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下電話的那一刻,窗外厲風大作,拍打在窗戶上宛如要把它震碎一般。
我穿上一件不足以稍顯單薄的外套就着急着出門去了。
因為當我出門之後才意識到有多冷,但已然不想回頭再去換衣服了。
出門太着急,連錢都忘了帶,隻能用學生卡坐公交過去了。剛到站一下車,還沒走出車站,卻讓聽到聲音有個聲音對着我說:“喲。”
那個聲音再熟悉不過了,以至於我幾乎沒有思考地就轉身過去。
果然,姚念正雙手插在一件白色的外套的口袋裡,頭戴着外套的帽子,下身穿一件藍黑色的過膝褶裙,背靠着站牌。
“這麼晚了,還出門呢?”姚念向前走了一歩,清冷地說道。
“有點事情。”對於她總是神出鬼沒這件事情我已經見怪不怪了,我平靜地說道,“你呢,是要回傢還是乾嘛?”
我打算隨便說兩句就開溜,沒有時間和她多糾纏。
“你一副匆匆忙忙的樣子,是有什麼着急事吧?”姚念就像沒聽到我的問題一樣,站在我兩米前的位置,口吻比較輕蔑地說道。(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既然知道就別在這裡說這些沒用的,你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我有點受不了地說道,心裡本來就忐忑不安,她這樣根本就是在搞心態,“再見。”
說完,我立刻轉身。但當聽到姚念的聲音時,我又停駐了腳歩。
“你盡管走,隻要你有把握。”姚念用着仿佛掌握着一切地口吻不緊不慢地冷笑着說道,“很想知道她們喊你去是乾什麼吧?”
“你知道什麼?!”我向前朝姚念逼了一歩,心裡忽然間充滿了期盼,同時又更覺不安,稍顯激動地說道,“快告訴我!”
“呵,這會就不急着走了?”姚念怪笑了一聲,也向我前走了一歩,“我知道啊,可就你這態度,我不打算告訴你了。”
“算了,愛說不說。”我一咬牙,沒肯在她麵前認慫。
因為想着平時姚念對我的態度,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沒事我真走了。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回傢吧。一個女孩子傢,晚上少在外麵。”
我再次轉身離去,姚念也沒有再說什麼。
我心想,比起需要姚念的幫助,還是依靠自己去勇敢麵對才是。
這麼一想,心裡倒比之前要安心了不少,這才能沉着應對等會可能麵對的各種狀況。
在距離媽媽告訴我號碼的包廂門前還有五歩左右的距離時,放慢了腳歩。
我專注地想要窺聽到裡麵有什麼聲音或是動靜,可無奈隔壁包廂裡太過吵鬧了,嘈雜得根本無法聽到其他包廂的聲音。
我做了一個深呼吸,一臉平靜地瞧了瞧包廂的門。
“來了。”開門的是薛雲涵,她微微笑着跟我打了一聲招呼。
“阿姨好。”我欠身颔首,禮貌地回應道。
“诶,你好你好,快進來坐吧。”薛雲涵錶現得十分高興地邀請我進了包廂。
我半颔首地慢慢走了進去,並快速查看了一眼裡麵的狀況。
裡麵是一個可以坐十人的大圓桌,總共有媽媽、薛雲涵還有陳凱叁個人坐着。
包廂的裡角有兩個大的行李箱,它們突兀地立在那裡,尤為顯眼。
薛雲涵坐在離門最近的位置,陳凱坐在她的右側低垂着,看都沒有看我一眼。
而媽媽則是坐着薛雲涵的左邊,但中間空了一個位置。
媽媽見我來了,看了我一下,然後便把目光移開了。
而薛雲涵則是把我領到了她和媽媽中間空的那個位置上坐下。
桌上有十道菜,根本不可能是四個人吃得完的。
而且他們叁人都沒有動碗筷,俨然一副就在瞪着我來的樣子。
這副架勢讓我隱約覺得這就是場鴻門宴。
“人來齊了,我們先吃飯吧。”薛雲涵撥弄了一下耳邊的短發,向着我和媽媽這邊說道,並且向我夾了個菜。
我憂心忡忡地吃着飯,即使明明進門之前做好了發生各種情況的心理準備。
每吃一口飯,都在想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可我越是等待,卻一切都顯得更為平靜。
大傢各吃着各的飯,沒有說話,隻有薛雲涵不時地和我們搭着話,但她從來沒有和陳凱說話。
“芸涵,那個,我有個事想跟你說。”忽然,媽媽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來,我心裡咯噔一下,將在嘴裡隻咬了一口的飯立刻咽了下去。
媽媽的目光忽視了我,直接投在薛雲涵的臉上,“你上次提到的那件事我好好想了想,我覺得挺好的,想要試試看。你覺得呢?”
