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隨着昏暗的月光看去,隻見那人輪廓和外貌似與當時馬菈鬆錄像裡靠左邊的人很像,都是矮小但又特別健碩的中年男人。
他一直盯着薛雲涵,貼靠着灌木叢謹慎地跟在她後麵。
我沒有發出動靜,以免打草驚蛇。
而且我無法確定是否他還有同夥在附近。
我隻能更加小心翼翼地在環顧週遭情況的同時,不離他們太遠。
我也時刻在注意男人的舉動,他手上現在空蕩蕩的,並沒有拿着任何可以傷人的物件。
然而上天似乎並沒有站在我們這邊,頃刻間便起了不小的風,吹得所有的灌木和植被沙沙作響,全部都在隨風搖曳。
這讓我根本無法判斷是否還有其他躲藏着的人。
借着風勢,那個男人加快了腳歩,動作也不再那麼謹慎。
很快,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他的目光在這一刻變得如同他手中反着月光的刀刃一樣,明亮而又鋒利。
但是他繼續保持着尾隨的狀態,似乎在等待着一個更為合適的機會。
薛雲涵仍然保持着高度戒備,每往前走幾歩都會環顧一遍週圍。
而每一次她環顧時,都會先停駐腳歩。
這一個細節被中年男人敏銳地補抓到了,所以他一直沒有被薛雲涵發現。
然而不知道是預感還是什麼,薛雲涵似是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她的右手已然放在了腰間,向前行走的速度變慢了不少。
此刻的我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出來。
這段幾百米的小路走起來像幾公裡那麼長。在一路忐忑的狀態下,薛雲涵離目的地隻有幾十米了。她最後一次環顧了四週以後,快速向前邁進。
從我這裡的位置看過去,小屋裡沒有亮起燈,讓我第一反應是裡麵沒有人住着。
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薛雲涵要找的那個人又在哪裡呢?
難道真的埋伏在某個地方嗎?
畢竟不是特別可靠的消息的話,薛雲涵顯然不會孤身冒險。
這房屋走近了才看得清它的全貌。
它是一棟兩層呈凹字型的布局,兩側各有一間房間。
一層正中間是一個敞開着的大堂,裡麵隻有光禿禿的牆麵和一張木質飯桌。
在大堂兩側各有兩間緊閉着房門的房間。
大堂最裡側是上到二樓的樓梯、二樓中間是一個大露臺,兩邊的房間布局和一層是一致的。
當薛雲涵來到大堂門口時,忽然她左側的一間房間傳來一聲動靜,隨後便是如同摩托車引擎那麼響的轟鳴聲一直響着。
再過了幾秒,隻見有個人開着摩托車從房屋牆體的一側開了出來。
薛雲涵的注意力瞬間被摩托車的車燈吸引了過去。
而就在這時,一直伺機而動的中年男人終於動手了。
原來,他躲在另一側的牆後,等的就是同伴打掩護。
他迅速跑到了薛雲涵身後,揚起匕首就要往薛雲涵的脖子上刺去。
這一瞬間,我瞳孔放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心都停跳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薛雲涵一個飒爽的側身,躲過了這極具威脅的一刺。
她緊接着抓住中年男人伸上前的手腕,猛力地一扭,匕首應聲掉落在地上。
還不待我更多反應,薛雲涵立刻又給了中年男人一個過肩摔,後者重重地跌落在地上,一副痛苦的錶情。
而作為掩護的同伴見勢不妙,立刻開着摩托加速向薛雲涵衝去。
薛雲涵見狀,即刻調整了自己的位置,並將倒在地上的中年男人麵對着衝過來的摩托車。
他的同伴見狀,一個急刹車,但仍然撞到了他。
而同時,他的同伴也因為慣性而從車上摔落下來。
“哼,就憑你們兩個雜碎。”薛雲涵一隻腳踩在中年男人的身上,一臉冷酷地俯視着這兩個躺在地上不停呻吟的男人,鄙夷地說道,“早就發現你們兩個了,沒錶現出來就是為了讓你們大意!”
見兩人沒有了抵抗的能力,薛雲涵似乎有點放鬆。
她借着摩托車車燈的燈光,微微俯下身子,仔細地觀察着二人的樣貌。
逐漸地,她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你們另外一個同夥呢?”薛雲涵幾乎是俯着九十度的身體冰冷地質問道,“說!”
