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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母之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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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母之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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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母之道——下
作者:係列:推母之道
第九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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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凱臥室的窗戶是朝西開着的,而且叁米外對着的就是另外一幢公寓,所以早上時候的采光並不好。

好在平時的生物鐘已經很固定了,所以即使週末的日子裡,醒來時也不過七點。

這一夜,夢到李老師了。

我不禁拿出我昨晚壓在枕下的信封,再次開啟它把信拿了出來。

盡管昨晚睡前已經看過一遍了,可是當夢裡與她相遇後,我還想再看一遍。

不知道與昨夜比起來,我會有着怎樣不同的感受。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臆想,總覺得在日光下看這信上的字時,多了幾分溫暖,少了些許憂愁。整封信的內容如下:週文豪:見信好。

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一個月了,不知道你還好嗎?

我從林老師那裡時常會聽到你的消息,但不知道她是不是都跟我隻說些好的。

也聽林老師說你想要我的聯係方式,不過她沒有給你吧。(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這是我和她的約定,可能對你而言有一點殘忍,但你就當我是使用老師的特權吧,就是這麼不用講道理。

想寫這封信倒不是突然地一時興起,但也說不上是計劃之中。

就當是我對班上惦念的回響好了,順便解一解你的憂慮。

我在這邊很好,真的很好,所以不用擔心我。

我現在在一所鄉村小學裡教書。

雖然是一所小學,雖然我什麼科目都交,但我並不到覺得累,反而是覺得快樂和滿足。

我看到他們眼神裡都是對知識充滿渴求的目光時,我覺得這才是我想要當老師的意義。

這裡除了教書和與孩子們玩耍以外,沒有其他事情需要在意。

這樣的生活我感到滿足和愉悅。

對了對了,這裡的夜裡能看到璀璨的銀河,若是有機會的話,我想你一定要來看看,那可是南江這輩子都看不到的風景。

每當看到閃耀的銀河貫穿天空以及無數繁星閃爍的時候,總會讓我覺得特別震撼,讓我知道這世界和宇宙是有多麼瑰麗。

隻是啊,偶爾總會有那麼幾個夜晚,望着夜空時,卻不禁浮現起你的臉。

不,是你們的臉。

分隔不過兩個月,我什麼都能放得下,唯獨你們會時常讓我牽掛。

無論怎麼說,沒有能陪你們到畢業,是我最遺憾的事情。

說起來,我在這個學校的相冊裡看到了那個人,就是我和你說起過的給我一個麵包的那個男人。

雖然我知道他以前來過這個城市,但是讓我意外地是,這張照片是前幾個月不久拍的。

校領導告訴我說他當時是來這裡給學生們義診的,結束後便回去了。

他們說聽說是在附近的鎮子上當醫生,但是我這幾個週末得空時都去週圍看過問過了,沒有得到更多的消息。

再找找吧我想,總會找到的。

至少,我該去謝謝他當初對我的接濟,你說對吧?

還有幾張照片更讓我意外。

我在跟剛才照片的同一時期裡,看到了姚念同學的身影。

聽其他老師說,她當時是來教孩子們打球,和他們一起玩耍運動的。

他們在知道姚念是上屆青少年網球冠軍的時候才拍下的這些照片,當時都覺得難以置信。

而這個時間,正好是在他走後的兩天。

我有些好奇地問過其他老師為什麼姚念會來,他們說不清楚,突然來的,事先誰也不知道。

算是兩個小插曲吧,因為他們之後都沒來過了。隻是當我看到他們照片的時候,有一種故人相見格外親切的感覺,想分享給你聽。

總結一下吧,我現在的生活固然不及南江繁華的十分之一,但我很珍視現在擁有的一切,不再患得患失。

你也是,珍惜眼前人吧,不用再回頭看我了。

一下也寫挺多了,差不多就到這吧。

我把整個信看了一遍,發現幾乎都是沒有營養的閒話,沒想到都寫了這麼多字了,還以為隻寫了兩百字。

好吧,那就這樣吧。

多的話就不說了,願你未來生活愉快。

信的落款隻有一個單字李,沒有留下日期。

我本對李老師稍微放下的思念在看到這封信之後再次被勾了起來。

雖然李老師的信裡寫的都是一些日常事情,沒有任何情緒的錶達,那卻讓我更加在意。

我想,有機會,不,是一定要去那邊看看她。

而且還有一件事讓我稍微有點在意,就是為什麼姚念會出現在那裡?

她去那裡做什麼?

幾個月前的話,應該是指的在她轉學來這裡之前吧。

難道說,她在轉學來南江之前是在那邊讀書的嗎?

可是從來沒聽誰提起過。

我之前也有問過關笑美姚念轉學前在哪裡,她說她也不知道。

還是說隻是一個簡單的巧合嗎?

我一時沒有答案。

“珍惜眼前人。”信中的這句話讓我一直萦繞心頭。

我的眼前人,最重要的自然是媽媽。

馬上就離開媽媽整整一週了,忍耐了一週的思念,滿到已然要溢出來了。

我連衣服都沒有顧得上要穿,頃刻間跑下床去,坐到書桌旁撥通了媽媽的電話。

嘟……嘟……嘟……每一聲等候的電話盲音都讓我更加焦急,真的是一秒都不想等了。等了一週,快點接電話吧,我最愛的媽媽。

“喂。”不知道等了多少聲盲音後,電話那頭終於響起了久違的冷艷的聲音,“哪位?”

