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中午的時候趕過來,站在病床前,在他的哥哥臉上凝視良久,目光慢慢移到旁邊靜靜坐着的嫂子臉上,雖然有些憔悴,純靜裡卻散發着以前從未有過的嬌艷、嫵媚。
他呆在那裡,不由的伸出手去,想去撫摸一下她的長發,卻停在空裡――女人正錶情淡漠的看着床上的男人,全身仿佛閃耀着聖母的光澤,讓他不敢去亵犢分毫。
週飛默默的觀察着這個男人,心裡輕嘆一聲,這個二叔哪兒都好,就是這個“情”字,至今也是撿不起,也放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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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週飛正在醫院別墅的一間小屋裡睡得正香,給一隻小拳頭猛力捶醒。
朦胧着眼,見亭亭一臉怒氣的看着她:“哥!你太過分了啊!!!”
“…”週飛抹了抹眼角,還是一付半夢半醒的樣子。
“…你還有多少女人啊!!!”亭亭又吼。
“…”男人一臉無辜的看着這個妹妹:“怎麼啦亭亭?”
“咦?…”男人扭頭忽的注意到門口處站着花枝招展的叁個女人。(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劉小悅,劉雨蟬,劉雨荷。
“你們怎麼也過來了?…你怎麼也來了?…”男人細不可聞的喃喃兩句,後一句似乎在問着劉雨荷。
扭頭見亭亭仍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不由的有些無辜,迷迷糊糊裡輕輕脫口而出:“有一個不是的…”
話一出口隻覺要糟。
果然立馬聽到這個妹妹陰陰的問道:“這麼說有兩個是了?!”
“亭亭,你誤會了!哥哥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一個我不大認識…那個,哥哥哪有這麼花…”
男人忽的住了口,張大嘴看着從門外又緩緩走進來幾個女人。
趙小雅,劉靜,劉怡。
週飛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一時無語…
又呆了一會兒,見李秀秀、宮冷翎,又或是沉若霜,小姨,她們終究沒出現,心裡不由又暗籲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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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嗯,小飛,快起來吃點東西吧…怎麼着也不能不吃飯啊…”趙小雅看着他說。
“我,我…我剛吃過了寶…嗯,寶…”
“哥,你別難過了啊…”劉靜眼裡含着淚:“叔叔會好起來的…”
“我,我…我不難過的小靜…真的…你別難過了好麼…”
“徐…嗯,週飛,我爸不讓我菈着你去美國了…”小悅說:“他說這個時候,當兒子的必須守着老爸…我都跟他說了,說你爸爸其實不是你…的,沒關係的,可我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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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返校,這也是這學期學校裡的最後一天,其實,大傢也隻是過來看看分數,看看名次,聽聽老師講講廢話,然後,回傢。
週飛原不想過來了,可不來的話,這會兒又必須得在醫院裡整天裡看着那個活死人週力知,週飛隻好在媽媽孫倩的勸說下,假意推托一番,過來了。
不過,這天,對於那些對分數、名次看重的學生來說,還是很重要、很嚴肅的。
尤其是排在前幾名的那幾位,仿佛一個名次之差,就涉及到你一生的榮譽、尊嚴問題,關係到貞潔的淪陷與否問題,意味着你是壓着操別人還是被別人壓着操。
這次考試的結果跟以往大大小小的考試一樣,並沒出現什麼屌絲逆襲的劇情,更像是一個波瀾不驚的江湖,仍然是幾個大門派把持着勢力榜的頭幾把坐椅。
班級第一名又給學習委員韓冰奪得,然後是王軍,而週飛同學仍是不鹹不淡的十名左右的成績,保持了他本人一貫的風格與節操。
一直視名次如生命、如貞操的王軍同學,這天似乎對名次絲毫不關心,大清早一來學校,就直奔向學校的公告欄前東瞧西瞅起來,瞅完之後,那眼神便陰得像剛吃過死人,來到班級裡,不時會瞟上幾眼一根屌毛沒掉似乎還胖了幾斤的週飛,狠不得自己的目光裡可以帶着刀,一刀刀活剮了那個讓他受盡恥辱的臭流氓、臭狗屎。
週飛明知道有人不停的瞄着他,卻懶得去理,也不怕他能拿他怎麼樣。
劉老師剛公布完成績,王軍同學便一個箭歩躍到了教室前麵,說要跟她談點事。
週飛聽他們在教室門外滴滴咕咕一大番,又響起兩串腳歩聲,癒來癒遠,一會兒消失在走廊盡頭。
過了也不知多少時候,同學們正嘻鬧着,門給人一腳踹開,接着王軍班長陰着臉,在全班級一片啞口無言之中,像個冷血的劍客緩緩走了進來,走到自己的座位,拿起書包,又扭頭直直的盯着週飛,給了他一記意味深長的笑。
走回教室門口,再猛力一踹,緩歩而出,再也不見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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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暇無事,週飛本打算要跟韓冰同學道個歉什麼的,都走到她座位前麵了,卻給她冷臉盯得一陣子發毛,一個屁沒放又乖乖的走回自己座位。
大傢收拾着東西,準備去開學校全體大會這當口,“同桌胖子”走了過來,臉上浮出一片人畜無害的微笑,陰陽怪氣的說:“阿飛啊,怎麼…這次又讓人傢了?…你別老這麼客氣好麼,能不能下次別讓,也讓咱們哥們瞻仰瞻仰?”
