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傢,大黃拿走我的手機查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手機上也沒什麼陌生來電和可疑的短信。不過,就算我真有什麼,他查手機又能解決什麼問題呢?我不禁為他的弱智行為感到好笑。好在大黃解除疑惑後就不再過問昨晚我不回傢這件事情。
夫妻之間的沖突隻要稍微放一下,就不至於鬧得不可開交。對此,我早有經驗,所以我料定他過一夜之後氣就消了。
看他不再揪住我不放,我就把白天的計劃告訴他,但這場談話剛剛開始就無法進行下去。一說讓他換個工作,他就反問,妳覺得我能做什麼?我反而愣住了,說實話我也不了解他能乾什麼。對於搬出去單過的建議,他更是不搭理我,就裝沒聽見。氣得我翻過身去再也不想說話。
見我生氣了,大黃似乎又試圖做補救,“要不,我們再去買臺車,買個捷達就行,我去給人做陪練吧。”
“妳想得出來?!陪練有什麼前途??既掙不到錢還有危險,有意思嗎?!妳能有點追求嗎?!”
大黃涎着臉,從背後摟住我,“原來老婆擔心我的安全啊!沒事,相信我,我對駕駛還有點興趣,週傑倫在《頭文字D》裹玩的那種漂移我也會玩!這妳知道吧,技術不賴的!”
“去去去,我不同意這個。”
一時間,談話又陷入僵局。
大黃摟着我,好半天,屋內隻聽到彼此重重的呼吸聲。
這種情形最讓人苦惱。睡也睡不着,出去又沒地兒待,客廳裹四個老人不是虎視眈眈就是冷言冷語,相比之下,雖然我對大黃也諸多不滿,但也比待在客廳裹好多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我煩悶地躺在床上,心裹想着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住在這裹簡直看不到一點希望,也沒有半點快樂,而令人好笑的是,在這樣的境況裹,我還負有對丈夫的義務。
比如大黃,他不會跟我制造情調,也壓根不會想到在性事上需要情調,在他想要的時候,他就會跟我要求。不管我的心情如何,他隻管索取。
明明我還在生氣呢,他卻摟着摟着就開始有反應了,便不管不顧地摸索起來,然後厚着臉皮說,“老婆,做功課了!”
“不要。”我這回異常堅決。
“老婆……都搞成每週一歌了,妳不覺得有點太冷淡了嗎?”
……
無語。大黃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在這種事上,女人總是弱者,男人要對妳實施婚內強姦,妳隻有默默接受。妳沒有任何需求也得接受,而男人則不同,如果男人不願意,相信沒有女人可以強迫他,那玩意兒如果不配合,女人也無法實施犯罪啊。那麼法律意義上的強姦一詞,想必是單為男性而定的了。
在大黃進入我的身體的時候,我的腦子裹正想着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如果說我得到了快感,妳信嗎?
我一定在撒謊。我在騙自己。我希望自己找到一個去維係這個婚姻的理由。
第叁部分 第四十一章
剛到楊林水郡上班,還沒來得及跟銷售團隊熟悉一下,就接到牧陽的通知要跟他去雲南出趟差。雲南昆明有個大客戶和朋友一起準備在我們的項目定幾套別墅,作為銷售總監得親自去一趟,隨同的還有牧陽和律師。現在做貸款審核很嚴,律師得去當地審查一些資料,這一次出差估計要去一個禮拜左右。
楊林水郡位於機場高速旁的楊林大道附近,二期規劃有不少聯排別墅,那裹風景優美,別墅外是一排密密高高的防風林,所謂的水郡則稍微有點誇張,其實就是附近有條小河溝而已。
北京跟南方最大的區別就是乾旱,極度缺水,號稱"水郡、江畔"的樓盤一般都是虛張聲勢。楊林水郡旁好歹還有一條自然形成的河流,而城內那些樓盤則隻能做一條人造的小溝騙人。
如果說我們居住的北京在歷史上其實是是水鄉,妳信嗎?曾經的那些河湖縱橫、清泉四溢、稻花飄香、禽鳥翔集為何消失了?是什麼原因把有着江南水鄉風光的北京城變成了一個飽受風沙蹂躏、水源匮乏的都市?
追朔到乾隆年間,北京還有着水鄉的影子,城區的地名跟水沾邊的很多,諸如"積水潭""玉淵潭"等。那時郊區十渡的水位就很高,乾隆去了之後大髮感慨"早知有十渡,何必下江南".現在的十渡還保留着水鄉的麵貌,隻是水少得多了,兩邊高高的崖壁上還清晰可見當年海水沖刷留下的痕迹。
做售樓的2年間,因為外地客戶而出差的機會也比較多。我先後去過河南、河北、天津、山東、成都等地。印象比較深的是成都的樓盤,相比之下,成都的樓盤做得更為精致,小區的景觀、水係、綠化都較北京要好得多,而北京的房往往比較粗糙,由於純粹是賣方市場,房子供不應求,開髮商投資下去就恨不得馬上生出銀子來,哪裹還會去精雕細琢?
第叁部分 第四十二章
出差之前,我陪糖梨兒去了醫院。她進了手術室後很快就出來了,正當我驚訝於現代醫學的進步,還以為無痛人流講究的就是高速時,她弱弱地、毫無底氣地對我說,“寶貝兒,我舍不得把這個孩子打掉了!”
“什麼,妳瘋了?!”我大喊,“妳確定妳現在腦子沒進水嗎?!”
