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往往就是這樣,容不得同性的侮辱和蔑視,當一個女人涉及自身尊嚴的時候,往往會不顧一切,錶現出超乎尋常的反應。就好比是現在的孟茹,身處在感情的漩渦中,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不知道感情的路最終走向哪裡,她之所以想和高明生活在一起,那是因為她厭倦了這種偷偷摸摸的日子,她想名正言順地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傢。而今,淑芳的一句話更讓她堅定了這種想法,她要讓淑芳為自己說出的話負責,這已經不止是愛高明有多深的問題了,更涉及到做人的尊嚴與榮辱。孟茹是一個不服輸的人,她那爭強好勝的性格不僅體現在仕途上,在感情上也同樣如此。
其實,淑芳也並非有意去傷害孟茹。作為一個妻子,她已經做得夠好,之所以她說出了那些傷害孟茹的話,也完全是出於一種本能反應。因為她實在被那騷擾電話弄得心煩,本來自己的丈夫出軌已經夠讓她上火,沒想到這女人居然還接二連叁地把電話打到她的傢裡,無論換作誰都會忍無可忍的。淑芳的修養已經不錯,如果是別的女人,保不準會找到孟茹一頓打鬧,現實中這樣的例子還少麼?說到底,兩個女人誰都沒有錯,隻是她們所扮演的角色不同。當孟茹成為高明的情人那天起,她就注定也成為了淑芳的敵人,這就好比是自然界中的兩隻獸類,往往為了爭奪一個異性的寵愛,而厮殺得奄奄一息、遍體鱗傷,人性又何嘗不是如此?
盡管兩個女人已經暗中較上了勁兒,但是高明卻錶現得很平靜,沒有因為這些細微的變化而做出什麼反應。或許因為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這上麵,男人活到40歲,已經很難再去為所謂的感情折騰什麼了,人世間的種種已經看透,心中盛滿更多的是對事業和傢庭的責任。此刻的高明,腦子裡隻裝着一件事情,那就是怎麼樣才能扳倒丁日民,是否還有機會重新殺回市委去,去走自己未走完的仕途之路。
在寫了無數的匿名信沒有結果後,高明開始上網發貼,他在龍江、天河市的公共網站匿名揭露丁日民的罪行,雖然那帖子很多都被版主刪掉了,但是依舊有一些在網絡裡暗中流行,甚至還有不少留言回復的帖子在支持他,高明就有了一種成就感,心想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我看你丁日民還能撐多久。果然,沒過多久高明就接到了恐嚇電話,說如果高明再不識擡舉亂說話,那麼就會有他好看。高明心中有了一絲難得的快感,他知道捅到了丁日民的痛處,又豈能輕易善罷甘休。當然,他也沒拿那恐嚇電話當回事,心想這是法制社會,看你還能把我怎樣,大不了再找黑社會揍我一頓,隻要打不死我就要一直告下去!
如果說在這之前高明還是躲在幕後告發丁日民的話,那麼接下來發生的一件事就徹底將高明從幕後推向了前臺。
這一天,高明突然接到了淑芳的電話,說樂樂不見了,她找了半天沒有找到。高明聽了心裡咯噔一下,馬上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急忙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得詳細點。」
淑芳說:「樂樂每天放學後,都會來我的辦公室等我一起回傢,可今天放學後就一直沒有過來,我以為他在操場玩,去操場也找不到,同學老師都說他走了,打電話去他奶奶傢也沒有……」
高明說:「你報警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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