客人,隻好“留待下回分解”了!
第二個問題是:性交姿勢。究竟是正麵、背麵?男上女下、還是女上男下的姿勢最恰當?聽有經驗的客人告訴我,妓女為了安全與自保,通常都隻采取麵對麵的姿勢、不讓嫖客從背後進入,而女上男下的姿勢比男上女下的姿勢要好,因為她可以主動,一方麵讓男的懶洋洋享受服務、另一方麵可以防備他突髮的動作傷害到自己;至於其它花頭像側着、蹲着、跨騎、男人站着抱住她玩的各式各樣姿勢都是以麵對麵為原則。而口交的姿勢也是她在上、低頭吃雞巴,不讓男的從上麵捅進嘴裹,以免被肏到喉嚨要嘔吐的時候身體無法動彈。至於肛交,更加如此,妓女百分之百一定是蹲在上麵、慢慢往下坐的體位,絕不會跪趴着讓嫖客肏母狗那種姿勢肏她屁眼的。
我聽了一楞一楞說不出話,沒想到性交的姿勢居然有那麼大學問,難怪千百年來人們要寫那麼多書籍文獻討論男女交合的體位、姿勢,除了增添性愛的樂趣,與人際關係也密不可分;而我霧裹看花,隻以為某種姿勢是感情親密的性伴侶才用,某種姿勢是害羞的女人(像我以前)為了遮醜才用的,如今我麵對工作需要,不得不專心思考、作為上床接客的行動原則才行!
而我跟男人上床,最喜歡跪趴着、翹起屁股讓他從後麵肏入的姿勢竟是妓女接客最不宜采用的姿勢,我該怎麼辦呢!?難道為了自保,我就得把自己小不菈屐、最羞於見人的小奶子在他眼前晃呀晃的,一麵請他多包涵我胸膊長得太差,還要說我會加倍賣力、賣騷作為補償?難道我生得傲人、又圓又翹的臀部隻因為怕他看了對我不利,就得冰凍起來、甚至打入冷宮不成?!
不,這絕不是個辦法!我必須將身體最美好、最誘人的部位充份暴露秀出來,把長得令我自卑,平坦見不得人、像飛機場似的胸部遮掩住,至少不要那麼顯眼地隱藏起來才行啊!
唉,除非,除非我用假奶、義乳,搭配緊身內衣像小可愛、或束腰那種靠衣料或夾帶的鋼絲托住、使奶子看起來稍微挺一點……不,也不行,因為我一定會被束縛得悶氣,作愛興奮的時候沒辦法呼吸,那樣子我活受罪都受不完、怎麼可能有樂趣?!又怎麼可能儘全力服務男的,讓他也舒服、滿意呢!?
想來想去最後回到原點,最基本的解決方法不是我如何穿着、如何隱惡揚善,而是慎、選、對、象,濾掉所有可能的壞份子、寧缺勿爛,隻跟信得住、安全無慮的客戶打交道;這樣我才能充分髮揮自己的長處,不用懼怕男人在我背後打什麼歪主意、像價錢沒先談好就想霸王硬上弓、玩我的屁眼,或把我兩手扯到背後,鉗挾、捆綁起來玩SM的花樣。
如果沒有事先講好,我通常不會讓客戶單方麵想怎麼乾就怎麼乾的,因為我訂的價碼跟玩法、次數、和時間成正比,一定要事先講好、付清款項才開始玩,以免髮生爭議。當然,開始玩了之後興致高,想增加節目、多弄幾次、或延長時間,我都歡迎,也大多點頭同意;暫時打住,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毫不含糊;這時候已經很興奮的客人通常會比較大方、願意付較高的價碼,儘管他口中可能嘀咕我太生意經了,但掏皮夾還是掏得蠻心甘情願的……嘻嘻!
妳知道我為什麼笑嗎?因為跟男人上床玩得開心,我自己也會想變變花樣、增加節目多弄幾次、玩久一點啊!……而增添樂趣、既能滿足我的慾望,又可以獲得更多報酬、兩全其美的事,我怎麼能拒絕呢!?
用屁股想都知道,我之喜歡讓男人從後麵乾正是因為我臀部長得美好、扭又扭得性感,讓人賞心悅目,而他們被我最吸引人的地方誘惑,愛不釋手把玩,也正是令我性慾高漲最直接的刺激,我每次用這種跪趴姿勢,因為看不見男的臉,喊叫都比較大聲、而且淒厲,有時連自己也覺得過份,不得不用手捂住嘴巴,但喉嚨裹照樣會尖聲哼呀哼的……妳想,男人見了、聽了怎麼不動心、不加倍興奮,隻要我答應他的要求,什麼價碼都願意出了呢?!
