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來時,人已經在醫院裡了。護士姐姐告訴我,我足足睡了兩天兩夜。
晚上來送飯的是蓉阿姨,我的心裡有些失落。她見我愁眉苦臉,哼的一聲:“怎麼,不想見我啊?”
“不是不是,我特別想您。”我猶豫了一下,問道:“我媽……怎麼沒來啊?”
“你媽把你送進醫院之後就不知道去哪兒了。”蓉阿姨長嘆了一口氣:“把你這麼個麻煩丟給了我,我上輩子真是欠你們傢的。”
雖然她滿口怨氣,卻還是小心翼翼的把飯菜盛到了我的麵前。我真的是餓極了,說了聲謝謝就開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蓉阿姨站在一旁瞧着我,見我吃得差不多了,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怎麼惹你媽了?拿腦袋往床頭櫃上撞你媽都不原諒你。”
我在心裡遲疑了一下,略顯心虛的說:“我……我偷拿我媽的錢了。”
“就這事兒啊?”蓉阿姨似乎不大相信,狐疑的看着我:“你小時候也偷過傢裡的錢,你媽也沒有這麼恨你呀。”
我心裡打了個激靈,蓉阿姨畢竟是警察,警惕性比較高,說得越多越容易引起懷疑,乾脆隨口胡謅道:“可能是看我這麼大了,還偷傢裡得錢,覺着我無可救藥了吧。”
蓉阿姨想了想,點頭冷笑:“你是挺沒出息的,無可救藥,還是誇張了點。”(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我苦笑着說:“行,有阿姨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看來我還是個可教化的好孩子。”
蓉阿姨嗤笑道:“你?好孩子的邊兒沾不上,小畜生還差不多。”
我一愣,看着她:“什……什麼意思啊?”
“沒什麼意思。你安靜的養着吧。”
就在這時,陸依依背着書包急匆匆的跑進了病房,見我醒了,開心的跟什麼似的。見她這麼關心我,心中不免有些愧疚,她真的將我當做了親人對待,處處為我着想,而我每次見到她,卻總想着上床、上床、上床。
陸依依坐在床邊跟我說了會兒話,趁着蓉阿姨去樓道裡接電話的空檔,低聲問道:“你跟你媽……到底怎麼回事呀?”
我瞧了她一眼,見她好奇中帶着疑惑,心中不免有些警惕:“沒什麼大事,就是……”本來想把剛才對蓉阿姨說的理由再對她說一遍,但一想,小丫頭這麼問,肯定是心中有所懷疑,扯些旁的她未必相信。
想了一下,故作生氣的對她說:“還不是都怪你啊。”
“怪我?”陸依依一愣,反問道:“關我什麼事兒啊。”
我哼的一聲:“你把我媽扔到書房裡,來了個狸貓換太子。我還是以為床上躺着的是你呢,上去又親又樓的,我媽以為我耍流氓呢,差點沒把我送公安局裡。”
陸依依捂着嘴,驚訝道:“真的啊?”
我想了下,感覺說服力還是不太夠,乾脆又加了一道保險:“可不是嘛,前兩天我偷拿了傢裡的錢,我媽正跟我生氣呢。我爸那兒又鬧了那麼一出,你又給我來了這麼一出,我媽都絕望了。”
陸依依撇着嘴想了想,點點頭:“是啊,換了我,我也很絕望啊。看來你是被你媽當做出氣筒了。”
我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信了我的鬼話,還是在故意裝糊塗呢。這丫頭傻乎乎的,比較好騙,就是蓉阿姨剛才的話有些匪夷所思,她肯定從陸依依那裡聽到了事情的經過,畢竟是乾警察的,說不定從中猜到了什麼。
有些心慌,但轉念又一想,她畢竟隻是猜測,就算真的產生了懷疑,也沒有確實證據,這件事兒關係到媽媽的名譽,她肯定不會胡亂說的。
打完電話,蓉阿姨回到了病房裡,對我囑咐了兩句就帶着陸依依回傢去了。
躺在病床上,我的心裡依舊無法平靜。媽媽沒來醫院看我,她現在在哪裡呢?以媽媽的性格,她是不可能輕易原諒我的,不知道她看見我暈倒,有沒有一點心疼呢?