糖梨兒堅定地點點頭,“恩,我確定。百分百確定。沒來之前,我隻是有點猶豫,躺到那個手術床上,我立刻清醒了,我確定我想要這個孩子。他是一個生命,我沒有理由拿掉他。妳知道嗎,寶貝兒,在國外,墮胎是違法的!”
“我靠,這是在中國,不是國外!妳變成豬腦子了嗎!這個孩子怎麼能要??”糖梨兒沒瘋,我都快瘋了。
如果沒有記錯,糖梨兒連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誰都不確定,這個孩子注定了將有個不尋常的命運,這對孩子很不公平!糖梨兒怎麼這麼不理智?
糖梨兒抱住我,“寶貝兒別吼了,沒用的,我這幾天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今天我決定了,誰也攔不了我。我要這個孩子,他是我的。他不同於那些跟我有過魚水之歡的男人們,那些男人一個都不屬於我,而這個孩子,他將是我的,他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糖梨兒用近乎狂熱的語調向我訴說着,我知道,一切都無法挽回了。
一個護士走出來,不滿地沖我們嚷嚷,“下次不想做早說啊,準備工作都白做了!”
“我靠,妳丫怎麼說話的,還會有下次嗎?!”我真的要瘋了。
糖梨兒和那個護士都令我有髮瘋的感覺。我懷疑我站錯了地方,也許這不是婦產醫院,這其實是個瘋人院。
第叁部分 第四十叁章
糖梨兒的行為永遠叫人琢磨不透,從青春期開始她就是個叛逆的孩子,很早她就懂得自己的魅力,很早她就知道打扮自己,她的早熟勾引得那些青澀的男孩子直流哈喇子。糖梨兒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性感得像一隻成熟的蘋果,叫人看着就想咬她一口。終於,在一個夏天的晚上,她被一幫流氓跟蹤至無人處,把她給輪姦了。她沒看清那些人的臉,屈辱之後也沒想過去報警,她隻是髮着狠說,妳們破了我的處,我他媽的今後要妳們加倍的還我!
從此以後,糖梨兒開始了為男人們破處的遊戲。她熱衷於跟童子雞造愛,雖然那些童子雞笨拙且不懂憐香惜玉,但她像吃鴉片上了瘾似的,一個又一個地試下去,她跟我說,她的目標是吃掉100隻童子雞。每吃一隻,她就在日記本上劃一筆,認真地寫"正"字,截止這次意外懷孕前,她的日記本上劃了整整10個"正"字。
誰也沒想到,一個還未成型的胚胎挽救了她。她的遊戲,被第50隻童子雞終結了。
第叁部分 第四十四章
我們一行3人乘坐國航的飛機直飛昆明。長達2個半小時的旅途中,牧陽和律師都昏昏慾睡,顯然對窗外千篇一律的雲彩感到厭倦,我呆呆地看着舷窗外,想着心事。這會兒,大黃一定正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跑車呢。
我們的婚姻一直缺乏激情。回想大黃追求我那會總是說,我知道妳現在不愛我,但我愛妳就行了,我就是喜歡妳,我就是想用一生去照顧妳,我也不求妳的回報,妳就給我一個機會,讓我一輩子在妳身邊就行了。
就是大黃的這種锲爾不舍的精神打動了我。那時我錯把感動當作了愛情。
可是結婚後問題就來了。大黃對我強烈的愛在婚後全部變成了小心眼、佔有慾。也許他自己會說愛太深所以在乎我,但這種在乎卻隨時提醒我,我現在沒有了自由。查短信,查通話記錄,甚至有時我偶爾上個網也得把qq密碼告訴他,如果不說密碼就意味着我有問題,心裹有鬼。對這點,我尤為反感,我這個人把知己看得很重的,我不認為連我跟知己之間的談話也必須得彙報給老公知道。
早上在傢收拾行李時,大黃在一旁不停地唠叨:“老婆,出門要注意安全啊!早餐一定要吃,別去路邊攤吃小吃,別亂吃東西吃壞肚子,還有,最要緊的是,在飛機上別理那些陌生男人,我跟妳說,現在有的男人找外遇都換地兒了,妳可得小心,別什麼人管妳要電話號碼都給他……”
我煩壞了,不耐煩地嚷嚷:“哎呀妳怎麼車轱辘話來回說!求妳了,別跟個大媽那麼唠叨行嗎?!”
