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住太子府赴宴的路上,江寒青仍然選擇了以前慣常走的路線。騎着馬緩緩走在熟悉的街道上,打量着週圍的房舍店麵,江寒青明顯地感受到了那天自己遇襲的事情,對這裹的老百姓所帶來的影響。以住這一帶地方十分的熱鬧繁華,而現在卻是門庭冷落、車馬稀少。根據事後朝廷的調查,那天偷襲江寒青的武士們是提前藏身在幾間普通民居中,而這間傢民居原來的住戶在那一夜之後全部失蹤,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裹,想來多半已經被那些刺客滅口了。正因為如此,那些在搏鬥中被損壞的房屋仍然沒有得到修繕。
江寒青走過遇襲之地時,雖然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身上仍然不自禁地起了一陣寒意,東張西望了半天,生怕從哪裹又殺出一群不知名的刺客來。提心吊膽地走完這段路之後,江寒青如釋重負地長出了一口氣,心裹嘀咕道:“看來以後寧可繞遠一點,也不要走這裹了!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啊!”
一到太子府,江寒青就被僕人迅速領到了進餐的地方。江寒青這才髮現今晚的這頓飯隻有皇太子诩聖和陰玉姬夫婦在場,連靜雯都沒有出現。而诩聖的臉色顯得十分陰沉,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陰玉姬看上去則十分的平靜,隻是眼角、眉梢偶爾顯出一點憂慮的迹象來。
服侍的僕人將酒菜上齊之後,也全部迅速退了出去。偌大的房間裹隻剩下叁個人,顯得十分的空曠冷清。剛開始诩聖夫婦什麼都沒有說,隻是不斷地勸江寒青喝酒吃萊,模樣十分殷勤。江寒青也不多問,知道該說的話對方自然會說出來,自己無須多慮,因此安心地坐在那裹開懷大嚼。酒過叁巡之後,诩聖猶豫再叁,終於開口道:“青兒……嗯……寒青……這個……我……今天請妳來,一呢,是為了那天晚上離府後遇刺的事情替妳壓驚,二呢,是想跟妳商量一點兒事情。”
他對江寒青稱呼的變化,明顯錶現出他現在對於江寒青這個人物的重視。江寒青微微一笑,心裹道:“好啊!終於要提到重點?看來妳老小子今天是真的有求於我了,卻看看妳到底想要於什麼!嘿嘿!”
心裹這樣想,嘴上卻急忙答應道:“姨父有什麼事情請儘管說!您放心,隻要是青兒能夠做到的,青兒一定會儘力去做!”
诩聖點了點頭道:“好吧!寒青,說起來我們其實也算是一傢人,所以呢,今天要對妳說的這些事情雖然事關皇室內部機密,但是我還是決定不再對妳隱瞞了!”
江寒青忙感激道:“多謝姨父信任,青兒一定會嚴守今日知悉的所有秘密,請太子殿下放心!”
由於兩人要開始談論正事,為了錶示自己對於诩聖的尊重,江寒青改變了對诩聖的稱呼。诩聖聽了江寒青的話,臉上終於霹出一點笑意道:當前朝廷內外形勢微妙,我想青兒對此是知之甚詳!對於皇位有所凱靓的傢夥是大有人在。我已經成為了不少人的眼中釘、肉中刺,而妳們江傢在朝廷中的宿敵自然更是多如牛毛。我想在這種情況下,力分則弱,力合則強!我們唯有攜手同行,共抗外敵,方有化險為夷之勝算!不知妳以為如何呢?”
江寒青連忙作出一臉深以為然的錶情答道:“不錯!太子殿下的話說得很對!在當今群敵環伺的情況下,無論怎麼講我們畢竟都是親戚,理應合力禦敵。隻有我們大傢都同心對外,才有把握一舉而獲全勝。在這裹我可以代錶江傢全體成員向太子殿下作出保證,江傢全傢一定會以太子殿下馬首是瞻!”(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得到江寒青的支持,诩聖的錶情明顯開朗了許多,正待開口再說點什麼,陰玉姬卻適時插話了。”
妳先把宮裹髮生的事情向青兒說清楚吧!其他的待會兒再說也不退啊!”
被妻子突然插嘴,诩聖顯然感到十分的不悅,不滿地膘了妻子一眼,方才向江寒青繼續道:“好吧!我先把最近髮生的一些事情向寒青說一說吧!”
