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
大雲。
放學後,我沿着牆根兒往西走,拐個彎兒,是一塊塊被整齊切割的無邊麥田。
金色麥穗以飽滿的姿態燃着刺目的鋒芒,風撫過時,就是初夏的海洋。
我站在田埂高大的楊樹下,把過長的書包帶一圈圈地纏在濕潤的掌心,並在某次風吹起的一瞬間,楊樹即將開啟的嘩嘩呻吟中,將軍綠色書包使勁兒掄起,撞撃一些低矮的楊葉。
如你所見,我像隻脾氣不好的幼年猩猩。
遠遠傳來細碎的腳歩聲,似乎每一腳務必踩死一隻螞蟻,是趙汀。
但我並沒有轉身、回頭或者停止將可憐的書包再次掄起,而是憋足了勁兒,陡然加強速度和力度,在書包撞上楊葉並試圖撃落它們的刹那,嘴裡制造出病豬似的哼哼聲。
我盯着某個孤墳上翠綠的鬆柏,想象着瘦弱的右臂上可能正在湧起的青筋繃成一張弓。
我不記得自己掄了多久,或者說,我曾以為自己可以一直這麼掄下去,讓書包上的紅星染上翠綠的汁液,一直掄下去。(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但是,不能——在我汗流浃背、氣喘籲籲,軍綠色的弧度越來越慢,終於某一次,在突然而至的布谷鳥的叫聲中,書包在即將碰觸楊葉時頹然停滯,裡麵的東東嘩啦啦灑落一地。
至此,我感到小臂酸疼。
這時候,趙汀說,我來了。
她接着說:“要不,咱回傢吧,吃完飯再來。”或者說:“不行,叉叉,我要回傢啦,餓得不得了啦已經。”我蹲下去,手忙腳亂地撿起灑落一地的各色玩意兒——田埂上蔓延着青翠的草——並在把它們中的某一件塞入書包的間隙,用左手擦了擦洶湧而下、懸滿眼簾的汗滴,與此同時,感受到右臂的酸疼給撿拾這個動作帶來的不便。
我當然知道趙汀來了,而且能感覺到她貼着被黃色油漆塗抹半菈的圍牆站了很久,甚至可能踮起腳尖在地上寫了一些字兒。
但,毅然決然地,我用少年蹲着的背影告訴她,不急——我的意思是,無論如何,你要等我把東西撿完不是?
我依稀記得,內個不知飢餓的午後,透明而銳利的風穿過麥田,在沙沙低語中撫起一片碎削的火花。
我和趙汀緊密相擁,赤裸着身體,把經過學習而喪失的坦誠重新攥住並無私地展現給彼此,如胎盤中怒目而視的雙胞胎。
趙汀睜大眼,像晃着倆镫亮的銅鈴兒,好學生的毅力使她在屈指可數的幾次嘗試後便成功地控制住了眼皮的眨動。
可是,我不成——它們因包裡着過多的眼球而顯得神經過敏,不受控制地跳啊跳的,和我被側臥的身體壓着的心臟保持着同一節奏。
由此我頭枕深綠或淺綠的什麼草,嗅着濃鬱的草香和若有若無的草莓味兒,在某隻骁勇的灰色螞蚱蹦到臉上並帶來惬意的微癢時,為不能有效控制撒旦般瘋狂跳動的眼皮而陷入無盡的羞愧。
在此之前,我們沒完沒了地越過一道道田壟,並在滑過鋒芒刺目的麥田後被眼前的下一道田壟深深吸引,直至筋疲力盡地癱到地上,出神地盯着胳膊上麥茬劃出的傷痕時,才意識到穿越麥田不是我們的目的。
我悶聲悶氣地提醒眉頭緊蹙的同伴:我們是來日逼的。
後者點頭,錶示並沒有忘記初衷——好學生的記憶力不允許這樣的遺忘出現。
所以,我們就此止歩。
除去僞裝是分分鐘的事兒,我撂下書包,便迅速地脫個精光,把年幼的隱私暴露在忽明忽暗的六月麥田裡。
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趙汀身上,她甚至比我還要敏捷,額前的劉海合着身體的動作歡快地跳個不停。
然後,在驟然猛烈的陽光下,我看到趙汀像個爆裂的啤酒瓶兒,四處飛濺的晶瑩碎片紮人眼睛。
她放好衣服,試探着走了幾歩,並在揪了一頭麥穗後,回到原始位置蹲了下來。
以上過程中一直嘟着的嘴,在撚動麥穗並望向我時,終於綻開燦爛的笑——她的意思是,除去僞裝走上一圈兒的感覺很棒。
我也情不自禁地錶露了同樣的想法,並對趙汀投去讚許的目光。
之後,我低下頭,看見自己光溜溜的蛋,心裡樂開了花兒。
我可能還抖了抖包皮過長的幼小雞雞,在午後空曠的麥田裡爆出歡快的笑,驚飛了一群覓食的麻雀。
但是,我們是來日逼的!
所以,接下來,我迫不及待地對趙汀說,咱們開始吧。
內片讓人心驚肉跳的灰色原來是這樣的,多褶的肉蔓延着黯淡的條紋,兩片左右不等的唇如一扇緊閉的門,沒有雞雞狀的突起也沒有在兒童中廣為流傳的、可供雞雞插入的洞。
此外,和我的雞雞一樣,它也沒有毛。
我擡頭看了看瞪大眼的趙汀,在征得她同意後,用手輕觸這片令人略感沮喪的灰色,並小心翼翼地分開了內扇門——是一抹嬌嫩的鮮紅,卻粘着幾絲青白色的鼻涕,聞起來很不好。
好吧,我站起來,把右手拇指壓在其他指頭上並下意識地搓了幾下,詢問趙汀,你們就是從這兒尿尿的?
趙汀點頭,並在合攏腿後,雙手叉腰,挺了挺身子——她並沒有糟糕的大乳房,斬釘截鐵地說,這就是我們的逼。
她驕傲的語氣讓我有些惱火,所以,我不高興地說,我知道那是你們的逼,我又沒說那不是你們的逼。
之後,沉默片刻,在一隻愛情那麼大的信鴿呼嘯而過的時候,我誠懇地邀請趙汀來研究研究我沒毛的雞雞。
又不是沒見過!
趙汀哼了一聲,但還是蹲下來,摸了摸我皺巴巴的蛋,並挑起食指輕彈了下傻不菈及的雞雞。
咱們快日逼吧。
她擡頭看我。
我瞄了瞄天上大朵的雲,肚子咕咕叫了兩聲,便菈起趙汀,擇一塊草多的地方坐下,我告訴她,我比你有經驗,你要聽我指揮。
趙汀不置可否。
接下來,在我的指導下,雙方成功地抱作一團,但遺憾的是,因經驗有限,也隻好僅限於抱作一團。
即便如此,我還是好心地提醒趙汀,我輕拍她的背,感受着噴在臉上的熱氣,溫柔地說,日逼很疼的,你要有心理準備。
趙汀眨了眨眼,沒說話,隻是抱緊了我。
起初我們的腦袋是相抵的,但她那麻煩的長發被風撩到我的臉上,造成一種難耐的麻癢,實在讓人惱火。
在寬容並邱少雲般咬牙忍耐了叁十秒後,我坦誠布公地告訴了她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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