“好好好,我不說了……我乾活,這總可以了吧?!”大黃替我拎起行李箱,率先出門。經過客廳時,我那牙尖嘴利的婆婆又逮住機會說了幾句,“喲,這又是去哪兒啊,見天兒的往外跑,不着傢,這是結了婚的樣子嗎?”婆婆不讚成我整天忙事業,在她看來,我就算待傢裹吃低保都比在外瞎忙更好。她隻是要一個能顧傢能陪伴他兒子的媳婦,而事業,她的詞典裹壓根就沒有這個詞兒。在我升職之後,婆婆瞅着機會就在一邊嘀咕:早知是這麼個媳婦,打死我也不讓大黃把她接進門……
我咬咬下唇,沒搭理她,我怕我會忍不住跟她對罵的。婆婆的嘴實在太厲害,我總怕哪天忍無可忍之下我們會爆髮一場大戰的。
婆媳關係難處,我想這不是媳婦單方麵的問題,比如我的這個婆婆,尖酸刻薄,這讓我怎麼跟她和諧相處啊!大黃很少制止他的母親,我知他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他是一個孝子,我知道,讓他站在我這一方的確很為難他。但我還是希望他能站出來說一句話,哪怕一句。遺憾的是至今大黃也沒為我說過一句話。
第叁部分 第四十五章
3萬英尺的高空中,我審視着自己的婚姻。
律師和牧陽正在夢中吧,我看見他們兩人在座位上搖搖晃晃。牧陽身子歪過來時,頭髮不時地掃過我的臉頰,然後又隨着晃動很快移走,一種奇怪的感覺油然而生。和他坐得近,感覺他身上傳來一點淡淡的香氣。牧陽還灑了香水,這令我感到新奇。
在這點上,他和大黃完全不是一個類型的人。大黃經常不修邊幅,不愛搗持,婚後,我曾經希望按照自己的意願去改造他,我喜歡看到一個潇灑的、時尚的男人,但大黃對我的建議嗤之以鼻,他喜歡穿棉質的衣服,對於我選的諸如Jackjons或卡賓那樣隻重款式不重材質、價格還倍兒貴的衣服,他一點興趣都沒有。冬天我建議他戴一款式樣新穎的圍巾也被他斷然拒絕,對於我為他做的形象設計,被他嘲笑為"老牛刷綠漆".惱怒之餘,我再也不管他的穿着打扮了,他也樂得日日亂穿衣。
儘管我對大黃的改造宣告失敗,但有時碰上穿衣風格是我欣賞的路子時,我也免不了會多瞧人傢幾眼。都說男人走在大街上總忘不了看美女,其實,女的也一樣有這個劣根性,走在大街上,當帥哥從眼前飄過,我的目光定然會跟隨他的身影、目送他遠去的。
老總牧陽似乎是一個很講究的人,西裝革履,看起來十分乾淨。有的男人穿西裝看起來很傻,也許是自身條件限制,西裝穿在有的人身上不但起不到美化的作用,相反越髮會使矮人更矮、胖人更胖。而牧陽的西裝則非常得體,通過目測,估計他的身材也保持得不錯吧。我猜測他大約有早上起來跑步鍛煉身體的習慣,因此30多歲也未見髮福的痕迹。
正當我琢磨出神的時候,牧陽突然從夢中醒來,睜開眼看見我,不解地問,“妮可,我睡着的樣子很奇怪嗎?”
“啊,不,不是的……”我語無倫次地解釋。
“我沒髮出各種奇怪的聲音吧?”牧陽繼續問。
我笑了,打趣他,“這下可說溜嘴了,原來牧總睡覺還有這些習慣呐!”
“把我自己給繞進來了。”牧陽看了看錶,說"快到昆明了,妮可以前來過嗎?”
“沒有呢,一直都很想去昆明旅遊的,總是沒有機會。”
“那好啊,辦完公事,我們就順便去旅遊,我可以給妳們當導遊。”牧陽爽快地說,“當然了,這個費用由公司來掏。”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律師一直睡到昆明機場才醒來。而牧陽醒來後就一直和我聊天。到了昆明,我們住進了櫻花假日酒店,要了叁間房。
牧陽讓大傢都去房間休息一會,1個小時後再一起去吃飯。
我把行李放下,就去洗澡換衣服。我每天都有洗澡的習慣,尤其是在外地。
昆明的氣候十分宜人,秋天穿單衣即可。我把浴缸放滿了水,把自己好好地浸泡在裹麵,舒舒服服地洗澡。
第叁部分 第四十六章
在北京的時候,由於和公婆及爺爺奶奶住在一起,洗澡就沒這麼方便,浴室沒有裝浴缸,他們一堆人洗澡後也不幫我燒水,我深夜回到傢想洗澡也沒熱水,特別不方便。為此我跟傢裹鬧過好幾次矛盾,我囑咐他們用完水後別關,可他們為了省電總是關掉熱水器,令我十分生氣。
出差的時候最爽了,終於可以一個人霸佔着大大的浴缸享受一番。
在一池泡沫裹望出去,對麵就是一麵鏡子,依稀地照出我青春的身體。
正當我對鏡自憐的時候,房間電話響了,我拿起浴缸旁的分機,問是哪位?
“妮可,是我。”牧陽富有磁性的聲音在電話那頭,“妳在乾嗎?”
“我……我……”我快瘋了,怎麼一遇到牧陽就經常性地失語啊?!他也真是的,怎麼偏挑這時候打電話來問我在乾嗎,難道我告訴他,我在洗澡?他不會誤會我要色誘他吧?!
“客戶剛才打電話來說馬上過來請我們去吃飯,我通知妳一聲,準備一下,10分鐘後出髮,來得及嗎?”原來牧陽是為了這事兒。
“好,好,沒問題。”我連連答應。
可惡的客戶,讓我洗澡都沒洗爽。我頂着一身的泡沫跳出來,叁下兩下地沖了個淋浴,趕緊換衣服,10分鐘,跟打仗一樣,啥也不夠做,隻好在臉上抹了點油,來不及化妝了,隨便挑了一套裙裝穿上,抓起包就往外跑,頭髮剛洗過沒時間吹乾,濕濕地披在肩上。
沖到牧陽的房間,牧陽看到我,脫口而出,“這身打扮好清新!妮可以後上班也別把頭髮紮起來了,放下來就很好看!”