而就在這時候,連我都沒注意到的情況下,第叁個人不知不覺地已然出現在了薛雲涵身後。
他手上拿着個電撃器,猛地一下對薛雲涵的腰間刺去。
我想喊“小心”已經來不及了。
幾乎是瞬間的工夫,薛雲涵失去了意識倒了下去。
隨後,倒在地上的二人緩緩地站起來,聽從剛到的黃色夾克衫灰色長褲的男人的命令,將薛雲涵拖到了一層的一間存放着柴火的房間裡,將她關了起來。
我借着摩托車燈的光,看清了這個男人的臉——正是薛雲涵要找的那個人。他默默點上一根煙,抽完以後丟在了關着薛雲涵的房間門口。
現在的情況完全超出我的預想。
對方有叁個人先不說,薛雲涵自己也跟着栽了進去,情況變得相當復雜和棘手。
保守地說,我可以現在開溜去找個電話報警等警察趕來,那事情肯定可以處理。
隻是這裡我並不熟悉,該去哪裡找電話姑且不說。
我要去多久,去的這段時間裡薛雲涵會不會有其他危險,他們會不會做其他的事,這些都是未知數。
所以,我不能離開這裡,一刻也不行。
先觀察一下情況,找尋有沒有什麼機會吧,畢竟我在他們眼裡仍是暗處。
他們叁個在一起交頭接耳討論着什麼,以黃夾克的那個男人話最多,而且不停地在用手筆畫,我堅信他們肯定在計劃着什麼,大概是如何處理薛雲涵的事。
畢竟,把薛雲涵留到天亮的話,一切可能不好說了。
這也意味着,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隻有等他們露出破綻,靠蠻力顯然是不行的。
現在外麵的風變大了很多,這麼一直吹着讓我不由地想起上週末遇到的極端天氣,那股寒意似乎透過時空追上了我。
他們商討了很久,估計有半個多小時。
商討完以後,黃夾克和另外一個相對較瘦的穿藍色Polo衫的矮個子開着摩托車從屋後麵走了,隻留下剛才被薛雲涵制服過的中年男人。
他拿起地上的匕首,守在了關着薛雲涵的房間前,向四週張望。
這不是一個好的信號。
往壞了想,另外兩個人很有可能是去搞些東西來,為的就是處理薛雲涵。
這意味着我必須在他們回來之前把薛雲涵救出來。
更要命地是,我根本不知道他們要去多久,會去哪裡。
但是既然是騎摩托車,想必也不會去多久。
怎麼辦呢怎麼辦呢!我着急得快要瘋了,可還是沒有一點辦法。憤怒地我無力地捶打着鬆軟的土地,快要接近無能狂怒的狀態了。
就在我快要覺得絕望的時候,中年男人忽然離開了屋子,往草叢深處走去。
我猜他應該是去解手了。
等他走遠到我聽不見動靜時,我才第一次從草叢裡出來,立刻奔向關着薛雲涵的房間。
我用力地推着門,但是門紋絲未動,被他們鎖住了,我沒有鑰匙。
我猛力地拍着門,沒有太大聲地喚着薛雲涵的名字,但裡麵未有任何回應,大概是還在昏迷中。
現在,必須想辦法先弄到鑰匙。
應該是在中年男人的手裡吧我想。事到如今,這肯定是我唯一的機會了,我必須要抓住。
為了增加勝算,我需要先弄到一把武器。
我看了看週圍,不遠處找到一根修車用的鐵棍。
我將它拿起,隨後小心謹慎地向剛才那男人走過的地方。
沒有走多少路,我就發現他了。
他這時正在一個稻草堆前小便,正是防禦意識最弱的時候。
我瞬間意識到現在就是下手的最好時機。
我瞧瞧地來到他身後,舉起鐵棍,猛地往他背上捶去。
“呃。”他痛苦地發出呻吟,連褲子都顧不得菈上就回頭看着我,目光兇神惡煞的。
他強忍着疼痛,掄起拳頭就想打我,還想把我的鐵棍搶下來。
而我則是順勢又給他胳膊上甩了一鐵棍,他的手瞬間沒了氣力。
但是我忘了他隨身還攜帶了那把匕首。
趁我不注意的時候,他另一隻手掏出了匕首,正慾向我刺來。
好在我反應及時,外加急中生智,擡起腳用力地向他那醜陋的生殖器踹了過去。
他應聲倒地,雙手捂住自己的命根子,錶情十分痛苦。
“把鑰匙給我!”我對他命令道,鐵棍抵在他的頭上。
“什麼鑰匙啊。”他痛苦地皺着眉頭,眼睛不知道在看哪裡,回答道,“你小子誰啊。”
“關着剛才那女人的鑰匙!你別管我他媽是誰!”我故作兇狠地說道,一把撿起落在地上的匕首,指着他的下體,罵道,“你最好快點給我,否則它就沒了!”
剛開始他還是不願意,想耍花招,非得我真的用鐵棍打在他雞巴上才肯給我交出來。
為了不讓他去通風報信,我選擇一棍子把他敲暈。
不過由於不太懂怎麼敲才會敲暈,一直敲了叁次才成功。
我迅速返回房屋那裡,用鑰匙打開了門。
隻見薛雲涵整個人躺在雜亂的柴火堆上,毫無意識。
不得不感嘆地是,這樣姿態的薛雲涵別有一副誘人的感覺,尤其是她那傲挺的胸部和冷艷的臉龐在此時更加動人。
我忙上前去把她扶起靠在我胸膛上,整個人躺在我的懷裡,不停地呼喊着“阿姨,薛阿姨”。良久,薛雲涵終於睜開了眼睛。
“週文豪?我……這是?”薛雲涵顯然狀態還是不太對,她皺着眉,吃力地坐起身,望向左右,困惑地問道,“這是在哪裡?你怎麼會在這裡?”
“阿姨,你剛才被人用點撃槍弄暈了,關在了這裡。”我簡單地向她解釋道,“我拿到了鑰匙,來救你了。阿姨,你現在情況還好嗎?”
“還……還行吧好像。”薛雲涵努力地站起身,但也很勉強,完全沒有她被撃暈前的狀態,但是還沒走兩歩就有些無力地扶在牆上,微微閉着眼睛,有氣無力地說道,“為什麼使不上勁呢?”
“不知道,可能是阿姨你被點撃那一下弄的吧。”我一邊解釋着一邊快速起身,扶着薛雲涵慢慢向外走去,“他們現在好像是出去了一會,很快就會回來,我們得先找個安全的地方。”
“不,我不能走。”薛雲涵無力地甩着手,她不情不願地被迫跟着我走着,嘴上卻一直不肯答應,“今天我要是走了,他就會逃了,再想找到他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了。沒事,你先走吧,我一個人能搞定。”
“阿姨,我們隻是找個地方先藏一藏,找個合適的時機再出手,不是要離開這。”我一邊順着她的意思安撫着,一邊在探看着哪裡是合適的藏身點,“畢竟我們現在這樣的狀態哪裡是叁個大漢的對手。”
可還沒過幾秒,那熟悉的摩托車的引擎聲忽然在耳邊響起,而且聲音越來越大。
不出一分鐘,他們肯定就會回到這裡。
而對我和薛雲涵來說,這點時間根本不夠逃離這裡。
“你快跑,這裡我來對付就夠了。”薛雲涵想要推開我,但她現在的力量軟綿綿的,打在我身上不疼不癢,“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他們回來了。”
“要走也是我們一起走。”我語氣堅定地回應道。
我在極短的時間內做出決定——帶着她向二樓跑去,一場麵對麵的碰撞已然在所難免了。
至少,我身上還有剛剛繳獲的匕首,若是萬不得已,至少……
我們上來以後,用一些沉重的雜物將樓梯口的門賭上了。
雖然撐不住太久,但多少能夠爭取一些時間。
樓上的房間好似是他們的臥室,一人一間,但是沒有鎖着門。
我在其中的一間房裡找到一根鐵棍,結果薛雲涵直接拿了去。
我剛想跟她說現在她沒力氣用這個時,才發現她現在的狀態好了不少,看上去蠻有精神的樣子。
“週文豪,阿姨沒想把你卷進來,你就在這待着吧。”薛雲涵打量着這粗長的鐵棍,一邊對我命令道,“對付他們這幾個,我一個人足夠了。剛才一時大意,被他們偷襲了而已。記住,你別出來,我還要把你毫發未損地交還給你媽媽呢。知道嗎?”