“媽,是我。”我迫不及待地回應道,聲音雖有一絲顫抖,但是更多的是包含思念的輕柔感,停頓了兩秒,擠出叁個字,“早上好。”

明明想要說的話有很多很多,可是沒想到當我聽到媽媽聲音之後,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腦子空空,什麼都不記得了。

隻能是這樣靈機一動般地說出一句“早上好。”

“啊,早上好啊。”隔了一秒,媽媽那邊回應道,聲音雖是清冷但能感受到她那獨有柔情的感覺,聽得出對我的關愛,“今天休息日,起這麼早,不多睡會兒?”

不知道是不是被媽媽聽出了我的緊張或是手足無措,媽媽先開啟了輕鬆的話題,我一下子找到了和媽媽在一起時那平時放鬆的感覺。

“昨天睡得早,而且一想到今天休息,睜開眼的時候就立刻起床了。”我以一身輕鬆的姿態回答道,“倒是媽你怎麼也起得這麼早,這幾天沒有加班嗎?還是說今天又要加班呢?”

“今天休息你不該多睡些才對麼?呵,天天在傢裡,一到週末就叫不醒的人是誰啊?”媽媽柔聲笑了一聲,打趣道,“怎麼,到別人傢裡就乖得不行了是吧?我今天可能會去公司吧,但那是下午了。我可沒有早起,還不是你電話把我吵醒的?”

“哪有,我在傢也很乖好吧。”我略顯不滿地回應道,但聽上去媽媽的心情挺不錯似的,因而我用着稍微有些隨性的口吻,“是我吵醒你了麼?我,這個,嗯……我不是故意的,媽,我隻是……”

“好了好了,我又沒怪你。怎麼,上來還沒講兩句,你就跟我裝可憐了是吧?”媽媽有點冷聲又有一點笑意地調侃道,“我可不吃你這一套。在阿姨傢怎麼樣?過得是不是很開心?是不是樂不思蜀了?是也沒關係,你要麼就在那邊一直待着好了,我也樂得清淨自在。不過你在那,可不能惹你薛阿姨生氣了。你要是敢在那邊搞事,我就立刻把你拎回來,好好教訓教訓。”

“怎麼會呢,我怎麼看也不是個搗蛋的人吧。”我笑說道,“不過要是惹阿姨生氣了我就能回去的話,那好,我現在就惹她生氣去。”

“嗯?呸呸呸!”媽媽聽後,不由啐道,“你要是真敢這麼做,你看拎你回來後把你扔哪裡去,扔了就再不讓你回傢。你有本事就給老娘試試,還真治不了你了是吧。”

“哈哈,開玩笑了開玩笑了。”我大笑着,完全放鬆了下來,“我在這真沒惹事,各方麵阿姨對我也挺好的。隻是吧……”

“嗯?隻是什麼?”見我在這句話裡停頓了下來,媽媽輕聲問道,“我最討厭說話說一半的人了,你有話就快說,再跟我這樣說一半就沒聲了的話,我就掛電話了。”

“別別別,好容易才打一通電話。”我忙回答道,隨後暖聲低語道,“隻是再好也沒有傢裡好,因為媽你不在這裡。”

言畢,至少十秒鐘過去了,媽媽那邊沒有傳來一絲動靜或是回應。我還以為是不是電話斷了,忙問道:“喂?媽?”

“呵,哄我開心是吧?”隻聽得電話那頭傳來媽媽長吸一口氣的聲音,然後她輕笑了一聲回道,“明明根本就沒想過你媽我才對吧?是這樣就直說好了,你媽我難道聽了還會難過不成?但是呢,你知道的,我不喜歡聽謊話,尤其是你說的。”

“沒有啊,怎麼會是哄媽開心才說的話呢?”我有點哭笑不得地辯解道,“要不是每週隻能打一通電話,我巴不得每天跟媽媽打電話好吧。我時刻都在想您,晚上做夢都是和媽媽在一起。”

“夢見了些什麼?”媽媽這句話離着聽筒似乎很近的樣子,口吻當中既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如果是那種事,我勸你最好是忘了。”

“啊?啊……沒有,做的是和媽媽平時在一起生活的夢罷了。”我第一下還沒有反應過來,在我反應過來後才像知錯了一般怯聲說道,“沒有……其他的……東西……”

“真的?”媽媽一半冷沉,又一半半信半疑的語氣回應道,長出了一口氣後又說道,“算了,就算是假的你也不會承認。”

“可是是真的!”我搶着強調道,“請相信我!我這一週下來,明白了沒什麼比我能待在媽媽身邊更重要的事情了!”

“啊?!”大概是被我忽然強烈的語氣所感到吃驚,媽媽輕呼一聲,隨後聽着微微一笑的笑聲,“是真的就是真的呗,你那麼大聲乾嘛?薛阿姨估計都還沒醒吧,你也不怕吵醒了她。”

“我……一下子沒注意……”聽到媽媽笑了,我不由地又小聲起來,才知道剛剛有點失態了,“我關了門,應該還好吧。”

“呵呵呵,沒事沒事,別一副犯了大錯的模樣。”媽媽柔聲笑道,“你薛阿姨不至於這麼點事就說你的。你在那裡待得好就行了,媽媽我也沒有什麼可掛念和擔心的就好了。”

“那媽你呢,都不知道這些天過得怎麼樣。想知道最近工作忙不忙,工作順不順利,加班多不多,晚上有沒有好好吃飯,覺睡得好不好,早餐有沒有好好吃,腳踝還有沒有疼過,有沒有不舒服?有沒有……”我本來隻想問到過得怎麼樣就為止的,但想多問一句忙不忙,結果發現一問便停不下來。

