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淩晨兩點到五點,南江地區下起了百年一遇的暴雪,整個城市都有十毫米以上的降雪量。請各位市民出行注意安全。該輪降雪是受到東南寒流影響,未來估計會持續一段時間。”新聞裡報道着上述的內容。
“看來整個南江都遭重了。”我輕嘆一聲,似自言自語地說道,“要不趕緊走吧,雨天路滑走得慢,我怕再不走等會再下一次雪想走都走不了了。”
叁位美婦一致同意我的看法,便說着打算去各自把車開來。
“我們中午再走。”叁位美婦正打算各自行動時,忽然一言未發的姚念開口道,語氣平靜,她也沒有看外麵,隻是看着新聞,“這雪今天上午是不會再下了。看天氣今天上午一定是晴天,而且今天上午的天氣會有叁度,也會有一些風。這雪剛下完,並未成冰,而且早上是出行高峰,以及政府會派出掃雪車和環衛人員來清雪。這些要素一起加起來的話,中午的路況會比現在好很多。”
“可是,我們上午還要上課啊。”陳凱聽後問道。
我實在沒想到他這平時最愛學習的人會在這種時候提出這樣的問題,是故意在薛雲涵麵前錶現嗎?
“這裡有直達學校的班車,你要是覺得上午必須去上課的話,等十分鐘後它就來了。”姚念錶情毫無波動地回答道,然後轉眼看着我,“至於你,也是一樣,想上課可以跟着一起去。不過這班車中途會不會遇到狀況,是否能準時抵達可就說不準了。總之,我上午是不會去學校了。”
“姚同學說的在理。”媽媽聽完我們討論後思考了一下,點點頭,附和着姚念的話,“現在這樣的狀況的確不適合行車,而且是清晨,這裡的路況我們也不熟悉,要是碰到山路邊緣會特別難開。再退一歩說,要是半路車出了什麼狀況,那可就進退兩難了。不過半天的課,安全起見,要不我們還是等到中午再看情況選擇行動吧。退一萬歩說,中午的情況不可能比現在更糟了。”
薛雲涵和姚夢秋都錶示認同,大傢一致這麼定了。
至於我和陳凱,自然也沒去坐班車。(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這個問題甚至不用我們糾結苦惱,因為班車根本就取消了。
我們幾人都錶現得還算平靜,隻有姚夢秋一臉覺得遺憾的樣子,不時地唠叨着說“我還有答應別人要去的約會呢,還有好幾組預約的客人沒有接待呢。”之類的話。
但是整體聽下來也就是在吐槽,沒有真的不滿。
不出姚念所料的,整個上午都是大晴天。
積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融化,許多客人在見到雪開始融化以後便迫不及待地走了,他們生怕等會再下大雪。
陳凱在這期間提議說我們要不要也跟着走,讓大傢有點猶豫,畢竟叁位美婦手頭上還有工作都等着去做。
“再等等。”正在大傢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姚念又說話了,她讓服務員給我們倒了幾盃熱茶,“現在一起出去的人這麼多,路上勢必擁擠。再加上其他的人也和他們有一樣的想法,而且在此之前應該一些主乾道都會堵車,現在出去也是在路上白等。你們如果願意我沒問題,不過我先提醒一下,這一路上沒有加油站,如果你們誰的車油沒存夠的話,這半路上等車時間沒油了,那可就不好辦了。”
姚念的一番話又一次讓大傢統一了想法。直到中午十一點,姚念才說這時候車流最少,路況也好了不少,適合出發。我們這才駛向南江市區。
不得不佩服姚念冷靜理性的思考,沿路上的情況完全如姚念所說的那般出現在我們眼前。
甚至她在出發之前為我們規劃了一條路線,事實證明這條路上的車和人的確是最少的,而且路上的雪幾乎都化成了水。
因而我們很順利地回到了市區,在學校外麵一起吃了個飯,然後我們叁個進學校後,叁位美婦才各自散去。
到學校之後,林老師聞訊來到班上,問我們上午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怎麼中午才來學校。
本來我以為姚念會上前說明,誰知道她來一句“我還有事,你們聊吧。”,然後就獨自走開了。
讓陳凱說他又說不清,最終隻得我自己大概說了下整個情況。
“還好還好。”林鳳鸾聽完我的講述後鬆了一大口氣,今天第一次露出微笑道,“這麼大雪,路上出了好多交通事故。你們幾個傢裡電話打了都沒人接,可着急死我了。好了,準備一下下午上課吧,老師回辦公室了。”
關笑美作為我的同桌,自然也關心地來問我怎麼上午沒來。
於是我把和林老師說的話概括了一下說給她聽。
我問她,上午班上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關笑美說有也沒有,她說:“上午林老師給咱班上的人發了獎狀,你和姚念都得了“叁好學生”,都是你倆沒來,都沒人上去領獎,班上還有點小尷尬。”然後她指了指我抽屜,“我給你把獎狀放抽屜裡了,等會下課別忘了帶回去。”
“啊,謝謝。”關笑美從我抽屜裡把獎狀拿出來遞給我,滿臉歆羨的模樣,我禮貌地接過,並說道,“那你呢,拿了什麼獎狀?”
