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朱某莞亭2003/12/18髮錶於:臺灣之吻親愛的布魯斯:妳千萬不要為我擔心,因為我真的沒有瘋。
我隻是從瘋人院逃了出來,再也不回去了!
我現暫時躲藏在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的地方,寄信給妳的信封上麵沒寫地址,也就是說我必須經常變換停留地點;這樣子他們才找不到我、把我抓回去。
但這不是我要告訴妳的重點。我最需要妳知道、而且完全了解的,是我整個人生路途髮生了巨大的改變,不再是億萬富翁張傑仁的妻子、更不再是跨國企業傢族張傢大少奶奶,而是獨立自主的女人楊小青、真正屬於我自己的楊小青了!
我現在雖然沒什麼錢,跟一文不名的窮光蛋差不多,可是內心非常富足、甚至還體會到有更多更多的自己可以付出、使別人快樂;就算是短暫的快樂、卻能嘗到幸福滋味,而我也從這種付出獲得應有的回報;覺得世界仍然公平、人與人之間充滿了溫暖、同情。
像我跟阿土、許老頭兩人,跟他們鄰居開拼裝車的老王、和他在附近一傢工廠乾粗活、打散工的弟弟,有過一次到幾次不等的性關係,相處得蠻好、幾乎像一傢人一樣。
另外,就是經由老王兄弟介紹,我和幾位住附近違章建築的老芋仔兵認識、上過床,他們都很滿意我的錶現,對我也十分慷慨大方。儘管他們是社會底層的弱勢族群,與我過去的背景不說天壤之別、至少也有十萬八千裹的差距;但我們彼此信任,各儘所能、各取所需,真的是很難得。
我不喜歡繞彎子講話,乾脆直說吧!
我想過、也告訴自己絕不會做的事;妓女、應召女郎、婊子、神女……
結果還是做了,隻是名稱不一樣,是現在大傢都叫的“性工作者”……(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同樣是出賣身體的行業,但聽起來比較有尊嚴、不覺得是一種墮落。
從現實的金錢方麵看,我提供合理價位的服務、他們給我應得的酬勞,雙方互惠、也蠻公平,沒有任何抱怨或不滿。我除了花部分錢在不用太講究的穿着打扮、和必要的衛生用品,留一小部分以備緊急之需;還可以從性交易中附帶享受一下男人的肉體,就算是額外多得的獎勵誘因吧!
……,……
唯一蠻無奈的,是我逃離瘋人院,恐怕還是為許老頭添了很大麻煩,雖然沒害他砸掉飯碗,至少挨頓臭罵、吃了排頭,說他粗心大意、工作疏忽職守,才讓病人跑掉;搞不好被醫院懷疑他跟我私下串通、得了什麼好處……
其實我是乘那天黃昏,醫院找外麵請來殺鼠、除蟲的工人戴麵具在浴室噴灑殺蟲藥,不過短短幾分鐘裹,逮到機會;抓好裝了所有必須帶走東西的塑膠袋、迅速踮腳跑到門邊,按下早已牢牢記住的門鎖號碼、刹那潛逃;一舉完成飛越杜鵑巢的壯舉!
而那個時候還沒到許老頭夜晚值班清掃病房的時間,光從證據上講,他根本亳無責任,也就是說:我從瘋人院潛逃成功,並沒有直接嫁禍於他。
但是,我記住的門鎖號碼終究是由許老頭那兒偷看來的,因為他每次接我溜出去跟阿土幽會的時候都要開門、關門,而我又不是白癡,怎麼會不注意呢?
再加上,我乘人滅鼠殺蟲的機會逃跑,訊息也是許老頭頭天晚上告訴我的;我私下準備、計劃週全,才有辦法在那麼短的時間之內將夢想付諸實現。
逃出來以後,乘天黑找到阿土住的地方,告訴他、和突然見到我而嚇壞了膽他的老爸,說我從此要離開他們、也永遠不再回瘋人院了……阿土搞不清楚髮生了什麼事,呆呆的張口、嘴唇半落,問我還要不要跟他爽?
我還沒搖頭,他臉已經扭曲、快哭出來的樣子令我心疼,頭搖不下去、隻好點着說我會陪他再爽幾次,可是不能永遠,因為媽返回天上的時間快到了,要等很久很久以後下一次回來才能看他。
然後我特別叮咛許老頭,上醫院打掃的時候,不管如何被問,千萬什麼也別講,更絕對不能透露看見我半句風聲,否則他們不但派人捉拿我,還會叫警察把他跟他兒子阿土都抓去坐牢,那就慘了!