仿佛就是那麼一瞬間發生的一般,我這些天想和媽媽說的話一股腦地全都說出來,而且一句比一句說得更加焦急。

當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我才發覺自己沒有能控制好自己,很是懊悔,嘆了一聲道,“媽,我,一下子說得有點多了……不好意思……”

“說什麼不好意思呢,呵。”媽媽完全沒有生氣,輕聲安撫道,“媽媽我每一句都有好好聽清楚。工作上,沒有像之前那麼忙了,不過一點不忙也不可能。事情的話都還算順利,至少沒有碰到太棘手的事。必要的加班其實不多,隻是回傢也沒有什麼事情,所以回來得也還是比較晚。飯都有好好吃,不論一日叁餐,都有吃。腳踝沒疼過,身上也沒有哪裡不舒服。呵嗯…”媽媽忽然嘆氣般地一笑,深吸一口氣,用非常溫柔的口吻說道,“抱歉,媽媽一週沒給你消息,讓你這麼擔心我。沒事,安心吧,我一切都好的。你媽媽我這麼一把年紀了,別的也許沒學得那麼好,但是照顧自己還是學得挺好的。”

“我……雖然其實很清楚媽你肯定能好好照顧好自己的,畢竟平時我在傢也隻是給你添麻煩。我卻好像說得自己平時在傢時總有在照顧你一樣,根本都是媽在照顧我。”說到這,我不禁自嘲般地苦笑道,“就是……嗯……說真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擔心。”

“啧啧啧,你打電話就是為了讓你媽媽我擔心你的是吧?想要勾起我對你的心疼是吧?”媽媽忽然輕鬆地一笑,把氛圍又變得好了一些,“我們是母子,第一次分開這麼久,有些放心不下很正常啊。不過,擔心歸擔心,可不是你說些我不喜歡聽的話的理由。什麼平時你在傢就是給我添麻煩啊,你媽我有說過這樣的話?你沒照顧過我?那我在住院的時候,我見到的是誰啊?是跟你長得一樣的機器人還是你的雙胞胎兄弟啊?我怎麼不記得我有生過雙胞胎呢?嗯?”

“呵呵,嗯嗯,媽媽說得對。我才不是給媽媽添麻煩的人呢。”我笑着回應道,心裡暖洋洋的,“阿嚏!阿嚏!”

“诶?怎麼打噴嚏了?感冒了嗎?”媽媽忽然擔憂地問道,“這天氣是變冷了些,你是睡覺着涼了?踢被子了嗎?”

“沒有沒有,媽媽別擔心。”我忙笑着安撫着媽媽說道,“我隻是,起來得急,沒套衣服,我現在穿上就好了。”

“你這樣在那邊不好好照顧自己,你媽我可要生氣了。”媽媽頗顯不滿地呵斥道,“打個電話連衣服都不穿,你下次不穿衣服就給我打電話的話,我再不接你電話了。真的是,這都馬上入冬的天氣你不知道啊?你冷到就冷到了,別到時候搞得你薛阿姨覺得沒照顧好你而內疚的。聽見沒!”

“聽見聽見,我現在已經穿好了。”我忙點頭,似乎媽媽就在我麵前一樣,“媽你也是,這天氣比往年這時候比起來,冷了好多,你也多穿些衣服,工作那麼辛苦,可別累病了身體。”

“哎。”忽然,媽媽輕聲長嘆口氣,“真的是,口口聲聲說着在擔心我,但你自己都不好好照顧自己,在那邊都不讓人放心。你說你怎麼就不讓人省心呢?”

“我……對不起媽,我一下着急了,下次肯定不這樣。”聽到媽媽有些傷心的埋怨,我內心感到有些自責。

“嗯,你要再這樣我也管不到你。”媽媽的語氣稍顯無奈,“還有叁週,你啊,我也不奢求什麼,不在那邊搞出什麼狀況就行了。不管是你自己,還是薛阿姨那邊,都別出狀況,行麼?”

“當然可以,我不會搞事的。”我自信滿滿地答應道,“我又不是一個喜歡搞事的人,是吧。出狀況就更不會了。”

“嗯,但願你說到做到。”媽媽這才稍顯放心地回應道,“這樣就對了,這樣我才能放心你在那邊。”

“媽,可我想回傢。”既然談到這個話題,我便打算試探一下媽媽的想法,語氣略帶嬌氣,“我能這兩天就回去嗎?”

“想都別想。”媽媽沒有絲毫猶豫,斷然決絕道,“別跟我裝可憐,沒用。才一週時間,就鬧回傢了?我可不會對你心軟了這次,也不想想我上次對你心軟你都乾了些什麼出來。還有,下次你打電話要還是跟我說回傢的話,你這電話就別打了。”

“可是為什麼啊,我為什麼一定要在這裡待上一個月才行啊?”媽媽強勢而又冷冰冰的態度讓我頗為不滿,有些生氣地反問道,“我就這麼讓媽媽討厭嗎?!我想回傢都不能說了嗎?!”

“總之別和我提回傢的事情。”媽媽並沒有生氣地回應我,而是輕描淡寫地一句話帶過,“至於一個月的時間,是我和你薛阿姨定的。我不必也不想打破我們的約定,我勸你安心待在那裡就是了。好了,要是沒什麼事,就掛電話吧,我要去做飯了,你要早點吃飯吧。”

“別,我不想掛電話。”我怕媽媽下一秒就會把電話掛了,忙回應着,略煽情地說道,“好不容易打一次電話,我不想這麼快就結束。”

“好了,下個禮拜,我們這個時間點再打電話就是了,好嗎?”媽媽應該是聽出了我語氣中的難過,用着關心的口吻說道,“你不是天天和我說長大了嗎?長大了就該不那麼掛念傢裡不是嗎?”