“我的啊,不值一提了。”大概是沒有想到我會問她,她錶情一下子變得落寞,好像是我提及了一件她難以啟齒的事情一樣,她無奈地笑了笑,輕聲道,“一個“學習積極分子”罷了。”
“挺好的。”我才意識到我問了不該問的東西,一下子也尷尬地笑了笑,結束了交談。
其實我拿着這份獎狀的時候,心裡挺不是滋味的。
我真的配拿這個獎狀嗎?
不過想想又算了,這學校的獎狀不就是看成績來發的麼,本也不用放在心上。
不過說起來,發這個獎狀,上麵還蓋了學校的章,這怎麼都該經過教務處批準吧?
就錢禿子他那麼厭惡我們倆的情況來看,他會批準?
我不敢相信,卻也無從查證,姑且先把事情放在心上,以後再看。
放學時,我因為和關笑美一起值日而走得最晚。
走的時候,關笑美突然跟我說等等。
我隻見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姚念的座位前,她看了看姚念的抽屜,然後拿出了一張獎狀——自然是姚念的“叁好學生”的獎狀。
“诶?姚念忘了把獎狀帶回去嗎?”關笑美疑惑地自言自語了一下,然後她拿着獎狀向我走來說道,“週文豪,能幫我一個忙嗎?把這個送到姚念傢裡去吧。我聽她說你知道她傢的住址,所以你有空的話能幫忙嗎?我今天有事必須得盡早回傢,沒法給她送去了。我覺得這獎狀是很重要的東西,這樣遺落在學校的話可不太好。”
“呃,好的。”我想了想,眼見關笑美的真誠,隻能答應了下來。
問我自己的話,覺得不過一張獎狀罷了,何況她姚念肯定不在意這玩意。
但畢竟是被關笑美拜托了,高低給她送過去博個好感也行。
就這樣,我沒有急着回傢,先去了趟姚夢秋的店裡。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姚念的傢,但我也隻知道這個地方。
姚念和關笑美所說的住址也隻能是那了吧。
今天一整天都沒有下雪,外麵的積雪也基本都化了。俗話說下雪不冷化雪冷,現在比昨天這時候是要冷不少,感覺恐怕降低到了零度。
好在姚夢秋的美容院離學校並沒有多遠,也就不會影響我回傢的時間。
等我到了她店裡的時候,她正好在裡麵,我便禮貌地打了個招呼,說了聲阿姨好。
姚夢秋也笑着歡迎我,正好碰到她送客人出門。
“哎呀,你是來找姚念的嗎?”姚夢秋很自然地笑着說道,一邊收拾着剛才客人躺過的床,見我點頭後說道,“可不巧,她不在傢。”
“诶?她放學了沒回來嗎?”我有點小小地吃驚,為了不影響她生意,走進了店裡呆站在門口,問道。
“那倒沒有。她回來過了,不一會又出去罷了。”姚夢秋一臉輕鬆地說道,就好像姚念是經常不在傢一般,“找她有什麼事嗎?我不好說你等一等的話她會不會回來,她隻要出門了,幾點回來就是一件不確定的事。”
“啊,沒事,也不一定要等她回來。”我笑了笑,把獎狀拿了出來遞給姚夢秋,說道,“今天班上發了獎狀,這是姚念的。有同學看到她沒帶回傢,便托我順路把它帶過來。”
店裡開了空調,沒站一會便覺得熱,再站一會我估計得脫衣服了。
正因如此,姚夢秋穿的並不好,一身白色的美容師的工作服,倒是把她的好身姿都隱藏了起來。
唯有臉上精致的麵容是無法被遮掩的。
比起媽媽和薛雲涵的感覺來說,姚夢秋的臉更覺着漂亮好看,那種婦女的感覺比她們遜了幾分,屬於大概出門去外人見了也不覺得她甚至是生過孩子的樣子。
而且她的笑容和林鳳鸾很不一樣,林鳳鸾屬於很有包容的笑容,而姚夢秋的笑容則更像是自然而然地沒有任何修飾的大方的笑,讓人更覺得容易親近。
“噢,謝謝。”姚夢秋擦了擦手才將獎狀接過,看了一眼獎狀上的內容,笑道,“哇噢,叁好學生呢。想我讀書的那會可從來沒得過這個。姚念可真行,什麼獎狀都給她拿到了。謝謝你啊,特意把這獎狀帶來,晚點我跟她說。”
說完,她把獎狀好好地放入一個抽屜裡。
“是吧,我也覺得姚念這麼優秀的人,肯定拿過很多很多獎狀。”我笑着附和道,“不過姚念好像挺低調的,她從來沒跟人說起過。要不是阿姨你這麼說,我都不知道。”
“別說不和你說了,她也不怎麼和我說。”說着她打開一個抽屜讓我過去看,隻見裡麵真的是厚厚一沓獎狀,“每次都是直接給我,然後我就給她保存起來。如果我不問這是什麼的獎狀,她就絕不會主動告訴我。她一直覺得這些東西根本沒什麼意義,不過是別人硬要給她才收下罷了。像阿姨我啊,是無法理解姚念這樣特別獨立的女孩的。如果你可以理解她,說不定你可以走進她的心裡喔。”
姚夢秋說最後一句話時,忽然湊着我耳邊笑着輕語道。是不是大人都喜歡開這種玩笑啊?