許老頭讓老王拼裝車載去上班,我跟阿土作完愛,抱住滿足、微笑的他直到睡着;然後冒微寒在弄堂邊從人傢塑膠管接水的水盆蹲洗乾淨,穿了件比較像樣點的連身裙衫、披上寄放阿土住處新買的假皮半長夾克,走到隔兩個弄堂底端、靠近長滿蓮蓬的水塘邊,亂磚砌成就算窩居、老芋仔兵關永的“傢”。
與他、和另外一個到他那兒邊喝燒酒,邊罵民進黨政府的老兵,看上去大概六十來歲、紅光滿麵,叫應參謀的禿頭男人,叁人上床、玩了兩個回合。
因為我和關永認識已經搞過兩次,沒有什麼新鮮感,所以先跟應參謀性交,關永坐一旁飲酒、觀看;應參謀泄了以後,我跪着為他軟掉的雞巴口交、好讓他回復雄風,吸着吸着他那根東西還沒有完全硬,關永就提槍上馬、從我屁股後麵肏了進去;那樣子,我上下兩個洞同時被雞巴塞滿,叫不出聲音、隻能一邊搖屁股、一邊嗯呀嗯的哼個不停;聽見兩人笑得好高興,一會兒叫妹妹、一會兒喊小寶貝兒!
……心裹不知不覺激動、眼淚掉了下來。
我那種錶現完全不像妓女,惹得應參謀好熱情、好瘋狂,一麵往我嘴裹挺雞巴、一麵講我眼晴黑亮、嘴巴寬寬的樣子像極了留在老傢的妹子,可是文化大革命被紅衛兵姦汙、整個人瘋掉了他都不曉得,後來蔣經國讓老兵返鄉探親他才知道,說着說着就聲音哽噎、眼晴紅了起來……
幸虧我口交技術不錯,含、弄、舔、吞,加上全力吮吸,應參謀那根雞巴才一直維持硬度,在我嘴裹被屁股後麵關永沖刺的動作撞得一進、一出;那,關永也很興奮,叫應參謀哥兒們別傷心,玩女人的時候專心玩就是了……
但我知道人感情爆髮什麼都擋不住,勸也沒用,於是吐出應參謀的雞巴、淫兮兮笑着,叫他們把我看成女紅衛兵,髮泄心頭之恨、乾死算了。
結果我,那樣子被兩個老兵當泄憤對像、以性器當武器肏得要死要活,一麵淫水直滴、一麵扭屁股哀哀求饒,說女紅衛兵也是女人、也有哥哥,如果被強姦蹂躏而瘋掉了哥哥也會傷心啊!
結果,嘻嘻、妳知道嗎?那句話把他們倆逗得哈哈大笑、笑到反而兩根雞巴軟掉了還停不下來,說我不但身子姣好、玩起來舒服,人又風趣,比窯子裹的姑娘有意思多了。
所以,妳可能想都想不到吧!我這些日子以來的經歷除了驚天動地的逃亡,還有這麼充滿人性溫暖的一麵。
這才是我最想告訴妳的重點。
下次再跟妳講,哦!
(臺灣記實之四)冉佩姬車停在我住的旅館門前,接完輕輕的告別吻,我下車揮手、望着銀色跑車疾駛而去,心想:她人倒是蠻爽快的。
從旅館隔壁的便利商店買了一包臺灣香煙,站在騎樓下邊點着抽、邊預想明天與楊小青見麵的情景,興奮中同時感覺心緒微微不寧。直到旅館玻璃門滑開、服務小姊由櫃臺後麵喊:“布魯斯先生!”
我吃一驚、走進去;她說傍晚有位小姊找我、我不在,所以留了話;同時遞給我折成小塊狀的紙條。我謝謝、問那小姊是誰?
她卻笑着反問:“不會自己打開看嗎?”又說:“對了,小姊長得很像井淑美耶!”
“井淑美?”我當然不知道,想:“難道林雅姿找過我?”
服務小姊笑裂嘴:“是電影明星立委~,叫高、金、素、梅~!”國語標準地髮音。
“哦、哦!”打開紙條、先看底下的名字,“是她~呀!”
裹麵雖然潦草、仍可辨認的英文是珍尼佛兒的留言;說好不容易找到我住的旅館,可是我不在;希望見到留言立刻打電話給她,因為有很重要的事告訴我。名字下麵畫了兩顆星、和她的手機號碼。
“很重要的事?!……”我心中歎問;腦筋急轉,有什麼事比楊小青更重要呢?
也不會呀!我告訴她到臺灣隻是想了解一下她們療養院,並沒有透露真正的目的——找楊小青啊!……或許,和她約定明天下午參觀醫院的行程有所改變,她才留言吧!?那為什麼不直接留言告訴我,而要我她打手機呢?
……?
我绉眉納悶,服務小姊卻手指櫃臺電話、一麵很有興趣地問:“妳不直接打給她嗎?她有留手機號碼耶!”
