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洪的辦公室位於售樓處躍層洋樓的2樓,我敲門進去,他在靠窗的地方站立着,身材颀長。辦公桌上放了一大摞圖,麵前是一大張銷控錶,上麵貼滿了各種符號。那些符號隻有我們以及手下的銷售員才看得懂。
“進來了?請坐。”陳大洪走過來把桌前的坐椅菈開,並順手把門帶上。
“恩。”我靜待他的髮言,想看他如何錶演。
可恨的倫敦腔果然又來了:
“聽說妳也是這個行業的bellwether(領頭羊),雖然我剛回國就坐上了總監的位置,但說起來,妳還是我的前輩,這個銷控,我想聽聽妳的idea."
這個狡猾的陳大洪,竟然輕易就把皮球踢給了我。
我心裹對他的性格有點底了。然而有句話卻不吐不快,我對他說,“能提個建議嗎?”
“OK,妳說。”
我白了他一眼,“不說英語妳會很難受嗎?不說英語會死啊?”
“這,這個,OK,哦不,好,以後我儘量少說……”海龜猝不及防,有些結巴,大概沒料到我會直率到這個程度,但他似乎馬上妥協了。這樣也好,我實在是對他的語言模式忍無可忍了。(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入鄉隨俗也得看地方,是吧?!妳到美國怎麼說我都沒意見,可這是中國,說中國話行嗎?”
事實上,我巴不得全世界人民都掀起學說中文的高潮,教委最好立刻取消中國學生必須考試英文的規定。現在,中國幾乎所有大中小城市的幼兒園都跟國際接軌改雙語了,3歲的孩子連母語"阿波此得"還沒念明白,居然要講英格利西,這不是瞎掰嗎?!
當然,這還不算最可惡的。令我最無法忍受的是,但凡想考碩士、博士,必須得過英語四六級這關,倘若英語不行,就算妳專業再好也沒用。聽說,畫傢陳丹青被聘為清華博導之後,幾年沒招到一個學子,其罪魁禍首就是英語:陳丹青看中的學生雖有畫傢的天分,但因為外語不過關,就是招不進來,即便招進來也拿不到學位。到底是專業重要還是英語重要呢?這種本末倒置的事情,什麼時候才能得到糾正呢?
我時刻準備着,等待中國繁榮昌盛世界人民爭相學中文那一天,屆時,我得想法改行啊,怎麼也得進大使館工作幾天,我得想着方兒地讓辦籤證的那些老外考考中文四六級,最要緊的聽力題記好了:週董的歌算簡單吧,《雙截棍》聽兩遍,《菊花臺》隻能聽一遍,我得告訴丫這就是中國人最正常的語速,口試叫丫唱京劇,閱讀理解叫丫聽廣東話。妳們不都想上長城當回好漢嗎,行啊,考不過就不給丫籤證,讓丫爬不了長城做不了好漢!
“是,是……”海龜不停地應聲,他倒不笨,索性連"恩哼"也抛棄不用了。
拿過那些圖紙,我一一指給他看,並在這週要保留的地方都紛紛做上記號,海龜站在我身旁,離得很近,他不停地"是,是",錶示在仔細地傾聽我的髮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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