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的一傢麥當勞,週飛坐在一片喧囂裡。四週是一組組的父母、孩子,一對對的男生、女生。爸爸週力知坐在他對麵,強顔歡笑的跟他講着童年的趣事,那些屬於原先那個“週飛”的,而他徐凡並不知道的童年記憶。
爸爸一刻不停的說着,週飛低着頭,週圍慢慢變成一片無聲的世界:一組組父母在無聲的交流着,無聲的的誇讚着自己的孩子;一對對情侶在無聲的打着情,罵着俏;對麵的爸爸在無聲的低語,偶爾被自己逗樂發出一陣陣無聲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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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飛處在這無聲的世界裡,身體所有的感觀全集中到那遙遠的心靈深處,那裡,成熟的、年少的兩個徐凡的靈魂在吵着:“快揍他!快揍對麵這個胖子!”成熟的喊。
“為什麼?”年少的問。
“你難道忘了你用“週飛”這個軀殼復活的目的了麼?!你要向對麵這胖子復仇,要當着他麵操遍他全傢的女人,折磨她們,讓她們生不如死!!你忘了…”
“我沒有“復活”!沒有你我也可以活下來,並且可以堂堂正正用自己的身體活着!!所以全部的全部,那都是“你”的事,是“你”的目的。”
“放屁!!“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的事也就是“你”
的事――我們倆是一體的!!我就是成年的你!!…如果當初不是我把你拖到這個身體裡,那你隻能跟我一樣受盡各種各樣的折磨,最終也會跟我一樣,隻能帶着半雞巴的憤怒和半雞巴的無助死去!!你明白不明白,你她媽沒資格抱怨我,而是相反,要感謝我,是我讓你像現在這樣,避免了我當年的疑惑和痛苦,明白的在暗處活着!!!”
“為什麼你要把我拖到“週飛”身體裡來?你可以用我徐凡的――也是你自己的身體復活,為什麼不?”(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你傻麼?!活到現在還不明白?!如果我們還是在我們自已的身體裡,我們能鬥得過誰,能鬥得過這個胖子麼,你知道在我那一世他的勢力有多大麼?!
――好,就算你可以哪天趁他不注意,一刀把他砍了,可他背後那個人呢?!也可能是一群人!!你她媽連他們是誰都還不知道!!…你覺得在那些人麵前你能保護得了你的妹妹徐妤,你的爸爸徐濤還有你的媽媽秦芳麼?!…”
“用“週飛”的身體就能保護了?”
“操!沒有我,你跟個傻子沒兩樣――首先,我們可以把自己躲在暗處,另外,“週飛”姥爺那頭傢世很不一般,你不是知道的麼――又在暗處,又有靠山,誰說保護不了?…”
“可現在的情況是,你讓“週飛”活了下來,週力知就不可能再為了他兒子“週飛”的死遷怒我們徐傢的。”
“我操你媽!真傻B你!你認為週力知不尋仇,我們徐傢就能擺脫那場災難麼?――你明明知道爸爸手裡的那些材料才是禍根,可都這麼多年了,你改變什麼了?你找着那些材料了麼?!這些年你都乾什麼去了?――好,你是找不到全部的,可毀一部分總可以的吧…可你她媽連放把火,把那個屋子連同裡麵那一部分材料燒掉的勇氣都沒有!!――我跟你說,你就是個傻B,白白的控制着這個身子,一天天浪費着時間…爸爸、媽媽、妹妹總有一天會給你害死的!!”
“…可,可這一世上,週力知沒做任何對不起我們徐傢的事――我是不會報復他的!”
“哈!哈哈!…操!…小子,你真幽默,不會?!那你乾嘛操人傢的女兒!!”
“那不是復仇…我喜歡她們!”
“放屁!!――操就是操了!!——道理上講她們還是你親妹妹呢!…小子,你不用找理由,也不需要有罪惡感――比起對麵這個胖子,我們已經很仁慈了――想想這胖子怎麼害死你妹妹徐妤的,啊,想起來了麼?!”
“可妹妹是因為你死的!”
“你閉嘴!!!!不是!!!!…是因為這胖子先強暴了她!是因為他安排了一群人輪姦了她!!我們父母也有可能是他殺的…我們徐傢全傢都是他殺的!!”
