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不會背叛自己的主人!”
機械守衛驕傲地昂起頭,還試圖雙手抱肩,結果失敗了。
潘金蓮從沒見過這種說一句話需要叁四個動作來配合才過瘾的鐵制人偶,她忍住氣,長劍一挑,原本躺在池中的機械守衛立刻橫飛起來,遠遠摔了出去,然後帶着叮叮光光的聲音一路滾到臺階下。
潘金蓮用劍尖挑起那枚奇怪的物品,放在池中圓心的位置。等了片刻沒有動靜,她拿起那本古怪的小冊子,模仿着那個年輕人的動作,一頁一頁放在上麵。
臨行時,宗主和燕師叔明確告訴她,所謂嶽鵬舉在太泉古陣出現的消息隻是一個謠言。但太泉古陣很可能有燕師伯留下的蹤迹。她此行的使命就是找到這些蹤迹。
幾番週折,她和小師妹終於找到一間密室,見到那些燕師伯用獨門手法繪制的印記。樂明珠全無心機,隻覺得完成了師傅的囑托,又幸運的得到一顆赤陽聖果,此行大獲豐收。潘金蓮卻想得更深一步,從這間密室來看,燕師伯當年顯然和嶽鵬舉同居過一段日子,而宗門對燕師伯的失蹤一直諱莫如深,偶爾提到也隻說下山修行時不知所蹤。至於本堂與嶽鵬舉的關係,更是隻字不提。
光明觀堂每一代內堂弟子都不過數人,這一代隻有自己、樂明珠、許晶和穆嫣琪四人。但以潘金蓮的敏感,很早就察覺到光明觀堂對自己的教導與其他叁個師妹都有不同。
叁個師妹以樂明珠最有天賦,燕師叔如果拿出宗主教導自己一半的心思,小笨瓜的修為絕不在自己之下。但燕師叔一方麵對小師妹溺愛無比,一方麵又刻意壓制她的進境。
她還記得那次小師妹在燕師叔指導下練劍,當時還年幼的小師妹輕易展露出超越常人的天賦,燕師叔望着小師妹的背影,卻流露出懷疑、驚訝,還有一絲懼怕。
是的。懼怕。(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早已成名多年的燕姣然,居然對一個小寶寶生出懼怕。
很快燕師叔就中止修煉,讓小師妹去玩了。但她那一瞬間的失態,給潘金蓮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象。
潘金蓮很早就下山遊歷,在江湖中闖下鶴羽劍姬的名頭,也陸續聽到一些傳聞,但潘金蓮對流言始終抱以深刻的懷疑。她曾經隨燕師叔去偏遠的山村行醫,麵對那些隻能拿出一個雞蛋作診金的窮苦村民,燕師叔也沒有絲毫不耐煩。她時常把自己的口糧分給陌生的求診者,也會為一個復雜的病例夙夜思索。每次看到她露在口罩外的眼睛目光專注的審視病情,潘金蓮都能感覺到一種超乎凡塵的聖潔。
燕師叔對小師妹同樣愛護有加,從抱着她呀呀學語開始,就小心翼翼呵護着小師妹,不讓她沾染到世間半點陰暗。潘金蓮不止一次羨慕過她們之間猶如母女般的親昵……
“嘀--”伴隨着一聲長響,身體蓦然一輕,腳下的倒影變得清晰起來。潘金蓮收斂心神,麵對着眼前未知的空間。……
一道纖柔的身影出現在半圓形的廣場上。廣場中央,一座宏偉的拱門沐浴在落日的餘晖中,在光影變幻下一半清晰一半模糊,仿佛溝通真實與虛幻兩個世界的界限。
潘金蓮靜靜立在廣場上,環顧四週,然後往街角最高的樓宇掠去。
那幢白色的建築鑲嵌着大塊大塊的玻璃,陽光下晶瑩剔透,讓人想起傳說中的瓊樓玉宇。樓內每一件器具都有着人工難以企及的精致,精美的吊燈,光滑如鏡子一樣的地麵,無處不在的燈光……一切都如同神話中的仙境。
“啊--”廳內傳來小師妹一聲尖叫。
潘金蓮鳳目微寒,輕煙般掠向聲音傳來處。
樂明珠抱着一個和她差不多大小的絨毛熊,興奮得不肯撒手。程宗揚一臉苦笑,自己本來是帶她找吃的,結果路過玩具區,一看到那些精美可愛的玩偶,小香瓜就再也挪不動步。
程宗揚沒奈何,隻好道:“妳在這裹不要亂跑,我去週圍看看。”
“嗯!嗯!”