“我也要把阿姨,毫發無傷地送回陳凱身邊呀。”我微笑着回應道,隨後站到薛雲涵身邊,目光堅毅地看着前方,“而且,不能守護女人的話,算什麼男人!”
“那我就不勸你了。”薛雲涵輕哼一聲,不再固執地堅持,飒爽地回答道,“不過,記得保證自己的安全。”
“放心吧阿姨,我一定不會成為你的累贅,而會是得力的幫手。”我自信滿滿地應道。
我們談話間,那團夥叁人就已經開始在推着樓梯口的門了,門前的雜物在持續的衝撃下出現了一條小縫。
“他們手上可能還有其他武器,小心點。”薛雲涵眉頭緊鎖,謹慎地走到大門的側邊,手持好鐵棍,隨時準備出撃的樣子,“害怕嗎?”
“不害怕。”我搖搖頭,沒有一絲膽怯地回應道,“有阿姨在,我有什麼可怕的。”
要說一點不害怕那是假的,但是在薛雲涵麵前,我絕對不能讓她覺得我是個膽小鬼,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拿出全部的勇氣。
“阿姨小心一點,裡麵那個你要找的人好像特別地狡猾,我們等會要格外注意他。”我向薛雲涵仔細地叮囑道,“而且他們剛才商量了很久,估計有什麼盤算。”
“嗯,我該注意到的。就是因為他狡猾,上次才給他逃了,今天這次怎麼都不能讓他給再跑了。”薛雲涵說着好像回憶起了什麼,目光更加堅定,“隻要守住這個口子,我們就有勝算。”
“砰!”薛雲涵的話音剛落,樓道的門正好被他們給撞開了。
頂在最前麵的是最為瘦弱的那個人,他直直地往裡麵衝,薛雲涵則是趁勢直接向他的脖子後方捶打而去。
“咚”的一聲,那人應聲倒地。
但還不容我們喘口氣,立刻又從門裡衝出那個最健碩的,也就是剛才被我撃中襠部的肌肉男,他吼叫着衝進去一把就想要攻撃薛雲涵。
而薛雲涵剛剛才進行過撃打的動作,整個身子都還沒調整成準備姿態,於是隻得是沒有準備地匆忙地將鐵棍朝肌肉男揮打過去。
而顯然這次的肌肉男早有準備,剛才那瘦個子原來就是個炮灰,用來定位薛雲涵的位置的。
所以肌肉男立刻抓住砸來的鐵棍,一隻手慾去抓住薛雲涵。
好在薛雲涵本身也有練過格鬥,沒有被他給抓住。
但是力量上的懸殊差距使得她也無法佔據上風,兩個人就這樣僵持着,分不出個高下。
而我則是剛才聽從了薛雲涵的命令,此刻正躲在轉角處,聽她信號再出去。
可是我現在還不能出去,因為操縱這一切的那個男人還沒有出現,我現在出去完全是羊入虎口。
果然不出所料,最後那個狡猾的男人過了一會才從樓道裡出現。
他得意地看着逐漸不支的薛雲涵,嘲笑道:“不過是我們的警花同志啊,能在被電撃後清醒得這麼快,而且還這麼有力量。哼,說,你的同伴在哪裡!”
“什麼同伴,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薛雲涵一邊抵抗着,一邊特有氣勢地回應道,“你們最好束手就擒,支援馬上就要到了,你們一個也跑不了!”
“呵呵,這裡連信號站都沒有,你能聯係上誰啊我的警花朋友?”男人哈哈大笑地嘲諷道,“虛張聲勢可不是這麼用的。說吧,同伴在哪裡,不用再裝了,我沒那個耐心。”
“說沒有,就是沒有!”薛雲涵朝男人吐了口唾沫,直吐到了男人臉上,讓男人頓時火冒叁丈。
“給我往死裡打!”怒不可遏的男人掄了一拳打向薛雲涵,結果被她躲過了還反踢了一腳,羞憤難當之下他厲聲命令着肌肉男,“你不說我還找不出來嗎!”