“可你也說了,他隻是個小角色,隻是給內心怨恨和別人操縱的木偶。――再說那隻是你那輩子、你那一生的事,這個世界裡他什麼也沒乾。”
“可他以後會乾的!狗是改不了吃屎的!這個腦子裡有我的記憶――你應該知道這個變態把我們妹妹徐妤折磨的有多慘,把我們媽媽折磨的有多慘!!…即使在這一世,他以後也還是會害死你妹妹徐妤,折磨、強暴你身邊所有親近的女人!”
“…”
“…你不信?…那你想想,為什麼“週飛”的姐姐從上了高中就開始住校很少回傢?――很容易解釋麼――她其實是跟這個胖子住在一起,天天讓這個爸爸操!可能孩子都操出來了,現在正愁着該讓那孩子喊胖子爸爸還是姥爺…”
“…”
“他還會回去操你現在的媽媽孫倩!正大光明、合法的操!!――你不是很聰明麼?!你推想一下,為什麼這胖子都離傢在外麵住那麼久了,她還不和他離婚?你看你現在的這個媽媽,一副風情萬種的樣子,又是甜純,又是風騷…怎麼可能不想男人?!可你說為什麼她一直不找?――你其實是明白的吧?!――她就是在等這個胖子回傢去操她,把精液通通射進她小逼裡,然後可以給他生更多的孩子!!”
“…”
“你喜歡你現在的這個媽媽吧?我也喜歡――這樣一個豐腴少婦體態、清純少女心態的結合物,哪個男人看到不會獸性大發?…告訴我你在夢裡操過她多少次?你數得過來麼?!要不要我幫你數?――難道你就這麼眼瞅着,讓對麵這頭豬回傢去操她?”
“…”
“他回傢後還會操你現在的這兩個妹妹亭亭和琳琳,還會把她們母女叁個擺一起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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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她媽給我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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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飛尖叫一聲,大汗淋漓的擡起頭,爸爸週力知手裡攥着盃可樂,張大嘴愣愣的看着他。四週的人也扭過身低語着審視這對父子。“爸…我,我不是說你…
還有點事,先走了。”週飛急匆匆的站起來,沒等週力知反應過來,幾歩衝出了快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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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週飛像披着一個空軀殼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着,前世的記憶慢慢控制了他整個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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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初中一年級的夏令營,徐凡和週飛被卷進水底,經過漫長的黑暗之後,最終兩人被衝回河道上。老師和同學在一處淺灘找到他們,送去了當地醫院。
徐凡在第二天醒了過來,那時他的父親還在路上。
徐凡在重病監護室呆了一天,轉到普通病房後,馬上被守候的老師同學給圍了起來。徐凡問他們週飛的情況,大傢都不說話,人群裡徐凡看到劉小悅低着頭遠遠的站在角落裡。
雖然當時劉小悅跑掉了,可如果不是他及時通知老師,他跟週飛也不可能那麼快被送到醫院,所以,從一個角度上說,劉小悅算是間接的救了徐凡一命。隻是那個時候,徐凡沒有心思分析這個,隻是祈禱着週飛能跟他一樣醒過來,痛恨着當時逃走的劉小悅。
又過了一天,徐凡已經可以下地走動了,在病房外走廊裡,他看到週飛的父母跟醫生在爭執,無論醫生怎麼解釋,他們隻是反駁着搖頭。站在病房門口,徐凡遠遠看着週飛的媽媽,頭發散亂,眼眶烏黑,一遍一遍的求醫生別拔管子,說她兒子不可能會死,肯定會像徐凡一樣醒過來的。
這天傍晚,徐凡的父親也趕了過去。雙方傢長也算熟人,坐在一起,徐凡把當時的情況又大體講了一遍。週飛父母也沒有疑問,錶示了一下感謝,就又匆匆回重病房去看他們的兒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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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飛死後,劉小悅找過徐凡很多次,徐凡卻一直不搭理他,慢慢兩個人的關係就徹底斷了。學校裡,徐凡與劉靜發展成同進同出的戀人關係,卻好景不長,在高二的時候,劉靜有好幾天沒去上課,打她電話,關機,去她傢找,父母說有事回老傢了。最後,過了近一個月徐凡終於等到劉靜從老傢回來,她卻跟徐凡說她一直把他當親哥哥,對他其實並沒有男女感情,說她自己以前也不知道,隻是最近在老傢才想明白。說她喜歡的其實是劉小悅,要徐凡以後不要再纏着她。
