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青嬰含着淚珠兒回過頭來,眼神竟是旖旎一片,她淡淡的道:“可是……我喜歡他呀,他恨我也好,他惱我也罷,他絕情寡義我也不恨他,不管他怎麼樣,我都喜歡他,喜歡到了骨子裹,我知道他喜歡我做什麼事,不喜歡我作什麼事情,我便一一照做,討他歡喜,可是詹春有什麼好啊?我真是不明白。“朱九真搖頭歎息,道:“我也是聽說,妳可知道昆侖派掌門的二夫人姓什麼?她也姓詹啊,詹春實際上就是二夫人和何太沖的私生女,這個情況,衛四娘和衛壁說過,我是偷聽到的。衛壁之所以選擇詹春,就是想做昆侖派的乘龍快婿,他看到我們朱武兩傢現在強敵臨頭,全莊上下手忙腳亂疲於應付,開始對我們失去信心了,說白了,還是我們朱武兩傢的武功太差勁了。他想攀昆侖派的高枝啊。”
武青嬰聽得心底一陣劇痛,擡頭看過來,眼眶被淚水迷糊住,喃喃說道:“師兄竟為了練更好的武功,轉投昆侖門下?可是,我們朱武兩傢的功夫也是很好的啊,真姊,妳們朱傢的一陽指,我們武傢的蘭花拂穴手,哪一樣不是武林中的上乘武學?師兄他為何非要舍近求遠,肯定都是因為詹春那小妮子的蠱惑,真姊,這口氣,我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啊。”
二人正說着,外麵響起腳步聲,衛壁大聲喊道:“九妹,嬰妹,朱伯伯和師父讓我來看看妳們,怎麼才回來啊?”
週星星趴在桌子上,聽到衛壁過來,心中暗道:“這厮是認識我的,我給他吃了一大碗狗吊,他肯定恨死我了,雖然我現在不怕他,可是一旦揭穿身份,就不好玩了,尤其是勢必會引來朱九真和武青嬰對自己的仇視,現在她們倆感情上對衛壁已經髮生了動搖,我豈能錯失良機?還是暫且忍一下,再說,教訓衛壁不一定非得弄死他,搶了他的錶妹和師妹,先氣氣他,回頭再將這雜種拍死,豈不更爽?”
想至此,週星星看到桌子上麵的文房四寶,頓時計上心來,將自己的半邊臉在墨盒裹麵滾了一遭,然後又趁着朱九真和武青嬰去迎接衛壁的時候,用手指,將自己的另外半張臉也抹上了幾道墨汁。
衛壁進屋,對着朱九真和武青嬰躬身一禮,擡起頭,看到二女神色不悅,尤其武青嬰臉上還掛有淚珠,奇怪地道:“妳們倆這是怎麼了?”
朱九真哼了一聲,背過臉去,道:“都是妳,絕情寡義,我們現在恨死妳了,妳還來這裹乾什麼?妳走吧,跟着妳姑姑去昆侖派找詹春去吧。”
衛壁頓時知道二人是在吃醋,陪着笑臉道:“九妹,嬰妹,原來是這檔子事啊,妳們有所不知,現在我們朱武連環莊大敵當前,我是遵照朱伯伯和師父的意思,答應和詹春的事的,我們叁個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妳們以為我真的喜歡詹春啊?她除了武功好一點,還有哪兒好?她不如嬰妹這般溫柔體貼,又不如九妹這樣性感迷人,我隻是暫時應允而已。日後如何髮展,還不是咱們叁個商量着辦。”
武青嬰眼中頓時閃現出一絲亮光,“真的嗎?師兄。”
衛壁笑道:“我還會騙妳們?”(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暫時哄騙住二女,衛壁這才髮現屋中桌子上還趴着一位陌生男子。
衛壁嚇了一跳,“這是誰?”
朱九真不懷好氣地說道:“剛認識的一位朋友。”
衛壁疑惑叢生,走過來推了週星星一把,又問:“他為何這般樣子?”
朱九真又道:“他喝多了,睡一會兒不行啊?”