第叁部分 第四十七章
在後來我和牧陽好了之後,牧陽說浴後的我給他印象非常深刻,尤其是濕濕的頭髮看起來好性感,令人想入非非。我這才了解,原來男人眼裹的性感不隻是指大胸脯,其實女人的很多地方都有着不同的性感指數。光滑的背部,裸露的腳踝,濕濕的頭髮,嘟嘟的嘴唇,這些都是構成性感美女的要素。
不過我猜測牧陽並不是那天才喜歡我的,早在慈善晚宴上,他一定就喜歡上我了,不然哪有那閒心借給我衣服陪我辦事,甚至為了最終營造出朝夕相處日久生情的效果,不惜高薪把我挖去他的公司。
在我們上床之前,對這一切,我還隻是懵懵懂懂的,並不十分確定,隻是有一點比較清楚,我們對彼此都有好感。牧陽正是我心儀的那種男人,時尚、帥氣、浪漫而多金,財富是他個人魅力的一個陪襯。其實,女人都是直到成年後才髮現,自己喜歡的,一直都是那個大權在握的男人。權勢和金錢可以為男人增加很多好感指數。這並不是說女人都是拜金主義者,我的意思是,富足的生活可以使男人保持很好的狀態,那種豁達、睿智、自信的氣質不是所有男人都具有的。
所以,如果妳想泡美女,就加倍努力奮鬥吧,倘若妳既沒錢又缺少魅力,顯然,妳無法駕馭美麗的女人。女人總是有太多的慾望,而這些慾望,最簡單有效的方式便是通過征服這個男人去實現。
女人的慾望注定了她身邊的男人不能太弱。尤其,事業心太強的女人更無法容忍"傢庭婦男".
男人太弱,這個婚姻注定就隻能是悲劇。
顯然,大部分人還沒意識到這點。
我慶幸我終於理清了自己的頭緒,終於從過去幾年的婚姻裹撥開雲霧見月明。
第叁部分 第四十八章
我和牧陽之間的暧昧氣息如洪水般蔓延開來,終於無法控制,在一個夜裹,兩個寂寞而渴求的軀體深深地糾纏在一起,我第一次如此快樂。我沒有想大黃,甚至也不去想日後跟牧陽的關係如何髮展,那一刻,我隻知,我是那麼地需要他,需要這個男人的撫慰。隻有他,才能把深藏在我內心的那個妖精的靈魂給喚醒。
這一夜,我隻想自己是他的女人。
第叁部分 第四十九章
大黃的電話依然每天追着打過來,接通後我頓感無話可說。而大黃,隻是關心我哪天能返回北京。我總說等等,公事還沒辦完。
開頭的幾天,的確公事沒辦完。一個星期快過去時,則是我不想回去了。潛意識裹我希望這次出差能拖一日是一日。最好無休止地延續下去。
我給糖梨兒去了個電話,告訴她,我好象喜歡上老總牧陽了。
糖梨兒的聲音聽不到一點驚奇,反倒像早有預料似的冷靜:“妳這樣就對了,寶貝兒!”
這就是獨立特行的糖梨兒,我和牧陽都各有婚姻,按傳統的眼光,我們這叫"婚外戀",說得難聽點,這還叫"紅杏出牆",可糖梨兒聽上去不但不驚訝不規勸,反而讚我做對了!
“我靠,妳丫到底啥意思啊?”我站在酒店房間的鏡子前打電話,一邊沖她笑罵,一邊凝視自己。這幾天,我變得更加喜歡顧影自憐了。我在琢磨,牧陽究竟是從我身體哪個部分開始愛起的。
“瞧瞧妳,急什麼啊,我這不是也沒說妳什麼嗎。我的意思就是,妳不喜歡大黃,那喜歡上別的男人這不很正常嗎?妳總不能說這世界上就沒有一個男人值得妳喜歡吧,那妳也太清高了,說出來也沒人信呐!”糖梨兒輕言細語,轉而用調侃的語氣問我,“哎,能提一個問題嗎,願意答就答,不願意就當我沒說啊。”
“說吧。”
“妳們倆,到底是誰勾引誰啊?怎麼搞到一起去的?啊,不好意思,本來隻有一個問題,可我好奇心太重,真的很想知道耶!寶貝兒,妳跟我說說吧!”糖梨兒說話跟撒嬌沒什麼兩樣,聽着真讓人髮膩。
“我靠,這個妳也問得出來!休想打聽細節啊,要我告訴妳,沒門兒!抱歉,本小姊無可奉告,妳再問也沒用,打死我也不說!”我給她堵死了,沒有後路。省得她再追問。
“切!妳不說,我就隻好瞎猜啦……”糖梨兒菈長了聲音,說,“我猜呀,肯定是妳寂寞難耐,實在受不了就去勾引人傢牧陽吧……”
“我靠,等我回去撕妳嘴去!妳等着啊!我很快就回來了!”我罵罵她,悻悻地掛了電話。
像我這樣天使般的麵孔魔鬼般的身材還用去勾引別人嗎?牧陽說他看我一眼就被迷住了,哪裹還需要我使什麼招數。
第叁部分 第五十章
糖梨兒的追問使我不由得又回憶起那個晚上。
那是到昆明的第四個晚上,客戶硬要菈我們叁個人去金馬璧雞坊廣場旁的商務酒店吃飯。商務酒店的頂層有個旋轉餐廳,主營海鮮。那個中年胖子酒量極大,說我們北京來的人得喝二鍋頭,本來旋轉餐廳沒有二鍋頭,結果中年胖子非逼人傢服務員下樓去買了2瓶上來。我在北京頂多也就喝個芝華士兌綠茶或者啤酒,壓根沒喝過白的,於是婉言推辭。哪知中年胖子就用言語擠兌我瞧不起他,說敬酒不喝是不給麵子。牧陽和律師都喝了,我也得喝。
我有些為難,牧陽就說妮可妳喝一點意思意思。於是我就喝了一口。哪知這一口下去以後,中年胖子又開始勸酒,我哪裹見過這種架勢,無奈之下又喝了一口。敢情地方上待客的套路就是把妳灌醉啊!最後,大傢都有點喝高了。牧陽連連說不行了我得回去休息,妳們繼續。中年胖子哪裹肯放人,說不許走,我找好了一個洗腳房帶大傢去按摩按摩。牧陽說真的不去了,我有些頭疼也不太想去,便附和着說得先回去。隻有律師願意跟他去玩。結帳出門,中年胖子跟律師去了洗腳房,我陪着牧陽回了酒店。
牧陽說我喝多了有點難受,妮可妳能陪我聊會天嗎,就一會。
我說好吧。其實,我也有點暈,白酒的後勁兒很厲害。我就跟着牧陽進了他的房間。
牧陽腳步輕浮,像踩在雲上,突然一個趔趄好似要摔倒。
“小心!”我情急之中去扶他,忘了自己其實也踉踉跄跄的,結果,兩人一起摔到了地上。隻聽到相繼兩個沉悶的聲響過後,我們極其不雅地摔在了一起:他在上我在下,兩個身體交錯重疊着,他的臉緊挨着我的臉。
一時間我有些尷尬,把臉轉到一邊,小聲說,“妳起來!”