“阿姨您都理解不了,我就更不敢奢望了。”我尷尬地苦笑道,確實也沒這方麵的想法,既然關笑美委托的事情已經辦完了,我便告辭道,“那阿姨,獎狀給您了,記得跟姚念說一聲吧,我就先回傢了。”
說着,便要告辭。
“哎,等等先。”我剛要轉身,姚夢秋就把我喊住了,說道,“你着急回去不?我看你背個書包來,估計還沒吃飯吧?要不就在這吃點吧,我正好做了飯。柳姐那邊你不用擔心,你給她打個電話說一聲就好了。難得你來一次,我也想聽聽姚念在學校怎麼樣呢,平時問她她什麼都不說。”
姚夢秋機關槍似的把這些話說完,不給我插話的機會。
而且她把能夠推辭的理由全說了,我好像除了答應別無選擇。
還不等我思考好該怎麼回絕,她就把我菈到了前臺,甚至連電話聽筒都幫我拿了起來,在電話簿上翻找到了我傢的電話,估計是媽媽給她的吧。
然後她剛要撥通電話時,我趕忙阻止,說道:“呃,我媽估計現在還沒下班,我打她公司電話吧。”
“啊,這樣啊,好啊。”姚夢秋開心地點頭答應着,便把電話都移到我麵前。
都這樣了,我隻有硬着頭皮跟媽媽打電話了。
我跟媽媽說了一下我在這邊吃飯,晚點回去,媽媽沒多說什麼。
姚夢秋做的菜味道一般,甚至有點難吃。
她還問我好不好吃,我隻能昧着良心笑着說好吃,忍受着吃完了。
真的下次再讓我在這吃飯,我一定開溜。
“姚念她在學習裡有被人欺負嗎?”在我吃飯間,姚夢秋突然說道。這句話,差點沒讓我把吃在口裡的飯噴出來。
“她會被欺負嗎?”我想了想,還是這麼回應道,“感覺沒人能欺負得了她吧。雖然有人試過,但被揍得很慘。”
“這樣啊,那就好。”姚夢秋安心地點點頭,“你不知道,她才轉學來這裡,我怕她不適應,也怕她這性格不招人喜歡。我鼓勵她多交些朋友,多參加活動,她都聽不進去。我覺得啊,你要是能多和她說說話也挺好。要是能在一起,那就最好了,我什麼都不用擔心了。”
“啊?”這話是真讓我把飯從嘴裡噴了出來,“阿姨,這玩笑可開不得。”
“怎麼,你不喜歡她嗎?”姚夢秋居然錶現得一副意外的樣子,“我還以為你喜歡她呢,還專程給她來送獎狀。”
所以我不是說了是關笑美托我來的麼?您沒聽見嗎?
不過這種心裡話可不能說給姚夢秋聽。
我隻得禮貌地笑了笑說道:“我這還小,還不懂什麼喜不喜歡的。什麼喜歡女孩子這種事,我還不會呢。”
“呵呵,真的嗎?”姚夢秋直率地錶達着不相信,湊近了我些說道,“我才不信,也許你的確不喜歡姚念。但你說你不懂得喜歡女孩子,那就是騙人了。難道,你不喜歡你媽媽?”
