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啟動了。我回頭看了一下這個曾經給過我快樂和痛苦的城市:高聳的建築依舊屹立着,車站的人群依舊熙攘,愛情也在城市的角落不斷髮生,隻是這個城市再也沒有任何值得我留戀的地方了。
逐漸困了起來,眼皮就要耷下,於是我伏在桌上睡了起來,旁邊老頭的聲音逐漸模糊,對麵座上的傻小子的模樣也逐漸消失,不時經過的乘務員臃腫的身影也不再出現,我疲憊不堪的身心終於也放鬆了起來。
醒來時,旁邊的老頭還在不停的羅嗦,對麵的傻小子則不時的湊過頭來仔細傾聽,乘務員也不見了身影。我感覺旁邊的老頭像個蒼蠅,聒噪無比,幾次做出難以忍受的錶情,期望他能閉上他的嘴巴。然而老頭絲毫沒有察覺到的行為乾擾了我,繼續大聲的吹噓他的人生閱歷。我再也無法忍受,走到火車的過道,讓冷風吹醒我混沌的大腦。
回到座位,老頭還在那喋喋不休。我於是坐下,仔細傾聽他所講的內容,不時予幾次眼神交流。老頭受到鼓舞,更加聲色並茂地講起他的故事。他自豪的說到:“我有兩個兒子,一個是復旦畢業的,一個是交大畢業的,現在一個在電視臺工作,一個在規劃局上班。”
對麵的傻小子馬上流露出羨慕的錶情,說:“妳的兒子真是人才啊。”
我冷笑着看着老頭,心想:每次坐車都能碰到名校學生的傢屬,莫非名校的傢屬都擠在這班車上?老頭絲毫沒有被我的冷笑所打擊,繼續講述他傢的傳奇人物和經歷。
老頭繼續講,我繼續我的冷笑,幾次覺得他過於誇張時,我都不禁笑出聲來,隻是笑完後,我繼續恢復我的冷眼觀看的看客角色。老頭終於轉過頭,露出一副和藹的錶情,微笑說:“小兄弟,妳似乎受到什麼挫折了吧。”
我冷笑說:“我的一生都在挫折中讀過,挫折對於我像吃飯一樣常見。”
老頭不為我的話所動,繼續微笑說:“有什麼挫折不妨說出來,我作為一個過來人,或許能給妳一點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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