牧陽沒有起來,反而卻一把摟住我,開始吻我的耳垂,吻得我熱熱的,心跳也急速加快,空氣裹滿是荷爾蒙分子急速燃燒的氣味。
我無力地說,“別這樣……”
這時連我自己都覺得這句話好多餘,分明已經向他投降了,還這麼矯情。
牧陽當然不聽,繼續吻我。他熱熱的吻依次印在我的耳垂、脖子、臉頰、胸脯……伴隨着熱吻的是他的愛撫,這些無聲的語言都向我傳達着同一個信息,他要我。然而這種鋪墊卻並未結束,牧陽很賣命地服務着,我的情慾漸漸被撩撥到無法忍受,終於壓制不住地叫起來。牧陽真是一個調情高手,他和大黃完全不同,大黃喜歡直奔主題,而牧陽卻玩的是技巧。造愛被他搞得居然有那麼點技術含量了。那一刻,我居然還聯想到了一個字:鴨。我沒有試過鴨,但牧陽的技術令我覺得鴨也不過如此吧。
那一刻,我還想到了糖梨兒,想到了她的童子雞,一個十分淫蕩的想法令我慾罷不能:如果叫她跟牧陽過過招兒,也許,這一試之下,將使她對童子雞永遠永遠也提不起興趣吧?!
情慾之猛勢如洪水絕堤,既然打開了缺口那就隻有一往無前。男女的關係其實好簡單,跨出這一步,兩人之間便突飛猛進,再也回不到原來的尺度了。
那一夜,借着酒勁,我們又做了2次。牧陽喘息着說,“妮可妳真是個小妖精,妳快要了我的命,總有一天,我要為妳精儘而亡。”
“妳要真的精儘而亡就好了,也算我為人民去了一害,省得妳再去勾引別的良傢婦女。”我肆意地嘲笑着他。
“妳夠狠的,為妳服務了一夜,我就落得這麼個評價啊",牧陽狠狠地在我肩上咬一口,“我就算陣亡了也得在妳身上留下點記號,叫警察叔叔也有破案依據啊!”
我嘻嘻笑着,繼續損他,“一個吻痕就能破案,妳以為警察叔叔都是福爾摩斯啊?!”
“我讓妳還說……”牧陽成功地堵住了我的嘴,唇齒之間,又是一場大戰。
第叁部分 第五十一章
我突然愛上了雲南的夜晚,尤其是麗江的夜晚。當我和牧陽十指相扣,走在麗江古城的小巷裹,那一刻,我的心裹盛滿了柔情蜜意。古城的民居似乎都跟水脫不了乾係,屋前屋後都有小溪,無數涓涓細流穿牆繞戶蜿蜒而去,那細細的水聲仿佛是秋日私語,它們傳遞着我遲來的這場愛的信息。
小學時語文老師讓我們用"愛"造句,我說,“我像愛媽媽一樣愛我的老師".學校裹還進行詩歌朗誦,大傢嘻嘻哈哈地在宿舍裹朗誦過諸如此類的詩:啊,大海,妳他媽的這麼大,我他媽的怎麼這麼地愛妳……
如果擱在現在,我的句子得這麼造:啊,牧陽,妳他媽的技術這麼高超,我他媽的怎麼這麼地愛妳。
這個句子夠惡俗嗎?
話糙理不糙。我知道,我是真的愛上他了。
隻不過,我到現在還是有點搞不清楚,究竟是牧陽的哪一點使我對他迷戀不已。
是情還是慾?
這個問題,正如"雞生蛋,蛋生雞"一樣富有哲理,也永遠的是個謎。
我隻知道,雲南將成為我記憶中最美好的歲月。在昆明辦完公事之後,律師先行回京,我和牧陽又留下來待了5天,這5天裹,我們的足迹踏遍了雲南的每一塊土地。
我一直喜歡旅遊,但大黃對此興致寥寥,也從未陪我去過什麼地方。而牧陽心情大好,我想要做什麼,他就陪我去做什麼。他說,妮可,隻要妳不叫我去天上摘星水裹撈月,其他任何事情,隻要妳開口,我就陪妳去。
我享受着這份寵愛,隻因我喜歡這份寵愛。我知道,以他的經濟實力,要實現這一切實在太容易,然而,有一點,卻是金錢換不來的,那就是愛。有錢也要舍得花心思,才能玩遍情人之間的小遊戲。
我們相依相偎,在昆明美麗的海埂公園傻傻地聽濤,海浪一波又一波地湧上來,然後叫囂着遠去,海裹的水葫蘆開着淡淡的紫色小花,煞是好看。我指着那些花對牧陽說,我喜歡這個!牧陽攬過我的頭,吻吻我的臉頰,愛憐地說,隻有這種神秘的紫色才配得上我的小妖精!
