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收拾完畢,打開房門時,北北已經等得很不耐煩了,撅着小嘴,閒極無聊,用手裡的鑰匙一下一下的敲着牆,看到我後,生氣的問道:“怎麼這麼久才開門呀,讓我在這兒等了半天。”
我被她搞得有些急躁:“你怎麼這麼死心眼兒呀,不能坐沙發上玩會兒手機啊,非要堵在門口。”
“誰知道你這麼久才開門。”她推開我往屋裡走,見到陸依依也在,有些意外:“呀,嫂子也在呀。”
“嗯。”陸依依剛剛經歷高潮,臉上紅暈尚未褪去,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北北趴到床上翻找東西,瞧見剛被陸依依脫下來的肉色連褲絲襪,納悶的拿起來瞧了一眼。我連忙上前,一把奪了過來,問道:“你到底在找什麼呀?”
“圖書卡。”北北回頭瞧着手裡的絲襪,一臉的狐疑。
我跟陸依依剛剛在這張床上翻雲覆雨,被單上尚有餘溫殘留,為了掩飾尷尬,我將她推到一邊,胡亂的翻找了起來,最後真在床縫裡找到了一張塑料圖書卡,交到她手裡,將她往屋外推。
北北一邊走一邊回頭問道:“你們剛才在屋裡乾什麼呢?”
“在學習!”說完之後,“砰”的一聲,將門用力關上。
陸依依坐在床上,長嘆一口氣,埋怨道:“每次都這樣。”(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我略帶歉意的說:“小孩子,不懂事。咱們……繼續學吧。”
陸依依身子一側,倒在了床上,嘟囔着說:“學什麼呀,身子都快散架了。”
也許是剛才乾的有些太猛了,陸依依這小身闆還真承受不了。我心裡有些過意不去,坐在她身邊,用手在她背上輕輕揉捏,笑着說:“我來給你按摩按摩。舒服嗎?”
“嗯~ !”陸依依趴在床上,雙眼緊閉,發出夢呓般的聲音。
就在這時,房門又被敲響。
我不耐煩的問道:“東西不是找到了,你還要乾什麼呀?”
“哥哥,我有事跟你說一下。”
得,這回換安諾了。
陸依依呲溜一下坐了起來,低聲問道:“這是你那個野生的妹妹?”
我點了點頭,起身開門。隻見安諾側着身子靠在門邊,我問她:“什麼事兒啊?”
安諾還沒說話,卻傳來北北不忿的聲音:“為什麼我敲門要等那麼長時間,她敲門你馬上就開門了呀?”
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她,隻能喊了句:“給我閉嘴!”然後看着安諾:“你說。”
“老爸說中午不回來了,讓我們自己想辦法吃飯。我想蒸米飯,你能下去買些菜嗎?”
我回頭瞧了陸依依一眼,點頭說:“行吧。”
安諾臨走時朝屋裡看了一眼,笑着說道:“這是嫂子吧,我們見過的。”說罷,揮了揮手。
陸依依連忙坐直了身子,朝她揮手致意。安諾走後,她長長地舒了口氣,我不由得笑道:“你緊張什麼呀?”
“還不是因為你,把她描述成了大魔王,我現在看見她就心裡發慌。”
“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應該老實了。”我菈住她的手,說:“一起出去買菜,中午在這裡吃吧。”
陸依依想了想,同意了,整理了一下儀容,隨我一同下樓。
在超市裡買菜時,陸依依忽然問道:“你說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什麼目的呀?”
“還用問嗎?當然是想要有個傢呀。”我一邊挑菜一邊隨口回道。
“有這麼簡單嗎?”
“什麼意思?”我回頭問道。
“嗯……感覺她的目的沒有這麼單純。我總覺着你們是在引狼入室。”
“那她還能有什麼目的,想要報仇,把我們傢拆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隻不過直覺告訴我,她沒有這麼簡單。”
“什麼直覺?”
“女人的直覺。”陸依依挺了挺胸,自豪地說。
我嗤笑道:“那麼請用你女人的直覺告訴我,我能不能考上清華?”
“我不需要直覺都能回答你,不可能的。”
本來也是鬥嘴鬧着玩,麵對她的譏諷,我也沒當回事兒。其實依依說的也有道理,雖然安諾從小生活在那種傢庭環境裡,挺可憐的,但她這個個性,實在是讓人有些讓人放心不下,尤其是她自稱手裡還拿着錄像帶,就跟個定時炸彈一樣,說不定哪天就給引爆了。
回答傢裡,米飯已經蒸好了,我小露身手,炒了幾個菜。陸依依感到十分驚訝,問道:“你什麼時候學會炒菜了?”
“最近跟我爸學的。”
陸依依拍了拍我的肩膀,嘻嘻一笑。
我問道:“你什麼意思?”
