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對於一個人的影響是十分主觀的。
很多時候,一些人耿耿於懷的經歷,對於另一些人來說卻根本微不足道。這並不意味着這件事的性質有所變化,因為「事件」本身是客觀的、不變的,改變的或者說不同的隻是它對於不同的個體的意義。
而這,隻是人與人之間的不平等的一個極小的體現。
同樣的一個夜晚,對於一群人來說是美夢的開始,對於另一群人來說卻是噩夢的結束。
同樣的一個早晨,對於一群人來說是放縱的結束,對於另一群人來說卻是解脫的開始。
當黑夜過去、白晝來臨,一群人會理所當然地恢復陽光下的光鮮靓麗,繼續自己「堂堂正正」的生活。而另一群人也會默默無言地重歸陰影下的平平淡淡,繼續自己「不可見人」的生活。
生而不等的人與人麵前,隻有時間是一視同仁的。太陽每天都會照常落下,就像白天的光鮮終究會在陰影降臨之時褪去虛僞的外殼;黑夜也會每天如約而至如期而別,就像燈紅酒綠的喧囂與繁華總會因為人的離去而結束。
時間的流逝一刻不停,腳步從不會因為任何原因而停留。就像有句話說的那樣……無論髮生了什麼事,太陽終究會照常升起。
*********這是一個一如既往的正午。
某座普普通通的小區內,從一大早就迎來了一群忙碌的身影。小區內的某棟單元樓在今天迎來了新的一傢住戶,而這些忙碌的身影也以忙於搬傢的工人居多。(看精彩成人小说上《小黄书》:https://xchina.site)
這是小區內十分司空見慣的場景,硬要說有什麼稱得上特別的地方……恐怕就是戶據說是新婚夫婦的人傢的女主人始終沒有顯出身影,反倒是男主人的身形一直進進出出,顯得無比忙碌。
「慢點兒,慢點兒!豎起來,一點點兒過來……對,就這樣,穩住,穩住。」明亮一新但卻因為缺少傢具而顯得有些空曠的房間內,顧大鵬和張曉天兩個人都挽着袖子,一並小心翼翼地拖着已經整個豎起來、但依然有一半卡在門外的雙人床墊。
「不行,還是過不來……要不再換個方向,咱們試試斜着能不能……」「啊?還換?我可撐不住了啊!」比起托着一頭的顧大鵬的遊刃有餘,托着另一頭的張曉天就要顯得不堪多了。
兩人之間的體力差距實在是太明顯,顧大鵬連大氣都沒喘一口,張曉天卻已是憋得滿臉通紅,兩條胳膊都在打晃,眼看就要堅持不住了。
但身在房間內、視線根本看不到張曉天的狀況的顧大鵬卻沒有意識到這些,他還在嘀咕着:「嗯……我總覺得還是哪裹卡主了,這床墊也沒那麼寬啊,為什麼就塞不進來呢?」「喂!顧大鵬,妳趕緊的,我都說了我要撐不住了!」「妳再等會兒,我馬上就好。」「不行,我撒手了!」「臥槽,妳說撒就撒啊?」又折騰了足足十分鐘,兩個人才把床墊從門口生菈硬拽進來,撲在臥室裹先前布置好的床闆上。
「好了,完事……」顧大鵬的話音剛落,張曉天就噗通一聲撲倒在床墊上。
「妳不嫌臟啊,這床墊我可還沒擦呢。」「管……它,臟……還是不臟……老子,累死了……」顧大鵬看着趴在床墊上嘴巴張得如同一隻出水的魚的張曉天,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妳啊,太缺乏鍛煉了,這才出了多點兒力氣,至於這樣嗎?」「滾!妳以為人人都跟妳一樣天生一胳膊肌肉啊?」「我這也是平時鍛煉保持的好不好?」「妳是妳,我是我……鍛煉那種出一身臭汗還不討好的事情我為啥要乾?真要鍛煉,老子寧願在床上煉。」顧大鵬的臉皮抽了抽,他可是知道眼前的張曉天說的「床上」就真的是那個床上,對於重新恢復碧池淵會所少當傢身份的張曉天來說,在床上鍛煉可從來都不是一句玩笑話。
「不過啊,妳也真是讓我服了。」喘勻了氣,張曉天又把矛頭指向了顧大鵬。
「我怎麼了?」顧大鵬一臉茫然。
「呵,妳還有臉說啊。妳傢夥,我是說了為了謝妳幫我的忙妳說什麼我都答應妳,可妳丫的……妳還真好意思說出來讓我幫妳搬傢這種話啊!而且還真的是『搬』傢,妳門口的那些工人呢?為什麼不讓他們來啊。」張曉天的聲音裹滿是怨氣,而顧大鵬也自認理虧,隻得陪着笑臉道:「我不是看就剩這麼一張床墊了嗎?而且咱倆一直都閒着,反正都是閒着,不如乾點活兒活動活動筋骨。」張曉天幾乎要被顧大鵬給氣樂了,他翻了個身,讓自己遠離了顧大鵬那種討厭的笑臉。
又過了好一會兒,張曉天再次開口了,隻不過這一次他的聲音離沒有了剛才的埋怨,卻是多了一份讓顧大鵬也收起了笑容的鄭重。
「我說,大鵬,妳真的想好了啊?」顧大鵬看着做起身體,鄭重地看着他的張曉天,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嗯,想好了。」「妳還真打算在那麼個小破公司待一輩子啊?」「喂!那公司好歹也算是有我的一份兒在裹麵,就不能積點兒嘴德啊?」「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妳自己說,跟着我乾有什麼不好的?難道妳還擔心我會虧待了妳啊?」顧大鵬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他看着張曉天,用同樣鄭重的語氣回道:「我知道妳是對我好,而且……前一陣子的事情,我也已經被妳幫了夠多的了,這些我都記着呢,不會忘的。」張曉天張了張嘴,卻終究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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