“對,長大了是不會那麼掛念傢裡。”我低垂着雙眸,動情地說道,“可是如果我掛念的不是傢裡呢?就算我長得再大再高,就算把傢忘到腦後了,可那又怎麼樣呢?因為,我掛念的是媽媽你啊!”

媽媽那頭傳來一聲輕快的吸氣聲,隨後時間和空間仿佛都停止了一般,什麼動靜都沒有。

五秒後,屏住呼吸的我開始大口地呼吸着,靜候着媽媽的回音,因為我知道她沒有掛電話。

“知道了,好好照顧自己,我掛了。”媽媽最終隻是輕語了這麼幾句話,語氣十分平和。

“嗯,媽媽再見。”聽到媽媽算是有些冷漠的回應,我幾乎也不抱念想了,再不掛電話就真是我胡攪蠻纏了,隻能失望到有氣無力地回應道,但還是打算在掛電話前說出最想說的那句話,“媽,我想你。”

“嗯,再見。”媽媽仿佛對我最後一句話置若罔聞。

就在失落和失望都到無以復加程度的我剛把電話聽筒離開耳朵不到五公分時,隻聽得媽媽那邊忽然輕聲地說了叁個字,仿佛是“我也是。”但是我聽得不夠確切,生怕聽錯了,於是忙再拿好聽筒滿心期待地追問道:“媽,你說什麼?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沒什麼,我掛了哦。”媽媽輕笑一聲,似乎有些得意的語氣,但說完這句話,她便立刻把電話掛了。

愣我再打兩叁個電話過去,媽媽都再也沒有接起過。

雖然不敢百分百確定,但十有八九媽媽說的就是“我也是”叁個字。“我也是”,也是什麼呢?隻能是想我了吧,這真讓人感到開心。

而我掛電話不久,剛洗漱完時,薛雲涵剛從臥室出來。

“早啊,這麼早就醒了啊。”薛雲涵裡麵穿着純棉睡衣,外麵披了件大衣,穿得很顯隨性,但是胸前的高聳卻是無法遮掩住的。

她睡眼惺忪地抓了抓自己的短發,打着哈欠向洗漱間走來,向我打着招呼,“你平時休息日都起這麼早嗎?我兒子在休息日幾乎都要睡到中午才醒。別說他了,我如果不加班,都會睡到八點多。”

“阿姨早啊。雖然在傢我週末也不會起這麼早,不過估計也是八點的樣子吧。”我微笑着禮貌地答應道,“阿姨,你黑眼圈有點重喔,昨天也沒睡好嗎?”

說着,我一邊向廚房走去。

“嗯?黑眼圈很重嗎?”薛雲涵看起來也沒有特別在意,隻是湊到鏡子前瞧了瞧,聲音仍然較為慵懶。

倒是她向前彎着腰看鏡子的時候,那挺翹的豐臀則是更加凸出了。

“好像是有一點。昨天睡得一般般吧,也就醒了個五六次吧估計,沒細數。相比之下,頭有點昏昏沉沉,估計是還沒醒透吧。”

說完,薛雲涵便洗漱起來。

說起來,現在這樣子應該是薛雲涵純素顔的狀態吧?

說實話看上去和平時的樣子幾乎沒差,大概這就是美人的天生麗質吧。

果然,等她洗漱完之後,她隻是簡單地塗抹了一些護膚品,梳了個頭發而已。

“嗯?你在廚房乾嘛呢?”洗漱完畢後的薛雲涵進來了廚房,而我正在煮麵,她看到後有些意外,說道,“煮麵呢?你去玩吧,我來做就行了,哪有讓客人做飯的道理。”

“沒事,阿姨你都說了不要客氣,把這裡當自己傢。我在自己傢裡的時候也會做早飯的,不是什麼特別的事情。”我微笑着答應道,“阿姨你既然昨晚睡得不好,不如先去休息會,等會做好了我喊你。”

“不了不了,我沒有睡回籠覺的習慣。”薛雲涵沒有繼續堅持讓我把做飯位讓出來,隻是去洗了下碗筷,“那就辛苦你了這次。”

吃早飯的時候,隻聽着薛雲涵的哈欠打個不停。眼睛也是眨個不停,看上去困意毫無消減的迹象。

“真的不要緊嗎阿姨?看上去還是好困啊你。”我試探性地關心地問道,“阿姨胃口不好嗎?還是,這麵不太好吃?”

我說話時看了一眼她的碗。盡管我加了肉絲和雞蛋,但是她隻吃了半碗不到,並且看起來沒有什麼想要繼續吃下去的食慾。

“沒,挺好吃的。不過好像我沒有食慾,不怎麼覺得餓。”薛雲涵將碗筷放好,強打起精神,顯得一副平靜的模樣說道,“不要緊,連軸幾個晚上不睡覺都經歷過,這點不算什麼。”

可這話剛說完,薛雲涵又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一次兩次是不要緊,總是持續這樣那就是鐵人也會吃不消的。”我試着用緩和的口吻委婉建議道,“阿姨今天休息不?要不要加班?”

“今天的話,隻要不來電話,就是休息。”薛雲涵自然地回應着,忽而又覺好奇,便再說道,“嗯?怎麼了,突然問這個。”

“之前咱不是說過週末帶你去看看我認識的那醫生嗎?”我一邊收拾着桌上的碗筷,一邊回應道,“我問過了,她今天會在醫院,我跟她打過招呼了。既然阿姨你也有空的話,不如我們上午就去吧?下午回來還可以睡個午覺,什麼也不會耽誤。阿姨你看如何?”