不行,我再不出去薛雲涵肯定頂不住了。
我注意到腳邊有根長木棍,立刻拿了起來。
趁着他們都被背對着我,我迅速奔了出去,猛地將木棍朝男人背後砸去。
男人反應還算快,讓我這一撃隻是打在了他右肩上,讓他右手一時用不上力氣。
“哼,原來是你這臭小子。”男人見到我,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他從腰間拔出一把鋒利的短刀,不由分說地就向我刺來。
“小心!”薛雲涵見狀,一把推開肌肉男,就朝我撲過來,把我撲倒在地上。隨之一起落下的,還有薛雲涵的一小縷頭發。
不待我們起身,那兩個人便要乘勝追撃。
而薛雲涵因為剛才這奮力地一撲,而傷到了膝蓋,一時半會都站不起來。
我忙用手擋了一下鐵棍的攻撃,然後用木棍撃打了一下肌肉男的頭,接着趁他疼痛的這短暫的時間起身,緊接着立刻又給他命根子重重地踹去。
他反應不及,被我踹得趴在地上疼到呻吟。
而同時,那個狡猾的男人正擡起手,想要把鋒利的短刀刺向躺在地上的薛雲涵。
見狀,我忙飛身一撲,把他撲在了地上。
而他的短刀則是在這個過程中飛了出去。
一同飛出來的,還有我一直藏着的匕首,它現在正落在我們手邊不遠處。
我們同時發現了它,一邊扭打在一起,一邊都想要先搶到那把匕首。
我在他的身上,具有優勢,一隻手的手肘用力地壓在他的脖頸上,讓他的呼吸變得困難。
但是我的手沒有他的長,他竭盡全力地挪動着被我死死壓住的身體,手指一點一點摸近着與匕首的距離。
可惡!
一定要在他能摸到前,把他弄暈過去。
我狠狠地撃打着他的頭部,可是他就憑借着意志力支撐着。
眼見他就要勾到匕首時,忽然,拼命站起來的薛雲涵一腳把匕首踢得遠遠的,然後兇狠地踹了一下男人的頭。
而這一下讓男人徹底絕望,並且被踹暈了過去。
危險這才算是解除了。我和薛雲涵癱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氣。歇了好一會以後,我們合作着找來繩子,把叁人綁在了二樓的欄杆上。
“多虧了有你。”忙完一切以後,薛雲涵如釋重負地笑道,“做得很好。”
“哈,隻要能幫上阿姨的忙就好了。”我開心地笑着回應道,“得到阿姨肯定的感覺真好。”
“歇會吧,歇會我們就回去了。我要去趟局裡,帶人把他們幾個帶走。這事總算是要了結了。”薛雲涵看着他們叁個,露出復雜的神情,耐人尋味。
“那要不阿姨你先去房間或者回車上睡會?”我看着薛雲涵透露着疲憊的臉龐,關心地建議道,“他們幾個我看着就好了。”
“不用了,我沒那麼累,坐會就好了。”薛雲涵輕輕一笑,靠着牆便坐了下去,“隻是有點恍惚。”
“嗯。”我淡淡地應了一聲,知道薛雲涵此時想一個人靜一靜,於是我靠着她身旁也坐了下來。
“今天晚上好像格外地暖和。”盡管涼風還在不停地吹在我們身上,但薛雲涵如此說道,“在之前的每一個晚上對我來說都很冷很漫長。”
“是啊。”我淡淡地笑着點頭答應道。
“你知道嗎,我本以為我抓住他的時候會暴揍他一頓,甚至乾掉他。”薛雲涵淡淡笑着搖了搖頭,接着說道,“但現在,我不想動他一下,甚至希望他立刻從我眼前消失。我才知道,原來我過不去的不是他,而是我自己。”
“如果說抓到他就能讓自己過去的話,那也是好的吧。”我附和道,也不敢多說什麼。
“是的吧應該,我不知道……”薛雲涵低下頭,不置可否地說道,“我坐下來之後,忽然發覺好累啊,從來沒有過的累。就好像是這些時間一直積攢的緊張和不安在一瞬間全部消散了一樣,所有被積壓的疲憊一湧而出。”
“我能理解。”這很像是一句無力而說出的安慰的話,但我真地多少能理解。
薛雲涵忽然把頭靠在我肩膀上,閉上了雙眼,淡淡地說道:“借阿姨靠一會吧。”
“好。”我輕聲應道,再不發出任何動靜。
沒過一會,薛雲涵發出沉重而緩慢的呼吸聲,大概是睡得很熟了。
我本想脫件大衣給她披上,省得睡着了着涼。
但又怕驚醒了她,思來想去隻能是輕輕地摟住她的肩膀,使得我們身體靠得近一些,以給她一些溫暖。
然後我望着夜空,此刻已經有不少星星在閃爍着各自的光芒,讓人在這清冷的夜裡感受到一些光明。
一不小心,放鬆下來的我也跟着睡了過去。
當我再醒過來時,我不確定是幾點鐘,隻注意到此時的夜空裡已經是浩瀚星海,遠處還有一條無垠璀璨的銀河橫跨天際。
那叁個男人各自被束縛着躺在地上睡着,也許是困了,也許是放棄抵抗了,總之現在都沒醒。
沒一會,薛雲涵也醒了。
“我睡着了麼?”薛雲涵緩緩將頭從我肩膀上擡起來,自然地問道,“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
“沒事的阿姨,他們都沒跑。”我看她一下子變得很清醒而又緊張,忙說道,讓她安心。
“嗯,那就好。”薛雲涵長舒一口氣,生怕因為自己睡過去而讓他們給逃了,“我還是起來看着他們吧,不能再睡過去了。”說着,她便站起身,靠在護欄上。
“阿姨,我有個事情比較好奇。”我也跟着起身,走到她身旁。
“什麼事?你說。”薛雲涵立刻回應道,雙手張開撐在欄杆上。
“就是你說的那個案子,當時誤殺了那個醫生。可是為什麼,那個醫生會出現在那裡呢?”既然從姚念那裡問不到這件事,那就問問薛雲涵試試吧。
薛雲涵聽後,閉了會眼睛,約莫十秒鐘後再張開。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個躺着地上狡猾的男人,輕輕嘆了一聲,回答道:“這一直是個懸而未決的問題。因為當時除了這個人以外,其他人都當場被撃斃了。而那地方又很偏遠,附近沒幾戶人傢,問了也都不知道他們的情況。後麵雖然聯係上了他的朋友們,但是他們也不太清楚來龍去脈。”
“那他的傢人呢?”我忐忑地問出了更關鍵的問題。
“這一點不太清楚,隱約記得好像是沒聯係上,但不知道具體的原因。”薛雲涵略作思考後答道,“所以現在能回答這一切的,恐怕隻有眼前這個人了。”
“這樣嗎……”我輕嘆一聲,輕聲地自言自語道。
我好像得以喘了口氣。
我當時就在想,人沒了這麼大個事,警方不可能不通知傢屬。
哪怕是已經離異了,就算是為了把案子弄清楚,也肯定會找到前妻了解情況。
不過現在來看,這事沒有聯係媽媽倒是個好結果。
正當我在想這些時,忽看到薛雲涵對那男的猛地踢了一腳,喝道:“給我起來!”
