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過我吩咐過的那名護衛送來的筆墨和兩條白布做成的長幅後,我對驚魂未定的眾人深施一禮道:“剛剛驚擾了大傢,萬分抱歉,現在大傢請隨意!”
說完之後,不再理會他們,在從我殺人之後就一言不髮的範采琪幫助下,我分別在兩條長幅上寫下了上聯:“販賣女子,天理難容。”
和下聯:“不是不報,時辰未到”之後。又用一塊送來的繩索分別把上下聯的長幅綁在了霍傢父子的脖子上,並把他們吊在了川南賭的正門兩邊斜上方的最高處。
此刻我的聲音已經震動了全城,川南賭坊的樓下更是聚集了大批等着看好戲的人群,看到我吊起了霍傢父子和兩條長幅上的字迹後立刻驚呼連連。不過卻沒有人上來阻止我,想來有分量的人物還沒有趕來。
返身回到貴賓廳,髮現隻剩下了範采琪,胡小仙和雷九指叁人。
我先對氣鼓鼓的範采琪深施一禮道:“欺騙大小姊實在情非得以,請大小姊大人大量,原諒則個!”
範采琪輕跺蓮足,對我嗔怒道:“說的容易,難道妳名震天下的‘邪帝’在欺騙了無知可憐小女子之後,就想這樣蒙混過關嗎?”
這個時候可不能任她亂開條件,我連忙再次恭敬施禮道:“殺人不過頭點地,算我笑行天欠川幫和範大小姊一個人情,他日有命,在下必萬死不辭!”
彷佛是覺察到了我的心思,範采琪一副無可奈何的錶情嗔道:“就放妳一馬,成交!”
這時胡小仙忽閃着嫵媚的大眼睛,對我盈盈一笑道:“難怪賭技如此高超,原來是鼎鼎大名的笑公子,請問笑公子寫的上下聯是什麼意思?”(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我微笑應對道:“因為霍傢父子雖然錶麵上是正當的生意人,但實際上卻是販賣人口的巴陵幫香傢的爪牙,不但靠賭場,青樓為香傢斂財,暗地裹還到邊遠地區倒賣女子,乾儘了傷天害理的勾當。他們實在是死有餘辜!”
胡小仙風情萬種的向我輕輕一拂為禮,以她悅耳嬌媚的聲音道:“原來笑公子是急公好義,替天行道,小女子代錶天下受苦的女子向笑公子深錶謝意!”
如此媚態,如此語出至誠的語氣,胡小仙的媚術的確不凡,即使是我,心胡之中也不禁一陣波動。但錶滿上依然淡淡的應道:“小仙姑娘客氣,在下也隻是一時興起罷了,如果不是霍傢父子惹到了我,才懶得去理會他們呢?”
胡小仙和範采琪頓時愕然,想不到我不但沒有以英雄自居,反而會給了她們這樣一個答案,一時都沉默了下來。
我正好利用此時機,以腹語傳音術對雷九指道:“小弟賭術師從魯妙子,要把香傢的勢力連根拔起,雷師兄如果有興趣參與或者想見恩師,可到飛馬牧場一敘,小弟暫時另有要事,容後再向師兄賠罪!”
就在雷九指不着痕迹的點了點頭,胡小仙又要開言之際,樓下一中氣充足,悠遠綿長的聲音傳來道:“‘邪帝’光臨成都,獨尊堡解晖代錶巴蜀武林恭迎閣下大駕!”
對着胡小仙和雷九指歉然一笑,我又對範采琪道:“麻煩大小姊做一會兒小弟的人質啦,不過,待希白兄來後,可要記得給我妳賭輸的五兩金子喲!”
在範采琪的嗔怒聲與雷九指和胡小仙的目瞪口呆中,我長聲笑道:“謝堡主客氣,小子這就出來拜見各位!”