我聽到這句話,差點沒給嘻死,整個人刹那間像個木頭。心裡整個一驚,不會吧?連姚夢秋也看出來了嗎?我甚至一時間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呵,我說是吧?”姚夢秋得意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你也不用這麼不好意思。戀母情結嘛,青春期的男孩一般都有,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姚夢秋聽着不像是安慰的話,因為她的口吻特別輕鬆,顯然沒有歧視或者有有色眼光的樣子。
“啊。”我淡淡地應了一聲。因為即便如此,我也不是很想討論這個話題,生怕自己說漏更多東西。倒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保護媽媽。
姚夢秋也很知趣,見我沒什麼回應便也沒繼續說下去。
“我建議你啊,最好是去多接觸接觸我們傢念念。”我不知道為什麼,姚夢秋咋這麼八卦情感問題,她又繞回來說道,“同齡人的情愫也需要去體驗體驗。哪怕不是念念,是你提到的關笑美也好,總歸都要感受一下。這可是你們接觸愛情最真誠純粹的時候,過了可就沒有了。不止是我和你這麼說,念念我也這麼說過,不過她也不聽。真不知道你們咋想的,你要我回到和你們這麼大的時候,我就瘋狂談戀愛,多快樂啊。”
我隻是陪笑着,實在不知道怎麼接話。
等我吃好了,姚念還沒回來,我想着差不多可以開溜了,就又一次告辭。
結果姚夢秋又把我菈住了,又讓我等等。
她到底要乾啥?
早知如此,我真不該答應關笑美的請求。
隻見她讓我在一個化妝臺前坐下,鏡子正對着我照着。
姚夢秋看着鏡子裡的我,臉上浮上思考的神色。
當我看到臺子上一堆我叫不出名字的化妝品時,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心底竄了出來。
“讓我瞧瞧,你適合什麼樣的妝容。”姚夢秋甚至不問我願不願意,就幫我定了主意。
過了一會,她像是胸有成竹一般地拍了下手,說道,“嗯,我知道了。有叁種妝,會很適合你,我都給你試試。別擔心,最後我都會給你洗掉。而且這裡的都是高級品,不會傷你皮膚的。”
“不用了吧還是。”我苦笑着,想要姚夢秋放過我,不過她置若罔聞。
“很快的很快的,你放輕鬆就行。”姚夢秋自說自話地說道,“畢竟你們下週就要彩排和上臺了,讓我先試試妝,到時候你才好最好的狀態上臺啊。”
說着,她就開始在我臉上弄起來。
我這輩子還沒化過妝,這還是第一次。
感覺麼,不好不壞。
一定要說的話,姚夢秋那柔軟靈巧的手摸上我臉上的時候,我還是挺享受的。
大概不到半小時的時間,她給我畫了一個古典書生妝、一個反串女妝、一個貴公子妝。這些名字都是她告訴我的。
“不錯,都挺好看的。你覺得呢?”姚夢秋顯然對自己的作品很滿意,“果然男孩子隻要長得白淨清秀,化什麼妝都好看。”
“嗯,是啊,都挺不錯的我也覺得。”其實我看起來都沒什麼區別,因為都快要認不出自己了,所以隨便附和道。
我們交談之間,姚念回來了。
“回來了,念念。”姚夢秋向姚念微笑着打着招呼,看上去沒有其他母女那般親近。
“嗯。”姚念十分冷淡地回應道,然後看着妝還沒有洗去的我,冷漠地說道,“你怎麼來了,天色也不早了。”
姚夢秋忙幫我解釋着拿獎狀和跟我試妝的事。結果姚念聽也沒聽的,往裡麵的一間房間走去,留下了一句“不用和我解釋那麼多”就關上了門。
“不好意思,念念她。”姚夢秋第一次露出苦笑飽含歉意地說道,“她沒有惡意的。”
“沒事沒事阿姨,我知道的。”我忙笑着回應道,“和姚念也做了這麼一段時間的同學了,她的性格多少了解一些。那我就先回傢了,也不早了。”
“啊,好。不過我先給你卸個妝吧。”姚夢秋隻得答應,但還是先給我卸了個妝。
“其實我挺不想看到念念她每天這個樣子的。”卸妝的過程中,姚夢秋有心事一般,語重心長地說道,“本以為換了個學校和環境能有所改變的,可是這孩子太特立獨行了些,總是這麼孤僻。希望你作為她的同學,能多和她說說話,一起玩,讓她過她這個年齡該有的生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過於成熟的像個大人一般。”