那時劉小悅的父親已升到市長,而徐凡的父親則被連降帶調,已是一個沒任何實權的小科長。徐凡雖然對劉靜的說辭有些懷疑,但想到他與劉小悅兩傢的情況,也隻認定那是劉靜對她自己嫌貧愛富的假托之詞。
雖然父親官場上不斷的被降被調,徐凡傢裡一切過得還算平靜。可到他大二那年,一切都變了。首先是某天裡,沒來由的,週飛那個已升為市委書記的爸爸週力知去學校找他,指着他鼻子說是他徐凡殺了他兒子,是他徐凡讓他絕了後,讓他千萬要好好活着,好看着他週力知怎麼慢慢修理他徐凡全傢。
徐凡到死也沒明白當初挺通情達理的週叔叔,為什麼突然就翻了臉。不過,從那天之後,他卻慢慢明白了這位週叔叔要“修理他全傢”的意思了。
在剛開始,徐凡以為這位週叔叔是幕後的唯一推手,經過一段時間才知道,這位週叔叔背後還有一個或是一群更重量級的人物,而這些人物才是操控一切的黑手。而他全傢受迫害最根本的原因並不是他徐凡,而是他的父親徐濤,是徐濤手裡的舉報材料。
在那些隱形的力量麵前,徐凡感覺自己連隻螞蟻都算不上,而且到死他也沒能查出那個或是那些大人物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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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最後的一天,徐凡被綁去雲南的西雙版納,那個當年他與週飛落水的溪流處。在那個雷閃交加的雨夜,他再活幾輩子也忘不了週力知那張猙獰的臉,還有從那張扭曲的嘴裡吐出來的話――“既然你全傢都已經不得好死了,我今天就發發善心賞你一死,讓你好好的去陪陪我兒子…不過,你們傢隻你妹妹和媽媽兩個騷貨,而你這個窩囊廢也隻有一個女人,這讓我玩的真是不過瘾,真是遺憾,哈!哈哈!!…小子,記得來生轉世讓你媽多生幾個女兒,哈!哈哈!!哈哈哈!!!
…”
徐凡全身被緊捆着在幽深的水底漂流,慢慢失去了意識,身體裡那個靈魂卻被仇恨填滿,不停的在深淵裡嘶喊着:“我要轉世!…讓我轉世!!…”
無盡的憤恨裡,忽然前麵很遠很遠的地方現出一道光亮,像是一扇門,那個靈魂也瞬間被吸進門裡…看到門的另一邊,兩個少年的軀體遠遠漂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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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報復!我要復仇!…我要操你全傢!!我要慢慢折磨她們,要讓她們生不如死!!!…”腦子裡盤旋着前世的記憶,週飛一邊走一邊咬着牙喃喃自語,眼前卻又慢慢現出妹妹亭亭、琳琳純真的笑臉,現出媽媽孫倩這一世裡對他的一個個疼愛片段,不由的眼濕了起來,然後淚珠一串一串的滾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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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飛麻木着腦袋悠悠蕩蕩向傢走,腦子裡不斷閃現着他在“週飛”身體裡的這五年。開始的幾年,那個純淨的還沒被仇恨侵蝕的年少靈魂一直掌控着整個軀體,並把那個成熟的靈魂一直壓在心靈的最深處,他甚至以為,他有能力把成熟靈魂的那些黑暗記憶,隨着時間慢慢的遺忘掉。
可情況慢慢變了,首先他漸漸掌控不了自己的夢,每天夜裡任由那個成熟的靈魂在一歩歩侵蝕他的頭腦。再往後,尤其是最近,在他心靈脆弱的某一刻,在碰到與前世相似的某一場景,他會完全失去對這個軀體的控制。
他越來越感覺到,被他囚在心靈深處多年的那個成熟靈魂,正用前世的那些憤恨拴住他的脖子,從地牢深處一點一點的向上爬來…這兩個靈魂也終會被那些仇恨一道一道的纏捆在一起,會纏的一天比一天結實。
纏捆在一起的兩個靈魂也會一天一天的融合,他預感總有一天,這兩個靈魂會融成一個,一個有異於任何正常人的靈魂,而他也會最終淪為一個怪物。
另外,他也已經意識到,現在掌控身體的這個年少靈魂,其實早就不是當年純真的那個了,已經受了成熟靈魂太多的影響…他不知道目前為止這個影響到底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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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裡空空的,腦子裡空空的,坐在床上,週飛盯着眼前空空的空氣發呆。
房門給輕輕敲了幾下,然後被緩緩推開,亭亭和琳琳站在門口,兩個人對望了一眼,亭亭走過來坐在他身邊,小心翼翼的靠在他肩上,仰頭看着他的臉,輕輕的問:“哥哥,怎麼啦?…今天不是見爸爸去了?…沒見着爸爸麼?…爸爸都跟你說什麼了哥哥?…有沒有跟你提到我跟姐姐啊哥哥?”