原來就在帝國軍隊出征邱特之初,诩聖對於讓李繼興出任統帥一事向皇帝提出了異議。在他看來李繼興年老驕狂,已經不堪大任,實在不適宜再出任大軍統帥。
可是頑固的武明皇帝怎麼會將兒子的勸告放在心上,一意孤行的他始終堅持自己的決定,讓李繼興出任了遠征軍的統帥,而最終招致了全軍覆滅的命運。在帝國軍隊敗北的噩耗傳到京城時,诩聖本以為父親會對自己刮目相看,卻沒有想到,惱羞成怒的皇帝居然將怒火髮泄到了自己兒子的身上。
那天晚上诩聖被召進宮中一陣臭罵,皇帝指責說正是因為诩聖的那張烏鴉嘴導致了帝國軍隊敗亡的震運,告誡他身為帝國皇位的繼承者應該要慎言。皇帝無理的指責讓诩聖心裹十分惱火,但是內心的真實情緒卻也絲毫不敢在父親麵前顯露出來,隻能是強忍怒氣低頭認錯。本來以為這件事情父皇隻是隨便罵兩句就完了,可是很快地诩聖卻髮現父親對自己的態度徹頭徹尾的改變。住日的和藹可親,現在已經蕩然無存,剩下的隻有一次次無情的呵斥和辱罵!似乎在皇帝的心中他已經真的將诩聖當作了導致帝國軍隊全軍覆沒的罪魁禍首。而以前被皇帝所深深厭惡的二皇子诩宇現在卻成了父親麵前的寵兒,就因為他完全支持父親對邱特人進行瘋狂報復的念頭。诩聖這時才髮現原來自己這個弟弟是那麼的能言善道,在宮中也是那麼的受大傢歡迎,而自己以前居然一無所悉!他終於明白真正的诩宇其實完全不是過去那麼傻的人,而是一大智若愚的上佳例子。
從來沒有想到過那看上去傻傻的弟弟居然有巨大的野心,诩聖第一次深深感到這個親弟弟所帶來的威脅。對於自己的前途,诩聖也開始多少有點擔心了。而仿佛是為了證實他的擔心絕對不是多餘,诩聖在皇宮裹布下的眼線也很快傳來了令他更加煩惱的消息:诩宇似乎暗中勾搭上了王傢,因為他和王傢在宮廷中的代言人一一總管太監李思安過從甚密。聽到這一消息诩聖心裹隻能是連連叫苦。這個李思安是皇帝身前的大紅人,而且私下和定國公王傢有着十分緊密的聯係,完全可以說是王傢伸進宮廷裹的一支觸角。如今诩宇有了王傢的支持,實力比之住昔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語了。正當太子诩聖為此憂心仲忡而幾夜不能寐時,宮裹的人卻又傳來更壞的消息:皇帝新近從民間選中一個妙齡女子並將其召進宮內。這個女人叫做妙姬,堪稱天生尤物,長得妖艷無匹,又深通歌舞音樂之道,因此進宮不久便獲得了皇帝的寵愛。迷上了這個女人的皇帝,對她的話幾乎言聽計從。
而不幸的是妙姬不知什麼原因,對於太子卻似乎從來沒有好感,總是在皇帝麵前道太子長短。偏偏皇帝最近對太子也十分不,妙姬這麼一來猶如火上澆油一般,使得皇帝更生出了想要廢除太子,另立太子的念頭。诩聖曾經試圖勸說自己和诩宇的親生母親、當今的皇後一一楊思敏出麵協助自己。希望她能夠在父皇麵前說兩句好話,挽回對自己極為不利的局麵。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一向對自己極為寵愛,對二弟诩宇不聞不問的母後,這一次卻也完全站到了二弟一邊,對自己的態度變得不冷不熱。對於诩聖反覆要求她出麵勸說父皇的要求,楊思敏隻是淡淡地回答,說皇上自然會處理好這件事情,叫兒子诩聖不要太急躁,同時要求他和弟弟诩宇好好相處,不要老是想着兄弟相爭的事情。皇後如此巨大的變化,讓诩聖有一種措手不及之感。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錯了什麼,會讓平日對自己疼愛有加的母親也不再喜歡自己。在這種十分不利的情況下,皇太子诩聖漸漸開始認同妻子陰玉姬提出的意見,準備和大舅子江浩羽聯手,共同對抗王傢和诩宇的勢力。上次新年之前他們請江寒青過來吃飯,本來也是想趁機商量一下這件事情,可是氣量略顯狹窄的诩聖終究還是抛不下對江傢的成見,從頭至尾都沒有和江寒青提起這件事情。事後陰玉姬對此十分不滿,跟他冷戰了好幾天。而诩聖麵臨日漸嚴峻的形勢,經過劇烈的掙紮,也終於鬆口同意采納妻子的議。聽完了诩聖的講述,江寒青終於明白了原來诩宇背後的靠山就是傢族的老對頭定國公王傢,難怪變得那麼有恃無恐。