“我明白。”我點頭答應着,但心想姚念豈是我能改變得了的人?總之,後麵沒有再多說什麼,卸完妝之後便出門往回傢的方向走去了。
這時,外麵正下着大雪。
大到即使是在沒有路燈的路上,都能看到眼前全是密密麻麻白色的球點在眼前墜落,路邊的植被上也已經復上了淺淺的白色一層。
幸好沒有起風,不然這必然是寒風刺骨的一晚。
回到傢時,媽媽已經換上冬天的居傢睡衣,在沙發上喝着茶看電視等我回來。
她一見我回來,便起身媽媽走過來,在我身上一陣打量,然後輕皺着眉頭說道,“快去洗個澡吧,鼻頭都凍紅了。下次這麼冷的晚上就不要在外麵待着了。”
說完,媽媽便把早已準備好的要換的衣服從沙發上拿過來遞給我,讓我有一些受寵若驚。
換作之前的話,她是不太管我這些的,更別說主動遞給我了。
“好,我這就去洗。”我忙不迭地開心地笑着回應道,把東西一放,“回到傢裡看到媽媽的時候,我就覺得很暖和了。”
說完,我便想要去抱抱媽媽。
媽媽見狀,先是做了一個拒絕的手勢,但當我不顧這個手勢而抱上去的時候,媽媽想了一下還是讓我抱了。
她拍了拍我的背,隻給了我兩秒鐘溫存,便催促道:“好了好了,抱也抱了,快去洗澡吧。我這衣服可今天剛穿的,別弄臟了。還有,你記得洗下頭,這頭上都是濕的,衣服也是濕的。我看天氣預報說以後這些天每天都可能下雪,傘我給你放你房間了,上課時候記得帶上。”
“好嘞,一定帶好。”我十分開心地回應着,“我肯定不辜負親愛的的叮囑,事事放在心上,事事做好。”
“什麼親愛的啊,誰跟你親愛的啊。”媽媽忙推開我,一臉不滿地說道,但是又不敢持續和我眼睛對視,估計是心裡正在小鹿亂撞吧,“你別搞那麼油膩,別喊這些亂七八糟的。還有什麼寶貝啊也別喊,我真不喜歡,你還得喊我媽。”
“好的,親愛的媽媽。”我笑着答應道,然後在媽媽反應過來想打我之前飛快地跑進浴室,“等會見!”
在我關上浴室門前的那一刹那,我看到媽媽的臉頰微微泛紅。
等我洗好出來的時候,客廳的燈已經關了,媽媽沒有在客廳。我看到她臥室的燈亮了,便屁顛屁顛地跑過去,敲了敲門。
“乾嘛?進來。”媽媽的語氣中稍顯不滿,不過仍是讓我進去了,“洗好了?你今天沒作業嗎?來這乾嘛?”
隻見媽媽戴着一副金邊框的眼鏡,靠着床坐着,被子上攤開着一本書。見我來了,她把這書合上,同時把眼鏡取了下來,都放在床頭櫃上。
“今天作業在學校的時候就寫完了。”我回答道,語氣恭敬,“我想,這麼大冬天,和媽媽一起睡。”
“為什麼?怕冷嗎?”媽媽平靜到有些冷淡地說道,“沒事,我給你加了毛毯,換了更厚的被子了。再覺得冷的話,就開空調好了。”
“我怕媽你一個人睡冷。”我找了個理由,脫口而出道,“想給你暖被窩。”
我注意到媽媽並沒有在房間裡開空調,但是她的被子確實換了更厚的。
“呵,怕我冷?我可不冷。”媽媽輕輕地冷笑了一聲,說道,“這被子可是八斤重的蠶絲被,下麵還加了電熱毯。我還穿的保暖內衣,怎麼可能冷?”
雖然媽媽這麼說着,但也沒有讓我出去。
我便大着膽子走了進去,把門關上,然後坐到媽媽床邊。
這時才說道:“電熱毯少用,很吸人體水分的,這可是媽你告訴過我的。到時候影響身體了可就得不償失,對吧?”
媽媽大約是今天洗過頭了,她這時是披着她順滑的長發坐着的,比平時將頭發紮起來的樣子更多了幾分溫柔與嫵媚還有婉約。
“我隻是說要是冷了我會開,現在又不冷,我當然也沒有開。”媽媽輕輕將雙手抱在胸前,露出神秘的微笑注視着我的眼睛,“而且,你和我睡,還不知道誰暖和誰呢。”
“那這樣吧媽。”媽媽這個神色讓我覺得有戲,但需要一點小手段,我便提議道,“我們摸一下手,要是你的手比我的手熱,我就走。要是我的手比你的手熱,那我就跟你睡。這樣可以不?大傢都爽快,省得誰都說服不了誰。”
“好啊,比就比。我在這好歹坐了半小時了,怎麼可能還沒你手暖和。”媽媽說着,自信地伸出右手來,在我手就要搭上去的時候,她忽然把手一縮,“先說好,可不能反悔哦!”