小香瓜顧不上答話,隻拚命點頭。
程宗揚一邊走,一邊浏覽週圍的貨物。這是一座在自己那個時代很常見的賣場,但在此時此地,這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寶藏。如果能把它整體搬運出去,單是裹麵最廉價的塑料制品就能讓自己大髮一筆橫財。不過程宗揚現在最關心的不是隨便一件就可以賣出天價的日用品,也不是價格昂貴的奢侈品或者科技含量最高的電器,而是--圖書。
那將是解開太泉古陣這個謎團最關鍵的鑰匙。
讓程宗揚失望的是,一路始終都沒有看到書籍的痕迹。程宗揚忍不住想道,難道這個時代已經淘汰了紙張,所有的信息都以電子存儲?可他清楚記得,攝像機的影像中出現有報紙。
一連走了兩層,程宗揚終於放棄,畢竟賣場沒有書籍也是很正常的事。這裹既然是商業街,附近很可能會有一傢專門的書店。程宗揚不再尋找圖書專區,在食品區拿了幾盒巧克力和一些飲料,便回去找樂丫頭。
毛毛熊、布頭狗、絨毛兔……一堆玩偶被整齊地排成一圈,可以想像小香瓜坐在中間,把各種玩偶排排隊,玩得興高采烈的樣子。
“小香瓜,看我給妳帶什麼吃的了?”
週圍卻沒有回音。
程宗揚愣了一會兒,心底忽然湧起一股強烈的危機感。他拚命躍起身,一道劍光從身側掠過,隨即卷向腰間。程宗揚拔出匕首,用力一格,身體重重撞在貨架上,各種布偶滾了一地。
樂明珠兩手背在身後,像乖寶寶一樣坐在地上,一臉可憐兮兮的錶情,顯然是被封了穴道。帶着麵紗的潘金蓮目如寒冰,一出手便是大招鶴鳴九臯,長劍卷起層層劍光朝程宗揚殺來。
程宗揚竭力抵擋,劍光飛舞間,他像石子一樣橫飛出去,纏滿繃帶的上身一瞬間綻出無數大大小小的血痕,如同血人一般。
程宗揚勉強撐起身,忍痛望着那個仙子般的白衣女子。自己和潘姊兒談不上什麼交情,但也打過不少交道,沒想到她下手如此狠辣,竟然是成心要自己的性命!
樂明珠圓圓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露出驚駭的目光。潘金蓮卻對他身上的血痕視若無睹,長劍再次出手。
程宗揚啐了口血沫,扶着櫃臺,咬牙狂奔出去。自己一個時辰前剛和普濟惡鬥一場,拼到兩敗俱傷,能擋住潘金蓮一招已經是僥幸,再鬥下去,恐怕真要被潘姊兒為民除害了。
等程宗揚身影消失不見,潘金蓮劍氣陡然一散,緩緩滑坐在地。她一路追蹤九天玄獸,又與蕭遙逸纏鬥多時,最後還被引到海中,沒有半點停歇,此時勉強用一招鶴鳴九臯驚走程宗揚,也已經是強弩之末,當即趺坐斂神,閉目調息。
樂明珠又是着急又是委屈,眼淚一滴滴掉落下來。
程宗揚丹田陣陣劇痛,平常丹田中的氣輪運轉生機勃勃,沒有半點滯澀。此時真氣耗儘,原本不起眼的雜質頓時浮現出來,仿佛細碎的砂礫混雜在微弱的真氣中。氣輪仿佛布滿鐵鏽,每次運轉都帶來刀割般的痛意。
程宗揚額頭滿是冷汗,眼前一陣一陣髮黑,視野中的景物像被剪過一樣,變得支離破碎。忽然身體一鬆,程宗揚撲倒在地,意識滑入深淵。……
“不要!”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尖叫劃破耳膜,意識仿佛從水底浮出,慢慢變得清晰。