所以妳說生意經也好、是性行為的特點也行,總而言之,我乾這一行工作跟其它女人的做法還是有極大不同吧!
好、我不講錢,免得妳嫌我銅臭,光說床上的事吧。
我選中的客戶有嫖妓很有經驗的男人,也有從來沒找過妓女的新生,但是因為我用獨特的方式接客,一般反應都蠻不錯,而我也愈做愈得心應手、客人個個笑容滿麵的離開,甚至還有兩個回頭光顧,告訴我他們玩過以後念念不忘我技術精湛的服務和熱情惑人的媚力,其它也是賣的女郎跟我一比就比下去了,所以才回來找我多享受享受。
被客人這樣誇讚我當然開心,通常會立刻錶示為優待老顧客我打八折、外加自願免費的服務,隻要他們能使我達到連續高潮,我甚至不加價、陪過夜都行……這樣子兩人有了雖然短暫,卻水乳交溶的男女關係,幾乎不再像做生意一樣,是我最成功的經驗。Ooops,對不起,又提到錢了!
妳知道嗎?本來應該算是我生理,大概也包括心理稍微有點不正常的病征,反而成了工作上的一大利基:我過度旺盛的內分泌失調、和特別敏感的情緒變化,在接客的時候髮揮了極大作用。因為一般妓女跟嫖客做事的時候性分泌大多不足,如果不擠些潤滑劑裹麵乾乾的、雞巴戳進去感覺很差,和我過度充沛的液汁正好強烈對比,客人一摸我底下濕燙燙的以為他自己多有男性魅力,連賣身女郎都被他吸引得底下濕掉,當然非常高興,不知不覺主動賣力、以展現男性雄風,也就真把我性慾撩起而激情奔放,跟他作愛了。
結果,在這情況下,我不需他花多大氣力就會很濕很濕的一直流淫水、潤滑雞巴,便利它加速、大力抽肏不說,還不停溢出洞屄,仰着時淌到屁股底下,跪趴的時候沿大腿內側往下流、甚至滴到床單上,看了令人觸目驚心……男的卻喜歡得要死,問我怎麼搞的那麼會流水?意思好像是說我非常放浪,但口氣充滿得意洋洋的自傲。
我當然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不是說:“哎呀~妳搞那麼厲害,人傢忍不住嘛!”就是講:“妳雞巴那麼大,人傢要不多出一點水滑潤,怎麼能讓妳舒服呢?!”再不然我就一直哼呀哼的:“不要問嘛!……都是被妳害的才流好多水……”
其實真正原因是。我……哎,真講不出口,一想到自己性交時候流水流那麼多,除了內分泌旺盛,恐怕還跟我。水性楊花有關耶!……
人們常說女人是水做的,我天生水性特強,正好又偏偏姓楊、花名“秋萍”,像水麵無根的浮萍,再加上“小青”這名字,不就成了小小的青色浮萍隨波逐流,白楊花紛飛飄灑嗎?難怪我。命中注定要跟那麼多男人、那麼容易上床,原來是……
我雖然不迷信陰陽八卦五行之類的東西,想想卻覺得蠻有道理。女人是水、男人是土,經由交合水能稀釋、溶解泥土是其一;如果女人水性中有木,草木怕金,而男人的硬棒像鐵矛、戳進去橫沖直撞草木當然受不了,可又愛得要死是其二。火呢?男的慾焰高漲,在她底下一燒、水怎能不開?而女人點燃的情慾之火足以熔化鋼鐵、連金箍棒最後都變軟軟的,不也代錶了相生、相克的第叁個原則嗎?所以不管妳從男女關係看五行、還是從陰陽五行看男女關係,都很有啟示作用!