因為沒什麼大病,第二天中午,老爸來醫院裡接我回傢。一路上,老爸不斷詢問着事情的經過,我當然不可能告訴他,你兒子給你戴了頂綠帽子,所以根據昨天騙蓉阿姨和陸依依的理由,再深加工一些,繼續騙老爸。
回到傢裡,感覺冷冷清清的,媽媽果然沒有在傢,少了女主人的存在,這個傢亂的跟狗窩一樣。
我在客廳裡轉了一圈,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明明半個月前爸爸媽媽還在為我慶祝生日,怎麼現在竟然鬧到崩潰的邊緣了。
老爸坐在沙發上抽着煙,一臉的愁容。
我問他:“爸,您見我媽了嗎?”
“沒有。”
“您知道我媽去哪兒了嗎?”
“我怎麼知道。”
“那您沒去找呀?”
老爸急了,將煙蒂用力在的按在煙灰缸裡:“我當然找了!可我找不到你媽,有什麼辦法。”
父子二人相對再無言。
沉寂了片刻之後,老爸嘆了口氣:“你休息一下,好好學習,好好學習。其他的事兒你就別管了。”
我回到臥室裡,哪有心思學習。躺在床上,呆愣愣的看着天花闆,我真的很想知道,媽媽究竟到哪裡去了。如果媽媽能夠原諒我,我發誓從今以後絕對聽話,認真學習,絕不再惹她生氣了。
迷迷糊糊之間,我又睡了過去。
在傢休息調養了一舔,我回到了學校。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週圍同學都在拼了命的埋頭苦讀,隻有我一個人渾渾噩噩的虛度光陰,沒有得到媽媽的原諒,我根本沒有任何心思學習。高考,高考個屁吧!
接下來幾日,媽媽依舊不見蹤影,老爸也從傢裡消失了,我想應該是在忙着到處尋找媽媽。北北則被告知暫時留在學校裡,考試前就不要回來了。傢裡就隻剩下了我一個人,空唠唠的過了五六天。
這天下午放學,快到傢時瞧見安諾站在小區門口,還是那身淺綠色的校服、運動鞋,梳着單馬尾,額前空氣劉海,很天真很乖巧的樣子。
我現在沒心情理會她,連招呼都沒打就進了小區。她也不在意,邁着輕快的腳歩,跟在我的身後。當我站在傢門前,掏出鑰匙準備開門時,扭頭瞧了一眼,她站在我的身旁,也不說話,眨着無辜的大眼睛,看着我。
我不想跟她吵架,也沒心情跟她鬥嘴,在我轉動鑰匙打開傢門的同時,扭頭望去,故作驚訝的說道:“爸,您回來了。”
安諾明顯一怔,本能的回頭看了一下。我抓住這一瞬間,飛快的閃身進了傢門,“砰”的一聲,用力將門關上。
我趴在門內,透過貓眼向外望去,出乎意料的是,這小魔女既不生氣,也沒敲門,就那麼歪着小腦袋,麵無錶情的站在外麵。
瞧了一會兒,心想反正她也沒有鑰匙,任她怎麼折騰,我死活不給她開門就是了。
我把書包隨手扔在茶幾上,一頭栽到沙發上,打開電視,漫無目的的換着頻道,耳朵卻始終豎起,挺着外麵的動靜。這小魔女竟然一反常態,一點反應都沒有,安靜的讓人心裡發慌。
過了十來分鐘,我以為安諾已經走了,門外忽然傳來了抽泣聲和嘟嘟囔囔的說話聲。我本能的感覺有些不對勁兒,蹑手蹑腳的走到大門旁,透過貓眼往外看,隻見安諾蹲在對門牆邊,雙手抱着膝蓋,嗚嗚的抽泣着;剛剛遛彎回來的對門劉大媽,站在她的身旁,隔壁的小嫂子抱着一歲半的兒子也跟着出來湊熱鬧了。
劉大媽拍着安諾的肩膀,關切的問道:“你別光哭呀,到底怎麼回事呀,你跟大媽說說。”
隔壁小嫂子,懷裡抱着孩子,輕輕搖晃着,笑着說:“是不是淩小東那小子,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安諾擡起頭來,眼中噙淚,臉上帶着淚痕,花的跟個小貓兒似的,一下一下的抽泣着說:“小東哥說……說他喜歡我,他追我,還……跟我睡覺。後來……後來,才知道,我是他爸爸的私生女,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他……就不要我了。”
我聞言嚇了一跳,劉大媽和小嫂子更是聽得一愣一愣的,兩個人麵麵相觑,都說不出話來了。
“我今天來找他,他不讓我進門,還……還打我。”安諾一邊說着,一邊撩起衣袖,露出胳膊上的淤青。
我顧不得多想,趕忙將門打開,一把將她拽了起來,推進傢門,然後轉身笑着解釋:“這是我一錶妹,來我傢住兩天,我不讓她玩遊戲,她跟我這兒鬧呢。她都是胡說八道的,別別別相信啊。”
劉大媽這才緩過神兒來,疑惑的問道:“她真是你錶妹?”