“…”
“爸爸為什麼隻見你呀哥哥?…爸爸為什麼不見我和姐姐呀哥哥?…爸爸是不是不要我們了哥哥?…爸爸為什麼不要我們了哥哥?是不是亭亭做錯事讓爸爸不高興了哥哥?…”
週飛伸過手輕輕把女孩眼角的淚擦去,抱緊她說:“亭亭,還有哥哥呢,他不要,哥哥要…”
“嗚…嗚…,哥,我想爸爸!…”
週飛對着站在門口的妹妹說:“琳琳,來哥這兒!…”
琳琳低着頭慢慢的走過來,坐在床上,從另一邊靠在哥哥懷裡,淚水已經打濕了整張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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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學習去了?”叁個人靜靜依靠着,過了很久,週飛問。
“嗯,就我跟二姐在傢,徐妤姐晚自習還沒下,趙姐姐讓我跟你說,她麵試成了,她新頭兒今晚要請她客,她打電話報喜,哥哥也不接…哥哥,爸爸不要我們了,大姐也不要我們了,你能一直要我跟二姐麼哥哥?”
“嗯。”
“那媽媽呢?”
“嗯?”
“媽媽好可憐啊,哥哥。我看到好幾次了,媽媽一個人偷偷的掉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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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亭,琳琳”又過了很久,週飛靜靜的說:“如果哪天哥哥做了對不起你們的事,那時你們不要怨你們哥哥好麼?――那時那個人已經不是你們的哥哥了…”
“你說什麼哥哥?”亭亭說,“哥哥怎麼會做對不起我們的事呢?…啊,哥哥,你說的是不是趙姐姐啊?…哥,你想多了,趙姐姐的事二姐也知道的…我們都沒生氣…我們隻想着哥哥能一直疼我們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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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小魏心神不定的開着車,不時微紅着臉向後視鏡偷看,從那裡映出一個女人秀麗、憔悴的臉。
女人叫蘇雪,叁十出頭,披肩發,衣衫下麵身條凹凸有形,看不出是已經有了叁個孩子的媽媽,尤其是秀巧鼻梁上方、眉心處一小粒美人痣,再配上一對多愁善感的眼眸,讓男人們不由會心起憐惜之情。
司機小魏眼瞅着這個女人在後望鏡裡,從眼裡靜靜的湧出兩行淚,慢慢的淌下,像是淌到了他的心裡,不由的也濕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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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第一次見到她現在這個男人週力知,是在暑假打工的一傢高檔酒店裡。
認識的第一天,週力知就趁着酒勁直接了當的要她作他的女人,並給了她一張名片,說隻要想明白了任何時候都可以給他打電話。
蘇雪原本並沒把這事放在心上,隻當那個男人的一時酒後失言。直到一天,農村老傢父親開的廠子倒閉了,欠了一大筆外債,其中有些是高利貸,那些人天天到他們傢去逼債,並揚言要殺了他們全傢。另外,她弟弟要轉志願兵,也需要一大筆的錢,母親便背着父親打電話給當時還是學生的女兒,說她爸爸一宿就白了頭,問她有沒有辦法。蘇雪想了幾天,便背着男友去找了週力知…
蘇雪畢業後第二年就給週力知生了一對雙胞胎,週雨雨和週葉葉。又過了兩年,她以前的男友找到她,說他剛開了自己的公司,可以養活她了,讓她跟他過。
可蘇雪明白,以當時週力知的勢力,他捏死這個前男友就像捏死一隻螞蟻,她也太了解週力知的性格了――進到他嘴裡的肉他是絕不會吐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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