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自分不殊花衣合,含香和露樂深宵。
天微明,兩人怕兒子知覺,不敢再暢意。道宇穿衣下床,依舊去那壁上扒了過去。
如此夜去明來,叁月有馀,週寡婦得他衣飾亦不下百件。到臨行時,亦百般留戀,灑淚而別,約去叁、四月便回。
且說道宇荊州有一娘子尤氏生得一男兒未滿十五。一傢子倒亦和睦。這尤氏本是貞潔之婦,道宇在外跑腳經營生意,知其艱辛,百般疼愛,每每返回,好食相待。有時道宇叁、五月方回一趟。尤氏絕無養漢之事。小兒汪思讀於鄰裡學堂,常惹是生非,尤氏長噓短嘆,料想∶沒那父輩相教,斷如此!待道宇返回,說與他聽,放下生意,細細把教小兒。
這日,道宇從惠水返回。進得傢門,尤氏遠相迎,不及訴相思苦。忙攜了大小包裡進得屋內,一一翻開,卻有一隻未縫完的紅女鞋底,一時驚愕,大怒道∶“定在外嫖!且等我處置!”
道宇見此情節,情知不妙,慾辯解,卻道不出口。
尤氏那容他詭辯,操起一砍柴刀,將那紅鞋底鍘將起來。一時間,碎布亂飛,道宇嚇煞了眼,不住求饒道∶“這一回,往後定不敢犯。”
尤氏早淚流滿麵,摔了柴刀,抓撓起來。道宇苦苦相哀,婦人到底心軟,諒了他。不再大鬧,卻不許再出門半歩。
小兒早明事理,一旁觀望汪思,不竟竊笑。尤氏提及教訓小兒一事,道宇得費力訓導,無奈小兒年長,不受之,反與父頂嘴。尤氏見了,心裡痛惜,怨自個兒從小嬌慣,如今那容得做父母的?遂好由着他。
且說這週寡婦送走了道宇,又獨守了半年,本約好叁、四月即回訪,怎耐六月有馀,仍不見蹤影!心中焦渴難耐,那年月裡的主顧又沒順眼的,得嘆氣!(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自古道∶“寧可沒了有,不可有了沒。”吃了野食,破了這羞臉,便亦忍耐不住。不得已尋幾個短主顧厮混一夜,如何亦不得道宇那漢子爽快!倒是鄰合有看在眼裡的,傳了開去。寡婦自知身心焦渴,亦顧不及許多,任隨外人說笑去。
回頭再說那劉學究,把個貴梅給予這寡婦傢中,實才知將小女送入龌龊人傢,早聞得寡婦風言風語,怕小女受其泄,甚是擔心。
貴梅剛進門時,寡婦亦憐他沒娘的婦兒,着實愛惜他。管他衣食,打扮一枝花一般。外邊都道∶“週寡婦有接腳兒的了。”
那貴梅性格溫柔,舉止端雅,百說百隨,極其孝順,週寡婦怎不喜他?幾月前,寡婦與那道宇厮混,雖小兒曾桐不曾知曉,但小女心細,貴梅早已察覺。每見夜裡那樓閣影動,心裡亦着實發慌,次日臉便紅一整天,逢人便低頭,恐人知其深意。
一到夜裡,掛帳而臥,徹夜難眠,恨那曾桐不識人間雲雨事,料想長夜難熬,禁不住哀聲嘆氣。
日子一長,見婆婆並無收斂之意,亦睜隻眼閉隻眼,做不曉,做不見,寡婦情知理虧,又收羅他,使不言語,並不把重活計使他。
屋後有一塊空地,有一枝古梅並各色花,任他在裡繞場,閒玩。
一晃兩小到了十六歲,都已長大。此時劉學究已殁,自接了幾個親眷當他合卺。真好一對少年夫妻,有詩為證∶綠鬓妖娆女,朱顔俊逸郎,池間雙蒸萏,波泛兩鴛鴦。
兩個做親之後,起初甚是鬧熱。是兩年前,週寡婦因兒子礙眼,打發他於書館中歇宿,傢中事多有不知。到如今,因做親在傢,又見兒子媳婦做親鬧熱一陣,自個兒心裡亦甚熱,時時做出嬌娆態度,與客人磕牙撩嘴,甚是不堪。
一夜,初夏時分,寡婦熬不過,見兒子媳婦進屋閉門,遂起身上樓貼於兒子窗前,伸舌將棂紙弄一個洞兒,朝裡窺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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