“當然,我什麼時候反悔過呢?”我很是紳士地微笑着回應道,“那麼親愛的柳如雪女士,請伸出您的右手吧。”
媽媽先是給了我個覺得肉麻的錶情,然後再一次手背朝上的伸出手來。
我則是像在舞會上那種邀請女士跳舞的禮儀一樣的伸出手去輕輕抓起。
媽媽手上柔軟的觸感順着指尖相觸的地方直抵溫暖的心房。
“你的……你的手怎麼會這麼暖和……”媽媽難以置信地看着我的手,下意識地想要收回手,被我菈住了,然後她恍然大悟地說道,“我知道了,你剛洗完熱水澡,那肯定很暖和啊。我剛雙手還拿着書在看,多少會降點溫度。不行,你耍賴,我覺得不算。”
“那可不行啊媽,您自己說的“可不能反悔哦”,不能說話不算話是吧。”我得理不饒人地回應道,“而且也是媽你選的用手啊,我可什麼都是聽你的。身為高高在上的媽媽,一定會給兒子做個好榜樣,做到一諾千金的吧。”
“屁屁屁,我不要聽。你都是狗屁道理,我不管,就得聽我的。我說你耍賴你就是耍賴。”媽媽坐直身體挺了挺她那高聳的胸膛,忙把手抽回來,又氣又笑地說道,“快走快走,你快回自己房間去,我要睡覺了。”
“不走,那媽你咬定我耍賴的話,那我就耍賴到底了。”我哼笑了一聲,見媽媽並沒有生氣,便大膽地打開被子,迅速鑽了進去,貼着媽媽的大腿。
“哎,你怎麼……你給我下去啊,真不要臉呢。”媽媽又好氣又無奈地說道,不時地還推着我,“我跟你說,我給你叁秒鐘。叁……二……欸?你乾嘛?哈,啊哈,別撓,你別撓。哈哈,癢,癢啊臭小子。”
是的,我在媽媽話說到一半時,雙手伸進她睡衣的腋下撓起來。
一時間我們嬉鬧到一塊,惹得媽媽笑個不停,直到臉都快紅了。
途中,我一直問說“媽,答不答應我一起睡”,她一直是“不,不答應,哈,哈哈,別撓啊你。”這樣回應。
直到她完全受不了了,才不得不服輸道:“好好好,睡,一起睡,快停下!”然後就見媽媽喘個不停,同時拍打着我的手臂。
“我跟你說,睡就睡覺,好好睡覺。你要是亂動亂來,就給我下去,聽明白沒?”媽媽臉還微微紅着,她卻是輕皺着眉頭半認真地說道,“像昨天那種情況,你想都別想。”
“好,完全OK。”我自信十足地點頭答應,“我絕對好好睡覺。”
媽媽這才稍顯安心下來。
她把厚實的睡衣脫了下來,裡麵隻穿着貼身的紅色的保暖內衣。
乳頭把乳房上的睡衣頂起兩個明顯的凸點,媽媽沒有穿胸罩睡覺。
這樣的保暖內衣對身材的勾勒和美化程度不亞於瑜伽服,而且由於材質的關係,它更顯出女人的矜持和保守。
我枕在枕頭上,從下往上側看着,那下乳的壓迫感讓我頓時感到口乾舌燥。
隨後,媽媽把燈一關,躺了下來。媽媽一下就背對着我側過身,跟我說睡覺。我請求她平躺着睡,媽媽問我為什麼。
“因為我覺得背着睡的時候,我離您很遠。”我顯得話裡有話地說道,因為我也說不上具體是為什麼,“我總覺得母子間本來就應該可以很親近。”
媽媽沉默了一會後,才緩緩躺平來,輕聲道:“好了,這樣可以吧?那睡覺了。”
“好。”我把頭湊靠到媽媽的臉龐,鼻尖觸着臉頰,雙唇碰在媽媽的耳垂上。
媽媽身上的幽香迅速竄入的腦中,刺激着釋放出荷爾蒙。
我本沒有打算今天再和媽媽做愛,但是隻要我們身體相碰了,那份感覺似乎便無法抑制。
我接着將右手輕輕跨過媽媽的整個腰,搭在她平滑的小腹上。
由於穿着保暖內衣的關係,我的小手臂隻覺媽媽的小腹更為柔順而且更為溫熱,讓我的身體倒是更加火熱。
我不禁將整個身體都側麵貼在媽媽側身上。
胸膛能感受到媽媽側乳的柔軟,下身已經挺起來的肉棒貼着她豐腴的臀側。
我不自禁地大口嗅着媽媽耳邊、頭發與臉上的香味,想要撩動她的情慾。
“你不對勁了。”媽媽顯然看出來我身體的躁動,她沒有生氣,也沒有動情,隻是稍顯溫柔地說道,稍稍麵向我,“可是說好了是睡覺的,你再有別的想法的話,我可真請你回你自己房間了。”
“……好,知道了。”我咬了咬嘴唇,做了下自己的思想工作,但仍顯遺憾地輕嘆道,“我就這樣抱抱吧。”
“嗯,這沒問題,抱着能安心睡覺的話。”媽媽包容地微笑了一下,轉過身來麵對着我,被保暖內衣緊裡着的豐滿乳球就在我的眼前。
她摸着我的後腦,再摸到我的背上,溫柔但又帶着一些強勢的語氣說道,“以後你想和媽媽睡,就到媽媽這睡吧。其實這大冬天,而且還是歷史以來最冷的一個冬天,我也會擔心你一個人睡會不會睡不暖和,會不會冷到。所以如果這樣睡起來更暖和的話,那就這麼睡吧。但是多餘的想法可不能有,那樣一切都不對勁了。畢竟,在我是你女朋友之前,我是你媽。有些東西,你不能不聽我的,知道嗎?如果隻要睡一起你就要乾那事的話,那我覺得你不過是個隻是貪戀我身體的小色狼罷了,隻會讓我對你厭惡起來。你不想變成那樣對吧?媽媽還是要再和你強調一次,在一切之前,我都是你媽媽,你都是我兒子。明白嗎?”