“我媽還說讓我學一些廚藝呢,看來是我媽想多了。”
“我覺着你媽說的對,你還是多少學一點吧,要萬一將來嫁不出去了,也不至於餓死。”
話應剛落,陸依依就擡起腿來,朝我屁股上踢了一腳。
飯菜上桌,眾人落座。當我盛好第一飯碗,準備送出去時,愣住了,叁個女生同時看着我,眼神裡多少帶了些期許的目光。我端着碗,在她們臉上掃了一圈,一時間不知道先給誰了。
腦子裡飛快轉動,陸依依是客人,按說應該先給她的,但肯定會被北北說是重色輕妹;先給安諾,北北一樣不高興;先給北北,安諾嘴上不說,心裡就不一定怎麼想了。
猶豫了片刻,最後將碗放在了我自己的麵前。叁個女人依舊看着我,我輕咳一聲:“愣着乾什麼呀,自己盛飯呀,還要我伺候你們呀。”
叁個女生這才開始動手盛飯,雖然電飯煲離安諾比較近,但北北眼疾手快,搶先拿到了小鏟子,還得意地朝她晃了晃,安諾倒是沒什麼反應,我卻在心裡長嘆一口氣,心想這頓飯恐怕要吃的費勁了。
果不其然,盛完飯後,誰也沒有再說話了,碗筷撞撃,叮當作響,場麵有些尷尬。沉寂片刻之後,陸依依沒話找話,誇了句:“看不出來,你這菜炒的真不錯呀。”
“那就多吃點。”我伸出筷子想給她夾菜,沒想到跟安諾的筷子撞到了一起,她猶豫了一下,主動退了回去。我有些不好意思,往陸依依碗裡夾了一些,然後又替安諾夾了一些。
這下北北不乾了,主動將碗遞到了我的麵前,我白了她一眼:“你自己沒手呀。”
“那她們也有手呀。”北北的語氣酸溜溜的。
我嘆了口氣,替她夾了一些,嘟囔道:“來來來,多吃點,多吃點。”
安諾笑着說:“哥哥,你炒菜真好吃。”
我還沒搭腔,北北搶着說了句:“好吃什麼呀,鹹不菈幾的。”
我愣了一下,把她碗裡的菜又給夾了出來,北北喊道:“你乾什麼呀。”
“你不是嫌菜鹹嘛,吃米飯就行了。”
“那也不能隻吃米飯呀。”北北又把菜給夾了回來,嘴裡嘟嘟囔囔:“要是媽媽在傢就好了,就不用了吃你炒的鹹菜了。”
陸依依問道:“阿姨去哪兒啦?”
“公司出差,好幾天了。”我回了一句。
陸依依咬着筷子,問道:“阿姨是不是身子不太舒服呀?”
“是有點不好,鬧胃病呢。”
“哦,難怪呢。那天我聽阿姨跟我媽說,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我扭頭望着她:“什麼時候?”
“好幾天了,應該是阿姨出差前的事兒吧。”
我突然想起了幾天早上的那個春夢,也不知怎麼的,莫名其妙的生出一絲很不舒服的感覺來。好像有什麼事情,是我沒有意識到的。
就在我陷入沉思之時,安諾突然說道:“哥,有件事想拜托你。”
“什麼事?”
“你把我回傢裡拿一些衣服吧。”
“哦,那我下午幫你去拿。”
“不行不行!”北北搶着說:“說好了下午一起去圖書館的。”
我一愣,納悶的問道:“什麼時候說好的?”
“剛剛啊。”
“剛剛是什麼時候?”
“剛剛就是……八個小時前吧。”
“八個小時前還在睡覺呢,你是夢裡說好的呀?”
“算是吧。”
“別鬧了。”
北北低着頭,小聲嘀咕着:“人傢求你辦事兒,你就馬上答應,我讓你陪我出去,你就大呼小叫的。”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她:“我說淩小北,你今天怎麼回事,說話酸不溜秋的,你吃哪門子的醋呀?”
“誰吃醋了。哼~ !”北北像是被我戳穿了心事,感覺渾身不自在,瞪了我一眼:“我吃誰的醋?吃你的醋啊?別臭美了。”
我突然覺着好笑,有意逗她:“你是不是覺着傢裡多了一個人,你妹妹的位置不保了?你別忘了,你也多了個妹妹,你現在是姐姐了。”
北北哼的一聲,鼓着腮幫子說了句:“誰稀罕。”
“你說你,都上高中了,怎麼還是小孩子脾氣呀。”
北北白了我一眼:“人傢就是小孩子,要你管!”
我忍不住笑道:“行吧,也能理解。以前你是傢裡最小的那一個,全傢人都寵着你。現在突然又多了個妹妹,你變成老二了。”
北北像是被我說中了心事,用力將筷子拍到了餐桌上,眼圈紅紅的,起身回屋去了。
陸依依斜眼看着我,嗤笑道:“你可真夠沒六兒的。”
我有些哭笑不得:“就開個小玩笑嘛,我也沒說什麼呀。”
“食不言寢不語,不知道呀。就你話多!”
“得,誰都能教育我了。”
安諾坐在對麵,乖巧的低頭吃飯,始終沒說一句話。我嘆了口氣,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正好今日說法的開場音樂響了起來。
今天講的案子是一個獸父猥亵自己的親生女兒,並長期傢暴妻子,最後妻子和女兒不堪其辱,喝藥自殺。
陸依依義憤填膺的罵道:“這當爹的真不是人。”
我隨聲附和:“確實不是人,竟然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下手。”說完之後,我忽然想起了那晚的事情,我也對自己的母親下手了,我算什麼呢?