我尷尬的笑道:“是,她真是我錶妹。她從小就被我姨給慣壞了,喜歡胡說八道瞎胡鬧,別當真,別當真啊。”
話音剛落,安諾扒着門檻露出了小腦袋,委屈巴巴的說:“其實,就算他真的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我也不在乎的,我喜歡他。”
“你給我進去!”我這個氣啊,不等她說完,就伸手按着她的小腦袋,將她按了進去。扭臉繼續對劉大媽和小嫂子解釋:“這種事兒,想想也不可能,她就是喜歡胡說八道。別當真,就當玩笑了。”尬笑兩聲,轉身回傢關門,也顧不上兩人到底是什麼反應了。
安諾眼圈紅紅,鼻尖紅紅,委屈巴巴的看着我。我將她拽進了客廳裡,壓低了聲音問道:“你到底想乾什麼呀?”
安諾眨着眼睛,一臉無辜的回答道:“她們問我,我就實話實說呀。”
我低聲吼道:“這事兒能實話實說嘛!”
她一臉天真地問道:“為什麼不能啊?”
我急得撓頭,可又那她一點辦法也沒有,最後隻能無奈的泄氣道:“得,你願意怎麼着就怎麼着吧,你願意在這兒呆着就呆着,隻要別出門瞎胡說就行了。”
我癱坐在沙發上,假裝看着電視,卻在暗地裡觀察着她。安諾在房間裡溜達了起來,這兒瞅瞅,那兒看看,最後打開了爸媽的臥室,想要進去。我連忙阻止道:“別進去,那是我媽的房間。”
小魔女轉過身來,笑着問道:“你媽的房間為什麼不能進呀?”
我一愣,是呀,媽媽的房間為什麼不能讓她進呀?
“反正你就是不能進。我媽……”
“你媽不接受我,怕惹你媽不高興了是吧?”安諾笑嘻嘻的問道。
“知道就好。其他房間你願意進就進,我媽的房間你別進。”
“你媽這麼可怕呀,說的那麼嚇人,跟隻母老虎似的。”
“你媽才是母老……”話說到一半,忽然想起她的媽媽已經不在了,接下來的話,硬生生的給咽了回去。
安諾走到北北的臥室門外,轉身笑着問道:“這間呢?這是誰的房間?我可以進去嗎?”
房間屬於誰,很明顯她是知道的。我聳了聳眉頭,說:“隨便。”
安諾伸手握住門柄,呆愣了片刻,卻沒有打開,最後笑嘻嘻的走開了。
我實在忍不住了,問道:“你到底是來乾什麼的呀?串門子走親戚?”
安諾忽然停了下來,望着掛在牆上的全傢合影,沒有理會我的問題,不知道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那張合影是前年老爸生日時照的全傢福,那時候我們傢還和千千萬萬的其他傢庭一樣,過着平淡卻幸福的生活。
安諾靜靜地站在那裡,望着牆上的照片,臉上錶情平淡,眼神卻有些復雜。我想她一定是想起自己的身世來了。雖然我們這個傢正麵臨着暴風雨,但起碼還算完整,她的傢,已經沒了。
我不由得有些可憐她了,她做的這一切,或許隻是為了融入這個傢庭,想要被我們所接受吧。
我乾咳一聲,對她說:“你要是以後老老實實的,不搞怪了,這裡就是你的傢。”
安諾輕蔑的一笑:“可惜你說了不算。你媽肯定不會同意的。”
我聞言一怔,是啊,我都還沒有取得媽媽的原諒呢,憑什麼替她接納這個闖入者呢。
心裡這麼想着,但嘴上卻硬:“你怎麼知道我媽不同意呀,你總歸是我爸的女兒,隻要乖乖的,不搗亂,然後說些好話,我媽心一軟,你不就進來了。”
安諾沒有理我,盯着照片瞧了好久,忽然扭頭說道:“對了,好久沒有為你服務了,你要那個嗎?”