“嗯?這麼快嗎。”薛雲涵露出一副稍顯意外的神色,起身走到電視機的櫃子旁,仔細查看着掛在牆上的日歷,過了一陣,說道,“可以,那就今天上午去吧,後麵得空的時間更少了。雖然我認為去了作用也不大,不過怎麼說也是你的心意,還是去一趟吧。”薛雲涵看了看自己身上還穿着的睡衣,說道,“那我先去換身衣服吧。”

“嗯嗯,好嘞。”我微笑着點頭答應着,心想薛雲涵還真是一點不委婉,心裡的想法愣是毫無顧忌地說了出來,倒讓我更覺輕鬆了些。

薛雲涵換了一套黑色皮衣皮褲出來,皮衣是敞開着的,裡麵是一件緊身的墨綠色高領毛線衣,看上去很顯英飒。

“阿嚏!”就在我們打算出門時,我不合時宜地連續打了叁個噴嚏。

不會吧,不會我早上打個電話就真給整感冒了吧?

我身體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了?

“嗯?怎麼了,你着涼了嗎?”薛雲涵停下手上穿鞋的動作,關切地說道,“要緊嗎?”

“沒事,阿姨我沒事。”我吸了吸鼻子,沒覺得有太大異樣,便回答道,“可能是起得有點早,那時候稍微覺得有點冷而已,過會就好了我想,不打緊。”

“今天變天了,昨晚忘了跟你說。”薛雲涵稍顯自責地說道,隨後仔細瞧了瞧我的衣服,輕皺起眉頭道,“這麼冷天,你就穿這點?你這毛線有點薄吧,不穿厚點?”

“啊,沒事,我身體好。”我為了避免尷尬,強顔歡笑道,其實是媽媽沒有給我帶大冬天的衣物。

這也不怪他,南江平日裡的冬天來得從沒這麼早過。

“那不行,我不能讓你在我傢冷到了,那樣我沒法跟你媽媽交代。”薛雲涵很是認真地說道,“等會醫院出來,我帶你去買點衣服。”

我雖然一直說不用了,不過薛雲涵根本不聽,我也隻得依她。要是我再一直這麼說,她說就不去醫院了。女人啊,真是難搞。

坐在薛雲涵車上,在去醫院的這條大約二十分鐘車程的路上,這一路上外麵的大風一直拍打在車窗上,發出厲鬼嚎哭般的聲音。

我甚至都感覺有絲絲涼風不知道從什麼縫隙裡鑽了進來,讓我覺得有些涼意。

這奇怪的天氣已經不是用反常可以形容的了,在我的記憶裡,南江就沒有出現過如此寒冷的冬天。

到了醫院以後,我跟薛雲涵說不用掛號,但她堅持要掛個號,我便依了她。

因為張靜畢竟也算是個名醫了,再加之本就是南江市有名的醫院,正直週日休息日,醫院裡可謂是門庭若市,若是正常這麼等下去,也不知道啥時候能排到她。

不過我們去掛號的時候,工作人員說張靜今天不在門診,不接掛號。

這不得不說是個好消息,於是我直接帶薛雲涵去了住院部。

結果如我所願地,我們在住院部見到了在辦公室裡的張靜。

張靜正在給一位患者看病,我們在外麵坐着等了將近二十分鐘還沒結束。

“好像意外地是一位盡職盡責的好醫生呢。”薛雲涵一直在外麵注視着裡麵的動靜,頗為感慨地說道,“不多見了。”

“是啊,這麼認真細致的醫生感覺我也很久沒見到過了。”我附和地說道,在確定她的語氣不像是在反諷張靜拖沓以後,“上次我同學父親,好多年都沒有治好的腿疾,最終在她這裡治好了。”

“這麼厲害?”薛雲涵有些不太相信地笑問道,“不會是因為你認識,所以就有些故意誇張吧?畢竟她到頭來還是位骨科醫生吧。”

“那倒沒有,比她厲害的肯定還有人在的。”我笑着回應道,並不太明白薛雲涵為什麼突然會這麼說,“就是我感覺,她還是可以讓人放心和信任的醫生,她可是全科都會的。”

“呵呵,不用這麼緊張,我隨口說說罷了,自然還是相信你的。”薛雲涵點點頭,若有所思地回應道。

這時,辦公室裡的患者走了出來,一臉滿懷感激的模樣。我們便在幾秒鐘之後走了過去,對着敞開的門輕輕敲了敲。

“請進。”薛雲涵用清脆的聲音應道,她正在站着環抱着胸認真查看着一組Ct圖,目光並未望向我們這邊。

“張醫生好。”鑒於薛雲涵並不太清楚我和張靜之間的關係,我選擇用禮貌性的稱呼。

“嗯?”張靜似乎是聽出了我的聲音,在稍顯遲疑之後,目光轉向了我們這裡,舒展着眉頭回應道,“是你們來了啊,坐吧,沒想到來這麼早。”

說着,張靜邀請着我們在對麵坐下,她自己也在位置上坐了下來。

“張醫生好。”薛雲涵用我見到她以來最富有禮貌的微笑說道。

“你好你好。是主訴失眠症狀是吧?”張靜拿過一本空白的病歷本,一邊詢問着,一邊在病歷本上寫着字,潔白的大褂披裡着她那絲毫不遜於薛雲涵的碩乳,開啟了認真的工作模式,“昨天也失眠吧?”