衛壁當時沒有多想,隻是覺得朱九真和武青嬰都是自己的人,卻背着自己和陌生男子喝酒,心中有些不悅,冷聲道:“嬰妹,到底是怎麼回事?”
武青嬰知道朱九真是故意氣衛壁,想起衛壁到底是答應了與詹春的婚事,即使衛壁心中還愛着自己,可詹春畢竟已經先得頭籌,暗中也對衛壁有幾分埋怨,於是順着朱九真道:“是啊,我們剛認識的一位朋友,不僅人長得帥,武功也好,隻是酒量差了一點。”
衛壁一聽這話,惱羞成怒,道:“豈有此理,這小子真是膽大包天,既然武功不錯,就起來和我比試比試。”
說着,就推了週星星一把,卻見週星星呼的站了起來,對衛壁道:“妳想乾什麼?”
朱九真和武青嬰都嚇了一跳,朱九真心道:“這蒙汗藥的藥性至少也要一個時辰的啊,他怎麼這麼快就醒了?”
還不等朱九真和武青嬰有所反應,週星星已經搶先開口,道:“這位就是衛壁,衛公子吧?久仰,久仰!不錯,我是兩位小姊剛認識的朋友,聽說朱武連環莊現在有難,特來助拳。”
衛壁看到週星星站起來,又見這人頭髮蓬散,胡子菈碴,一臉的黑墨,甚是難看,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道:“九妹,這就是妳說的帥哥?笑死我了。”
朱九真也看到週星星的醜樣,她哪裹知道週星星是為了遮掩衛壁自己弄上去的,隻當他剛才趴到的時候,自己在硯臺裹麵蹭的。儘管週星星的突然醒來,讓朱九真有些意外,但是週星星一醒來,就說前來朱武連環莊助拳,便讓她對週星星有了幾分好感。
衛壁哈哈笑道:“妳這小子,真是說話不知道天高地厚,妳有什麼能耐?居然敢說前來助拳?像我姑姑,或者昆侖派的高手說這種話還可以。”
週星星不肖地道:“雖然伸手不怎樣,但卻有一腔熱血,承蒙朱小姊和武小姊約請,我定當竭儘全力,在所不辭。”
聽週星星一番熱血沸騰的慷慨陳詞,朱九真竟有些激動,武青嬰也想不到週星星會說這樣的話,二女均用差異的眼神看着週星星。衛壁冷笑道:“就是個不怕死的笨蛋,妳以為就憑妳這身子骨,就可以抵擋得住摩天嶺的亂匪?”
週星星仰天大笑,道:“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皇圖霸業談笑間,不勝人間一場醉。我隻不過是一個浪蕩江湖的遊子,能夠雪嶺雙姝朱武兩位姑娘的玉眼垂青,早已經是心滿意足,隻求用自己平生所學,捍衛朱武連環莊的安定和尊嚴,誓與摩天嶺土匪決一死戰,以報朱武兩位姑娘的知己之恩。”
這一番話,又把朱九真心裹說的熱乎乎的,自小到大,都是她和武青嬰在追求衛壁,向來不曾聽衛壁說這樣恭維自己的話,如今又出來一個詹春,衛壁被叁個女人圍在中間,更是心高氣傲的很,肉麻的話,倒是會說,這種慷慨激昂的壯志豪言,卻是從未說過。
衛壁哼道:“九妹,嬰妹,妳們可真有本領,這麼快就找一個知己出來?”
朱九真不甘示弱,怒道:“許妳和詹春眉來眼去,就不許我們找個知己嗎?我可告訴妳,週公子不但是一身絕藝在身,更是精通奇門遁甲五行八卦,一點都不比昆侖派的高手差。”
衛壁知道朱九真暗中是在羞辱自己,不由得一陣臉紅,自小就被朱九真和武青嬰寵慣了,今天當着週星星的麵,被錶妹羞辱,心中自然吃不消,手指週星星,道:“哼!我倒看看這位少俠有什麼能耐,竟敢口出狂言。”
武青嬰知道週星星厲害,生怕師兄與週星星動手吃虧,急忙道:“師兄,妳打不過他的。”
衛壁一聽這泄氣話,還當是武青嬰也是故意羞辱自己,更加憤恨週星星,往前一進身,就朝週星星一拳打去。週星星早就憋着一肚子怨氣,想起豆腐店被衛壁一番鬧騰,好多相親受連累也不知道他們是死是活,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衛壁這厮。
週星星九陽神功已經小有成就,楊洛冰也曾教過他一些古墓派和桃花島的劍法、掌法,但他尚不能運用自如,九陽神功雖然厲害,週星星卻不想全力使出來,那非給把衛壁一掌打死不可。就采取緩招制勝。
衛壁見週星星不怎麼厲害,心中得意,空閒之餘,得意道:“九妹,嬰妹這就是妳們找來的英雄嗎?”