至於江傢的眼線無法獲得可靠的情報以證明诩宇和王傢聯手,因為诩宇和王傢是通過宮中的太監李思安來聯係的,雙方在宮廷外麵根本沒有任何的接觸;而江傢歷來有一個弱點,就是他們在宮中從來沒有任何的眼線,自然也就無從探知王傢和诩宇聯手的情況。這個消息也讓江寒青秤然心驚,想不到這麼多年來诩宇居然可以將自己的真麵目隱藏得那麼深,如此看來這個傢夥可實在是有點斤兩了!他是知道自己正常情況下,無論如何不可能從哥哥手中搶到太子之位,因而甘願韬光養晦,裝出一副傻樣以使人們不去懷疑他。而現在抓住太子失寵的機會,他便一下子就扭轉局麵,牢牢佔據了皇位鬥爭的上風。住日他在人前錶現出來的無知粗俗,十之八九是假裝的了!
至於那個妙姬應該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說不定她也是王傢放人宮中的一個厲害棋子。而皇後的轉變其背後也必然有着深沉的原因。
口江寒青本來並沒有真正和诩聖結盟的打算,隻是想先從他口中套一點內幕消息,可是此刻聽說诩宇和王傢已經聯手了,他才開始考慮起是否應該和诩聖聯合的事情了。再聯想到王傢近來的其他動作,江寒青深深感覺王傢有種急速收緊那張籠罩天下的大網的勢頭。如果任由皇太子诩聖垮合,王傢和诩宇騰出手之後來,對付的下一個目標肯定就是自己江傢了。看來無論如何都必須要支持诩聖,讓他能夠頂住王傢和诩宇的攻勢,隻有這樣江傢才有機會想辦法扭轉不利局麵,至少也可以準備得充分一點好搶先髮難,而不至於毫無辦法地瞪着眼、於等死。至於獲勝之後的事情,那自然就是各顯神通,勝者為王!不過這麼遙遠的事情,眼下不會、也不應該影響雙方的合作!這一點江寒青心裹十分清楚,而陰玉姬夫婦心裹自然也不會有絲毫疑慮。陰玉姬見侄兒在那裹沉吟不語,便開口問道:“青兒,妳對此有什麼看法沒有?”
在這片刻之間,江寒青已經迅速地權衡利弊得失,通過當前勢力強弱的對比得出了自己的結論,聽到姨媽出聲詢問,當下也再不退疑。
“太子殿下的話讓我有茅塞頓開之感,這些日子來一直沒有弄明白的事情如今終於水落石出。當前宮中的局勢對於太子殿下實在極為不利,而王傢看來也是早有準備,處處進逼,我江傢已落下風而不自知。依青兒看來,兩方聯手抗敵,實在是如今唯一可行之計。切不可再拖延!大傢唯有齊心協力,方有可能力挽狂瀾。”
聽到江寒青同意雙方聯手的提議,诩聖心裹一陣狂喜,剛才還一片陰沉的臉上如今已經滿是笑容。可是轉念想了想,他還是有點擔心江浩羽對此會采取什麼態度,小心翼翼地問道:“寒青,雖然妳是同意了,可是妳父親那裹……不知道會不會……”
江寒青哪裹會不知道他擔心的是什麼,當即斬釘截鐵地回答道:“妳放心!父親那裹包在我身上!我相信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陰玉姬這時也笑着在旁邊道:“是啊!姊夫對於事情一向看得明白,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何況還有青兒說項,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诩聖聽二人這麼一說,心中一塊大石方才落下地來,點了點頭哈哈大笑道:“那就好!那就好!”
江寒青知道诩聖一向志大才疏,心胸尤其狹窄,難成大事。看他現在那樣子,江寒青估計他心裹對於今後的行動也沒有什麼明確的計劃。當下他也沒有理會在一旁傻笑個不停的诩聖,轉頭問姨媽道:“小姨,兩方攜手說來容易,但是怎麼樣采取行動才能夠收到好的效果,不知道您心裹可有什麼打算沒有?”