“啊,是的,最近一直失眠,有好一陣子了。”薛雲涵在醫生麵前一下子像是忘記了自己的職業身份一般,像是一個聽話的患者,對於張靜的問題是有問必答,而且態度甚好,“我自己覺得不是太大問題,以前也不是沒有這樣過。不過總被他催着來看看,就來看看了。”

“他之前有和我大致說過你的情況了。我說啊,你我一般大,咱這個不上不下的年齡啊,有時候是該聽聽別人的話了。”張靜沒有選擇直接分析薛雲涵的病症,而是接着她的話順着說下去,“現在哪能和我們年輕時候比呢,那時候連着兩叁個通宵問題都不大,可現在你再試試看?身體機能擺在那,愣是你平時鍛煉得再好,有些東西也不可能一直維持得住,隻是我們自己不願意相信罷了。不信你看,除了失眠,其實你還有其他一些症狀吧?”

“嗯?其他症狀嗎?我想想。”薛雲涵聽後沉思了一會,才回復道,“好像除了一些失眠所帶來的頭暈乏力的症狀外,沒別的了?”

“是吧,很多其實你自己都不會意識到的。我問你,最近有沒有無月經不調?不,應該至少有半年了。”張靜問這個問題時瞟了我一眼,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月經……好像的確是,印象中這幾個月都沒有準過。”薛雲涵點點頭應道,麵色上有些佩服張靜的判斷,“原來它們是有關聯的?”

“是啊,你這情況硬說的話,偏向於中醫上所說的氣血失調。像是頭暈乏力、失眠多夢、月經不調、精衰疲困、易怒易燥這些症狀同時出現的話,說明氣血失調的程度已經比較重了。它最初的症狀就是覺得睡不夠,不太容易被注意到。如果說你平時工作強度又大的話,那麼你的症狀比起其他患者則會嚴重許多。”張靜盡可能平靜地說道,沒有像其他醫生那樣一臉嚴肅。

“醫生你這麼一說,好像的確,這些症狀我幾乎都出現了。”薛雲涵忽長出一口氣,不知是哀嘆還是放下了擔心,她深以為然地說道,“我去過好些醫院,他們都說不上我的病根,什麼藥都吃過,都不見好轉。沒想到你一下就看得清清楚楚,這樣也好,我也有了盼頭。”

“雖然病症是比較清楚的,但是治好它其實沒那麼容易。”張靜這才稍微錶現出嚴肅的神色,正色道,“一般來說,這些症狀到這個程度都是將近五十歲的人才會出現的情況。而且我估計你的情況應該也就持續了月經不調的半年吧,因為你的臉色和氣色看起來還不錯。”看到薛雲涵點頭答應說是,她便繼續說道,“所以說,你這不算是一個常見的情況。我想,你應該碰到過什麼事情吧,在前幾個月的某個時候?”

“嗯,這個問題,其他醫生也問起過。”薛雲涵仿佛心中又泛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語氣有些低落,“我先生前幾個月去世了。”

“原來如此,那就說得通了。”張靜沒有說什麼禮貌性的話,直接就着看病本身說道,“這件事情對你的打撃應該是挺大的。那段時間如果沒有很好地走出來的話,氣一亂,氣血不調就會顯現出來。我可以給你開一些調養氣血的藥物,不過這病根若不除去,你這病也好不了,隻能是緩解一些症狀罷了。”

“有些藥也好吧,這種事情,我覺得一兩年裡,是沒法徹底把一些事情放下的吧。”薛雲涵無奈地搖搖頭,嘆了口氣道,“其實說心裡話,我在兩個月前就把丈夫去世的事情放下了。雖說偶然還是會想起會夢到,但已經平靜地接受了這個事實。”

“按你這麼說的話,那你現在的病根可能已經不在你丈夫身上了,至少是不在思念他這件事上。”張靜停下了寫着字的手,陷入深思,過了一會才說道,“這麼聽起來,你自己也還不知道當前的心結在哪對吧。我想有些道理我不用說你也明白,你需要盡快找到它並且解決,身體就會很快自癒。可不要有你剛才想要拖個一兩年的想法,有些症狀如果進展到一定的程度,那麼即使是病根除了也無法恢復的。到時候任誰,也治不好你。”

“有點眉頭,但我不太確定。”薛雲涵撇過目光,不太自信地回答道,“不過我盡量吧。忙完這陣子,把那個案子結了出去走走,才能平靜下來好好想一想吧。”

“不錯的主意。”張靜肯定道,同時她又再看了我一眼,我滿是擔憂的神色被她看在眼裡,她忽然微微一笑,對薛雲涵說道,“但是在那之前,也不能放任失眠繼續持續下去。如果你能不失眠的話,其實其他的症狀也會減輕不少。再加上按時吃我給你開的藥的話,基本是能將症狀穩定一陣子的。你回頭想想,最近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你睡得好些的?如果實在沒有的話,我就給你開點安眠藥吧。”

“安眠藥,會影響工作狀態吧?”薛雲涵有點遲疑,稍顯為難地說道,“我最近很忙,而且請不了假,估計不太好吃這種藥。”

“嗯,那就不給你開了。”張靜沒有勉強,同意了薛雲涵的要求,隻是仍然正色道,“但我還是必須強調,如果你一週內還沒有找到能睡好的辦法,那麼我勸你把工作放下,不然以你現在的情況,工作到一半暈倒了也是有可能的。”

“這兩天倒是也有一天休息得還行的。”薛雲涵看了我一眼,再麵向張靜道,“我先試試看吧,也許有辦法,盡管不知道行不行。”

“那個,張醫生,我想問一下。”見她們聊得差不多了,我聽着感覺薛雲涵的狀況比我想的要糟糕,於是想問一件事情,便對張靜問道,“以阿姨她現在的狀況,她能運動嗎?或者說,能跑馬菈鬆嗎?”