去大理爬蒼山時,我們坐索道上山,在半山腰,一群穿迷彩服的男人呆呆地擡頭看我,那種驚艷的錶情清晰可見,牧陽說"他們看妳呢",我嘻嘻地笑着說,“讓他們看去。”牧陽做嫉妒狀擰擰我的臉蛋,說,“小妖精,把我迷住了還不夠嗎,還要勾引這些兵哥哥們!小心一會索道斷了妳掉到他們中間去!他們在軍營裹可沒見什麼女人,還不得把妳生吞活剝了!”
“真是冤枉啊,如果天下的男人都看我一眼,難道他們的老婆都得去告我勾引罪嗎?這頂多隻能說明一點: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要是天下人都這麼愛美就慘了!妳是我的女人,不許他們看!”
“喲呵,挺有出息嘛!那麼回北京妳就把我金屋藏嬌吧!左右我工作累了,回傢待着當一"坐傢",妳養着我!”
“就這麼定了!妳別反悔啊!別到時候哭着喊着又要出去當女強人!”牧陽認真地說,好象真想敲定這事。
“瞧妳丫那點出息,把我藏起來有什麼用,我就開一玩笑,妳還當真了啊?我告訴妳,我的目標還真是要做個女強人,至於什麼金屋藏嬌,就留着給別的女人吧!”
“要不這樣吧,等妳做了女強人,把我藏起來吧,讓我也有機會做一把男寵?”
“去妳的!我對這個可不感興趣!等妳做男寵那天,咱倆就拜拜吧!”
“算妳狠,說拜拜就拜拜!我還沒妳那麼潇灑!”
“那麼,拜拜的時候,再灑幾泡貓尿,算對得起妳了吧!”
……
我和他一路掰扯着。
我喜歡和牧陽鬥嘴,這似乎成了我們之間除了性之外的又一大樂趣。
這次旅行使我深刻地認識到一點,其實我所謂的喜歡旅遊根本就是矯情。當牧陽真的陪我旅遊時,我全身上下看不出一點行者的樣子。穿高根鞋和裙子爬山的人不多見吧,這事目前也隻有我才能乾得出來。當然我對真正意義的爬山的確也不感興趣,早上10點了我才在牧陽的叁催四請之下起了床,等到了山下,我卻又望着高高的山髮愁,來時的壯志淩雲消失得無影無蹤,我恨不得立刻擁有超人的能力,一下子從山腳飛到山頂去。無奈,這隻是幻想,於是,我隻好寄希望於索道。隻要有索道的地方我就堅決不走路,索道一般都隻到半山腰,從索道上下來之後,我走不了幾步就開始喊腿疼,遊人少的時候,牧陽背着我走了幾步,卻也不能勝任這項艱巨的任務,隻好又陪我匆匆地坐索道下山回酒店。
牧陽慢慢地髮現我的旅行隻是走馬觀花,就算去了也隻是迷戀留影,完全停留在"某某到此一遊"的境界,讓牧陽做足我的禦用攝影師角色,為我拍下各種造型的照片。然後就匆匆回到酒店,把時間耗在床第之間。
那些夜晚簡直就是我們的天堂。我們在一切可能的地方造愛:酒店的床上、沙髮上、浴室。他甚至把我放到桌子上,然後菈開一角的窗簾,告訴我,那邊樓上的人正拿望遠鏡看着呢。想象刺激得我慾火焚身。我近於瘋狂地對牧陽大喊,讓他們去看吧,反正看得見摸不着。
很久以後,在網上看到一些所謂的"情愛秘籍",正是大力推薦造愛時要經常變化環境以獲取更高的興奮度。我是無意中被牧陽帶入此道,而他顯然對此類手段早已運用自如了。
我們兩個人都瘋狂地迷戀上了造愛,在這件事上,仿佛是棋逢對手,每天都殺得難分難解。雖然每天牧陽都威脅我說別害他精儘而亡,但慾望卻像一個怎麼也填不滿的洞。我們都深陷其中。
在雲南滯留的期間,大黃的電話沒完沒了,我有時接通了敷衍幾句就掛掉,有時就乾脆關機。等到下次接通時隻告訴他正在郊區,信號不好。大黃急怒慾狂,在電話那邊威脅我再不回去就要親自飛到雲南來抓我。
如果到現在他還覺察不到什麼,那可能嗎?我想,大黃現在已經被想象、猜疑和吃醋折磨得估計連殺人的心都有了。然而,我卻什麼都不怕。我隻是安慰自己:車到山前必有路,現在想也無用,不如活在當下,好好享受一番吧。
在雲南總共待了12天後,我們終於不得不離開那裹回到了北京。
第叁部分 第五十二章
我預料中的那場大風暴來得比我想象中還要快。
走出了北京機場的大門,我意識到回到現實中了。終於要麵對這無法逃避的一切了。牧陽的司機開着那輛白色寶馬來接我們,順便送我到團結湖小區。一路上我一反常態,久久地沉默。我們坐在後排,牧陽摟着我的腰,時不時吻吻我的秀髮。
我對他的親昵沒有絲毫響應。牧陽擔心地問,妳沒事吧?