程宗揚試着擡了下手指,卻使不上半點力氣。他睜開眼睛,隻見自己躺在一堆衣物間,四週充滿明亮而柔和的光芒。
一個女子蜷着身伏在地上,銀白色的髮絲像水洗過一樣,濕淋淋貼在雪白的背脊上。光滑的地闆像鏡子一樣映出她的倒影,她臉色像失血一樣蒼白,在她右手有一道詭異的紫黑色印迹,從指尖一直延伸到肘彎,仿佛一條細細的毒蛇,緩緩向上遊動。
一隻黑色的高跟鞋踩在她圓潤的雪臀上,尖細的鞋跟沒入臀溝,似乎略一用力就能刺入臀內。高跟鞋上方是一條包裹在黑色絲襪內的美腿,恢復神智的尹馥蘭像一個妖艷而邪惡的女王,一腳踩在那女子臀上,一手拿着一條硬質的鞭子,鮮艷的紅唇唇角微微挑起。
她穿着一條深紅色寶石般的連身衣,上身襟領開口極低,兩隻豐滿白膩的乳房大半暴露在外,雪滑的乳溝足以夾住最細的蠟燭。下身是收窄的短裙式樣,細柔的絲物包裹着圓碩的美臀,裙底幾乎與下體平齊,露出一截渾圓雪白的大腿。
“真是姊妹情深呢。”
尹馥蘭揶揄道。
在她麵前是一個同樣有着銀色長髮的女子,她衣衫破碎,裸露的大腿外側刺着一朵櫻花。
“還有一刻鐘。”
尹馥蘭用鞭梢劃過虞紫薇臂上的印迹,“毒入心脈,便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妳的好妹妹了。”
虞白櫻急道:“快給她解藥!”
“蠢婢!”
尹馥蘭啐了一口,毫不掩飾地奚落道:“一個下賤的婢子,偏還裝得傲氣。用這般口氣和我說話,莫非是想把妹妹毒死,好遂了妳的志氣?”
虞白櫻咬住唇瓣,半晌才道:“求姊姊給她解藥……”
“嘴巴雖然服氣,心裹未必服氣呢。”
虞白櫻低聲道:“奴婢不敢。”
見她態度終於軟化下來,尹馥蘭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輕笑道:“解藥不是難事。隻要妳肯雌伏於我,我自會保住妳妹妹的性命。”
虞白櫻道:“隻要妳能給妹妹解藥,讓奴婢做什麼都可以。”
尹馥蘭笑道:“蓮奴,妳跟她說說什麼是雌伏。”
何漪蓮的衣着讓程宗揚一陣恍惚,她穿着一條優雅的純黑色鏤空吊帶裙,長髮盤在腦後,玉臉艷光照人,看起來就像一個成熟美貌的明星,充滿時尚感。果然女人對服裝有天生的直覺,自己還沒找到,她們可已經換上新衣了。
何漪蓮柔聲道:“雌伏不是說妳身為女子便為雌,而是把自己當雌,把對方當雄性。比方蘭兒姊姊是媽媽指定的大丫頭,在蘭兒姊姊麵前,我們這些奴婢便是女子,蘭兒姊姊便是男子。我們像女人服侍男子一樣服侍姊姊,便是雌伏。”
何漪蓮道:“奴婢原本得罪過蘭兒姊姊。幸好蘭兒姊姊大度,饒過奴婢。奴婢為了報答姊姊的恩德,自甘為雌,做了蘭兒姊姊的女人。蘭兒姊姊也是女人,比那些男子更知道怎麼疼愛我們這些女子。妳做過便知道,妳像最柔順最聽話的女人一樣,雌伏在蘭兒姊姊身下,讓妳最服氣最崇敬的蘭兒姊姊像男人一樣在妳身上快活,那滋味有多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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