“嗯嗯,我明白。”我點點頭,淡淡地回應道。
“那就好。”媽媽雙手抱着我的頭,把我的頭輕輕地埋在飽滿的雙峰之上,“當一切都變得很容易的時候,人就容易迷失。何況,這是一條漫長的路,前麵有什麼我們都不知道,你會陪媽媽一路走下去嗎?”
“會的,為什麼不呢?”我果決地回應道,“牽着媽媽的手,不離不棄,一直一直走下去。”
“那你要是也有這樣的決心的話,媽媽給你的壓力可能會越來越大,你承受得了嗎?”媽媽忽然有心事般地試探性地說道。
“當然可以。”我爽快地回應着,即使並不知道媽媽在暗示什麼,“不論是什麼,我都可以承受,隻要能讓我們的感情變得更好。而且要成為媽媽能夠依靠的男人的話,經不住壓力怎麼行?”
“那好。”媽媽忽然臉色一沉,語氣有些陰沉地說道,“那媽媽想知道,你晚上為什麼會去姚夢秋那裡,去那做了什麼。”
“我是去送獎狀的。”我幾乎脫口而出道。隨後,我把獎狀的事和姚夢秋幫我試妝的事都詳細講給了媽媽聽,生怕她有什麼誤會。
“嗯,你講得這麼詳細,記得這麼清楚呢?”媽媽有些輕蔑又有一些不滿地說道,“看來你很喜歡啊。”
媽媽說着,便想離開我的身體。我忙摟緊她的背,頭繼續深埋在她的雙乳之間。“沒有沒有,完全沒有喜歡。”我趕緊充滿歉意地解釋道。
“你媽我都沒有見過的你的樣子,倒讓她見了。而且還一下就見了叁個模樣。”媽媽冷笑道,忽然惡狠狠地看着我,警告意味明顯地說道,“不準讓她再給你化妝了,不然你就別回這屋了。”
“好,不讓了不讓了。”我緊緊摟住媽媽,為了告訴她我最愛的隻有她,不禁用嘴隔着保暖內衣吻了一下凸點下的乳頭,“我真不知道她要做這個。”
“不管,我不要聽。總之,不要再出現下次。”媽媽嚴肅認真地說道,不容我有半點挑戦,“沒想到她居然沒經過我同意對你做這種事。是不是到時候你錶演節目的時候她還要給你化兩次妝?”
“呃,好像是。”我苦笑着回應道,“一次彩排一次正式。不過到時候好多人都要給她化妝的,應該沒事吧。”
“不行,你別報名了。”媽媽斬釘截鐵地說道,“你倆最好別見麵了。我也是女人,她這行為就很奇怪。哪有一個當媽的對個小男生這麼單獨相處就這麼上手的?不過說起來,姚夢秋她看起來比我們這些當媽的來說,她顯得好年輕好有活力,真連我一個女人都看不出來她是那麼大一個姑娘的母親。你不會對她有好感了吧?嗯?”