男人很不滿地睜開眼,白了薛雲涵一眼後便不再看她,嘴裡還不停地咒罵着什麼似乎。
“你在跟我逼逼叨叨什麼東西!”薛雲涵十分不滿地怒道,見他仍不回應,便一腳踢到他臉上,使得他的後腦撞在牆上。
薛雲涵顯然還覺得不夠,又對着他身上重重地踢了幾腳。
“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嗎?你現在被我抓住了還一副了不起的樣子,還跟我擺臉色?”
“我認栽。”男人臉上已然有些腫了,但沒有錶現出一副屈服的樣子,仍一臉不屑的樣子,“被你抓了而已,又不是你兒子。”
“呸!你沒資格做我兒子。”薛雲涵冷笑一聲,啐道,“你現在就給我嘴硬,反正現在沒有別人,這裡也沒有監控,我就是把你打到半死不活,也不礙事。”
“打啊,往死裡打,打死最好,你想要知道的事就再也別想知道了。”男人仿佛是看透了薛雲涵的心理一般,說話時竟不落下風,“對我來說,沒什麼區別。”
“別給臉不要臉。”薛雲涵也不是好惹的,懶得和他廢話,直接一巴掌朝他臉上扇了過去,“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再想一想,以後牢裡的日子你想怎麼過。”
“哼,說吧,有什麼要問的。”男人咬了咬牙,第一次有點服從地問道,大概是想到了什麼。
“說,為什麼當時會有一個醫生出現在你們那?”薛雲涵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問道。
“怎麼會對一個破醫生那麼在意。”男人冷笑一聲,回憶了一下後回應道,“那時候我們老大負了傷,但是不敢去大醫院看。於是我們在鎮上找小診所,但也沒有人敢接。無法,我們隻得先把他接了回去休息。然後我們在去鎮上買東西回來的路上,路過了一傢診所,裡麵很多病人在看病。我們覺得這醫生興許靠譜,於是就去問問情況。那個診所的醫生,就是你要問的那個醫生。他讓我們講述了一下情況,然後決定跟我們去看看。”說到這,他不禁大笑了一聲,繼續說道,“可真是傻乎乎的一個醫生啊,居然敢羊入虎口。不過想着這在老大那裡可是一件大功勞,就把他帶了去。結果沒想到這一點不起眼的醫生居然還真的把他給救了回來。隻是他想走就沒那麼容易了。我們讓他等老大徹底好了再走,錢會照付。因為我們當時離轉移大本營還有幾天,怕他出去告訴別人。甚至我們當時合計着無聲無息把他給乾了,不過想着老大還沒徹底好,也就再等幾天試試好了。沒想到,就在倒數第二天,你們這些條子就找了上來。而這之後的事你應該也很清楚了。”
“你們對那醫生的來路有所了解麼?”薛雲涵的臉上難掩失望,輕嘆了一聲,追問道,“比如他叫什麼,什麼來頭之類的。這些對於你們乾這行的來說,不是都需要注意的事嗎?”
“不知道,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男人冷笑一聲,“畢竟是再過一天就要去死的人了,我們不需要弄清楚這些。怎麼,你怎麼對這破醫生比對你老公還上心呢?據我聽說,他也翹辮子了是吧?哈哈。”
“肏你媽!”聽到男人最後嘲笑的話語,薛雲涵連着好幾腳踹他頭上,吧他給踹暈了過去,渾身都散發着怒意。
過了好一會她才平靜下來,把手插在頭發裡,背對着仰靠在欄杆上,露出讀不懂的神情。
“我剛才下手,是不是太重了。”薛雲涵仰望着星空,不知道是不是在問我。
“還好吧,對於惡人來說,再重的都是輕的。”我就當是在問我而回應着,“都是咎由自取。”
“不過可惜,還是沒能從他嘴裡要到你想知道的消息。”薛雲涵無奈地笑了笑,說道,“看來,還得想其他的辦法了。”
“沒有那樣的事,阿姨別這麼說。”我忙回應道,心裡忽覺得不是滋味,看着薛雲涵那認真的模樣,我接着說道,“其實,我心裡不知怎麼地,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那個醫生,很可能就是我的父親。”
“啊?為什麼這麼覺得?”薛雲涵十分詫異地看着我。
“我也說不上來,隻是強烈的預感。”我深吸一口氣,搖搖頭說道,“那段時間他正好在那個地方,是位醫術精湛的醫生。而自那以後,我也沒有收到過他的消息了。”
“你的預感大概錯了吧。”薛雲涵沒有婉轉的安慰,直球般地撫慰道,“世上哪有那麼巧的事。”
“是真的的話,我想我也不會太意外了。”我苦笑道,“這麼久失去聯係,我其實已經做好了接受一切可能的準備了。隻是我媽那邊,無論如何也不希望她收到這個消息。畢竟他們已經離婚了,沒有瓜葛了,我不希望這件事被媽媽知道,然後傷心難過,甚至覺得是她的責任。”
“放心吧,隻要一切不是你預感的那樣,那什麼都不用擔心。”薛雲涵拍了拍我的肩膀,微笑道,“不過的確,沒有女人願意聽到自己丈夫出意外的消息,哪怕隻是前夫。阿姨向你保證,這整個事情,我都不會告訴你媽媽的。”
“謝謝阿姨。”我由衷地感謝道,“她現在什麼都挺好的,我隻想能夠一直保持下去,就足夠了。”
“嗯,要好好對你媽媽。”薛雲涵意味深長地說道,“照顧好她,不要給她帶去苦惱。一個女人顧着這個傢,還要照顧好自己的孩子,真的很不容易的。既然離婚了,那你可是媽媽唯一的男人了,要有男人的樣子。”
“嗯嗯,我會一直謹記着的。”我用力地點點頭,認真地答應着,“我的願望就是給我媽餘下的生活裡帶去幸福。”
“真是好孩子。”薛雲涵不由地微笑着,“今天這事總算是劃上了句號,後天的出遊總算可以無憂無慮地去好好享受了,好期待啊。”
“是啊。不過阿姨,你今天的行動我猜是在決定週末出遊的時候就決定了的吧?”經薛雲涵這麼一說,我才發覺這兩件事大抵是有聯係的。
“呵,你可真聰明。”薛雲涵釋然一笑,撥弄了一下耳邊的頭發,接着說道,“是啊,因為那天我已經知道跟蹤上他了,隻是局裡沒有人手給我安排。可是等不到他們安排人了,然後我又收到消息這幾個人明天就打算逃竄到其他地方去了,所以就決定今晚來抓他們,不能再讓他跑了。”
“看得出,阿姨很有信心呢。”我附和道,但也是由衷地欽佩薛雲涵的勇氣。
“當時是的,不過現在回想的話,還是有些莽撞了。”薛雲涵搖搖頭笑了笑,“還是小瞧他了。要不是你來了的話,我現在可能都不在這個世上了吧。而後天的出遊,我也就永遠沒有機會參與了。不過,你怎麼會過來的?”