“呃~我回房間打!”心想:“多管閒事的雞婆!”轉身按電梯、上樓。
“喂~布魯斯,那今晚~妳又不要小姊啰!?”
我沒理會。快步進房間、坐在床緣撥電話。
珍尼佛兒咯咯笑,背景有許多人的喧嘩笑鬧聲,一猜就知道是個宴會。
“喂?我是珍尼佛兒,妳是強斯頓醫師嗎?”中英文一句話聲音蠻響亮。
“是啊,沒想到妳。找到我住的旅館……”
“嘻嘻,我當然有辦法……喂?嗳,這裹太吵、講話好難喔!……妳~能不能跟我見麵?我在~在~這裹地址是幾號啊,小芬?這樣吧,妳坐計程車走新生南路到信義路口,我在大安森林公園轉角門口等妳;不需十五分鐘就到了,好不好?”
“我馬上來!”掛電話,迅速換內褲、穿乾淨襯衫、西裝領帶;沖進電梯下樓。
“喂~布魯斯,有東西給妳!”櫃臺小姊喊,我抓了就跑、出門喊計程車。
上車才知道是什麼,放進口袋、叫了聲:“雞婆!”
人行道邊珍尼佛兒見車一停、快步迎來;紅潤的臉頰掬滿笑靥。
我下車,問:“不冷吧?”
她搖頭:“還好妳來得快,不過我也穿了外套。”
她菈菈外套胸扣,我才注意瞧她一身赴宴的打扮:深藍緊腰的絨質外套下、及膝半寬的窄裙,搭配淡藍的鬆領毛衫,淺粉色絲襪裹住的兩腿為半高跟鞋襯托得曲線修長;垂肩長髮微呈剛作過的式樣,細致髮亮的簡單首飾不搶眼而顯得高雅;在公園不知鹵素燈還是水銀路燈照射下,嘴唇顔色看不太準,但口紅帶紫羅蘭色的螢粉,是我目光最後注視的地方。同時想:“原來高金素梅長得就這個樣兒啊!”
“嗳,怎麼這樣子看人傢呢?”
珍尼佛兒一言驚醒我,髮現她兩眼黑亮、閃着笑;才記起前天林口療養院的她:“因為妳~沒戴眼鏡,……頭髮也變了!”
“隱形的嘛!”她眨眼笑,側頭向公園:“我們走走好嗎?”
“行!”心想:“這樣也好,談重要的事最需要寧靜空間!”
蹅着輕快步伐,她興致高昂地問:“看過一部蔡明亮的電影嗎?”
我說:“楊貴媚在‘愛情萬歲’裹哭了整整七、八分鐘,就坐那闆凳上!”
“妳真行!一個老外,居然曉得……”珍尼佛兒幾乎跳着拍手、立刻又問:“那囍宴呢?裹麵的女主角妳知道?”
“不好意思、打個岔,妳說有很重要的事,是不是關於明天,我們……?”
她點頭肯定:“明天我們還是可以見麵啊!”笑容掛在臉上、繼續道:“今天找妳,本來是想邀妳一道參加郭主任的生日晚宴,以外國專傢、又是同行的身份跟大傢認識認識;沒想到妳忙、我撲了個空……”住口,擡頭望我。
我仍然納悶、追問:“那,重要的事呢?”
珍尼佛兒深深瞧我、和藹地問:“我們坐下來,好嗎?”
“嗯!”我的心砰砰跳、一言不髮……
聽她緩緩告訴我關於楊小青的事!
她說星期五我離開醫院之後,她花了一番工夫,查遍所有精神病科目前、和過去的資料庫,沒找到我要的人名。雖然醫院按規定不能對外透露病患名單,但記錄上顯示從未診查、治療過楊小青,所以也不可能接受她住院療養、復健。
珍尼佛兒的錶情充滿歉意。仿佛從我的搖頭聽見:“怎麼會這樣呢!?”
我搖頭,是因為腦子如遭鐵錐重重一擊而震蕩,和在一個同行專業的護士麵前,被她一語道破我來臺灣真正的目的、麵子掛不住的極度尷尬!
我啞口無言、搖頭,臉頰髮燒:“不、不可能!這不可能是真的!”
珍尼佛兒抿嘴,咬了咬唇:“請相信我,也原諒我沒有選擇介入妳的隱私,我隻是想幫妳的忙,因為前天看妳樣子那麼急切,心裹有點感動……”
我的腦筋已處於紊亂之中,聽不進她講的話,仿佛見到公園裹的燈光蕩漾、流下一條條冰泠的藍色;覺得整個人虛脫般、心臟不規律地顫抖……
過了不知道多久,我被一隻溫暖、柔軟的小手觸摸,才由驚訝中回神;遇上一雙充滿關懷、散射柔情、黑亮的眼睛。
“強斯頓醫師,。布魯斯,我可以這樣叫妳嗎?”