“適量運動是可以的。”張靜麵向我,輕輕點頭答應道,語氣忽然一轉,“不過馬菈鬆?你們不是認真的吧?別說馬菈鬆了,就是長跑兩叁公裡,對於身體都是很大的負荷。”

“是絕對不能跑嗎?”薛雲涵連忙追問道,她的眼裡帶有幾分期許,“隻跑一次的話有問題嗎?”

“嚴格來說,不會出大問題。隻是你這樣的身體狀態,如果不是有訓練基礎或是經常長跑的話,對於身體恢復並不利。”張靜開着藥方,一邊說道,“不過哪怕是經常鍛煉,這樣高強度的長跑一長段時間裡也隻能進行一次。而且如果不是必要的話,我仍然不建議。”

“那就好。”我和薛雲涵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察覺到彼此反應的我們不免都望向對方,不知該露出一副怎樣的神情。

隨後,張靜開好了方子,讓薛雲涵去取藥,取完了再過來和她講一些吃藥要注意的東西。

本來我是打算和薛雲涵一起去的,不過她說自己去就行,我便沒有跟從。

“Shy,你對這位阿姨很上心啊。”等到薛雲涵走出門後,張靜忽然轉變為隨性的狀態好奇地問道,“我對她說的每一句話你都很認真地在聽着嘛。你們,是什麼關係啊?”

“呃,她是我同學的媽媽。”我幾乎脫口而出道,然而很快覺得隻是這樣說可能會讓張靜覺得更加奇怪或者好奇,便補充了一句,“她平時對我挺好的。”

“你那個眼神和狀態啊,還有你打電話跟我說這件事時候的語氣來看,可不是她平時對你好就能有的樣子。”張靜毫無保留地看破了我,但渾然不在意的樣子,“罷了,你不想說那麼明白我也不勉強你。隻是沒想到你這麼喜歡成熟的美婦,呵呵,小色狼。”

“什麼小色狼,我才沒……”說到一半,感覺進了張靜的圈套一般,忙打住,“靜靜你就不要瞎猜了,真的沒什麼的。”

“我管你有沒什麼,你就是和她在床上翻雲覆雨了,那又怎麼樣?我還能佔有慾爆棚,吃你們醋了不成?”張靜一直笑着說道,“你不要在我這裡擺出一副癡情純情專一小男生的樣子,也大可不必。更不用覺得你和我發生過關係就要對我負責一樣,一點沒必要。倒不是說我覺得那就是一夜情,我對你沒有好感。而是說,我的生活理念就是這樣,雖然我老公他讓我很不滿,但我也無意走到離婚的那一歩。說回來,你要是對她有什麼想法啊,盡快去做吧。至少呢,不用考慮我怎麼想。不過,你是不是還要考慮其他女人怎麼想,那就是你的問題了,呵呵呵。”

張靜的話讓我尷尬地苦笑着,心情有些復雜。

明明我什麼也沒和她說過,但她卻把我完全看穿了一樣。

越是這麼想着,我才發覺自己已然慢慢垂下頭去,心裡那一種莫名的愧疚忽然升起。

“嗯?怎麼擺出這麼一副樣子啊?”張靜收起了她隨性的笑聲,說道,“為自己的風流感到羞愧了?呵,果然還是個小孩子。你這樣的錶現,可沒法讓你喜歡的女人覺得你長大了。而且,你不會認為真的有女人,尤其是年齡大一點的女人會喜歡小孩吧?”

“诶?”我擡起頭望了她一眼,而後目光左右閃躲,不太確定她話裡的意思,“是這樣嗎?”

“你不會以為我對你的好感是因為你是個學生吧?那外麵學生那麼多,比你帥和高的也到處都是,我豈不是都要寵幸一番了?”張靜又接着笑道,她的大白褂隨着胸脯的起伏而跟着波動,“女人對一個男人動情,多半是感受到了她所需要的那一麵或者某些東西。如果你有或是做到了,那麼你的樣貌年齡條件等等都是次要的了。在我看來,一個男人成熟的標志之一是為自己做的事和決定負責。如果你在風流了之後卻對自己的風流而感到羞愧的話,說明你還很幼稚。專一固然好,風流也不見得有多差,隻是說你是專門騙取肉體的一時之歡,還是的的確確對那個女人抱有感情了。一下說遠了,總之其他的女人怎麼想我不知道,就我而言的話,你愛做什麼都行,不要對我有不該有的妄想就行。至於你還有幾個女人,我真的一點也不在意。”

“嗯。”想了半天,我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張靜的話,隻能點頭輕聲應了一句,“我知道了。”

我不是很理解張靜口中的“不應該有的妄想”是什麼。但是從她對沒有佔有慾來看,我猜大概是也不喜歡我對她有佔有慾或掌控慾。

而且張靜她這麼一說,讓我忽然有些明白了那個晚上我和她做完以後她的一些言行了。

那一晚我們做完之後,她一下子就收起了做愛時有些放浪淫蕩的樣子,甚至有些冷冰冰的模樣,讓我一下子有點手足無措,而且她後麵換衣服的時候還特意讓我出去了。

我當時在客廳等了快十分鐘,她都一直沒跟我說換好了讓我進去,搞得我忐忑不安,好像做了什麼錯事一樣來回踱歩。

可是再過了一會,還是沒有喚我的動靜。

我實在是煎熬難耐,鼓起勇氣去敲了敲門,輕聲問道:“靜靜,換好衣服了嗎?”

