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後第二天,李靜的父母終於來了。他父母顯然來得非常匆忙,穿的膠鞋上麵滿是泥土。從穿着來看,她父母是來自農村的。這一點很讓我驚訝,因為從李靜的穿着來看,她是一名典型的城市白領。衣着時髦,髮型是稍卷的長髮,是那年最流行的髮式,身上噴的香水清香不濃重,與科裹護士們噴的廉價香水氣味是完全不同的。美麗精致的外錶,配上全身時尚的衣着髮型,完全找不到任何農村的影子。我一進病房,她父母的臉上就一直掛着憨厚的笑容,不停地說謝謝我的幫忙。也許是自己也來自農村的緣故,我對她父母有着特殊的親切,儘管他們的普通話講得很差,但是完全沒影響到我們的交談,就這樣,我們談了很久。他父母硬說要請我再外麵的飯店吃飯,我趕緊說,李靜現在在恢復期,最需要人照顧,等以後有時間了再說。
到了護士站,突然想起有事要問科裹的護士。值班的護士年紀不大,估計就比張馨大兩叁歲的左右,於是我去問她什麼時候參加工作的,她告訴我是前年參加工作的。然後我再問她是那裹畢業的。她馬上變了臉色,虎目一瞪,說:“妳是不是瞧不起我啊,故意問我是那裹畢業的。”
我趕緊解釋說,我有一個朋友中專畢業了,想了解一下就業形勢。她一聽,馬上脾氣好了起來,笑着問我,是不是喜歡上那個朋友了啊。我忙叫她不要打岔,回答我的問題。答案是令人沮喪的。她雖然是中專畢業的,但是早兩年就業形勢還稍好,而且她還是動用了一些關係才進來的。現在的中專生,怕是鄉衛生所都不好進。我問,那這兩年招的護士都是什麼學歷啊。她告訴我,還是中專的,不過,人傢都是有關係的。
聽完這些,我心情頓時灰暗起來。照這樣的形勢,張馨將來找工作怎麼辦?她還是個孩子,沒受過什麼挫折,夢想着世界都是美好的,從來都不曾為自己的未來擔心。晚上,到了傢,我老是心不在焉的。看到她,幾次想開口,卻不知道說些什麼。終於她耐不住了,問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她。我遲疑了一下,問道:“妳父母都是乾什麼的啊?”
她一副原來如此的錶情,然後笑着說:“妳腦袋壞了啊,問這個乾什麼?就算要問,這麼難為情乾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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