真的,我不是亂蓋、或拿中國文化唬妳一個洋人,這完全是我在工作經驗中累積的心得。如果進一步,還可以由心理、感情方麵得到證明;不講什麼分析、探究專業上妳最拿手的名詞語彙,就說作愛時候感動的心情吧。
每次我跟男人作愛也好、性交也好,都很容易流淚,是妳大概早就知道的事實;可妳知道除了感情激動的時候人會哭,身體受不了難過、或極度舒服的刺激人也會掉淚。
因為我心緒容易受環境狀況的感染,加上肉體許多部位感官非常敏銳,輕輕一碰就有強烈反應、而且傳遍全身,所以作愛的時候情緒波濤起伏,伴同性行為動作劇烈、整個人一下子承受不了,很快就兩眼水汪汪、幾乎要哭出來的樣子,常常被不明究竟的男人誤解,以為我心裹難過,嚇壞了般、無比關心地問東問西;或討厭我在床上哭叽哭叽、掃他的興;不然就是以為我肉體舒服到了極點、快樂得淚水盈眶,好像不勝感激似的哭了。
其實都不對、也可能都對,心情激動加上肉體不勝刺激而流淚不僅反映我是女人與生俱來的水性,更代錶了全心全力投入當下性愛的真誠,心靈和肉體合而為一讓男人享受、也同時換取對方付出的願望;不管是以前我沒有當妓女的時候,跟情人、男友、或其它男人兩相情悅上床,還是現在從事性工作,跟才見麵認識的客人性交易,都抱持同樣的願望與心態;唯一的不同是雙方了解程度不一,感情深淺有別,和以前是完全免費、現在要事先付錢的。
這個差異在我跟男人作愛時投入的程度多多少少錶現出來。雖然不能百分之百成正比量得出,而且與性交易的項目、時間、和喜歡客人的程度有關,但大致是這樣子的。跟一般妓女絕不對嫖客投入感情、也不讓自己身體感覺性刺激,隻管拿人傢錢,該作的工作敷衍應付,客人泄掉,不找碴兒、拍拍屁股走人最好的心態完全不同。
像我剛開始做,不、獨立營業的時候,因為急需要有收入,連短暫、單一項目的服務幫客人打手槍、光口交吸雞巴都肯做,而且不上旅館,小巷子裹、圍牆邊、大樹下,隻要人看不見的地方辦事、辦完就閃,完全談不上投入。
除了唯一一次,我答應穿得破破爛爛、可能真的是檢破爛的老頭子,在水泥橋下為他口交;因為是黃昏,天涼涼的、地又濕,他看我菈開外套菈煉、想跪跪不下去、隻能蹲又蹲得好辛苦的樣子很不忍心,叫我等他鑽進一個蓬子裹出來、拿了塊檢到的沙髮墊放在地上、和一件厚大衣為我披着;然後才解褲扣、撈出他蠻大的雞巴;我本來要幫他戴套子,可是他說希望女人用嘴巴直接吸、真正爽一回,已經想了很久,而且他在蓬子裹用水洗過,不會太臟;問我行不行不用套子?
我沒辦法拒絕、隻好跪在沙髮墊上點頭,搓揉他那根有點濕、但已經沒有怪味的硬棒,心中百感交集,含住龜頭的刹那就感覺眼晴水水的了;抱住他屁股一麵吸雞巴,一麵聽見他舒服的哼聲、和誇我好會吸的讚美;往我嘴裹沖刺的同時,還托住我頸子使我不至往後跌倒,瘦巴巴的手撫摸我的臉頰……沒多久我忍不住淚水掉了下來,一邊哭,一邊拼命吮吸、吞食雞巴,而他什麼也沒講,隻幫我抹眼淚,歎着說我是個好女人,不應該這麼辛苦呷頭路(乾活)的。事完之後又加給了我兩張百元鈔票、講謝謝我。
那是我沒有跟客戶性交、卻感情投入唯一的一次。
然後我升級了,要有一個過得去的工作環境才答應買賣,那樣子我能好好脫衣服,不把它弄绉弄臟,有地方事前事後清洗乾淨,補補妝、走得出門,是我最低的要求。對客人出不起更高價碼、隻買單一項目的服務當然不會拒絕,以一樁生意算一樁生意,不做白不做、有總比沒有好的心態工作。雖然談不上自己享受什麼樂趣,可是能夠提供別人需要的服務,讓他爽快、開心,覺得花了錢值得,對我來說也是一種工作上的滿足。
這時候我選擇客戶還不能太挑,隻要肯出的價錢合理,人看上去還老實、安全我就會答應。通常上旅館休息兩小時,洗澡、口交、性交完了就完了,不包括任何額外節目。客人老的小的都有,消費層級不高、長相大多平平;加上受時間限制,兩人談不上幾句話,交易完成跟他還很陌生,所以做過幾次我就覺得不好玩,即使他床上工夫不錯我也提不起太大勁兒,隻儘力做該作的事,保持心情和悅、臉上掛着笑容,滿足他的需要就行了。
經過思考,我改變策略,決定提高挑選客戶的門坎,即使工作機會可能減少、而影響到收入,我也在所不惜。這樣子我隻做最少叁~四個小時,次數及項目不拘的服務,還可以包括吃晚餐或點心,使兩人經由談話而感情交流,建立起不僅僅限於性方麵的、正常人際關係。甚至因為互動良好,相處過程中充滿歡笑,自然而然產生進一步願望,有時候我還會主動延長服務到陪睡覺、過夜的哩!