我自然知道她說的是哪個,心裡又氣又好笑,明明在跟她說正經事兒,怎麼又拐到那裡去了。我現在是真的沒有心情,甚至連一點慾望都沒有。
“不需要。”我直截了當地回答。
“真的嗎?”安諾一邊朝我走來,一邊笑嘻嘻的問道:“真的不需要嗎?很舒服的呦。”
“我現在很煩,沒心情跟你胡鬧。”
“我不相信。”
安諾撇了撇嘴,在我麵前蹲了下來,伸手將我的褲子往下扯。我癱坐在沙發上,任由她胡鬧,甚至還擡了一下屁股,配合她的動作。
軟趴趴的雞巴露了出來,安諾擡起頭來,朝我甜甜一笑,然後用纖細潤滑的手掌輕輕地握住了陰莖,圓潤拇指揉搓着龜頭,調皮的玩弄了起來。
要擱以前,我早就血氣翻湧,肉棒勃起了,但此時真的是既沒心情又沒精力,麵無錶情的任由她的小手裡着雞巴,亵玩揉弄。
玩了一會兒,見雞巴依舊像毛毛蟲一樣,沒有半點反應,安諾略顯疑惑,擡起頭來,茫然地看着我:“怎麼回事啊?”
“都說了,我沒心情。”我有氣無力的回答。
“真的假的?”
安諾仍舊不信,用手將雞巴扶直了,張開小嘴,吮了下去。
雞巴進入溫潤濕滑的小嘴裡,確實很舒服,本能的有了一點點的反應,但由於心理壓力實在太大了,根本無法勃起。
安諾擡眼看着我,小嘴又吸又裡,粉嫩的舌頭繞着龜頭舔弄了半天,陰莖還是軟趴趴的,最後隻得無奈的吐了出來,伸手在龜頭上拍了一下,鼓着腮幫子,氣哼哼的說:“怎麼回事,一點麵子都不給。”
我險些笑出聲來。認識她這麼長時間了,見慣了她的古靈精怪,還是第一次見她氣餒的樣子,感覺有點好玩。
“行啦,試也試過了,這回該認清現實了吧。”我將雞巴收進了內褲裡,整理了一下褲子。
安諾依舊蹲在我的麵前,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笑着問道:“你該不會是得病了吧?”
我有意逗她:“你不行就是不行,我能有什麼病呀。”
安諾氣鼓鼓的站起身來,快歩朝外走,臨出門前不忘回頭哼的一聲:“別得意,我還會回來的!”
小魔女走了,我不禁有些後悔,她在這裡還有人陪我說說話,分散一下鬱悶情緒。她一走,傢裡孤零零的隻剩我一個人了,那種空虛壓抑的心情,又回來了。
次日放學回傢,小魔女沒有再來,我一進傢門,卻聽到了廚房裡有炒菜的聲音,不禁心中一喜,媽媽回來了。
顧不得換鞋,甚至連書包都沒放下,急匆匆的跑到了廚房門口,張開嘴,一個媽字還沒喊出口,整個人愣在了那裡,因為在廚房裡做飯的不是媽媽,而是老爸。
我心中一陣失落,卻又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想來是因為我還沒有做好麵對媽媽的準備。
老爸聽到動靜,回頭瞧了一眼,說:“小東回來了,等一下,馬上就開飯了。”
我“哦”了一聲,剛要出去,忽然想了起來,轉身問道:“爸,您找到我媽了嗎?”
“找到了。”
“真的!”我的心中一陣狂喜,忙問:“在哪裡啊?”
“你媽不讓我說,她說想一個人靜一靜。”老爸一邊炒菜一邊說:“本來我想再多陪她兩天的,你媽跟我說,你不會做飯,光吃外賣,把胃就給弄壞了。”
聽到這話,我鼻子一酸,眼淚吧嗒吧嗒流了下來。我做了這麼對不起媽媽的事,媽媽還為我的身體健康着想,我真的很不是人。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握緊了拳頭,使勁的牆上砸了兩下,仿佛疼痛能夠減輕我心裡的罪惡感。老爸回頭望來,詫異的問道:“你乾什麼呢?大男生的,怎麼哭了?”
我抹了一把眼淚,吸溜了一下鼻子,嗚咽的說:“我……我想我媽了。”
“你媽過兩天就回來了。趕緊洗臉去吧,多大的孩子了,還哭鼻子,丟不丟人。”
我“哦”了一聲,去衛生間洗了把臉,然後回到房間裡,坐在書桌前開始發呆。不多會兒功夫,老爸盛飯有端菜,直接擺在了茶幾上,然後喊我出來吃飯。
父子二人坐在沙發上,老爸不停的往我碗裡夾菜,催促着我多吃點。我嘗了一口酸辣土豆絲,竟然意外的好吃,驚訝的讚嘆道:“沒想到啊老爸,你炒菜還挺好吃的,不比我媽遜色啊。”
老爸哼的一聲,得意道:“那是呀,你知道你媽的廚藝是跟誰學的嗎?”
我眉頭一皺,詫異道:“不會是跟您學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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