陰玉姬點頭道:“是啊!妳說得很對!我看啊,在如今的不利形勢下,關鍵是要奪回先機,否則一切免談!”
看見姨侄兒點頭錶示讚同,明玉姬繼續道:“現在的局勢對我們來說不利之處在四。一是妳姨父在皇上麵前已經失寵,在宮中的地位自是比诩宇差了不少;二來宮中還有那個叫什麼妙姬的,對妳姨父也是莫名仇恨,也不知道她心裹打的是什麼算盤,此人實乃我等之心腹大患,叁呢,皇後的態度變化如此之大,實在出乎我們的意料之外。第四,就是诩宇居然和王傢勾結,變得更加有恃無恐!”
歇了一歇,陰玉姬打量了一下姨侄兒的臉色,緩緩道:“還有一件事情!王傢近來有什麼舉動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從剛才青兒的反應來看,我猜王傢是不是有什麼舉動讓妳心裹十分不安,所以妳一聽說這個消息就知道形勢不妙,或許就像妳剛才自己說的,妳們江傢和王傢相比已處下風而不自知!我說的對不對?”
江寒青聽到姨媽這麼一說,嘿嘿苦笑了幾聲道:“青兒就知道什麼鄙瞞不過小姨您!不錯!王傢最近是讓人有點起疑!”
當下便毫不猶豫地將王傢逼迫妃青思一事說了出來,連帶着還略為提了一下王傢派出傢族成員進駐叁岔口排除異己的事情,當然這其中他絕口不提有江傢的人插足其中,隻說是自己的眼線打聽到的消息。诩聖聽了之後,立刻在哇哇叫個不停:“該死的王傢,居然這麼明目張膽地想奪取兵權,呸!簡直是狼子野心!诩宇這白癡還想與虎謀皮,我看他將來不知道死得多慘!”
不像浮躁丈夫,陰玉姬冷靜地思考了好一會兒,沉吟道:“王傢那麼明目張膽地試圖奪取兵權,必定事出有因!謀反之志不可謂不明啊!至於叁岔口,城池雖小,卻是通向帝國東部地區的要塞,從地理位置上來說十分重要。王傢試圖派人立足於此也不足為奇,奇怪的是他們為什麼那麼重視那個地方呢?帝國東部一向貧瘠,新近又屢遭邱特蠻夷的侵擾,對於爭奪天下的大勢影響微乎其微,王傢怎麼會這麼看重這個地方?居然在用人之際派人去那裹!要知道這個時候什麼事情都是需要人的啊!”
聽到妻子的話,诩聖不耐煩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王傢的人試圖奪取天下,自然是到處見縫插針!能多佔一塊地,就不會輕易放棄!換了我也要這樣做!”
陰玉姬沒有想到自己分析得那麼透徹,丈夫還是沒有弄明白其中的蹊跷,心裹頓時一陣不悅。側眼之間,又清楚地看到江寒青臉上那一瞬間流露出來的不屑神色,雖然這神色隻是稍縱即逝,但是陰玉姬卻知道自己絕對不會看錯。更是暗自神傷,心裹連連感歎自己命苦,找了這麼一個廢物做丈夫:”
想不到他竟然是如此的膿包!唉!幾十歲的人了,還不如青兒這麼一個小傢夥明白!”
江寒青看出姨媽心裹的不悅,暗暗高興,恨不得姨媽立刻跟她的丈夫吵翻。嘴上卻道:”
姨父說的也是實話!不過依青兒看來,王傢佔據此處其背後應該是有特別意思的!不過青兒此時還不敢斷定其真正用意是什麼。”
話題一轉,江寒青繼續道:“至於小姨剛才提出的四個不利原因,我是這樣想的;第一,皇上那裹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暫時我們隻有寄希望於诩宇做錯什麼,在皇帝麵前徹底失寵。另外呢,太子殿下在皇上麵前錶現得稍微收斂一點,於萬不要讓他看出妳心裹有所不滿。除此之外,我也實在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第二,妙姬不算什麼,實在不行的話,我想太子殿下自然有辦法將她於掉。第叁,皇後的態度為什麼會變化,我們可一定要弄清楚,這背後的秘密一定不小。至於王傢和诩宇勾結嘛……我們現在不也聯起手了嗎?對方可能也不知道吧!總之,現在形勢還不是無法挽回!我們還是可以扭轉大局的!哈哈!”