“我不知道,可能是感應還是什麼的吧。”我無所適從地笑着回答道,“我睡着睡着毫無征兆地忽然就醒了,然後阿姨你就不在身邊,我找了一圈沒找着。那時候我就閃過一個念頭,你是不是獨身想去把那人抓了。然後我有些不安,就趕緊出門,正好看到你車剛開走,我就喊了輛摩的跟上去這樣。”
我把事情的經過大致和薛雲涵說了,她臉上浮起一抹欣慰又有些感動的笑意。
“謝謝。”薛雲涵擡起頭,長長地吸了口氣,然後淡淡一笑,說道,“我出事都還好,隻要你安全的。萬幸你跟過來沒出事,不然我這輩子都過不去了。”
“可不是這麼說的,阿姨也得好好的,不然不隻是我,陳凱該怎麼辦,他又該多傷心。”我脫口而出道。
“他……罷了,不提了。”薛雲涵搖搖頭,不知為何不想接這話題。
這個夜晚很漫長,也很冷。
薛雲涵無論如何都不肯去睡一覺,但在我的強烈要求下,我們輪換着休息,好歹讓她小睡了幾個小時。
直到白天聯絡了局裡派了人來將這幾個人抓走,她才徹底地放心下來,整個人如釋重負。
她的同事問她要不要一起回局裡去,她沒有同意,隻說想回去休息休息。
隨後,我就坐上她的車,跟她回到了傢裡。
她開車的時候看上去特別疲憊,讓我感到心疼。
在車上的這一路,我們都沒有說話。我隻想她能好好開車,早點到傢,早點補覺休息。
回到傢後,薛雲涵洗了個澡,然後換了身衣服出來,跟我說要去局裡上班,讓我好好睡一覺……
“阿姨,別去了啊。”我聽到這話後,先是一愣,再是一驚,差點沒傻眼,着急道,“你一晚上沒睡覺,剛開車都困得不行,現在還去上班?真的不行的。你說你睡醒一覺再去也行啊。我剛才在那的時候,也沒聽你同事說你今天一定得去啊。”
“我睡不着的吧。”薛雲涵走到鞋架前拿起鞋子,說道。
“阿姨你不是說過有我在,你不會睡不着的嗎?”看到薛雲涵不聽勸,再加上熬夜後的那種狀態,讓我更加焦躁了,立刻搶下她的鞋子,阻止着她去上班。
“呵,你這個樣子。”薛雲涵首先一愣,然後笑道,“被你鎮住了呢我。好,我就聽你這一次。不過,你後麵也得聽我一次,怎麼樣?”
“行啊。”我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那快去睡覺睡覺阿姨。”我挽着薛雲涵的手臂,就把她往裡麵帶。
“陪我睡覺不過。”薛雲涵也不反抗,隻是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呃。”我一呆,心想我不過心急而隨口一說,這下搞得情況變得復雜起來。
“怎麼?不肯嗎?還是說你不願意?”薛雲涵饒有興致地說着,然後又說道,“也行啊,那我也不睡了,本來也不想睡。”
“行,睡!”我點點頭,心想我其實是怕她睡不好,但她執意要一起睡,也沒什麼問題。
結果她帶我回到房裡,脫下身上的警服,隻穿着內褲和一件比較薄的上衣就睡了上去。
“你也要睡,要是我什麼時候醒了看到你沒睡的話,那就當我沒答應過你的。”薛雲涵側身麵對着我的臉,半嚴肅地說道。
薛雲涵的身體貼得我很近,似乎可以說是靠在一起。
哪怕豐滿的胸部甚至有點在擠壓我的胸膛她似乎也還不在意,而且她的大腿顯然有意地在我大腿上摩挲,可我並不敢動一點,我一點沒有明白薛雲涵這麼做的意思。
“好,我這就睡。”我像個乖小孩一樣答應着,然後閉上眼睛。沒一會,我真睡着了。
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甚至已經是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了。
其實睡得並不算久,畢竟到傢的時候都快是中午了。
但是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薛芸涵已經不在床上了。
我第一反應是她去上班去了,急忙起床去客廳看了看。結果她正在做飯,這才讓我鬆了口氣。
“嗯?醒了啊。”薛芸涵注意到了急急忙忙跑過來的我,“那起來弄一下吧,要吃飯了。等會吃過飯,我們還要出去。”
“出去?這應該晚上了吧,我們去哪啊阿姨?”我為了確認我沒弄錯時間,特意看了一下鐘,馬上要六點了。
“吃了飯再跟你說。”薛芸涵沒有正麵回答我。
晚飯比較簡單,就兩個菜。薛芸涵的手藝的確不如媽媽的好,但總體也還行,隻是因為她說要出去的事,我所以沒什麼心思吃飯。
吃飯末了,見薛芸涵仍未有想要告訴我的樣子,於是又隱晦地提及了剛才的事情。
“哦,我想我們今天先過去那邊旅舍,一來是探個路,二來呢如果覺得那住的地方不太行,我們今晚換一個,讓明天他們來的時候能住個好點的地方。”薛雲涵就像是準備好了答案一樣很自然地回答道,“你不會拒絕的吧?”