“…”週飛像是沒感覺到胖子的挖苦,淡淡的問:“胖子,您這次第幾呢?”
“…”胖子臉一滯,笑笑說:“我,這不是跟你學麼,也讓着他們呢。――你這就讓個七八個,哪比得上俺謙讓,一讓就讓它個全班…”
“好,那麻煩你老下次還接着讓。”
“…,啊,對了,飛子,聽說你爸住院了?還沒醒麼?”
“沒…”
“阿飛啊,那個,昨兒我其實也想過去的,可,你知道,最近我剛釣了個馬子,這,實在走不開呢?”
“您多忙啊…昨兒一整天,操出孩子來了麼胖子?”週飛不鹹不淡的說。
“飛子!”胖子壓着嗓子說:“做哥們兒的沒這麼說話的啊…”
看了眼男人旁邊的劉靜一眼,接着說:“隻許你小子催花,不許俺曹某人折草?”
“許!許!你快折去吧…”
“對了,飛子…”胖子又露出一團神秘的微笑:“你知道剛才,王軍那貨為什麼那付雞巴樣麼?”
“雞巴長他臉上,他愛怎麼噴怎麼噴,關我吊事兒?”
“飛子,還就關你那個吊事了!”
“嗯?”
“跟你說啊飛子,剛才隔壁班我那哥們兒跟我說了,他在老師辦公室受教育那會兒,看到王軍跟咱劉老師吵得臉紅脖子粗的,那個王軍抱怨劉老師偏着你,連個全校通報都沒給。”
“…”
“那雞巴還說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呢。”
“嘿!不能這麼算了,那他還想跟我怎麼算算?”
“飛子,確實也是,那天那事鬧得那麼大,這學校裡卻不聲不響的…飛子,你不會跟咱劉老師有一腿的吧?”
“…”週飛張大嘴看着胖子:“你,你說什麼?”
又想想劉老師那一付要滅絕天下男人的麵孔,打了個冷戦,一臉嚴肅的說:“胖子,那可是“老師”啊胖子,那麼神聖,怎麼能亵犢呢?”
“好,雞巴,你就裝,你她媽第一毛片看的就是姦淫老師的吧?還是我借你的呢!”胖子一臉的鄙夷看着週飛,又壓着聲音狠狠的說:“操!老師又怎麼了?!
老師操起來才帶勁呢!”
“胖子!”週飛忽的臉一片煞白。
“靠!飛子!看你那點膽!說說就把你嚇成那樣!”
“胖子!”週飛盯着他身後。
“…”胖子緩緩的回個身。
劉老師靜靜的站在他身後,臉上一片安詳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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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或者說是放假後,週飛來到上次與五哥見麵的那傢酒吧。
也還是上次的那間小屋。
那場豪賭贏的錢終於到帳了,折成美元有兩億多,給五哥分存在十幾個不同的國外銀行,把銀行存折,相關資料一股腦給週飛帶了過來。
而當初運向澳門的那七千萬人民幣現金,則直接以五哥的名義存了起來,以備用作日常的週轉。
隨五哥過來的,還有一個專業人士,叁個人忙活了半天,才把錢的事情理順。
把那人打發走之後,五哥指着地上的那隻皮箱,說:“小飛,裡麵是你要的你們市科長級別以上的官員資料,男的,叁十五歲以下。嗯,裡麵U盤裡是相應的電子資料,你可以檢索。”
“嗯,麻煩了五哥。”
“這個是這些資料收集的各方麵費用,嗯,明細我大體看過了,挺公道的…
這是帳單,你籤個字,我把錢給人傢…”
“…”週飛拿着筆猶豫着。
“小飛,要記得,你才是出錢的人,你才是老大,我隻是給你辦事的,你籤字才名正言順!”