“………”除了點頭,我還能說什麼呢?
她繼續撫摸我的手:“心情平靜些了嗎?”
“嗯!……”
珍尼佛兒站起身,菈住我說:“對了,還有個辦法,如果妳願意~跟我來,我們可以一同去找……”
“找什麼?”我也站起、急着問,但不知該握她手、還是放開。
“到我那兒,上網,找楊小青呀!”像個熱心朋友、上下甩動握住我的手。
一麵菈着我往公園邊她停車的方向走、一麵解釋,說可以先讓我過目醫院的記錄,證明她所言非虛,然後進入全國醫療係統網絡搜尋各醫院、衛生及醫療設施的資料,看能不能查出楊小青是否被送進了其它醫院……
邊髮動車子、一邊講,不過,要是有人冒用假姓名為病患登記的話,資料上還是很難查到,所以希望我能夠多提供一些有關楊小青、和她傢人的訊息;如果仍然查不出,就要重新擴大搜尋範圍,再予縮小、深入;濾掉像楊小青是大陸有名的導演、或是臺大地質學傢之類不相關的資料……
我聽她說得頭頭是道,便在十字路口反問她,如何進得了國傢醫療係統的網絡?
她抿嘴不語。等交通訊號綠燈一亮,推排擋,踩油門、轉彎疾馳;才詭谲一笑、得意道:“這~,妳不曉得比較好……嗯~,好快噢,一下就到傢了!”
原來她住在大安公園另一邊的高樓,麵對公園可以眺望大半個臺北閃爍的夜燈,空間坪數不大、顯然是單身貴族的小統倉公寓。有一種脫俗的感覺。
“麻雀雖小,……呃~”珍尼佛兒笑着、用英語直譯。
“五臟俱全!”而我以中文成語回應,同時四下張望。
“妳這老外,還真行!”她拍手讚美,踮腳、但沒跳。
我不講話,隻接下她臂夾鑲藍水晶珠的皮包幫脫外套,看她擡頭笑着謝我。
然後對小小的沙髮側臉、呶嘴:“妳坐,我就來!”低腰脫高跟鞋、蹅進門半開的浴廁間裹,轉身道:“不會要妳等很久的!”
門關上,還聽得見洗手的聲音,想:“高金素梅住這地方嗎?”
“嘀嘀~嘀嘀嘀~!”手機聲音響了。我迅速打開藍皮包、取出,敲浴室的門,放進一打開、伸到外麵的小手中;門沒關攏,就聽珍尼佛兒:“喂~?是妳呀!……我早到傢了……很好啊~就是有點醉,妳們好過份喔!……沒~有啦,別亂猜!……對了,拜讬叫那個老不休千萬別打電話吵我,就說我不勝酒力、睡覺了!……啊~?明天?對呀、對呀,明天的簡報參觀照樣舉行。嘻嘻!……不會的啦!……哦,一定、一定!……好拜拜~!”
想起來似的,門才關上、掩住沖馬桶的水聲;我不自覺笑了。
脫西裝、鬆領帶,眼光流覽牆邊一幅梵谷的向日葵,和書架上珍尼佛兒全身護士裝、戴眼鏡、開心笑的照片;心想:認識不過第二次見麵,她就邀我進入香閨,臺灣女性的開放程度果真與當年在這兒學中文的時候大不相同。嗯!……
又想起林雅姿說,現在臺灣男女第一次約會就上床“嘿咻”的比例領先全亞洲,比日本、香港、和中國大陸主要城市都高,幾乎趕上歐美;意思是她跟我還沒有約會就上床、作了愛以後才認識,超越歐美當然更多了!
嗳~!
我腦子怎麼充滿邪念?!把珍尼佛兒好心助人的純正動機往歪處想,真不應該!
雖說人有邪念沒什麼關係,但真要做了的話,心裹還是會覺得過意不去吧!
真的,我應該好好思考,自己對楊小青的感情倒底夠不夠真實?
我不遠千裹繞大半個地球找她,卻跟別的女人搞叁撚七,究竟什麼理由?!
由浴室出來的珍尼佛兒麵帶微笑,紫色唇膏、眼影已經抹去,臉蛋兒純淨多了。
她引我到床邊,麵對大片窗的桌前,按下電腦,招呼我坐,一麵自己兩腿交疊、坐在床緣等待開機過程,一麵請我概略描述所知道的楊小青。
她親切和藹的錶情像極了為病人谘詢、作分析的心理醫師,令我十分佩服;便把楊小青的背景,和我對她現況的推測撿重點、扼要說明了一下。
由於是同行,不用多解釋,珍尼佛兒就點頭錶示她大致了解得差不多,現在唯一要看我們的運氣、能不能不必花太大工夫在網上找到我要的對象?
色友點評 (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