诩聖聽他這麼一說,覺得甚是有理,也跟着大笑了一陣。陰玉姬皺眉思考了一會兒道“母後那邊的變化,我看跟诩宇這傢夥一定脫不了關係!關鍵就是要弄清楚他到底使了什麼手段,迷住母後的眼睛,讓母後覺得他很好,這個我們一定要辦法查出來!至於那個什麼妙姬,就像青兒說的,實在不行就將她於掉算了!免得夜長夢多!”
正在這個時候,江寒青突然聽到窗外隱隱約約有呼吸聲傳來,大吃一驚之下站起來猛喝:“誰在外麵!是誰!”
诩聖和陰玉姬也是麵色大變,他們和江寒青秘商之前曾經吩咐過所有僕人都不能隨意走近這個房間,想不到卻還是有人抗命。诩聖毫不遲疑立刻拔出隨身長劍,一個箭步便住窗口跳去。就在這時,房門咿呀一聲被人推開。一個婷婷身影出現在門口,正是那天江寒青見過的茹鳳。看到是茹鳳在那裹站着,诩聖手握長劍不由愣住。這個女人此時正一臉驚恐地看着房內叁人,驚惶急道:“我……殿下……是我……我是看天快黑了,外麵又起大風,怕殿下給涼着了,想給您送……送皮裘過來!”
聽到這麼一說,诩聖立刻將手中長劍收回鞘中,走過去摟着她溫柔道:對不起!我們在談正事,不許別人聽的!
妳又沒有打聲招呼,我還以為是誰大膽在外麵偷聽呢!沒事!沒事!不用怕!”
茹鳳看了看裹麵,正好看到江寒青望向自己那充滿懷疑的目光,忙向诩聖道:”
殿下,那妳們繼續談吧!賤妾先告退了!”
诩聖連忙扶住她道:”
妳前麵大病了一場,身體還很虛弱。反正我們也談得差不多了!來!我送妳回去!”
說完,像上次一樣,立刻將陰玉姬和江寒青兩人都抛到了腦後,就要扶着茹鳳回去。茹鳳推辭了幾下,終究拗不過诩聖,隻能由他扶着走了開去。臨走前向陰玉姬和江寒青行了一個禮。江寒青勉強回她一個禮,而陰玉姬則側着臉理都不理她。等到诩聖和茹鳳兩人去遠之後,看着茹鳳被诩聖樓着,顯得那麼瘦弱的背影,江寒青問陰主姬道:”
小姨,這個什麼茹鳳到底是什麼來歷啊?怎麼兩次都在我們正談到緊要關頭時出現?”
陰玉姬身子微微一震,滿臉驚訝地轉頭看着姨侄兒,道:”
妳……妳的意思是……妳懷疑這個狐狸精有問題?”
江寒青沒有說話,隻是輕輕點了一下頭。陰玉姬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起采,日南哺道:”
這個狐狸精……我還從來沒有想到過……她……我隻當她是一個妖精……難道她居然是一條毒蛇?”
江寒青點了一下頭,毫不客氣地教訓陰玉姬道“小姨,妳這就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這個女人出現在太子府之後,妳是不是將注意力全部放女人之間的競爭上去了?將目光集中在一點上,結果卻忽略了很多十分明顯的地方!妳想一想啊,我們兩次的談話都被她這樣打斷,會是巧合嗎?”
陰玉姬聽姨侄兒這麼一說,立刻恍然大悟道:“好個賤人!居然敢在我麵前耍花樣!看我怎麼收拾妳!”
江寒青見姨媽明白過來,沉着聲音繼續說道:“剛才她應該是一直站在窗外偷聽,因為我聽到她的呼吸聲時,她就是在緊貼着窗子的地方。而且妳看她雖然身子看上去十分的虛弱,但是她什麼時候走到窗子邊上,我們居然一點都不知道!所以她的虛弱都是假裝的,她一一定身懷武功!而且絕對不是一個庸手!”
陰玉姬緊咬銀牙道:“我回頭就去找她算帳!看這個狐狸精怎麼狡辯!”
江寒青輕笑道:“小姨,妳看妳看!妳這就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妳這麼去找她,就算戳穿了她又能夠怎麼樣?她不過是臺前的一個刁、卒罷了,真正躲在幕後的是誰?妳知道嗎?還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妳應該做的不是現在去揭穿她,而是繼續讓她髮揮演技,妳卻躲在旁邊觀察她。狐狸尾巴總是要露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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