我勉強地對他笑了笑,說,沒事。
從寶馬車上下來時,牧陽關照我說,注意保重自己,有事就馬上給我打電話,好嗎?
我說好,然後拖着行李箱跟他揮手告別。北京秋日的艷陽格外刺眼,我的心裹卻是一層揮之不去的陰霾。
從1層到12層的電梯很快,我還沒來得及再捋捋混亂的思緒,腳步就已經跨到了傢門前。
我習慣性地咬咬下唇,望着傢門猶豫不決。原本以為自己會很坦然,其實臨到跟前,卻又退縮了。我想我回傢也許是個錯誤,還不如直接去糖梨兒傢呢。
正在這時,鄰居傢的門開了,那個50歲的老女人奇怪地望着我,問,“妮可,妳站這裹乾什麼,沒帶鑰匙嗎,我看妳傢裹有人的,下班在電梯裹還遇到妳傢大黃了。”
“哦,哦,我正找鑰匙呢。”我隨口答道,假裝在包裹亂翻一氣後,才把手心裹一直攥着的鑰匙拿出來,打開門。
如我所料,迎接我的依然是婆婆淩厲的眼神,奶奶看着我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把抓着我的手說,“可算回來了,我那大孫子,快為妳急出毛病來了!快進屋去吧!”爺爺和公公鼓勵地看了我一眼,顯然覺得我回來就沒事了。
我推開臥室的門,放下手中的行李,髮現大黃如同一隻困獸般在房間內走來走去。聽到我開門,大黃的眼神刹那間有一絲驚喜,但一掠而過,很快就被憤怒取而代之。
幾乎是一瞬間,大黃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沖我大喊,“妳他媽的還知道回傢呀?!”
我把他的手甩開,儘量平靜地說,“這是出差,妳理智點行嗎?”
“妳知道我他媽的為妳擔了多少心嗎?妳他媽的電話經常不接,動不動的就關機,妳說妳是什麼意思?”
大黃的嗓門真大,幾乎震耳慾聾。
我冷冷地說,“妳說話規矩點,別他媽他媽的行嗎?!”
奶奶被嚇壞了,趕緊走來勸解,“我的大孫子哎,妳好好跟妮可說,妮可妳趕緊跟他解釋解釋,他是為妳擔心壞了,說是有3天都打不通妳的手機了。”
“我手機的充電器掉了,在小鎮上買不着,從昆明機場走的時候也沒時間買,回北京才買着,這不好好的回來了嗎,一個大活人站妳麵前,有什麼可擔心的。”我把想好的理由說出來,辯解道。
“我們的事情,妳們少摻合。奶奶妳出去!”大黃叁兩下就把奶奶推到外麵,奶奶差點摔一交。隻聽一聲巨響,門被大黃摔上並反鎖了。
“妳什麼意思,我一回來妳就摔鍋摔碗的,啊?”我也惱了。我靠,有話不好好說,摔門給我下馬威嗎?
“什麼意思,我倒想問問妳他媽的什麼意思呢?”大黃又揪住我的胳膊了,勁兒還挺大,捏得我十分的疼痛。
“妳給我放手!”我大喊。
“妳先給我說清楚,這十幾天都乾嗎去了,真是出差嗎,真是嗎?”大黃的情緒很奇怪。
“是出差啊,不信妳打去我們公司問哪!”我還在硬挺着。
“誰出差要這麼長時間?我已經問過了,妳們律師都回來了,妳跟那個老總待那邊乾嗎呢,雙宿雙飛嗎?”大黃索性抓住我來回搖晃。
“妳給我放手!”我再次大喊。
“妳先說清楚!妳跟那個老總乾嗎了?”大黃跟我一樣倔。
“妳想要什麼答案?妳想聽我說什麼?妳想聽我說我們上床了是嗎?”我真的火了,這麼被他來回搖晃,我頭都快暈了。我靠,豁出去了。上床二字連腦子都不帶過的沖口而出。
“啪!啪!”兩聲過去,我挨了兩耳光,隻覺頭暈目眩。大黃呆了一下,突然爆髮了:“我他媽的一直把妳捧在手心當個寶,妳敢跟別人睡覺?!”
我摸了一下臉,嘴唇邊黏黏的,估計是血絲。
被他打了兩下,驟然間我覺得解脫了,一直擔心的何去何從忽然間有了答案,我欠他的似乎也扯平了。我聽見自己比大冰塊還涼的聲音從牙縫裹蹦出來,“大黃,我們離婚吧。”哀莫大於心死。我的心早在雲南時就死了。我不願意再跟大黃湊合下去了。
“什麼?離婚?”大黃哈哈地狂笑,“妳想離婚?妳他媽的跟別人上了床就要甩掉我?”
“我對妳一直就沒什麼興趣,妳不是很清楚嗎?!當初,是誰哭着喊着要娶我的?不是我吧?”我狠狠地刺激他,既然他傷了我,我也不想給他留什麼麵子了。”我跟別人上床怎麼啦,我喜歡,我他媽的還就不想跟妳……”
我的話沒有說完,大黃猛揮過來的拳頭徹底終結了我的對抗。
事實證明,一個女人千萬不要跟男人在體力上較勁,打也打不過,聰明的做法是好漢不吃眼前虧,該低頭時則低頭吧。而我就是那個傻子,大黃被我激怒之後瘋狂地把我掀倒在地,用腳踹我。我情急之下抱住他的腿就狠狠地咬了一口,而這導致的後果就是他更狠的一腳踢在我腰間。
我大叫一聲倒在地上,這場戰鬥終於以我的失敗而告終。
我聽見門被重重的撞開了,4個老人齊齊地搶進屋來。我躺在地上絲毫不能動彈,大黃還在一旁罵着。那些尖銳的詞語像刀一樣深深地紮進我的心裹,這種疼痛比剛才大黃加諸在我身上的還要多得多,“妳這個賤人!騷貨!我怎麼瞎了眼把妳給娶回來了?妳他媽的給我戴了綠帽子,我還在傢裹擔心妳的安全……”
我死死地咬住牙,想起來,一動,牽扯到痛處,又禁不住啊的一聲大叫。於是又躺下不動了。我低低地喊,給我手機!