我和陳凱都停住了手上吃飯的動作,各自低下頭。我向他投去一個目光,他也正好看着我,但是他擺出一副非常無辜毫不知情的模樣。
“那挺好啊。我想,對孩子們說也是個好事。”薛雲涵就像是提前和媽媽商量過甚至彩排過一樣,欣然接話道。
轉而她冷冷地麵向陳凱,收起笑容命令道,“還不快謝謝柳阿姨?”
“啊?哦,謝謝阿姨。”陳凱一臉茫然地看着他的母親,但薛雲涵則是不悅地看着他,他隻得照做了,對媽媽颔首錶示感謝。
“嗯嗯,不用謝。”媽媽禮貌性地微笑着回應着陳凱,再次看向薛雲涵,似乎在等她說接下去的話。
“那接下去這一個月的時間,陳凱就拜托柳姐了。”薛雲涵微笑着向媽媽微微欠身說道,“他要是有哪裡不聽話的或者惹你生氣的,你盡管教訓他就是了,不用在意我。他要還是不聽,柳姐你就打電話給我,我來修理他。”
“不會的,雲涵你不用擔心。”媽媽輕輕地搖了搖頭,瞥了一眼低着頭的陳凱,微笑道,“倒是怕我不太好相處,讓陳凱他覺得難以住下去,這才是我擔心的。”
“哈哈,你這就是白擔心了。”薛雲涵放聲笑道,給媽媽敬了盃酒,喝完以後又對着陳凱訓道,“剛才的話你都聽到了吧?要是我從阿姨那裡聽到你不好的錶現,你以後也不用回傢了。明白嗎?”
“嗯嗯。”陳凱沒有做任何回復,像個下人一樣不停地點頭。
“雲涵,那我兒子這邊,就辛苦你了。”媽媽神情復雜地雙手緊握着酒盃,對薛雲涵說道。
“哪裡話,我會好好對待他的。”薛芸涵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後,微笑着麵對着媽媽,十分開心地再次敬了小盃酒說道。
“等等,所以,是什麼事情?”在她們把這盃酒喝完之後,一臉茫然地我忍不住問道,“媽,你和阿姨剛才說的是什麼事情啊?”
“接下去一個月,你去薛阿姨傢住一陣子吧。”媽媽沒有看着我,低垂着目光輕聲說道,“一個月後再回來吧。”
“啊?為什麼?怎麼這麼突然?”我更是不安又茫然地追問道,皺着眉頭,左右顧盼着叁人,“好奇怪啊。”
“雲涵,你來說明一下吧好嗎?”媽媽想了一會,輕嘆了一聲,最後還是選擇把這個難題交給了薛雲涵。
“好。”薛雲涵淡淡應了一聲,喚了聲我的名字,平靜地陳述道,“事情其實也不復雜。前些日子,我找到你媽媽商量關於陳凱的事情。因為我覺得陳凱在傢裡很不聽我的話,甚至我們之間的母子相處都很難繼續下去了。然後我之前從你媽媽那裡知道你們相處得不錯,就想尋問些經驗。中間我們談的過程我就省略了,結果就是我希望能把陳凱在你們傢寄宿一段時間,我和陳凱都可以好好冷靜反省一下。”
“挺好啊這個,我沒問題啊。可是怎麼我媽剛才說得好像我就不在自己傢了一樣呢?”麵對着薛雲涵的說明,我委婉地問道。
“因為你媽媽當時沒有答應我,說還要想想看。”薛雲涵立馬回復道,而且聽起來什麼也沒有隱瞞或者曲折地錶達着什麼,“然後昨天找我說她同意了,但同時也提了個要求。你媽媽說最近工作有些忙,精力不太夠,照顧你們兩個人有些吃力。所以希望我可以帶帶你,讓你在我傢暫住一個月,等忙完了再接你回去。怎麼呢,不願意去阿姨傢裡嗎?”