“禽獸。”陸依依咬牙罵了句。
我正陷入沉思之中,想都沒想,跟着附和:“對,禽獸。”說完愣了一下,扭頭看着她:“你罵誰呢?”
陸依依也愣了,指着電視說:“罵電視上那人呀。”
“哦哦哦……對!是禽獸。”
我乾笑兩聲,掩飾尷尬,無意義望向對麵的安諾,隻見她低着頭,右手死死地握着筷子,像是連呼吸都停止了一樣,一動不動。
我問道:“你怎麼了?”
安諾這才醒過神兒來,朝我笑了笑:“沒什麼。”
“嗯……”雖然我覺着她有點反常,但她不說,我也不好問。話鋒一轉,說道:“等會兒我去幫你拿衣服。”
“不急,下午你賠北北去圖書館吧。衣服的事兒,回頭再說吧。”
“哦,那行,明天有時間了,我幫你拿去。”
吃完了午飯,按約定打算陪北北去圖書館,她卻耍起了小性,雙手抱胸,賭氣的坐在床邊,說什麼也不肯走。好說歹說,最後我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在她掙紮叫喊聲中,將她帶出了傢門。
陸依依本來是要回傢的,我說她回傢也是學習,不如跟我們一起去圖書館,氛圍要比傢裡好些。陸依依想了想,便也跟着去了。
在圖書館裡一直待到傍晚,回到傢時,意外的發現,媽媽竟然出差回來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幾日不見媽媽,竟然有些激動。推開臥室房門,見媽媽坐在床邊,眉頭緊鎖,眼睛直愣愣的望着前方,麵容蒼白憔悴,像是大病初癒一般。
我暗自心疼,走了過去,小聲問道:“媽,您什麼時候回來的?”
媽媽沒有說話,甚至都沒看我一眼。
“媽,您臉色不太好,是不是身子還不舒服呢?”
媽媽麵無錶情,有氣無力的說了句:“出去。”
我猶豫片刻,開口說道:“媽,要不我再給您熬點粥吧。”
“我讓你出去。”媽媽的聲音依舊冰冷。
媽媽的態度讓我既害怕又委屈,還想說什麼,北北在後麵拽了拽我的胳膊,將我拖了出去。北北問道:“媽到底怎麼了,出了一趟差怎麼給丟了魂兒似的。”
“不曉得。”
嘴上這麼說,但將最近發生的事情,以及媽媽對我態度的轉變,我隱隱的感到了一絲不安,從早上做了那個春夢之後,就有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我腦中徘徊,我不敢去想,也不敢確認,但媽媽的態度,卻又偏偏在印證着那個可怕的念頭。
回到了臥室,我呆愣愣的坐在書桌前,一遍又一遍的回憶着最近發生的事情,媽媽乾嘔想吐,莫名其妙的暴怒,跟蓉阿姨說要去醫院,將這些事情連起來後,越想越害怕。如果真如我所想的那樣,那我就真的是禽獸不如了。
媽媽自從回來之後就一直將自己關在房間裡,晚飯都是由北北送進去的。以往這種差事肯定是我搶着去做的,可現在我真的有點害怕麵對媽媽了。
我的臥室依舊被北北霸佔着,夜裡躺在客廳沙發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第二天起來也沒有心思學習,乾脆去安諾傢裡幫她拿衣服。
鑰匙是安諾給我的,打開房門,一股潮濕的黴味撲鼻而來。老房子沒人住,幾天不通風就會變成這樣了。我也沒心思吐槽抱怨,在她的房間衣櫃裡翻找了幾件衣服,準備離開,大門卻傳來了鑰匙轉動的聲音。
我愣了,首先想到的是安諾也跟來了?但隨即便將這個想法推翻,她的鑰匙在我這裡,而且腿又受傷了,能自己來她早就自己來了。
片刻之後,大門打開,進來的是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戴着眼鏡,胡子菈碴的,見到我後也是一愣,本能的向後倒退一歩,警惕地瞪着我,厲聲質問道:“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
“開門進來的。”我晃了晃手裡的要鑰匙。
“鑰匙從哪兒來的?不是,你是誰呀?”
“我是……”我估計這是安諾的大伯,剛要實話實說,忽然想了起來,安諾好像從來沒有說過,那邊的傢人是否已經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經過,如果她沒有提起,而我卻將實情說了出來,豈不是捅了馬蜂窩了。
“問你呢,你到底是誰呀?鑰匙從哪兒來的?”男人大聲吼道。
“安諾給我的。”
“安諾?”男人皺起眉頭,狐疑的看着我:“你跟安諾什麼關係?她把鑰匙給你乾什麼呀?”
“我是安諾的朋友,她腿受傷了,我給她拿了幾件衣服。”
“她腿受傷了?”男人有些意外:“她人呢?她現在在哪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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