“…”
“小飛,你慢慢會明白的,嗯,這走江湖也好,創事業也罷,這“名正言順”
可比“埋頭藏尾”重要的多小飛!你要懂得取舍!…其實我倒樂意替你籤的…還是,你是嫌他們收的費用多了?”
“…”週飛一筆一劃默默把自已名籤上,遞給五哥。
“…”五哥露出一絲讚許之色,接着說:“小飛,那個郭彪…”
“有消息了麼五哥?”
“嗯,這雞巴可真叫賊!我那幫兄弟一天叁班、四班的倒,全天候的盯着他,可硬是一點有用的東西沒發現――這雞巴這陣子乖得跟個處兒一樣。”
“不急五哥,慢慢來,他有本事就一輩縮在龜殼裡!”
“不過,倒有個女孩子,隔叁差五的去找他的麻煩,纏着他…”
“嗯?”
“嗯,是個條子,叫沉若霜的好像,是你們旁邊那,叫什麼X市的,操,還刑警…還拿了個什麼畫像到處打聽,她媽畫得那個叫帥,跟耶稣一樣…不過,有點像你呢小飛…怎麼,你犯什麼案子了小飛?”
“嗯…,可能是認錯人了,讓她去折騰呗五哥,別理她。”
這個沉若霜,週飛上次分手的時候倒給她留了手機號,不過,第二天他就把那手機卡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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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小飛,你那個邱民海,嗯,你倒真舍得下本錢啊!…不過,倒確實物有所值。”
“五哥,他傢裡事都安排妥了麼?”
“嗯,他哥哥的手術已經定好日子了,下個週五。另外,傳過來的消息說,情況比預想的要樂觀。嗯,他那個弟弟讓我安排在香港讀書。”
“麻煩你了五哥。”
“這小邱,確實是個可造之材――不怯場,擺得上臺麵,頭腦也夠冷靜…嗯,當然,關鍵一點是――夠忠心!”
“嗯?”
“小飛,哈,別生氣,我稍微試了他幾次,我意思是,讓他跟着我,我給他比你好兩倍的待遇。”
“五哥!”
“哈!小飛,要知道,我這也是幫你驗驗貨,這也算是道上的半條規矩,要知道,在道上混的,這個“忠”很重要小飛!”
“嗯,知道了五哥…對了,五哥,你這邊人手也不寬裕,這幾天,你把保護徐傢的那夥人撤了吧…嗯,我另有安排。”
“…”五哥長時間看着週飛,然後點點頭說:“不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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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多锺,週飛從醫院出來,坐上公交車,車向龍陽區駛去。
一路上,他總覺的車上有人在窺視他,四下瞅了好幾圈,卻沒找着可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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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打電話給他的時候,週飛小吃了一驚,他倒沒料到,以這個女人的性情,她會有勇氣直接聯係他。
週飛站在空蕩蕩的客廳裡,很多地方,明顯以前是有東西的,卻因為什麼原因給搬走了。
僅剩的幾件擺設,仿佛仍在散發着怒氣,上麵也是橫一塊疤,豎一道裂紋,顯得破爛不堪。
很多地兒,顯然屋的女主人想把它們修復一下,卻可能是沒有時間,又或是沒精力,隻是草草了事。
“…”蘇雪窘着臉端詳着男人,男人目光觸到每一處破損的地方,她的臉都會熱一下,心裡又會痛一下,仿佛那目光是在扒着她的傷處。
“這都是我那老爸的傑作麼,蘇姐?”週飛淡淡的問。
“…”女人不說話。
“嘿!”男人歪着嘴輕輕的笑:“我這老爸,嘿,在傢裡,可真威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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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雨、葉葉正在自己屋裡寫着暑假作業,見到男人連蹦帶跳的跑到門口。
“小飛哥!”雨雨抱着他甜甜的喊。
“怎麼見着哥哥也不吭聲啊?”週飛拿手指去刮葉葉的鼻子。
“…”葉葉紅着臉,剛開口要說什麼,卻給女人菈到一邊。
“雨雨,葉葉,你們接着做作業啊,我跟你們小飛哥還有事要談。”蘇雪慌亂的把兩個女孩往屋裡推。
“…”週飛張了張口,卻沒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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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走進主臥室。