來到川南賭坊前的空地上,髮現閒雜人等已經被巴蜀武林有目的的隔離在了人牆之後,場麵還真是井然有序呀。
正對着我的是叁個無論是氣質風度,一看就是關於髮號施令的上位者。
第一人額高鼻挺,膚色黜黑,神情倔傲冷漠,隨隨便便的站在那裹,自有一股威震八方的霸道氣勢,雖稍遜宋缺那種鐵腕天下、大地任我縱橫的氣慨,仍可令任何人見而起敬,印象深刻。身上沒佩任何兵器,不過誰也不敢懷疑他具有淩厲的殺傷力。“武林判官”解晖這個名字瞬間出現在了我的腦海裹。
第二人身材高大,相貌英俊,姿態從容潇灑,但線條剛毅果敢,渾身上下散髮者一股絲毫不弱於解晖的雄渾氣勢,顯示出其不弱於解晖的修為和一幫之主的王霸之氣。從與範采琪有些相似的容貌可以推斷他就是有“槍王”之稱的範卓了。
第叁人相貌慘了點,瘦小枯乾,尖嘴猴腮,形象不堪入目,但這隻是錶麵現象,隻看他雙目開合之間,偶爾的精芒閃現,就可推斷出他的武學修為就足以與前兩人比肩。從他的長相和與解晖,範卓並列的地位來看,一定是由當地少數民族組成的巴盟,羌、瑤、苗、彜四族中羌族的代錶,巴盟的盟主“猴王”奉振。
其身後的兩女兩男也特別引起了我的注意,其中一女一頭白髮,手執拂塵,她予人乾枯陰冷的印象,鼻頭起節,無論頭、頸、手、腰、腳都掛上以寶石、美玉、珍貝等造成的各類飾物,在空中掠來時叮當作響,但珠光寶氣和孔雀般的彩服卻掩不住她雙目射出的陰鹭狠毒的異芒。加上她長得要彎曲起來的尖利指甲,活像從靈柩中帶著所有陪葬品復活過來的女僵屍。我猜想應該是“美姬”絲娜的師傅,四川合一派的現任門主,“通天姥姥”夏妙盈了。那另叁人就應該是瑤族的絲娜,苗族的“大老”角羅風和彜族的“風將”川牟尋。
我又特別打量了一下“美姬”絲娜,隻見她是個漂亮動人的年青苗女,一頭又長又亮的黑髮,出奇地沒有戴上帽飾或紮以彩帶,縱使像現在般躍過來動手拚命,仍是巧笑倩兮,似是滿腔熱情,每時每刻都在儘情享受人生的模樣。她的顴骨頗高,若非有個同樣高挺的鼻梁,配搭得宜,定會非常礙眼,現在隻是使她看來傲氣十足,但又風情萬種。她和乃師夏妙瑩穿的同是褶裙,但她的裙子及膝而止,露出曲線極美的綁腿和一對牛皮長靴,整個人散髮著含蓄的桃逗意味。
這些首領人物的身後都或多或少的站着他們的得力手下,俱都一副殺氣騰騰,如臨大敵的樣子。
其中最引起我注意的就是解晖身後的一老一少。
少的年約二十四、五間,長得虎背熊腰,非常威猛,雖不算英俊,但五官端正,微往上翹的下唇顯出他既自負而極有個性,站得很有氣度和硬朗,今人印象深刻。我猜想他可能就是解晖的兒子,宋閥長女宋玉華的丈夫解文龍。
老的那個的年約四十,卻滿頭白髮,長著一把銀白色的美須,但半點沒有衰老之象,生得雍容英偉,一派大傢氣度,絲毫不遜於他斜前方的解晖,正是玉致的叁叔“銀龍”宋魯。
在樓上時我已攏起了披散的頭髮,這時我天藍色的麵具下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對着眾人團團一揖道:“小子笑行天,見過各位。”
巴蜀武林人士俱都微微一愕,雖然聽過我的種種傳聞,但誰也沒想到我會是個如此謙恭有禮的人,這讓他們不禁懷疑起現在仍吊在高處風乾的霍傢父子到底是不是我動的手。
我心中暗笑,如果梵青慧認為我隻是一個好勇鬥狠,隻知道一味強勢的人那她可就大錯特錯了,想讓我和巴蜀武林結怨,她是白日做夢。
那個應是解晖的中年男子代錶眾人回禮後淡淡的道:“本人解晖,敢問‘邪帝’光臨巴蜀有何貴乾?”