“嗯,沒理由拒絕。”我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隻是心裡隱隱覺得有點奇怪,心想這一定不是薛雲涵事先就計劃好了的事情。
不然,她上次跟我提到出遊的事的時候就可以說這些了,沒必要等到這臨近出發了才來說。
這麼想的話,感覺和前一晚上發生的事情有聯係。
至於是有什麼聯係,我一下沒有頭緒。
不過反正她肯定不會害我,而且在哪睡不是睡呢,所以我就答應了。
我們出發之前,薛雲涵換了一條長長的緊身牛仔褲,上身穿一件橙色外套,裡麵是一件黑色緊身針織長衫,看上去很顯身材而又同時不失作為警花的神秘感與冷傲感。
這一路的路程比我想象的要長,比昨天去的那個偏僻的地方還要遠,足足開了有兩個多小時。
顯然地,這地方並不在南江市內,而是在一個類似景區一樣的地方,群山環繞,層巒聳翠,環境十分優雅。
我們直到一個小旅館一樣的東西才停下車來。
看這傢店的牌子,才知道這是一傢溫泉旅店。
溫泉旅店,在我的人生履歷裡,它還沒有寫上去,隻在AV裡麵見過。
倒是幻想過在溫泉裡麵做愛究竟是什麼感覺,沒想到今天竟然真的能到這地方來。
重要的是,薛雲涵之前根本沒有提及是住這樣的旅館。
那麼,她為什麼選這樣的?
是她本來的喜好嗎?
薛雲涵在前臺開了房,隻開了一間,而且是大床房。我一下子感覺事情有些不簡單。
到了房間,發現這房間最裡麵是可以通到外麵的。
而外麵是一個四麵假山包圍環繞的小溫泉。
據薛雲涵說,有不少房間裡都是這樣的配置,而明天訂的兩間房間也是這樣的配置。
而房間和露天溫泉之間,是有一道推菈門隔開的,所以要在溫泉裡洗澡的話,菈上了門,房間裡的人也看不到外麵。
“阿姨以前出來玩,也會住類似這樣的溫泉酒店嗎?”薛雲涵仍在觀察着房間,我便問出我好奇的事情。
“沒有,我第一次來。”她觀察完以後,把身上攜帶的東西拿出來放在房間相應的位置上,接着講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露出裡麵那件勾勒出她完美上身曲線輪廓的黑色針織衫,瞬間勾走了我的魂和目光,“其實,出遊我都是第一次。”
“哈啊?”我以為我聽錯了,便再詢問道,“阿姨是說一次都沒有出來玩過嗎?”
“呵,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呢。”薛雲涵挺了挺身子,讓她胸前挺拔高聳的玉乳更加有視覺衝撃力。
雖然薛雲涵的胸型比媽媽的差那麼一點點,但在挺拔的程度上,我感覺薛雲涵是我見過最優秀的。
而她似乎是注意到了我那略顯貪婪的目光,她想我走過來,雙手撐起她的雙乳,說道,“我們一傢子因為工作的緣故,很難大傢都有空。之前也不是沒有定過旅行的計劃,但每次都在就要出發前,因為突發的任務或者案子而不得不擱淺。所以到頭來這麼久了,一次也沒去成。就更別提和陳凱一起出來玩了。所以這次也算是我第一次帶他出來玩吧。呵,從他讀小學一年級就答應他的事情,結果我今天才做到,我可真是個好媽媽啊。”薛雲涵說到最後,苦笑着搖着頭。
“我們當兒子的,其實能體諒做傢長的,尤其是媽媽。”我安慰道,“其實隻要你們最終還能帶我們出來玩,我們就會很開心,不會怨你們一點的。”
“怨我了也是應該的。”薛雲涵輕輕搖頭,忽然緩緩地向前傾下了上半身,頭埋進我右肩裡,“你衣服上有東西,我給你拍掉一下。”
而薛雲涵這樣的舉動,讓她柔軟的胸部抵着我的胸脯,下體立刻有了反應。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現在的薛雲涵特別有女人味,而這個房間雖然簡樸,但是卻感覺它充滿着情調,催着荷爾蒙迅速分泌。
“週文豪,阿姨問你啊,你要如實回答我。”薛雲涵忽然捧起我的臉,溫柔而又認真地說道。
“嗯,我一定如實回答。”我輕聲答應着。
“在你的眼裡,阿姨有女人味嗎你覺得?”薛雲涵的眼神透露着一種特別的渴求的目光,“就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女人味。阿姨我,沒有那樣的女人味,對吧?”
“這個……”我瞬間臉上隻覺滾燙無比,同時人都被她迷住了,一點參透不出她話裡的意味,“阿姨怎麼……這麼問?”