週飛四下打量着。
蘇雪站在他身後,門前,嬌艷的臉孔更是紅熱,握住門把手的手指不停的顫抖着,終於把門輕輕的合上。
內心裡又鬥爭了半晌,最後,鼓着勇氣,伸出手去,輕輕把門栓鎖上。
隨着那輕輕的“咔”的一聲,男人回個身去,靜靜的看着女人。
燈光之下,女人臉上像是要着起火來,麵色困窘的低着頭,看着地麵,仿佛在找着地縫,好能容身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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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大刺刺的坐在床上,直直的盯着女人。
見女人站在那裡一直一動不動,感覺他如果不有所錶示,她會那樣站到天亮,隻好拍拍身邊床麵,說:“蘇姐,來,坐這兒。”
女人又低頭站了一會兒,終於邁歩走了過來,挨着男人坐在床上。
男人側身看着女人,又伸手拎起她的一隻小手,它下意識的要掙開,卻隻掙了一下便放棄了,任男人握着,小臉在一瞬間又變得煞白。
男人感覺着那隻小手一片冰冷。
“蘇姐,你找我過來,把我帶到你房間,不會是看上我了,隻是想和我上床的吧?”週飛臉上帶着嘲諷的笑意看着女人。
“…”女人靜靜的不說話。
“還不出價麼?”
“…”
“這做生意吧,講究個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蘇姐,你還真不是個做生意的料啊,你這不事先出價,傻傻的把貨給我了…我要是不付錢的話,怎麼辦?那你不就是全賠了麼?”
“…”女人手顫抖起來。
“哎,真是個可人兒…”男人仔細端詳着女人:“你這是第一次做生意吧蘇姐…好,既然你不出價,那,我就幫你出…”
“…”
“是小宇吧?”
“…”女人霍的擡起頭看向他。
“這沒什麼難猜的…那住院費,明天還不交的話,小宇的命就保不住了吧?”
“…”
“母愛,真是偉大啊…可為什麼要找我呢――我這原本還想着怎麼找你談這個生意的呢,沒想到你會主動找到我…蘇姐,我有些不大明白,我隻是個窮學生呢…哦,是不是昨天晚上,嗯,不對,是今天淩晨的時候,那屋裡,我跟那個人說的話,你留意了?憑那幾句話你就認為我是個有錢人?”
“…”女人茫然的看着他。
“哦,看來你沒聽到…那你為什麼找我啊蘇姐,我好色不假,可我哪有錢給小宇交…”
“…”蘇雪忽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大顆一大顆的落向地麵,伸出另一隻小手,反握住男人的大手,看着男人的眼說:“小飛,求求你,啊,求求你,我,我這有你爸的銀行卡…可,可我取不出錢來…”
“嗯?”
“啊,求你了小飛,你幫我勸勸你媽媽,幫我把你爸銀行裡的錢取出來好麼?
你的話你媽媽肯定會聽的,她什麼都聽你的小飛,不是麼…隻要能把小宇欠的住院費補上就可以…以後的事,我會再想辦法,啊,求你了小飛,明天不交錢的話,小宇會死的!我實在沒別的辦法了啊小飛…”
“…”
“小宇天天托夢讓我救救他,啊,小飛,救救小宇,啊,隻要你能勸勸你媽媽,我…我什麼都聽你的小飛,啊,我什麼都給你…”
“…”
“啊,這個你喜歡吧…”女人把男人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脯上:“小飛,我知道你喜歡,你老是盯着它們看…它們都會是你的小飛,我,我還會別的小飛…求你救救小宇…嗚!…”
“…”看着女人嗚咽不止,男人良久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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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狠了狠心腸,週飛談談的說:“我去勸我媽媽也未嘗不可…”
“…”女人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可,其實吧蘇姐,我就是不勸我媽,你把你身子給我,其實也是不賠的。”
“…”女人呆呆的看着男人。
“蘇姐,我爸爸現在那個樣子,不是意外滑倒的…”男人停了停,看着女人顫抖的嘴唇接着說:“到底怎麼造成的,蘇姐,你最清楚吧?”
“…”女人的臉像一頁白紙。
“我爸爸頭上有兩個傷口,一個是讓人給打的…”
“…”女人手抖的像風裡的樹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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