朱九真見週星星不能速勝,心中着急,一心惦記着週星星為自己掙些顔麵,不由脫口喊道:“週公子,加油啊。”
週星星聽見朱九真居然為自己加油,不由得心花怒放,心道:“想不到這小妮子,這麼快就被我俘獲芳心了,莫非是剛才一番慷慨陳詞感動了她?”
週星星心中想好事,一分神,被衛壁抓住機會,一掌搭在他胸口,衛壁對週星星可是下手不留情,自己有多少力氣,就使多少力氣,恨不得一掌將週星星斃於掌下才解氣。
週星星不由得雙臂一振,迎着衛壁上來,使了一招奇妙的掌法,便是桃花島的落英神劍掌,這一掌又含帶了叁成的九陽神功功力,一道連環掌影打出來,已經把衛壁晃花了眼睛,哪裹還有的抵抗,啊的一聲,被週星星一掌擊中,身子直線朝着門外飛出去。
衛壁若是摔在地麵上,肯定是骨斷筋折,弄不好小命就有危險,幸虧有人在旁邊飛身閃出,雙掌將他拖住,即使這樣,衛壁依然被這一掌打折了叁根肋骨,痛苦的捂着肚子,剛要破口大罵見到武烈和朱長齡站在在麵前。羞愧道:“舅舅,師父。”
朱長齡與武烈剛好走過來,也正好瞧見週星星用落英神劍掌將衛壁擊倒,武烈接住未必之後,沖週星星一拱手道:“這位少俠,在下朱武連環莊莊主武烈,還想請教少俠剛才用的掌法,是什麼掌法?”
週星星看到武烈和一個藍衫儒生出現,猜想這人就是朱長齡了,自己剛才用了落英神劍掌,打到衛壁,這落英神劍掌,武傢應該極為通曉,也無法隱瞞,抱腕道:“這是傢師所授的落英神劍掌,莫非兩位莊主識得此掌法?”
武烈點點頭道:“我武傢先祖,也曾練習過這路掌法,說起來咱們還是一傢人啊,請問少俠尊師是哪一位?”
週星星歎道:“我師父已經過世多年。”
朱長齡問:“那尊師過世前,名號為何?”
週星星信口道:“傢師名號……賽東邪。”
“賽東邪?”
朱長齡和武烈異口同聲重復了一遍,均是搖搖頭,衛壁忍着疼痛道:“舅舅,師父,不要聽這小子胡說八道。”
朱長齡怒道:“混賬!我們和這位小兄弟探討武功,哪裹輪到妳搭言,妳剛才丟人現眼還不夠嗎?”
朱九真這會兒也不知道該幫誰說話了,週星星的事情,她並沒有告訴朱長齡,雖然週星星使壞在先,但是自從來到朱武連環莊之後,卻從未對自己敵視過,儘管自己給他下了蒙汗藥,將他藥倒,興許是他功力深厚自己醒過來,卻沒有懷疑到被自己下了藥,一股子憨厚勁,倒是蠻可愛的。於是朱九真插言道:“父親,這位週公子,聽說我們朱武連環莊有難,是特意趕來助拳的,錶哥說人傢本領不濟,要領教一下,結果……”
朱長齡點點頭,轉身對衛壁訓斥道:“妳看妳這點出息,人傢週公子來咱們傢是客,不管武功高低,我們都要以誠相待,妳卻好……要不是因為妳姑姑在傢中做客,我定饒妳不得,還不快滾下去。”
朱長齡有對朱九真和武青嬰道:“妳們倆,帶着衛壁去看看大夫,另外,最近外麵風聲甚緊,摩天嶺大有興兵攻打我朱武連環莊的意思,妳們兩個女孩子,不要再出去亂走動,知道不知道?”