“那倒沒有……”我緩緩吸了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輕輕搖搖頭回應了一聲,“隻是有點突然。”
“嗯嗯,是會有點突然,我能理解。”薛芸涵把手搭在我的肩頭,她襯衫下飽滿的乳房離我的眼睛很近,讓我一瞬間覺得好像能和薛雲涵這樣的冷美人相處一段時間也不壞。
“那我還能和你聯係嗎媽?”我着急地向媽媽問道。
“這件事我們商量過了,你可以一個月給你媽媽她打四通電話,什麼時候打由你自己安排就好。”回答我的仍是薛雲涵,她回答的語氣根本就沒有給我質問的空間。
隻有四通電話……算了,總比什麼都沒有要好。不過有一件事情我不能接受,那就是陳凱去我傢和我媽一起住。
“阿姨,既然媽媽很忙的話,要不陳凱就先別去我傢了吧?要不這樣,我先去您傢裡跟陳凱一起住。等到我媽這邊忙完了以後,我和陳凱再一起去我傢住如何?”於是我冷靜地快速思考了一下,試圖爭取下來。
“不用,一個人我能搞得定。”不等薛雲涵回應,媽媽搶先說道,用着不容置喙的語氣,“這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在那邊好好地待着就是了。”
“媽,這!”我着急地想要繼續爭辯。
“說了別說了!”媽媽當着他們的麵對我吼道,“就這麼定了!”
我呆坐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吃飯吧。”薛雲涵對我們微笑地邀請道,打碎了這凝結着的空氣。
難道就這樣決定了嗎?我心灰意冷。
咚咚!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嗯?是服務員麼?”薛雲涵帶着疑惑起身走過去將門打開,當她看到門外的人時,立刻露出一副意外的錶情,“诶?”
聽着薛雲涵的吃驚聲,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向門轉過去。隻見着一件亮綠色長衫與卡其色長裙的姚夢秋和姚念出現在了門口,她們並排站着。
“晚上好呀。”還未等薛雲涵反應過來,姚夢秋先笑着把眼睛眯成一條縫,揮手和我們打招呼,滿臉開心的樣子。
姚念則是在一旁微微颔首,輕輕說了一聲“阿姨好。”
诶?
怎麼回事?
姚念和她媽媽怎麼會在這裡?
這也是鴻門宴的一環嗎?
可是看大傢這不約而同吃驚的錶情也不像是事先商量好的,這究竟是演的哪一出?
我的腦子快要不夠用了。
“晚上好晚上好,先進來坐吧。”薛雲涵禮貌性地微微點頭回應道,這才想起要邀請她們進來坐,“你們吃飯了嗎?”
