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法娴熟的倒立,在課餘時間引來憨厚可愛的同學們熱情的圍觀。
他們觀摩,讚嘆,手舞足蹈。
我倒立的眼睛通過緊縮額頭的方式瞥見他們把粉紅色的新奇和躍躍慾試口水般地灑到腳下的鏡子上。
卻沒有任何人貼着牆來那麼一下,他們可能不好意思,或者,並沒有一手腕粗的木棍在後麵瞄準他們幾乎同樣粗的腰,鞭策着他們在一溫柔老師的指導下成功地倒立起來,以便豐富自個兒枯燥的學習和生活。
瞧瞧,多麼遺憾——除此以外,還能說些什麼呢?
有些高年級學生聞訊趕來,他們頗為玩味地觀察這所謂新奇的景觀,然後哈哈大笑。
其中有鄰居徐叁軍,丫褲襠裡藏着一烏黑的擀麵杖,因整日不見陽光而生出更為烏黑的毛,嗓子粗啞:“叉叉,牛逼!
我回傢喊你媽來看!”這玩笑可開不得,我一哆嗦,差點就栽倒在地。
也有老師前來和學生們同樂,他們抱着胳膊欣賞了一會兒,叫幾聲好,就訕笑着離去。
年輕的音樂老師有時也會碰見我,下課時她不管不問,上課時間就要不厭其煩地把我往教室裡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她的白褶子布裙隨風飄蕩,纖細的右腳踝掛了一圈兒小鈴噹,走起路來像黃鹂在舞。
我的頭號敵人趙汀自然不會放過這等好事兒,她總夾在人群中對我進行猴子般的觀賞,並暗暗記下我的每一個動作和錶情,以便向我媽彙報工作。
我能感受到她輕快的呼吸在渾濁的空氣中滲透出清新的草莓味兒;我能想象出她那大事在即、大功即將告成的錶情——眉毛微蹙,小鼻子皺起,嘴唇緊閉。
真他媽的!
依舊沒人知道我在跳陽臺,這沒有關注率的工作少了好多樂趣。
但我仍然會跳,現如今縱身一躍時,我總會想到少林寺的李連傑。
我認為,我的武學修為遠在李連傑之上——如果讓我演壞蛋,丫鐵定不是我對手。
但電影應該不會這麼演——怎麼能讓壞蛋打敗好人呢?
這殘酷的現實讓我高度膨脹的自信心迅速冷卻。
我早出晚歸,在上課前和放學後,趁人少,到陽臺上跳幾下過過瘾。
正是這糟糕的習慣把我一腳踹進陰溝,讓我在忐忑不安的夢中呐喊、哭泣、輾轉反側。
內天放學後,我在操場上跟人砍四角,統統輸光後,我惱羞成怒地跟人乾了一架。
脖子上指甲的劃痕淌着新鮮的血,真他媽惡心,要知道,在兒童中間,此種極具女性化的格鬥方式最為人所不齒。
這五大叁粗的傻逼原來是他媽一娘們!
打架這事兒肯定不能讓我媽知道,不然她會揪着我的小雞雞,左右開弓,還得到人傢裡給人道歉。
沒錯,我媽像雷老虎一樣以德服人。
這麼想着,我就已經站在陽臺上啦。
初夏的夕陽從奇怪的角度穿透山梨樹把血紅的光射入我的瞳孔,像在給人注入一管子雞血。
風輕輕的,滿校園的塑料袋沙沙作響,像蠶食桑葉,又似女人的哭泣。
我運氣一番,就壓低身體,一躍而下。
在屈膝跳下的一瞬間,我竟聽到了真真切切的女人的哭聲,內聲音就來自左邊的窗口——語文老師的宿舍。
這英明神武的瘸子在搞雞巴呢!
猶豫了一會兒,我把涼鞋脫下用書包帶掛到脖子上,再次爬樓梯摸上陽臺。
這個過程中我頭腦裡翻滾過無數畫麵,等站在陽臺上時,透過紅窗棂擠入身體的奇特景觀還是成功地令我尿了褲子。
熱辣辣的尿啊,吻過大腿,從褲管裡一路而下,溫柔地淌濕了地麵。
是兩個光屁屁在打架。
一黑一白以猛烈的姿勢糾纏一團,顫巍巍、吱嘎嘎的床宣布了戦爭的“慘絕人寰”。
女人顯然不是對手,她從身體裡灑落一連串痛苦的呻吟,抓緊床單的指關節發白。
男人很囂張,他強壯的上身壓着女人,像貼在鍋圈兒上的麵餅,醜陋的屁股不知羞恥地一挺一挺,不斷向身下的弱者施壓。
是的,他也在哼,短促有力,是一把玩具左輪手槍。
我小腦袋瓜暫時短路,炮轟了般嗡個不停要貼着牆歇上一會兒,喘口氣呀。
我拍拍自個兒汗津津的額頭。
夕陽隱去了最後一滴血。
奇形怪狀的聲音還在繼續,它們從窗縫裡溜出來,繞着我轉圈圈兒。
痛苦卻滑膩,貓兒抓似的讓人心裡發慌。
我當然知道他們這是在乾嗎——這就是是是日逼!
作為一個愚蠢的兒童,我認為日逼就是生小孩兒,而生小孩兒理所當然很痛苦。
這是我對呻吟作出的科學解釋。
他們很疼,但仍堅持不懈地互相日。
這在我印象中絕無僅有的場麵自然不能輕易錯過。
我重整旗鼓,謹慎向前挪動一小歩,把重新銜接起來的目光掃向痛苦中的倆大肉蟲。
沒錯,內鍋圈兒上的麵餅正是我的語文老師——豬鬃一樣的後腦勺,驢一樣的肌肉線條,而且是頭瘸腿驢。
你的目光會掠過他健美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在相對嬌小玲瓏的右腿上躊躇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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