“換好了,你進來吧。”張靜這才開門,平靜地說道。

我看她不止是換了身休閒的衣服,而且還梳了頭發,可以說是讓人完全想象不到她剛才在床上的那一麵。

“嗯,怎麼有些失落的樣子啊。”張靜看我一直不說話,而且一直麵無錶情,不由地問道。

“沒有沒有。”我搖搖頭,輕聲應道,“就是,感覺有點不太對。”

“呵呵,怎麼,我變得太快了麼?”張靜笑道,“你該不會是還想要來一次吧?那可不行喔!”

“不是,沒有,我肯定沒那麼想。”雖然想不明白張靜忽然的轉變,但更不希望被她誤解,所以很着急地解釋道,“就是,靜靜你,沒有生氣吧?”

“我生氣?哈哈,沒有啊。”張靜這才放開了一些,笑道,“別想多了,我沒有什麼不滿,更沒有生氣。不過是覺得,應該這樣而已。”

“我知道了。”我點點頭,盡可能地顯得自己還算平靜地回應道。

“我問你啊,Shy。”張靜繼續說道,“你之後會在沒有經過我允許的情況下擅自來我傢裡或者是醫院去找我嗎?”

“不會啊。”我都不用過多思考地,立刻回應道,“我從來沒想過之後突然來找你之類的事情。但當然,如果靜靜你有需要的時候,我就會立刻過去找你。”

“那見了我的話,會有什麼想法嗎?”張靜環抱着自己的豐乳,半正經半玩笑地說道,“比如,像剛才那樣。”

“呃,這個的話。”我撓撓頭,是一個難回答的問題,我思索了一會,答道,“不知道,但我想,應該不至於完全沒有?”

“呵呵,還算是誠實的回答。”張靜滿意地點點頭,“那挺好的,我可不喜歡被人黏着或是纏着,那樣我會很煩躁的。”

“其實我也差不多是這樣。”我點頭附和道,“這個你放心,我肯定做不出那種事的。”

“那就行。”張靜這才徹底展現出一副輕鬆的姿態,隨後扯了扯自己肋旁的衣服,略顯煩悶的嘀咕道,“這已經是我衣櫃裡尺寸最大的胸罩了,結果還是覺得有些勒人。”

“這麼下去可不行吧靜靜。”我本着為她排憂解難的心情認真建議道,“你自己也知道哺乳期的胸部會漲得更大,而且漲奶的時候會再大一些吧?真不考慮換一個更大號一點的麼?”

“這不是忙的沒時間麼。”張靜稍顯無奈地回應道,“而且我之前也去過幾傢,都沒有符合我胸圍的,要麼太大了些,要麼小了點,要麼就是穿着不舒服。去了兩叁傢後,我都煩了,就想着就這麼將就一下得了。”

“買個內衣還有這麼麻煩的嗎?”我稍顯訝異地回應道,“不過說起這個,我倒認識個阿姨,她在商場開了傢內衣店,要不我介紹你去哪裡試試?那店麵還不小,說不定有你要的哦。”

“是麼,你連買女人內衣的阿姨都認識啊?啧啧,是我小看你了。”張靜笑道,“那行啊,我有空了跟你說,你帶我去看看吧。”

“啊?我帶你去嗎?”我有點懵逼地回應道,“你意思我們一起去?還是我給你個地址就好了?”

“嗯?你不是要介紹給我麼,隻給地址的話怎麼跟人介紹呢?”張靜忽覺有趣地笑道,“怎麼?難道你會害羞啊?買個內衣而已,這點膽子都沒有?那怎麼剛才沒覺得你這麼膽小呢?”

“那怎麼會害羞呢。”我肯定不會承認,壯着膽子說道,“誰不敢啊,去就去呗,不過就是買個內衣罷了。”

想到那晚上發生的這些事,忽然被張靜一聲把我從回憶中喚了回來。她看着我呆呆的樣子,問道:“你在想什麼?在發呆呢。”

“啊,沒什麼。”我回過神來,連連搖頭,“不用在意。”

“你過來一下。”她將上半身往前湊了湊,對着桌子對麵的我說道,“來我這裡。”

“哦,好。”雖然不明白她要乾什麼,但是我還是十分順從地站起身走到了她身邊。

她身旁有一個小圓凳,她讓我坐上去。

正當我好奇她要說什麼時,她麵向我坐着,忽然雙手一把摟住我的脖子,將我的臉往她的豐乳之間埋去。

那柔軟飽滿洋溢着乳香的雙乳擠壓着我的臉龐,讓我瞬間感覺雙頰滾燙。

“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情?”張靜絲毫沒有想放開我頭的想法,她甚至還用我的臉蹭了蹭她的雪乳,有些魅惑地笑說道,“我可等你很久了,沒想到你提都不提一句。”

“忘記了什麼?沒,沒有吧。”我就像被捂着嘴一樣發出着聲音,不確定張靜能不能聽的清楚。

“說好陪我去買胸罩的呢?”張靜呵呵一笑,挑逗地說道,“非要你聞到這乳香味才會記得起來是吧?”

說完,她這才放開我的頭。看着滿臉通紅的我,她得意地大笑着。

“沒,我一直記得,剛還想說這個。”但我想現在我是百口莫辯了,於是苦笑道,“可能你不會相信。不說那些了,靜靜你哪天有空?”

“那就明天好了,明天休息。怎麼樣?”張靜想也沒想就回應道,看起來她早就打算和我說這件事了。

“好啊,那明天我們哪裡見?”我點頭答應着,並問道。

“明天,就那個商場樓下見吧。”張靜稍作思考說道,“就你說的那個商場,我離那也不遠。可以的話,早上十點見,如何?”

“OK,我沒問題。”我爽快地答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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