我禮貌的回應道:“小子正在把握這難得的光陰,做大婚之前的單身旅行,打擾了諸位的清淨,小子在這裹向大傢賠罪!”
這時那個應是範卓的人沉雄的聲音傳來道:“本人範卓,既然笑公子是來遊山玩水,為何會牽連上小女?”
我掃了一眼跟在我身旁,有些餒然的範采琪後,哈哈一笑道:“這是個賭注,‘多情公子’希白兄如能在半個時辰內到來,範大小姊將輸給在下五兩金子。同時為了回報作為人質的範大小姊,在下欠下川幫和大小姊一個人情,他日川幫有召,在下必竭儘全力!”
全場嘩然!
如果侯希白按時來到,川幫可就佔了大便宜了,不用任何酬勞的驅使我這樣的絕世高手,這樣的機會到哪去找?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侯希白不來,那範采琪……
在全場數百雙眼睛的注視之下,即使範采琪再大膽,潑辣,此時也又羞,又惱到了無地自容的地步。不過這對她來說也是萬分刺激的事情,因此雖然羞惱,但她依然低垂螓首,一言不髮的站在我的身後。
在範卓沉默不語後,巴盟的奉振又道:“本人巴盟奉振,敢問笑公子為和要殺害川南賭坊的霍傢父子,所寫對聯又寓意何在?”
我把背上裝滿帳目,證據的大包裹丟在他麵前道:“證據都在這裹,其他事在場有多位人證,誰是誰非請奉盟主事後詳查。”
奉振心中立刻大為後悔,因為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接下了這件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就在這時,一把老氣橫秋的聲音突然傳來道:“即使霍傢父子真的做過此事,但閣下這種連死人都不放過的行為是否太過殘忍?”
我對着那個倚老賣老聲音的主人道:“閣下是?”
奉振背後那個年紀較大的男子昂然道:“老夫角羅風,閣下記住了。”
對他這種不禮貌的態度,我隻是淡淡的笑道:“對付這種人,下次我的方式會更加殘忍,請角當傢見諒。”
角羅風冷哼了一聲後道:“請問閣下為何要殺害慈航靜齋的傳人師仙子?”
此言一出,偌大的空間內立刻變的鴉雀無聲,針落可聞。這才應該是他們如此興師動眾來見我的主要目的吧。
我掃了眾人一眼後淡淡的道:“妳角羅風那隻眼睛看到我殺害靜齋傳人了?”
角羅風立刻啞然。麵對我霸道直接的回答,臉色氣的髮白的角羅風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不是妳風流好色,卑鄙無恥的魔門邪人下的手,江湖上又有誰會去冒犯慈航靜齋的師仙子,難道江湖上所有人都冤枉了妳不成?”
此言一出,解晖和範卓同時有些不滿的掃了他一眼。看來巴蜀武林內也不是鐵闆一塊啊。
從角羅風不理身為漢人的解晖和範卓警告的目光來看,以對抗漢人為目的而成立的巴盟對巴蜀內的漢人勢力還是很有成見的。記得原書中宋缺起兵後,巴蜀四大少數民族都是支持我未來嶽父的,如果角羅風如此針對於我是因為我和宋缺當初擬訂好的,刻意營造的與宋玉致感情失和,關係勢成水火這種江湖傳言的話,那還真是有意思了。
一個人的說話的語氣語調,行事的方式方法,無不是他性格,風度,氣量等的外在錶現,他角羅風的年紀真是都活到狗身上了,煩惱皆因強出頭,連這點事情都看不破,還在那裹揚揚自得的侃侃而談,可見“名利”二字的魔力真是不可思議強啊!
對角羅風的囂張的態度毫不在意,我仍然不急不火的對他反唇相譏道:“到哪裹我都敢承認自己是魔門的當代‘邪帝’,如果閣下看不順眼儘管出手。隻是,說我卑鄙無恥請找出人證,物證,否則就不要空口說白話,當然,妳角羅風願意昭高天下妳隻是信口雌黃之人,在下也不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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