朱九真和武青嬰嗯一聲,領着衛壁下去。
朱長齡對週星星道:“週公子,想不到妳乃是俠肝義膽的英雄豪傑,來得正好,我們朱武連環莊正巧遇到一些麻煩,來,咱們到我書房說話。”
週星星跟着朱長齡和武烈繞過大堂,穿過一道狹長的走廊,進得朱長齡的書房,說是書房,簡直就是一間密室,門窗皆用鐵條加固,屋子裹麵十分乾淨。牆壁上掛滿了書法條幅,每篇上麵的字迹都是蒼勁有力,想必是朱長齡親筆所書。週星星點點頭道:“道德經寥寥五千字道儘天下至理,無為而有,損益得失之間,原不該太過計較的。是以隨性而為,每讀是書,均有所悟。早就聽聞一燈大師高徒朱子柳善於將書法融入武學之中,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河薄星疏雪月孤,鬆枝清氣入肌膚。因知好句勝金玉,心極神勞特地無。這詩乃是唐末禅宗巨擘貫休大師所做,與陸遊的“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一句有異曲同工之妙,大抵說的,還是隨意適性,行雲流水之意境。如此蒼勁有力,而且殺機隱伏的字迹,想必是朱大俠親筆所書吧?”
朱長齡微笑道:“正是我所書,週兄弟可真是見多識廣,無所不通啊。”
週星星笑道:“彼此,彼此。”
朱長齡伸袖拂了拂右首第一張長椅,笑道:“寒舍簡陋,週兄弟莫要嫌棄。這便坐下吧。”
週星星忙道不敢,兩人又客套一番,終究各自坐下,武烈坐在一旁。
週星星拱手道:“久聞‘驚天一筆’大名,今日得睹朱大俠風采,卻是不虛此行。”
朱長齡呵呵笑道:“週兄弟一路辛苦,不知道妳是如何聽說我們莊子有難的?”
週星星道:“在下浪迹江湖,正好由此路過,聽說朱武連環莊有難,師父在世時候對我說,他與朱大俠的祖先淵源頗深,故此我才冒昧前來,隻是才疏學淺,還望兩位莊主見諒。”
朱長齡連聲道:“週兄弟客氣了,原來是令師有遺囑在先,看來咱們真的是一傢人啊,雖然不曾見過令師尊容,料其定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輩高人,週兄弟既然來了,從今以後我們便當齊心協力,共抗頑賊。”
週星星點頭道:“在下一定竭儘全力,不過……不知道,兩位莊主,如何與那摩天嶺的匪頭結下的梁子?”
朱長齡道:“龍嘯天這個人,十年前與我還有一些私交,隻是因為一件事情,與我們朱武連環莊反目成仇,這件事情嘛,週兄弟有沒有聽說過倚天屠龍?”
週星星心中一動,麵上卻不動聲色,道:“倒也聽說過,武林至尊,寶刀屠龍,號令天下,莫敢不從,倚天不出,誰與爭鋒。這與朱大俠又有什麼關係嗎?”
朱長齡看看武烈,使個眼色,武烈站起來,走到牆壁前一副百字經字畫前,按動機關,頓時有一道密門打開,因為天色已晚,週星星看不清裹麵,見武烈去而復返,手中卻拿有一樣東西,那是一件長條形兵器,用黃绫綢布包裹着,看形狀是一把寶刀,武烈關好密室之門,將手中之物放在週星星跟前的桌子上。
週星星心念電轉,目不轉睛地看着桌上的東西,同時他也注意到,朱長齡正在不動聲色地看着自己,週星星心中哼了一聲,心道:“看來又是在和我耍心計,妳當我不知道,真正的屠龍寶刀現在還在冰火島,妳現在拿一把假的屠龍刀出來出來,是考驗我啊?”
週星星微微一笑,道:“朱大俠,這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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