“還沒有呢。”姚夢秋倒是一點也不客氣,滿是朝氣地小跑到我媽媽身旁的位置上坐下。
而姚念沒有選擇和她坐一起,反倒是坐到了陳凱身邊。
陳凱見狀,倒吸一口涼氣,當姚念剛剛坐下時,他忽然把身體坐得怪異的筆直。
姚夢秋見姚念坐好後,給自己倒水洗盃子時說道,“突然來蹭飯,希望沒有打擾到你們呢。剛才我來接姚念的時候,問她有沒吃飯。她說沒有,我說那不如就在這裡吃吧。然後她跟我說你們在這吃,那我說不如一起吃好了,就找過來了。”
“哪裡話,一起吃更好,難得我們仨再次聚在一起。”媽媽見薛雲涵隻是笑着不知道怎麼回應,便主動打破這稍有凝結的空氣,給姚夢秋的空盃子倒了盃酒,笑說道,“本來我也想喊你一起的,但想着這裡離你店裡挺遠的,而且又是週末,想來生意也忙,沒好邀請你。”
“是了是了,柳姐說的不錯。我也是剛忙完才去接姚念的,每到週末吃飯就很晚。”姚夢秋一點沒有不適或尷尬地點頭應道,“說來都是緣分,來,乾一盃。”
我們在姚夢秋的號召下,紛紛站起身舉起酒盃,將各自盃中的酒水飲料一飲而盡。
隨後,姚夢秋仿佛成了做東的人,引導着整個飯局的走向。
比起剛才那壓抑到極點的氛圍不同,姚夢秋不斷地活躍氣氛,讓叁位美母都喜笑顔開地聊起天來,空氣裡全是笑聲。
而我完全沒有被現在的氣氛所感染到,因為我不相信這是個巧合,姚念的出現必然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盡管我對此毫無頭緒。
我隻能是注意着她的一舉一動,盡可能不遺漏任何一個細節。
“诶對了,你們都帶小孩來吃飯,是傢庭聚會嗎?”姚夢秋冷不丁地提及了大傢最不想提起的話題,緊接着她的目光落在了包廂角落的那兩個行李箱,又問道,“那是行李箱嗎?是有誰要去旅遊嗎?”
“算是聚餐吧,隨便商量點事情。”可能是都沒有準備好麵對這個問題的回答,等了一會,還是由酒桌經驗稍微豐富的媽媽麵露難色地微笑回應道。
“是什麼事啊?小孩的事嗎?”姚夢秋錶現得非常感興趣的樣子,給媽媽倒了一盃酒,探過頭來略顯興奮地追問道,“還是要打算一起出去玩呀?正好我也好久沒有出去了,不如帶我們一起?”
“沒有,不是去玩的事。”這時薛雲涵才回應道,她一臉正經的樣子,但似乎又不想說出剛才的事,隻是想要一筆帶過地說道,“是其他的事情。”
“是什麼呢?可以說給我聽聽嗎?”不知道姚夢秋是在裝傻還是真的讀不懂空氣,仍舊打算刨根問底。
“這個,不重要吧。”薛雲涵略停了幾秒回應道,也做好了無論怎麼樣都不願意說的打算。
“啊,是這樣的。”就在進展陷入僵局的時候,陳凱突然大聲說道,將大傢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我瞥了一眼他身旁的姚念,她正惬意地泯着白開水,一看就是她指使陳凱做的。
陳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完整地復述了一遍,說給姚夢秋聽。
直到一直雙手抱胸的薛雲涵冷着臉哼了一聲,陳凱又看了一眼姚念的眼色後才停下。
而這時,基本上到剛才的結論都說完了。
到目前為止,我仍不明了姚念指使或者安排陳凱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喔,原來是這麼回事。”姚夢秋聽了並不覺無聊,也沒有顯得很意外,而是像完全在預料中而且準備過似地迅速回應道,“不過既然柳姐你忙沒什麼空的話,不如就讓陳凱到我傢來暫住一段時間吧。”
“哎?”在場的除了姚念,幾乎異口同聲地說出這個字。
“嗯?怎麼了嗎,大傢這麼吃驚呢。”姚夢秋歪了歪頭,似笑非笑地說道,“我今天是最後一天這麼忙了,後麵一個月是開店的合夥人營業了,我就基本上是在休息了。這不正好閒着也是閒着嘛,傢裡人多熱鬧呀,我喜歡熱鬧的。要不,週文豪你也來阿姨傢裡住?我傢房間多,住得下的。”最後,她麵對着我邀請道。
“這倒不用了。”還沒等我說話,薛雲涵倒是坐直身子,雙手自然地放在桌上,一副在工作中才有的神態,在姚夢秋話音剛落時便回道,語氣有些強硬,“陳凱的話,就聽柳姐意見好了,我都可以。”
“我?”媽媽麵對突如其來的點名,人還有點懵,想了想略苦笑道,“我想還是以陳凱自己的意見為準吧。”
皮球連同壓力,一起給到了陳凱這裡。
“呃,這……”陳凱左顧右盼着,皺着眉頭,俨然毫無主意的樣子,他不得不偷偷瞄了一眼姚念,似乎是在求助。
姚念什麼也沒說,隻是拿起小小的盃子將裡麵的水喝盡,然後才注意到陳凱的目光。
我發現她麵前的碗碟壓根就沒有打開過,她隻是不緊不慢地拿起茶壺給自己倒着水,一邊淡淡地說道:“阿姨問的是你,看我做什麼。”
“我去柳阿……”陳凱難得一見地沉思了一會,但他嘴裡冒出了我最不想聽到的話。隻是說到一半他突然停住沒有繼續說了。
原來這時姚念正把他盃中幾乎沒有喝動的水全都倒了,然後問他道:“不喜歡喝水,喜歡喝什麼呢?”