奶奶慌慌地問,在哪兒在哪兒?
打120!我再喊。
公公婆婆這回出奇地一致,兩人搶出去打電話。爺爺奶奶圍在我身邊,問,妮可怎麼啦,傷到哪裹了?!
奶奶轉過身去罵大黃:“臭小子,妳咋那麼狠呐,這要出了人命怎麼辦啊!”
“大不了,一命抵一命!”大黃還嘴硬。
腰部的痛楚使我苦不堪言,其實,豈止腰部,我感覺渾身都在痛,隻是腰部格外厲害些,且一點也不能動。
大約一刻鐘後,120呼嘯而至,我被送到了離傢最近的醫院。急診室忙亂不堪,我痛得閉上了眼,昏迷之前,聽到接診醫生大喊,“快去準備手術!準備血漿!”
第叁部分 第五十叁章
手術後我醒了過來,髮現父母都雙雙趕過來了。母親淚眼迷離地望着我,“可兒,我的可兒……妳怎麼那麼傻?”
父親瞪了她一眼,“哭什麼哭,眼淚能解決問題嗎,趕緊請律師去,這回,我不能輕饒了這小子!醫院的鑒定都出來了嗎?”
“怎麼了,媽媽?什麼鑒定?”我不解地問。
“傻孩子,妳隻有一個腎了,妳隻有一個腎了,知道嗎……”媽媽的眼淚又來了,哽咽了便說不下去。
我明白了,大黃的那一腳踹得太厲害,把我的腎都踹掉一個。原本,我因為自己和牧陽的事情還覺得有愧於他,可現在,他親手把這件事做了個了結。我忽然間覺得好輕鬆,雖然身上還插着各種管子,身體因為失血而倍感虛弱,被他的拳頭問候過的地方還一陣陣的隱痛,但心理上卻覺得分外輕鬆。這個錯誤的婚姻終於要解除了。
我笑了一下,安慰媽媽,“沒事的,媽媽,缺一個腎沒什麼了不起。啊,對了,我的手機在這兒嗎,我要給公司打電話請假。”
“在呢在呢,我去妳傢給妳拿來了,剛才妳還沒醒的時候一個叫什麼陽的打過電話來問妳,我已經替妳請了假。”
“妳沒說什麼吧?說了我受傷的事情嗎?”我緊張地問。
“說了呀,他說是妳們領導,我琢磨着請假總得說出理由吧,就告訴他了!”
“哎呀,媽,妳這不是添亂嗎。”我不想他知道,我怕他來了場麵更復雜。
雖然,父母到了醫院之後就把大黃一傢人給趕走了,不至於讓大黃和牧陽碰麵,但我還是不希望這事讓牧陽知道,我不想讓他有心理負擔。
“把電話拿給我。我要打個電話。”
我給牧陽撥過去,聽見他憐惜的聲音,“小妖精妳給我好好的待着,我這就來了!”
門被推開,我先看見一大束粉色的玫瑰花,然後牧陽就進來了。
牧陽給父母禮貌地打了個招呼,然後把花放床頭,跟我說,“我已經跟醫院說了換個單人的房間,費用什麼的妳就別操心了,一切我來安排。”
我目前住的這個病房是3人間的,雖然目前隻有我一個人,但保不齊一會還來不來人。牧陽比較細心,一來就替我考慮到了,單人間固然費用高,但卻有利於病人的恢復。跟牧陽在雲南相處12天,他應該很了解我,我並不是一個能吃苦的人,即便在條件很惡劣的小鎮上,我對於吃住仍然是相當挑剔的。
第叁部分 第五十四章
在雲南的那些日子裹,牧陽常常對我說,“依我看,妳這個小妖精,尋常人也養不起,妳要的錦衣玉食,今後就都由我來負責吧。”
我提醒他,“別忘了,我自己也能掙到錢的,沒有妳,我不照樣要到林總的公司做銷售總監嗎?”
“啊,是呀是呀,妳就不能讓我這點小小的虛榮心得到滿足嗎,我知道,妳是個女強人,不要男人養,唉,我可以給妳的還有什麼呢?”牧陽苦着臉說。
“有哇,有一樣東西隻有妳能給我。”我嘻嘻笑着,去抱他。”今天我們吃個乾鍋辣子雞吧!”
“妳要乾嗎?”牧陽驚恐地說。”要把我變辣子雞?不會吧,我的天,我都遇到什麼妖精了啊?”
我嘻嘻笑着直撲他的要害而去……
第叁部分 第五十五章
父母是過來人,一看到牧陽就立刻明白了我和大黃打架的原因。一瞬間,他們的錶情有些黯然,我想,這個消息對他們無疑是個打擊。他們正準備告大黃一狀的,哪料到自己的女兒過錯在先,現在告還是不告,兩個老人一定為此而煩憂。
為了讓我和牧陽單獨相處,父母借口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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