媽媽最後的質問顯得很嚴厲,我要是回答“是”的話,怕是下一刻就會被她撕碎。
於是我急忙否認道,並跟媽媽說了姚夢秋和我說的關於姚念的話。
“這樣麼,擔心自己的女兒嗎難道是?”媽媽微微皺了皺眉頭,不禁陷入了思考,“但就算是那樣,手段也有很多種吧。而且如果自己不對小男生有好感的話,又怎麼會主動給自己的女兒菈紅線呢?總之,你別報名了。”
“呃,可是我已經報名了。”我結巴地回答道,想了想後,又補了一句,“好吧,那我明天找老師把報名撤了,我不去了。”
“等等,慢着。”媽媽似乎有了什麼新的想法,她目光犀利地注視着我說道,“既然報了那就算了。正好,到時候我去看你們演出。也讓我好好看她心裡到底打得什麼鬼主意。你可別以為我是吃醋,隻是女人的第六感是很準的。從昨天請我們去她房間聊天喝酒我就覺得怪異,她絕對不是個簡單的女人,甚至我們可能對她一無所知。但很奇怪,我的直覺又告訴我她肯定不是個壞人。”
“好,和她的接觸的話,我都聽媽你的。你需要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我順從地回應着媽媽,“我也覺得她不像壞人,而且她好像對姚念似乎有一種莫名的在意,很難說得清楚那是什麼。算了,反正也不會再和她單獨相處了。”
“那倒並不用,倒是顯得我小氣了。”媽媽搖搖頭道,“今天一個姚夢秋我能這麼做,那未來千千萬萬個姚夢秋呢,我還能這麼做嗎?有些東西,不是逼出來的,是自己去思考和決定的。強迫出來的東西總有一天會掙脫束縛的,像孫悟空那樣。所以我想,與其讓你不接觸女人,倒不如讓你該看的都看了,我才能真地看清楚你。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麵,你要以為這是我對你的放縱的話,那你盡管去。至於會失去什麼,我想你很清楚。”
“不會的不會的。我不會對任何人有興趣的,除了媽媽。”至少這一刻,我心裡的確是這麼想的,沒有說謊。
而且我晚上對於姚夢秋真的是沒有一丁點想法,正如媽媽所說的,姚夢秋是漂亮得不像同齡人。
也正是因為如此,我覺得她的少婦味道少了很多,對她也沒有什麼興趣。
“行,記得你自己說的話和答應我的事。”媽媽語氣這才稍微平和了些,再一次輕輕摟着我的頭,溫柔了些說道,“不要怪媽媽嚴厲,可這就是我。我不想因為你而變得不像我自己,那樣的話我不喜歡,我想你也不會喜歡。睡吧睡吧,不早了,抱着你睡很暖和,我們都睡吧。晚安了。”
“晚安,媽媽。”我緊緊地摟住媽媽,把雜念都抛在腦後。在聽到媽媽沉重的呼吸聲後,我也安心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醒來,媽媽就已經出門去上班了。隻給我留了個紙條說桌上有吃的,記得別遲到。
不知為何,從今天開始,我感覺生活真的變了。
我和媽媽再也不是單純地以母子關係在相處,而多了一分親昵的感覺,生活方式也有了一點變化。
中午放學出門的時候,碰到了林玉鸾。
我以為她是來等林老師的,便沒去打招呼,畢竟她也沒注意到我。
她今天穿着一件亞麻色大衣,裡麵是黑色緊身高領毛衣還有一條棕色闊腿西裝褲。
說實話,林玉鸾的那種性感,不論穿什麼都掩蓋不住,而且與眾不同。
不過我現在答應媽媽了,其他的女人就不應該多看。
“喂,喊你呢。”我剛轉頭要走,沒想到就被林玉鸾喊住了。
我訝異地看着她,有些意外。
她走上前來,身姿挺拔地說道,還戴着一副墨鏡,口紅顔色塗得很深,“你過來一下。”
“我嗎?”我左右望了望,見她點頭,便跟着走了過去。她帶着我進到她車裡,我有些不安地問道,“怎麼了?”
“我有些事想跟你說,但這裡不太方便。”林玉鸾直接開動引擎,冷冷地說道,“去我傢吧,順便吃個飯。”
林玉鸾主動邀請我去她傢?這一刻,我的心忽然躁動起來。
“好。”我爽快地應道,“美人相約,那我就不客氣了。”
不知為何,似乎在林玉鸾麵前,我總能變得我覺得特別男人的樣子。
盡管我沒有故意去這麼做,但見到她,那一麵的我總能被激發出來,有時都覺得不是我自己似的。
我看着林玉鸾的側身,那胸前的曲線非常吸引我的眼球,讓我恨不得現在就在這車上和她激戦一番。
畢竟,在林玉鸾身上有一種我在其他女人哪怕媽媽身上都沒有的一種盛氣淩人的感覺。
一定要說的話,或許陸雨鈴也帶給我這樣的感覺,但是接觸太少,分辨不出來。
而且即使是她們倆,我也覺得差異很大。
一路上她沒找我說話,我也沒找她說話。
我隻是用我的眼神不停地瞟着她的身子,她通過後視鏡和餘光發現了我這麼做,但是沒有任何錶示,有一種默許之態。
比起之前我稍微碰一下就炸毛了的他來說,一下子我倒不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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