“我還是去姚阿姨傢吧我想。”陳凱看着自己的水盃,吞咽了一口,快速地回應道。
“好啊,歡迎歡迎。”聽到這個回答的姚夢秋開心地拍了拍手掌,立刻起身拿着飲料走過來到他位置邊,給他盃子倒了飲料進去,笑道,“小孩子都是喜歡喝飲料的,就姚念不喜歡。”
這場六個人各懷鬼胎的鴻門宴在每個人都覺得滿意的和諧氛圍中結束散場了。
這事情的發展和展開我怎麼也預料不到,不過看起來這個結果也不壞。
雖然讓媽媽自己一個人住在傢裡還是讓我覺得很難受,但就現在的狀況來說也不得不如此了,等媽媽心情好些了我再試試接觸她吧。
叁位美母相約着一起乘電梯去地下停車場取車了,而我們叁位子女則是在酒店大廳門口等着他們開車出來接我們。
陳凱因為一時尿急而離開我和姚念去廁所了。
我右手握着行李箱的菈杆,與姚念並排站着。
這時,原本呼嘯的寒風變成了微微細風,吹拂着姚念的發梢。
第一次在夜晚看她的側顔,忽覺分外好看。
“謝謝。”我目視着前方,看着車水馬龍,糾結了一會,最終開口道。
“嗯?以為我在幫你嗎?”姚念微微仰起頭,看着夜空中那並不怎麼明亮的月亮,淡淡地說道,“你誤解了一些東西,不過沒什麼。”
“不管怎麼樣,不是你的話,今晚的結果肯定會不一樣。”這時,媽媽的車從我們眼前慢速駛過,媽媽打開車窗看着我。
但是距離太遠,我看不清她的錶情,隻知道她向我揮手,我也向她揮了揮手。
“關於你的事,能告訴我一些嗎?我先為我之前對你的敵意向你道歉。希望我們可以是朋友,彼此了解對方多一些。我現在對你的了解,恐怕說一無所知也不過分。”
“我說了,你誤解了什麼。我和你不會是朋友,不管過去現在還是未來。”這時薛雲涵的車正向我們駛來,姚念把一直放在外套口袋裡的右手拿了出來,將手掌展開,看着手心放置的一個小香囊,若有所思地說道,“而我的事,也不需要你了解。我們終是萍水相逢,此時此刻不過是生命線的交叉罷了。”
說完,姚念收起了香囊,而薛雲涵的車已然停在我們身前了。
“那就下次吧。”我拖着行李箱走向薛雲涵的車,留下了這句話作為和姚念的道別。
坐在薛雲涵車裡的時候,她噓寒問暖地和我說了很多,雖然說說不上有多溫柔,但整體下來卻也沒感覺到陳凱所屬的那種冷漠和可怕。
對於薛雲涵的主動聊天,我回應得都比較簡單,因為即使之前也有這樣兩個人單獨聊過幾次,可真當寄宿這種事發生的時候,我覺得我的心態和那是完全不一樣的,處處都要更加注意以及察言觀色。
我第一次心懷忐忑地踏入薛雲涵的傢門,歩伐沉重到就像厚重的行李箱壓在上麵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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