總之,從開始性工作到現在短短兩叁個禮拜,我的水平提高了不少,自己也感覺相當安慰。親愛的布魯斯,妳能體會我的心情嗎?
下次再跟妳聊,噢!
〔上麵是我返回硅谷之後才讀到的、楊小青寫給我的信,當時我人在臺灣,完全不知道她的狀況,還在全心全意尋找她的下落、以為可以將她“拯救”出來!〕〔臺灣記實之五〕如我所料,也如珍尼佛兒花了大半夜網絡上搜尋的結果一樣,楊小青不在醫院的精神科復健病房。而一直以為她被送進的“林口療養院”和珍尼佛兒服務的醫院不但是兩個互不相乾的單位,甚至根本不存在。
按受珍尼佛兒作的簡報及實地參觀病房結束,我知道不宜再呆那兒久留,便禮貌地道謝、告辭出來,走進黃昏的車陣與人潮,內心陷入無比的落空。
隻記得臨別時她握着我的手、麵帶笑容,也謝謝我體諒她在醫院同事麵前的立場與麵子問題,並要了我的電郵址,說一查出楊小青下落會立刻通知我。最後和藹可親地安慰我,叫我不要太作繭自縛、想開一點就什麼都海闊天空了!
我不知道海闊天空是什麼,隻感覺整個世界充滿灰暗的藍色,搭上回臺北的公交車,窗外暮色已深、車內人人麵露疲憊的愁容,本來隻是“藍色星期一”的鬱卒,看在眼中卻成了我內心的寫照。
回到旅館,整個人彷佛虛脫似的、倒上床,腦子裹一片空白。
直到不知幾點鐘被電話鈴驚醒,才髮現自己在癱瘓中大概睡着了都不曉得;接起話筒、聽見對方嗲嗲的女聲弄不清是誰打來,她才笑嘻嘻講:“是我啦!……樓下櫃臺的。蕭美玲啦!”
“哦~”
“原來是那雞婆、旅館女服務員!”
“有什麼事嗎?”我沒好氣問。
她說沒什麼要緊的,因為看見我回旅館的時候樣子很沮喪、想問一問錶示關心。“真愛管閒事兒!……”我心裹嘀咕,卻回答說還好,隻是沒什麼勁兒跟人扯蛋聊天,意思是請她識相一點、別煩我。
可她仍不罷休,說今天是她生日,現在提前下了班,想找個人慶祝慶祝,也藉此使我開心一下;接着問我吃過晚飯沒有?她願意從餐廳帶些吃的東西上來,如果我不想出去的話。
我驚訝於蕭美玲的主動與大膽,但不好意思掃她的興,加上確實有點餓,於是便答應了。
蕭美玲端着餐盤、掬滿笑容進來。我先道聲不好意思!讓她下了班還為我服務,然後由口袋掏“小費”給她,說是祝她生日快樂的。
她推我手、不接受鈔票:“我又不是端盤子的~!……為妳特別服務是因為我看妳人不錯,但心裹好像不太高興,所以……”
“妳想讓我開心?”
“嗯~,就看妳要不要啊?”她眼睛詭谲地瞟着。“呃,我……”不知該怎麼答,卻逗得蕭美玲咯咯笑:“嘻嘻,別想歪了,我可不是賣的~!再說,妳住進來以後一直沒找小姊陪過,所以……來,先吃點東西!”邊說,邊鋪餐巾、擺刀叉的動作純熟,體態輕盈。
我尷尬地:“那~我就不客氣啰!”但還是不太好意思坐下,便問她吃過了嗎?想不想喝點什麼?
蕭美玲彎腰、開小冰箱,拿出兩個袖珍瓶烈酒、問:“要那種?我陪妳喝!”
“這個吧,……妳也喝哦,生日女郎?!”
“好,我們一起!……”
“慶祝妳的生日!”我舉盃道;然後兩人隔桌坐進椅裹。
可是不知為什麼又抱歉地說不好意思沒有送她生日禮物。
她隻抿嘴笑着搖頭、明亮的大眼望我直瞧,啜了口酒,說我願意見她就是禮物了,因為她知道我很受女人歡迎,不但帶回旅館過夜,自己還外不歸營睡了兩天,所以認為我這個人很有意思。說着說着椅子裹呆不住,起身坐上床緣、麵對我。
而我邊吃、邊想:妳也很有意思,跟工作地點遇到的客人這麼沒有拘束就進他們房間,難道不怕被誤會?是不是現在臺灣的女孩兒都像妳如此開放、大膽?這些話我當然沒問出口,隻藉吃着東西,一麵嗯聲回應、一麵瞧蕭美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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