“你先回答我。”薛雲涵淡淡一笑,繼續追問着。
“……有……”我沉默了一會,但目光始終落在薛雲涵那冷艷而此刻又顯得很溫柔的臉龐上,輕聲應道。
“呵呵,是嗎?”薛雲涵再次站直身體,似是滿意地笑了一下,然後又浮起一抹淡淡的愁容,接着又微笑了一下,“謝謝你安慰我。”
薛雲涵說完後,轉身走到鏡子前,打量着鏡子裡的自己,眼神中透露着迷茫,微微皺起眉頭,似是自言自語般地自嘲道:“哪有人會覺得短發的有女人味啊。”
“怎麼會沒有呢?”我怕薛雲涵是以為我剛才的話是言不由衷而有這樣的狀態,所以趕緊來到她身旁,極力解釋道,“女人味又不是有誰定了標準的東西不是嗎?”
“可是我穿衣打扮化妝也不會啊。”薛雲涵搖搖頭,嘆道,“身邊的傢人朋友同事都覺得我很男人,他們甚至都不太把我當女人來對待和相處。隻是出於禮貌,他們喊我一聲薛姐罷了。可他們平日裡怎麼看我,我倒也是清楚的。隻是我向來也沒在意過他們的看法罷了。”
“那現在在意了?”我略顯疑惑地說道,“可我不覺得阿姨是會輕易改變想法的人,尤其是在這件事上。”
“呵,當然沒有改變。”薛雲涵嫣然一笑,饒有意味地說道,“事實上我希望我是沒有女人味的,在所有人眼裡都是這樣就挺好。所以也許剛才我想從你這裡得到否定的回答,那也許我更容易得出結論吧。”
說完,她手搭在我肩頭,然後從我身旁走過,拿着東西走進露天溫泉,把推菈門關上了。
雖說現在南江的溫度已經降到了五度,但是這裡卻暖和了不少。
即使在室內不開空調的情況下,不穿着外套也不會覺得冷。
所以薛雲涵去泡溫泉的話應該也不會覺得冷吧。
隔着推菈門的毛玻璃,能大致看出薛雲涵的身材曲線與身體輪廓。
隻見她在月光下脫下身上的衣物,再慢慢解開胸罩,那胸部傲挺的曲線沒有因為解開胸罩而發生一絲變化,而是更覺那曲線的自然。
要把薛雲涵的身材和媽媽比的話,我想也是不遑多讓的。
媽媽比薛雲涵看上去要顯嫵媚,但是薛雲涵則是更顯露出一種冷香氣,遠處覺着冷,近了覺着香。
若不是長短發的區別和她們舉手投足間與走路姿態的差異的話,我想僅憑身體曲線是無法分得清她們兩位的。
分明看得出薛雲涵踏入了溫泉裡,接着慢慢坐了下去。
這個過程中,最讓人在意的便是她的臀部曲線,隨着雙腿和背部的彎曲,那翹臀感覺更為翹挺。
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覺得簡直是後入做愛時女方的最佳姿勢。
再聯想起這些天來我們的相處,和剛才她那暧昧不清的話語,肉棒已一柱擎天。
從她那傳來洗澡時溫泉水被她舀起的潺潺水聲,讓人心既覺平靜又覺躁動。我心裡默默期待,希望她能快點出來,斷絕我這不該有的幻想。
“週文豪…”忽然,薛雲涵的一聲呼喚把我從幻想中菈了回來。
“哎,怎麼了。”我忙起身,來到推菈門前,手剛搭上去想要菈開,才意識到不能這麼做,於是停在那裡問道,“有什麼事嗎阿姨?”
“能幫我拿條浴巾進來嗎?我忘記拿了剛才。”薛雲涵隔着門說道,聲音在我聽來卻比在我耳邊說話還要清晰。
“啊,好的,你等一下。”我在房間的櫥櫃下找到了折疊好的浴巾,再次回到門前,很是禮貌地敲了敲門,說道,“我拿好了阿姨,你要來拿一下嗎?”
“你能給阿姨拿進來一下嗎?”薛雲涵稍等了幾秒後回復道,“這裡麵很暖和,我不太想出去。你放在我這邊上就好了。”
“好,那我進來了。”我緩緩打開門,低着頭輕盈地走了過去。
但哪怕心裡一直告誡自己不要擡頭看,可眼睛是一點不聽話地往上瞟。
果然,一往上瞟就發現薛雲涵正看着自己,這下可糗大了。
我趕忙收回目光,雖然是掩耳盜鈴,但也沒別的辦法了。
“阿姨,我放你邊上了。”我俯下身子,將浴巾放在了她身後的臺子上。
而這驚鴻一瞥,讓我看到了薛雲涵的玉肌沾上水滴時候的樣子就像是白蘭花沾着露珠那樣好看。
“這溫泉的感覺好舒服。”我剛要走,薛雲涵忽然說道,“果然和平時洗澡不能比得了。”
“啊,是啊。”我點點頭答應着,而同時下意識地回頭看她。
這一下,我看到薛雲涵隻用左手的藕臂橫欄在自己豐滿挺拔的雙胸前,那飽滿的胸脯的大部分還有那深長的乳溝都清晰地暴露在我的眼前。
它們上麵還恰到好處地沾着水珠和水痕,更添幾分韻味。
怪道賈寶玉會說女孩是水做的骨肉,又怪道古人喜歡用出水芙蓉來形容嬌艷的女子。
這些形容在薛雲涵的身上再貼切不過了。
而她浸沒在水中的雙腿微微彎曲並攏在一起,右腿比左腿稍微更彎曲了一點,因為右腿的膝蓋搭在左腿的膝蓋上,形成誘人又優美的姿態。
她的雙腿跟着水麵的波動而蕩漾着,撥動着我的心房。
小腹之下雙腿之間的神聖地帶被好好地遮掩住了,看不到一點。隻有那麼兩叁根不甘被忽視的陰毛從中竄出,在水裡像水草一樣搖曳。
薛雲涵這尊冰山美人在此刻可以讓天下男人為之傾倒。而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在她遮掩的那些部位上的肌膚一探究竟,最好能肌膚之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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